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曲子?”他好奇地问。
“不知道,刚想的,你给它取个名字?”蒋以觉边弹边说。
徐牧往钢琴凳后坐了坐,钢琴凳的高度对蒋以觉来说刚好,但对徐牧来说有点高。他抬着脚一荡一荡,仰头盯着雕刻西方花纹的天花板想了半晌。
“我听这首曲子,充满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深情。曲名就叫‘爱慕’,你说好不好?”徐牧靠近过来,脸凑到蒋以觉面前,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蒋以觉望着他的双眼,似乎很满意他这名字中的双关意思,满目温和:“好。”随即,便又吻他。
徐牧承认自己很享受蒋以觉的吻,可他不想让他们相处的短暂时间都消耗在这个吻当中。他微错开脸,让这个吻在最合适的时候停止。
“你把这首曲子的曲谱写下来吧,我以后还想听你弹。”他抓着蒋以觉的手臂,恳请蒋以觉。
蒋以觉撩起徐牧散在额前的碎发,答应了他。
起身去窗边写作台,蒋以觉从抽屉中拿出作曲本。他戴上一个银丝框刻花眼镜,手持钢笔蘸了蘸墨。
徐牧就坐在那张偏高的琴凳上,双脚荡上荡下,看蒋以觉戴眼镜、低头写曲谱的模样,徐牧笑着心想,这就是女生常说的禁欲系吧。
蒋以觉在作曲本上写了一行音符,想起曲名还未写下。笔尖顿出一个点,随即,在最上方空白处,写下《爱牧》。
第18章 湖吻
徐牧跟蒋以觉来往更加密切,成了他家常客,只要一有时间,蒋以觉一邀请,他就往蒋以觉家中跑。
天气晴好一日,蒋以觉在中庭湖中游泳。
徐牧到时,见那具美好的肉体在碧蓝湖中如游鱼穿梭,背部漂亮的背阔线随着他双臂的游动而伸展,修长有力的腿在游动中显现出矫健的腿肌。每一条弧线都像出自名家之手,每一处比例完美到挑不出瑕疵。
徐牧没打扰游泳中的蒋以觉,他躲在一旁芭蕉树后,拿宽大的芭蕉绿叶挡在身前,任芭蕉树丛中自动灌溉器喷洒出来的水淋在身上,淋得头发衣服透湿。
将此行径解释为看蒋以觉“游泳”,好似没有来得那么有趣。称为偷看蒋以觉“洗澡”,徐牧似乎会有占到便宜的小流氓的自喜。
他痴痴看着泳池中游泳的男人,他认定的尤物,眼睛不眨一下。好像眨一眼,错过一眼,就会错过人生中一道重要的风景线。
潜入湖底的蒋以觉这时冒出水面,上半身出水,千百万颗水珠在他身上滚下,滑过令人血脉喷张的胸肌与腹肌,水珠落入水面,消失在他两道腰线下,那被紧实泳裤罩盖住的,显著的隆起之处。
这身材让徐牧不由呆住,嘴巴微张,顾全形象才没让嘴角蠢蠢欲动的口水流下。
蒋以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分和湿漉漉的头发,日光洒落,他发梢、下巴饱满的水滴发着金子般亮光。
侧过头,蒋以觉一眼看见身子半藏在芭蕉叶后的徐牧。
“为什么不过来?”
语气平淡地一问,让徐牧心跳骤然加速。
踟蹰片刻,徐牧放下手中芭蕉叶,走上铺盖在湖面上的石桥。
靠近蒋以觉,怔怔站在桥上,徐牧不知接下去该做什么了。
蒋以觉朝他伸出手问:“要下来试试吗?”
徐牧连连摇头。不试不试,死也不试。
他一屁股坐下,坐石桥上:“我看你游就好,你继续,不用管我。”
“你不下来,那我上去了。”蒋以觉觉得自己一人游没意思,就要上岸。
徐牧见他不肯继续游,一股失落涌上心头:“别呀!”他说,焦急地要起身劝。
不想,坐下容易,站起来没那么简单。在这段窄小的石桥上,他起身时手没撑住,脚站不稳,鞋底一滑,徐牧突然大叫一声,随着扑通巨响,他落入水中。
这个人工湖其实不深,徐牧完全可以站起来。但徐牧从没涉足过高度超过他脚踝的水域,这一下感觉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整颗心砰地炸开,被炸得零碎的小心脏一起在他胸腔中乱跳。
他扑腾挣扎,大叫救命,犹如掉进一只巨鲨口中,就要被食入鱼腹。
就在他旁边的蒋以觉一把将他捞过来,紧搂在怀。
徐牧仿佛抓住救命树,牢牢揽住蒋以觉的脖子,腿立马夹在他腰上,脸趴在他背上,整个人在水中挂在蒋以觉身上。
蒋以觉嘴唇贴在他耳朵旁,轻声细语安抚:“不要怕,我在,我在……没什么可怕的,这水不深,你可以站着的。”
“我不要!”徐牧不肯把腿从蒋以觉腰上放下,吓得流出泪,即便安全了也难抑细碎哭音。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蒋以觉任他这么挂在自己身上,不动。
徐牧的腰很细,蒋以觉一手圈住绰绰有余。
他一手在徐牧的腰上,一手顺徐牧的背,安慰他许久。
徐牧趴他背上很没出息地流了会儿泪,心情稍微舒缓后,方想起自己乃血气方刚七尺男儿,竟然被水吓哭了这么丢人!
徐牧尝试般地将双腿从蒋以觉身上放下,站在湖底。当真站得住。
“好像是不深……”看了一眼自己站着的湖底,徐牧说。双脚是安全了,但他的手并不打算从蒋以觉的脖子上离开。
蒋以觉怀中搂着的徐牧全身淋漓湿尽,眼眶尚红着,一幅如同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喉咙瞬间发干,蒋以觉看他的眼神不觉极具深意,手在他细小的腰上抚过,徐牧觉得痒痒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想干嘛啊……”发觉不对劲的徐牧,腰躲了一下,眼睛一眨,声音比以往软了几分。
蒋以觉以行动回答他。
水面波纹泛起,水花激荡。湖中湿腻的激吻,比原先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徐牧感觉自己在被一只野兽啃噬,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对方吞入腹中。
吻得太激烈,又在水中,徐牧的欲望被轻易挑起,浑身发着烫。
一具赤裸的和一具衣物粘身的肉体,在紧贴着的亲密中,彼此很快就有反应。
蒋以觉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反应甚至比徐牧还要明显。
不仅不回避,蒋以觉还刻意磨蹭。
那两下磨蹭,让徐牧灼烫的同时心中发慌,他怕就此发展下去,局势会不可控制。
他绝不想第一次在水中进行,更不想以后每次经过这道石桥,就想起他和蒋以觉在这水中发生过的激缠。
他的后面不想在水里开花!!!
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徐牧立刻推开蒋以觉,转身手撑在石桥上,爬上岸跑了!
但他跑的方向不是往外,而是往石桥另一边的建筑,往二楼、蒋以觉的房间跑去。
呼吸还未平稳下来的蒋以觉没去追他,站在水里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
抹了抹脸,他又潜入水里,大概是要给自己降降温。
在湖水中冷静了会儿,蒋以觉看见石桥上走来一个人影。以为徐牧再折回来,即刻再探出水面。
来人却是蒋凝宥。
这回蒋以觉是彻彻底底从头冷静到尾了。
蒋以觉房内。
徐牧站在他房里的卫生间内,帆布鞋和袜子脱下来放在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在水池上拧掉多余水分。
他只穿一条短裤走出卫生间,把衣服晾挂在面向高尔夫球场窗前的挂衣架上。
外套和上衣晾好,徐牧对着窗外深呼吸。想起来仍是很险,刚才的他只要定力稍稍有点不足,现在可能已失身在那湖水中。
随即,徐牧思考起一个问题。他到底是怕失身,还是怕在那湖水里失身?
如果刚才的风波是发生在这个房间里,他兴许不会打断后续发展。
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蒋以觉的家,反而跑回蒋以觉房间里来的原因。
纠结着这个问题,徐牧听见门外蒋凝宥在说话:“刘氏的股票已经跌停三次了,我听业内人都在说,他们可能会撤出股市,最终宣告破产。”
徐牧手里还有一条没晾上的裤子,一着急,裤子来不及处理,将它随便一扔。
左右张望,徐牧再次不知躲到何处,他居然又慌不择路地窜进蒋以觉的衣柜!
房间门打开,蒋凝宥的声音更加明显地响在房中:“按这样的情况来看,再不撤资,蒋氏肯定要跟着赔进去。”
“我知道了。”蒋以觉语气中听不到丝毫慌张。
“你根本就没想过撤资的事情?”蒋凝宥这次不打算就这样让他敷衍过去,想要个直接的答案。
蒋以觉也不打算瞒骗她,直接道:“我们这笔资金在,他们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如果我们撤资了,刘氏才是真的死了。刘氏曾经在蒋氏最困难的时候予以帮助,现在我们在人危难时撤资,别人会怎么说我们?”
“刘氏当初给蒋氏的那点钱,这些年来蒋氏已经十倍百倍地还了回去,我们和他们,早不相欠。”
“钱固然可以还清,恩情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还上的。”
“简直儿戏!”蒋凝宥不住大声起来,但她立刻发觉自己失态,敛了敛语气,郑重道,“商场之上讲这些仁义道德,只会被人踩下去,怎么能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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