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做生意,不做人了?”
“爸这段时间把蒋氏给你打理,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蒋凝宥虽情绪不见多大起伏,口气显然是重的。
蒋以觉不客气地说:“你要是有本事,随时可以取代我。但是在你取代我之前,一切都是我说的算。”
徐牧在衣柜里听到蒋凝宥一声冷哼,踩着高跟鞋离去了。
徐牧心里默默疑惑着,这兄妹俩那天派对上关系看着挺好,原来私底下也会有分歧?
疑惑到一半,衣柜门被打开。换上一身宽松衣服的蒋以觉,站在衣柜门口看着他。
徐牧一瞧自己现在形象,只穿一条内裤,还躲人衣柜里。
更像个变态了。
“出来。”蒋以觉说。
徐牧从衣柜里出来,畏畏缩缩得仿佛是要符合“被抓包的变态”这个形象。
只穿条内裤还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又躲这里面了?”
面对蒋以觉的问题,徐牧不知怎么回答,略冷,缩了缩肩:“你妹妹进来,我怕她发现我。”
“凝宥不是别人,发现你了又能怎样?”
“第一次偷情,没经验,害羞。”徐牧尴尬笑了下。
“偷情?”蒋以觉挑眉说出这两个字时,徐牧知道自己用错词了。
想改口,好像来不及。
蒋以觉朝他迈进一步,低头凝望他双眼:“我们什么都没干,怎么能叫偷情?”
“……”徐牧默了会儿,问,“那你觉得该干点什么?”
第19章 烟吻
蒋以觉将徐牧推在衣柜上,继续刚才在湖水中突然中断的亲密。
“我觉得缺了点什么……”徐牧喘了口气说。
“缺什么?”蒋以觉问。
“嗯……”徐牧在他脖子处闻了一下,“你身上有香烟的味道,是刚才你妹妹抽的?”
“你想抽?”
徐牧点了下头。
蒋以觉一笑,从一旁抽柜里拿出一个烟盒,打开烟盒,抽出一支淡紫色的香烟,递给他。
徐牧咬过那根香烟,蒋以觉替他点燃 。徐牧吸了一口淡雅清香的烟,这烟味和以前蒋以觉给他抽的那支玫红色的不同,味道更醇厚,浓香。
“这个味道好特别。”徐牧嗅着烟味说。
“我亲手种的烟草。”
“露台上那些?”
徐牧又抽一口烟,预备朝蒋以觉吐去。
他那口烟出来前,蒋以觉就吻住他,徐牧就势将烟雾渡到蒋以觉口中。俩人舌头温柔地缠绵,这团烟雾便在两人口中来回游离,摇晃着向上飘,最后离散。
窗前挂着的衣服,被风吹得微微荡漾,将房内一切朦胧遮掩。
蒋以觉含烟的吻流连在徐牧的嘴唇、脖子、肩膀上。每一个吻都是用力的。
他们周身白烟弥漫,窗外微风吹入,带来远处假森游湖之气,徐牧舒适地展开身子,恍若置身仙境。
脖子、锁骨、肩膀微微的刺痛接连而来,两三个红痕牢牢印在徐牧洁白的皮肤上。
“你做什么?”徐牧捂住肩膀,疼得嘶了声,问。
“留下记号。”蒋以觉轻柔地吻了吻徐牧的脖子,吻他留下的“记号”。
徐牧不甘只有自己留印,搂着蒋以觉的脖子,反击回去,在蒋以觉的喉结上咬了一下,见咬痕不明显,便刻意再留下红印,随后,拉下蒋以觉宽大的衣领,亲吻他的胸膛,狠狠吸一口。
见到红印明显地出现在蒋以觉的脖子和胸膛上,徐牧满意地弯起唇角:“我也要留。”
怔过一瞬的蒋以觉,不住笑出一声。在情感方面经验尚浅的徐牧,坚决不向蒋以觉这个主导者妥协,哪怕是现学现卖,也要把蒋以觉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还回去。像一只有仇必报的野猫。
蒋以觉捏了一下这只“野猫”的脸,捉起他的下巴,再度吻起他具有反抗能力的嘴。
先前徐牧在接吻中的回应总爱没经验瞎啃,现在回应起吻,总算有些长进,做得有些模样。
徐牧抓紧蒋以觉的肩膀,移开脸,拉断唇舌间的丝,让蒋以觉的吻滑在他的下颚线上,留出呼吸的空间。
“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徐牧指望从他口中听到些答案。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见什么答案。
蒋以觉压低嗓音在他耳边:“你觉得呢?”
“嗯……不知道。”徐牧说。
“我们亲了那么多次,你说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的人都能上床,接几次吻算什么?”
“是吗?”
牢牢被掌控,徐牧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讲其他话。蒋以觉留在他耳侧的答案,他也没听清。
他向蒋以觉投降,唯一还穿在身上的短裤,变得和那些衣服一样不堪。
蒋以觉的指尖在徐牧的小腹上轻轻划动,写了两个字母。
“猜写的是什么?”
徐牧低头瞟了一眼,看不清:“我猜不出来。”
蒋以觉再度描摹那两个字母,一个"J",一个"X",是他们两人姓氏首字母。
徐牧还是猜不出来,痒得差点笑出声。
蒋以觉在徐牧的小腹上描摹完那两个字母后,手顺着徐牧的肌肤,摸去徐牧其他地方。
“直接在这里这样,不太好吧。”徐牧声音骤然间软如棉花,扭闪着腰,“我会站不住……”
蒋以觉动作一顿,将他抱起。
蒋凝宥又回到蒋以觉这里,她的课本刚刚放在蒋以觉的房间里忘记拿走。得再回来一趟,拿回去。
只不过,她折回来得很不是时候。
来到蒋以觉门前,她本想直接打开门,手却停在门把上。
她隐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动静还不小。
隔着门,声音倒是不明显,但敏感的人依旧察觉得到。
蒋凝宥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女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窗外,海浪拍岩,浪花的对岩石的击打一下接一下,汹涌澎湃。波澜壮阔的大海总归不消停。
过会儿再来拿课本吧。蒋凝宥心想。
她在花园里逛了两个小时,再来一次。手再次停在门把上。
恐怕她等到晚上都等不到进房间的机会!
蒋凝宥心道:平时不吃肉的人,一开荤果真不得了。
无语凝噎,索性不拿那课本,蒋凝宥直接走了。
徐牧拥住蒋以觉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一切都很熟悉。无论是这温柔的相拥,还是这个人。他感觉自己是从以前开始就认识蒋以觉的。
也许是在梦中,也许是前一世。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在一个遥远的年代,遥远的世界。那是不属于这个年份的它们,消逝在过往岁月,沉默的世纪中的两个人。他们是熟悉而亲切的。
这种亲切的熟悉感,让徐牧彻底把一切交给他。
这片尚未被开垦过的土地,首次被开发,原有鲜嫩干涩,一点点被掠夺,及至初熟。
窗外从白天到黄昏,黄昏转黑夜。
徐牧虚弱地呼吸新鲜空气,带着他自认为与蒋以觉相识甚久的梦,沉沉睡了。朦胧的梦境中,他看见蒋以觉从他世界里路过。但不是这个世界,是他想象过的世界。这个蒋以觉是不同的,站在高处,孤傲而冷。身居低位的他,伸手触摸不到,卑微进尘泥里,纵然诉求着要靠近,对方也不愿理会他。
徐牧心脏窒痛,眼泪滑落一滴。
那声叹息淹没在空荡的房间中。天色暗下,唯有窗户透来的微弱月色点亮房间。
月色洒在趴着睡觉的徐牧身上,他背上的汗珠在黑夜中闪烁亮光,跟随平稳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一条湿毛巾落在他背上。蒋以觉细细擦着他的背,他的腿腹。
蒋以觉凝望徐牧的睡颜,凝望许久,伸手撩去散落在他额间的湿发,拭去他脸上的汗水与眼角的泪。
即使最孤单的月亮,也不能理解这个醒着的人,心中跨越数个年岁的孤寂。或许是天有意要惩罚他,让他重新诞生于这个世上时,带着参不透的迷茫度过前半生。带着那些若有似无的记忆,一份想找到一个人的执念。然后,在碰见这个人后,那些迷茫、记忆、执念,悉数解开,这些是一直伴随着他度过的,不曾离开过他的,他该寻回的。
蒋以觉在徐牧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说: “我欠了你的。”
只是这个睡着的人,听不见他说的这句话。倘若听到,也许就能更加懂得梦中的世界了。
蒋以觉将徐牧搂住,搂得似是要揉进骨髓中的紧。好像想永远把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 ,不让他逃离半步。
只有在徐牧睡着的时候,蒋以觉才敢流露出这一面。他多怕徐牧也存在那些记忆。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一边吻着徐牧的耳根,一边说。
月色坠入乌云,藏住他这一夜的秘密。
第二天,徐牧醒来,揉了揉眼,身上虽没穿什么东西,可身子已经干净。大概昨晚蒋以觉在他没意识的时候,替他做了清洗。
蒋以觉不在房里,徐牧想出门找他,可衣服还没全干,内裤也不见了,连该穿什么下床都不知道。
正纠结着,房门打开,蒋以觉带着早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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