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问话,季川衡当真仔细看了起来,觉得自己浑身是汗乱糟糟的,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摇了摇头。
“可我喜欢把你变成这样。”
于是季川衡又点了点头。
“看着你被我打得满身伤痕,咬着嘴唇不肯求饶,却被不断挑起性欲,我就痛快。”
“我调教从来不做爱,你觉得你有资格被我操?”
后来他们没再做别的,贺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小心地取出震动棒,帮他按摩了一下关节确认他没有受伤,最后把他的衣服放到桌上就走了。
主人告诉了他原因,那个主奴之间心照不宣的理由,季川衡还是应景的生出了一股被抛弃的感觉。
等他磨磨蹭蹭洗完澡,贺骋已经热好了早餐喊他的名字,喊的是全名。
说到称呼,平时贺骋和别的朋友一样也叫他川衡,可是调教的时候不是叫他季老师就是根本不喊他的名字,生疏且羞耻。
贺骋要是知道他自个儿待着心思这么多,早就上楼把人赶下来了。
于是季川衡一个人闷闷不乐,饭也只是随便吃了些,晚上忘了请安贺骋也没跟他生气,贺骋知道原因。
转眼十二月到了,天气越来越冷,季川衡上次调教时生出的被抛弃心理,主要来源还是他的生日快到了。
他不爱给自己过生日,因为是他母亲的忌日,他确实高兴不起来,二十八年来便从没庆祝过。
贺骋留意了他的资料,打听到他会提前一天去给母亲扫墓,晚上聊天的时候说也想一起去。季川衡想想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
一下午季川衡就坐在墓园里跟母亲说话,贺骋一开始送了束花,中间怕他着凉给他拿了块毯子,又进来远远的看过他几次,之后就一直在车里等着他。
第二天是周一,贺骋没给他买礼物,硬是冒着解雇风险推了下午的所有工作,给季川衡做了顿晚饭,都是他爱吃的菜。吃完饭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打游戏,开了几瓶红酒,在摸清楚季川衡酒量之后对已经睡着的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年底律所里忙的一塌糊涂,贺骋每年到了这段时间都脚不沾地,每天回家休息的时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季川衡本来学校里没什么特别的事,也被陈博延拉回去帮忙,两个人因此每天只有那么点空闲时间可以聊聊天,贺骋也就没给什么额外的任务折腾季川衡,怕他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伤了又会影响工作。
跨年这天是陈博延的生日,往年都是几个人聚在老师家里过,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不说,但大家都想着算是帮季川衡一起过了。今年也不例外,冯淼还喊上了贺骋。
这个月他们周末调教的计划各自因为工作耽误了一周,上周又去了墓园,只中间有一周季川衡自己忍不住,推了周末的加班来见他,不过时间很短,晚上便走了。
除此之外正常工作时间倒是经常遇见,在法院门口遇到过几次,贺骋去陈博延的律所办公也见过一面,但是都匆忙,打过招呼就得各自忙正事去了。
贺骋想着昨天晚上聊天时季川衡难得跟他撒了娇,估计是以为自己在刻意冷落他,于是听说冯淼要去学校接季川衡时就主动揽下了这事儿。
照着冯淼发来的短信找到季川衡上课的大教室,贺骋从后门溜了进去,最后一节课刚开堂五分钟。
季川衡今天穿的很正式,定制的藏青色法兰绒套装,胸前的口袋里装着贺骋几个月前送的方巾,他的回礼是一对方形的齿轮袖扣。季老师态度严谨又谦逊,身姿挺拔认真教学,贺骋心怀鬼胎听完全程,等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才走到讲台上。
季川衡突然见了他又惊又喜,他上课的时候真没注意到贺骋来了,一百多个人的教室他上课连名都懒得点。喜的是他们真的很多天没面对面好好说过话了,上次调教时间太短节奏不是很好,两个人都并不尽兴,他也很想主人。
等最后一个学生也走了,贺骋反锁了两扇门关了所有的灯,来到他面前靠在多媒体讲台上。
“西装很好看。”贺骋看他,那双眼睛里可是装满了思念喜悦和渴望。
“跪下。”
季川衡左右看看觉得从外面大概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咬了咬嘴唇照做。
“季老师讲课的时候在想什么?法条内容?诉讼原则?还是法律目标?”
贺骋从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做了,或者说每一次看到这人穿着修身得体的正装时,他都想立刻让季川衡跪下仰望他。
“在想主人。”
“想我什么?”
季川衡还是很在意那次结束后贺骋说的话,也以为这段期间主人是故意冷落他,他不能瞒着主人,就如实说了。
“是我平时对你太温柔,你快要分不清调教和现实了?你接受我给的所有,我才会受用这份信任,你始终只是我脚下的狗,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不能完全区别这两种心态我不怪你,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态度。我们会对彼此产生欲望,便自然有调教时纾解欲望的途径。我掌握任意使用你的权力,不代表我需要向你解释我的用意。”
“我明白了,主人。”季川衡其实能理解贺骋的意思,是他自己模糊了界限。奴隶在调教里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人格,没有资格站起来要求什么。
其实他们确定主奴关系后贺骋已经在小心修正季川衡的边界感了,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基本都会以主人的身份去和他对话,唯一完全脱离身份的相处只有他生日那天。
但是以前单纯的追求对方时留下的温柔体贴和之后调教时的态度差别太大,季川衡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季川衡因为和贺骋更为熟悉,便觉得调教时自然而然的性行为是可以接受的,而这就是他和贺骋看待SM少有的不同。
做到最后在贺骋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那代表着超越主奴标准更温情的互动。如果dom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能带给奴隶抚慰,就太失败了。而他从来都不会爱上自己的奴隶,又怎么可能和对方做爱。
10
之后到了陈博延家里两人都在心里琢磨事儿,没什么多余对话,贺骋这次待在相对陌生的场合里,反而看到了季川衡在一群朋友中更加自在的状态。
中间贺骋被冯淼拉过去社交,眼神还是时不时留意着正在跟师母聊天的季川衡,怕他不小心喝太多。
贺骋好奇季川衡的事,他们就聊这个,聊到季川衡是陈博延的关门弟子,老爷子教完他就认真经营律所去了,嫌学校里的官僚迂腐。聊到季川衡大学时曾被侦查系的学弟疯狂追求避犹不及,只好让另一位师兄去应付。聊到他本科给隔壁学校代写论文赚生活费差点被处分是冯淼找人帮他瞒过去的。还有当年他为了解决家里的事不得已才开口求助于老师,最后彻底和家里断绝联系帮母亲迁换墓园的过程。
贺骋这才发现,他真的错过了季川衡的很多年,如果当初能在大学里遇到,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故事了。
于是确实比季川衡小两届却遗憾不同校的贺骋把人堵在厕所里问他:“学长要去哪儿?”
季川衡两杯威士忌就上脸,人倒是还不怎么醉,知道他肯定又从师兄那里添油加醋听了些以前的事情。
“别闹,让我出去。”他扯了扯贺骋毛衣的衣角,觉得舒服索性就攥在手里。
“喝多了都敢命令我了?”贺骋板着脸看他。
“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想命令您。”季川衡才意识到对方一独处又拿起了身份。
“不要老是道歉,说成习惯就没意义了。”
“主人,其实我没有醉。”季川衡知道贺骋也不是要拿身份压他,逗他玩而已,于是顶了句嘴。
最近生活里的季川衡和他相处起来越来越轻松,以前都是碍于贺骋主动的礼貌回应,现在完全拿他当朋友而且奴隶身份也混淆了进来。贺骋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汪沉治病救人医术高明,准备收假了给汪沉印面锦旗送过去。
贺骋本来还想跟他多聊几句,结果听见有人来敲门,只好留下一句“少喝点酒”就走了出去。
后来贺骋去阳台接了个看守所的电话,犯罪分子全年无休,受害人代理律师也得跟着加班。二十分钟后贺骋再回到客厅时季川衡已经喝大了。
陈博延看季川衡醉了个彻底想留他住在家里,贺骋还没来得及开口,季川衡就从沙发上歪歪扭扭跑过去搂着贺骋的肩膀说让贺骋打车送他回家,这时候说话倒是挺利索:“不麻烦老师了,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新年快乐。我们先走啦。”
谁跟醉鬼计较,都哄着他说去吧去吧,又给贺骋交代了两句。其他人都知道季川衡的病,想着还好有个他愿意接触的人,看起来心理疏导确实有效。
贺骋把自己的围巾裹在他脖子上,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季川衡这会儿不挂在他身上了,只堪堪让贺骋扶着腰,他脸被冷风吹的红红的,酒也醒了不少。他刚才悄悄跟贺骋说要去贺骋家,贺骋只当他是好多了,结果上了车凑过来想抱着贺骋的腰,被贺骋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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