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余恒?”南北转头看向江稚,后者一副“我早知道了”的了然神色。
“我靠余恒这人够阴的啊。”时运皱了皱眉头,“明明是他叫红毛来闹事的,还硬让人说成是达也叫来的。”
“毕竟是达也的军师。”边一砚神色淡然地放下杯子,“达也要再这么废,他明天估计就能篡位成功了。”
“篡他妈个屁位呢?”张淮淮砰的一声把杯子摔在茶几上,眉毛拧得挺高,“脸大得不行了是吧!真当自己老街大皇帝了是吧!以为有几个社会上的小弟就了不起了啊!”
几个人被她这么一嗓子喊得气势都弱下去。
南北:“姐姐你轻点儿我这杯子挺贵的。”
时运:“别生气啊淮姐跟那种烂人犯不着。”
边一砚、江稚:“.…..”
张淮淮接过时运呈上来的南辕北辙放在手心里揉着,这才消了几分气。
南北面色阴沉地坐在一边,一开始还没搞懂余恒要干什么,这会儿突然有点明白了。
这个疯子向来睚眦必报,丢面子这种事对他来说比揍他一顿还严重。
先搞江稚,下一个就是他。
南北决定先下手为强。
作者有话要说: 飘过~
☆、第十五章
小会结束,时运几个就走了,很难得地没有拖着南北出门浪。
南北感激不尽。
江稚朝南北借了顶棒球帽,遮住脑袋,勉强看起来像是没受过伤的样子。他回了家,开门的时候爷爷正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往下张望,一看到他就皱了眉头冲过来:“你去哪了啊!电话也不接!你们老板克扣童工让你通宵干了一夜?”
“手机没电关机了。”
江稚有些心虚。
“你脸怎么了啊!”爷爷看着他又喊起来。
“…走夜路不小心撞树上了。”江稚叹口气,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都快十八了,不算童工。”
“是吗?”爷爷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被转移了重点,没再去计较他根本无逻辑可言的陈述,开始掰扯指头算起江稚的岁数。
江稚表面镇静地抱着自己带血的衣服以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厕所,直到把衣服一股脑都扔进了洗衣机里才松了口气。
他落了锁,把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挺郁闷的。
头发被压得实实的,很丑。
江稚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在意得要命,看到脖子后面新长出来的头发,他就知道,该去理发店了。
为了保持这个发型,江稚和之前的Tony老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Tony老师当然也很给力,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江稚在头发这事上花的钱不少,但是回来之后就没再花过钱。且他也不怎么相信这里的Tony老师。
江稚轻声叹了口气,随手拿过洗手池边的一根小绳子把脑袋后面的头发都扎了起来。
鲻鱼头变成了一溜短短的狗尾巴似的小辫子。
新鲜。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因为中午还得过去郭老板的面包店打工,江稚不到十一点就进厨房开了火。
他打开冰箱,发现就只剩几个鸡蛋和三四根蔫了的芹菜。
江稚转过头,朝聚精会神看历史剧的爷爷问了句想不想吃肉。
爷爷笑眯眯地想了一会,对他说:“还是算了吧。”
“这么不给面子吗?”江稚叹口气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米,把米泡好以后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干净的外套穿上出了门。
“哪儿去?”爷爷躺在沙发上看着他。
“买菜。”江稚把棒球帽往下压了压,关上了门。
走出楼道,江稚把手机掏出来给南北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对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车借我用一下好邻居。”江稚说,“我去买个菜。”
“我陪你去吧。”南北那边听上去好像在穿衣服。
“我自己去就行,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江稚说。
“行吧。”南北笑了一声,“抬头。”
“抬什…”江稚说一半,就听到楼上有扇窗户被人很用力地扯开,紧接着南北的脑袋就探了出来。
“嘿邻居,很巧嘛。”南北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江稚愣了半秒,才意识到这是南北房间的窗户。
他笑起来,很配合地跟着晃了晃手里的菜篮:“巧啊邻居。”
“接着。”南北把车锁钥匙往他身上一扔。
江稚接住了钥匙,朝他抱了抱拳:“谢谢。”
“不谢。”南北趴在窗户上撑着脑袋啧了一声,“要遇到达也的人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江稚笑了笑,转身跨上车骑了出去。
南北看到他后脑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小马尾辫,惊得眉毛跳了一下。
还蛮可爱的。
哈哈。
“哈屁哈啊!”南北朝着自己脑袋力道不轻地拍了一把,“化学笔记补完了吗你就哈,哈个屁。”
江稚把车停好,又检查了一遍车锁,这才拎着菜篮走进了菜市场,直奔上次那济公扇老板的菜摊。
济公扇老板姓李,江稚在他这买菜买成了习惯,就不愿意去别的老板那,一来二去和李老板也慢慢熟络,偶尔还能得到点小折扣,挺不错。
“帅哥来啦?想吃点啥?”李老板乐滋滋地扯了只塑料袋撑开,看着江稚。
江稚朝他笑笑,目光在菜摊上扫了一遍:“来点白菜和青菜,还有香菇,西红柿。”
“小伙子吃这么素呢。”李老板把装满菜的袋子往称上一放。
“健康。”江稚挑起嘴角笑了笑。
不是。
是他不会做肉菜。
上次的肉菜看着挺成功,吃完爷爷和他都拉了肚子。
非常悲哀。
“健康好,健康好。下次再来!”李老板笑呵呵地把几个塑料袋递给他。
江稚把袋子装进菜篮子里,笑了笑:“谢谢老板。”
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屎运气,刚转身打算往菜市场后门出去拿车,江稚就看到达也和几个小弟一副拽上天的样子朝他走过来。
大概就是刚被揍完的可怜兮兮的小鹌鹑刚好撞上正在巡街的要揍他的土匪头子的情节。
靠,小他妈什么鹌鹑。
达也大螃蟹似的走过来,目光在他脑袋上来回打量了三四遍,噗的一声笑起来:“被揍挺惨吧?”
江稚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他担心打起来的话他刚买的一篮子菜就要被糟蹋了,不太值得。
主要是心疼钱。
“余恒那小子是真狠!”达也很夸张地笑了半分钟,停下来挺凶狠地瞪着江稚,颇有些得意,“现在知道跟我对着干是什么后果了吧?”
江稚觉得挺好笑,他和达也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对不对着干的矛盾,无非是些你打我我就打回去的类小孩的把戏。
没想到这位老大哥还挺上心。
江稚叹口气,眼神里莫名透露出一股同情的意味。
“昨天那人说,是达也要他来找我的。”江稚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是吗?”
“什么我来…”达也一头雾水。
身边一个小弟赶紧凑过来提醒道:“就亚力那混球!这王八蛋的意思是,亚力说是你让他去找这王八蛋的。”
江稚没忍住笑了,赶紧偏头咳了一声。
“你他妈笑个屁!”达也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气不顺地伸手指着他,“老子什么时候让亚力来找你了,是余恒找的亚力!你搞清楚了!”
“可那人说的就是你。”江稚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去警局录口供说是你指使的。”
说罢他看着达也逐渐发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头:“达哥,你跟我多大仇啊,协议都签了你还来闹,是真觉得我不敢送你进去?”
达也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
身后几个小弟想上来说话都被他拦下来。
“行了。”江稚摆了摆手,“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你。先休战,我下周还考试呢。”
“真不是我…”达也一副数学题做不出来或者大便干燥的样子瞪着他,声音都没什么底气。
“考完再找你。”江稚眼角带笑地压低声音,说完就潇洒地拎着篮子走了。
对付法文盲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江稚很愉快地想着,脑袋冷不防疼了一下。
“哎操。”江稚捂着棒球帽皱了皱眉头。
这个周末过得非常太平,树老板还发了微信过来慰问并且非常善解人意地放了他两天的带薪假。
其间江稚还因为医药费的事情请南北下馆子吃了一顿好的。爷爷当然也在,只是不知道个中缘由,吃得挺多。
“你这帽子能摘下来一会吗求你了。”爷爷夹了一筷子羊肉进他碗里,“天天戴着不摘,发现什么时尚潮流了是吧?”
“嗯,太时尚了。我不摘。”江稚一脸平静地点点头。
南北没忍住,脸对着碗笑了一通。
爷爷白了江稚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这一顿吃得都挺饱,于是大家都默认了以消食为主要目的的散步回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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