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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级余震 完结+番外 (余几风)


  徐耘安知道自己求饶不得,疲弱的身体逃不掉就任由摆弄,耻辱和羞愧感趁机在他心上踩上几脚,前列腺被持续地猛烈顶插,每次抽 送带来火辣辣的撕裂感都足以让他死去再活来,后 穴的酸痛蔓延至全身,让他的五脏六腑移位重组了好几遍。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将脸埋在抱枕里,为了那么点可笑的尊严。
  霍长隽皱着眉头闷声抽 插了好一会儿,最后的冲刺冷淡而决绝,直到射出欲望潦草收场。
  没说一句话,霍长隽用纸巾擦干净了手,整个过程他也没脱下一件衣服,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
  徐耘安想给自己扯件衣服或毯子盖上,可被羞耻和暴虐凌迟了遍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儿,也就不挣扎地赤身瘫在沙发上。
  他闭上了眼,连苦笑也没了力气,心想:反正现在也不缺那一块遮羞布了,不是么。
  在察觉霍长隽抽身时,他哑着嗓子问:“我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自然不可能得到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指望得到任何答案。
  过去的两年多,方才的快一个小时,就已经是回答了。
  霍长隽用力摔门离开,没施舍他哪怕一个字。
  歇了好一会儿,徐耘安勉强喘过气儿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上了睡衣。
  整个客厅还残留着刺鼻的腥味儿,徐耘安突然发狠似的扯开抱枕套和枕芯,又一脚踹开沙发,沙发没倒,倒是自己倒在了地上,后背还生生撞在了茶几上。
  冰凉的地板接住了他,空荡荡的天花板睨着他,徐耘安气极反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进了耳朵里。
  真他妈犯贱到家了。
  之后的几天,徐耘安病得七荤八素还坚持把整个客厅清扫一遍,地毯、沙发套、抱枕等等都换了个遍。然后在厕所洗拖把时,他猛地一站起来晕乎乎就头撞到了洗头台上。
  他变得神经兮兮,病恹恹,完全不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他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甚至,他也没力气写在那个硬皮小本子上。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为你,千千万万遍)
  还没坚持够千万遍,徐耘安似乎就到了那个临界点了。
  身体还没好利索,清晨时他接到了方霓的电话,对方一接通就问他霍长隽在哪儿。
  徐耘安被电话铃吵醒,脑子嗡嗡地响,迷糊回了句“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快失踪了三天!”方霓语气焦躁,指责他说。
  “你说什么,什么失踪?”徐耘安被“失踪”二字刺激得瞬间睡意全无,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方霓本来就是碰碰运气,见霍长隽人不在徐耘安这边,没回答就挂了电话,没想徐耘安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无奈之下,她只好讲出前因后果。
  五天前他们乐队参加了某新秀大赛的初选,霍长隽状态不佳连累整个团队落选,鼓佬情绪不好指责他时说话过火了点,霍长隽也没为自己辩驳,直接甩手不干。
  鼓佬对他的消极怠慢看不过眼,还揍了他好几拳想揍醒这人,霍长隽也没还手,只是这之后就跟大家失联了。手机打不通,方霓找遍了能找的人和地方也没能找着,连徐耘安这儿也不见人影,真是一筹莫展。
  顷刻翻起的慌乱和心疼成功盖过了前些天累积的悲哀和失望,像是与生俱来的条件发射,徐耘安的理智孤掌难鸣,他紧紧攥着手机,直奔乐队成员平时经常聚集训练的地方。
  一到步,他抡起拳头直接对向在一边抽烟的鼓佬。鼓佬傻了眼,满腔污言秽语想破口而出结果被徐耘安长篇大论堵了回去。
  方霓瞧着骂得头头是道,然后跟鼓佬扭打在一起的徐耘安也傻了眼。心想,霍长隽究竟招惹了怎样一个疯子?
  买饮料回来的邱陌和小芬连忙上前劝架,现场全乱了套。
  方霓颤抖着手指拨号,霍长隽这回终于舍得开机。一接通她就说:“霍长隽,你他妈快来训练室把你家宝贝给拉走!立刻!马上!”


第三十六章 睡觉
  全世界在发疯似地找霍长隽,他却在医院陪林冬怡晒太阳。
  在过去的近三年里,霍长隽见证林冬怡的生命活力被一丝一缕抽走,重复的化疗折磨得她脸色枯槁瘦骨嶙峋,憔悴如深秋时节在光秃枝头摇摇欲落的枯叶。几天前主治医生告知霍长隽要做好心理准备,林冬怡有可能熬不到明年夏天。
  林冬怡终日疲惫地躺在床上残延着那么一口气,连说一句短短的话也要喘好几口气,这天却突然精神起来,提出要去外面透气儿,在树荫下坐着轮椅翻看家庭相册,对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霍长隽疑心她回光返照,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不可避免要听她讲跟霍怀进相识于微时的经历。尽管被迫签下离婚协议书,二十三年的感情彻底喂狗,外加生病这段时间冷漠的不闻不问,可林冬怡提起这男人还是一副无怨无悔的口吻。
  他难得没驳斥半个字,一个陌生的念头流过心底:我是不是让她为难了?她是不是很想见霍怀进?
  于是霍长隽主动找上门,撑着坚硬的脖颈低声要求霍怀进去医院看一看林冬怡,哪怕就那么一面。
  当下满口答应,霍怀进转头就给忘个清光,等霍长隽再找来时就吩咐秘书借口有事推掉。
  霍长隽窝火又憋气,明明觉得自己早就看清霍怀进攒着明白装糊涂的本质,居然还愿意再信他一回,结果又被当成傻子,跟十几年前笃信他永远爱这个家的小学生没两样,这些年来白长了身高但心智却是一点成长都没有。
  小时候,霍长隽受到的教育本质上可以概括为“人有多大胆,地有大大产”,对个体努力的盲信到了一个“人定胜天”的幼稚程度。可越是长大,越有更多的人或事急不可耐地啪啪扇他耳光。他才顿悟过来,人生多得是无法凭意志成事的时候,他没法凭感情让林冬怡身心所遭受的伤病转移到自己身上,没办法选择一个稍微没那么绝情的父亲,更没办法让坚持了多年的音乐追梦路开花结果。
  事实是林冬怡还有不到半年的命,霍怀进是个注定让他失望的父亲,他写的歌不知道第几次被退回,乐队参赛成绩一塌糊涂,他还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傻愣子。除了音乐身无所长,而现在所长也不过尔尔。他半是认命半是不甘心地在人才市场逛了几圈,搜刮厚厚一叠招聘信息,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意气风发如他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林冬怡的世界,也没设想过不搞音乐还能有什么出路。
  “人生是不是总是这么艰难,还是长大了就好?”
  霍长隽在便利店门前喝了个烂醉,想到这一句很经典的电影台词。
  “Always like this.”(总是如此)
  电影里男主角莱昂是这样回答的。
  他软绵绵地瘫在不安、迷惘的情绪之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徐耘安。
  话筒那头是不尽的忙音,连着几通电话都没通上。
  他现在醉了,心被钝刀子反复拉锯,那个声称爱他爱到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徐耘安,他妈的上哪儿去了?
  霍长隽急红了眼敲开徐耘安家门,任由酒精左右他的每一步行动,紧徐耘安越是反抗,他下手就越是狠,似乎要足够的狠才能彰显他对徐耘安的掌控,最好狠到剖开徐耘安的心淌着鲜血直流,才能证明他对霍长隽的爱如假包换绝不背离。
  他紧紧地拽着徐耘安的腰杆,顶 弄抽 插得很解气,爽了就直接喷射出来。
  一场肆虐如狂风席卷过境,徐耘安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上,雪白赤条的后背布满凌虐的红痕,那小 穴红肿着溢出白色液体,这对比看着很触目惊心。
  酒意猛地被扫荡一空,霍长隽慌张又惶然地盯紧施暴的双手,心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就把气全撒在无辜的徐耘安身上。
  徐耘安声音嘶哑问他算什么,他甚至给不出一个答案,精神恍惚地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他始终蓄不够勇气找徐耘安,直至接到了方霓的电话,赶到训练室目睹徐耘安出手打人,挥的每一个拳头,说的每一句话,全是为他。
  本以为会毫不犹豫离开的人,如今却回过头将他护在心上。
  霍长隽将徐耘安扛回到小公寓里,为他上药,一颗心被翻来覆去地在温水里煮着,融成一滩水。
  经历上次的暴虐,徐耘安下定了要离开的决心,在受委屈又难得温柔的霍长隽面前轻易地败下阵来。每次说要放弃,下一秒又不舍得了。他哪里见过这样颓败如废墟的霍长隽,像是目睹了有什么心爱之物碎得很彻底,心疼如藤蔓爬满了他心房每个角落。
  霍长隽在玄关换鞋,徐耘安以为他又要离开,猝不及防地抱住那落寞瘦削的背影,被抱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直。
  徐耘安心心念念着那叠招聘资料,心想这人肯定是受不住这么多次打击,大学四年加上毕业一年多还没找到合适的平台,于是要放弃他的音乐梦想,该去走一条挤满了寻常人又绝对安全的路。
  “师哥,我看到那些招聘资料了,也知道了你写的歌被退回来,比赛也落选了,”徐耘安又揽紧了几分,“要是怕没有经济收入,我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估计能去设计所,工资应该挺高的,我可以养你。你要是觉得靠男人丢脸,就当是我先借给你的。师哥,你要记得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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