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确实没能从他了解到的只言片语里感受到季川衡心里这些百转千回。他分析的不过就是季川衡有一些不愿面对的负面情节和情绪,自己还无法消解而已。
“我好奇也是因为怕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伤害到你,你如果实在很为……”
“回你家吧,我慢慢告诉你。”
贺骋都做好提刀上门威胁汪沉透露病人隐私的准备了,幸好最后季川衡及时阻止了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其实故事还蛮老套的,我出生的时候我妈难产去世了,她的名字是我识字之后看自己的出生证明才知道的,我的名字也是她给我取的。”
听到这第一句话贺骋就后悔了,无论描述的人语气如何抽离,他都认为这些事情不该让当事人自己再一遍一遍的提及。贺骋看着季川衡平静的样子,不知道同样的话他已经向别人说过多少遍了。
“我妈去世后没多久我爸为了找个人管我,又娶了一个老婆,还好他当时没有看我越看越恨掐死我之类的。我长得像我妈,他估计是因为这个才下不了手,那个女人倒是一直想我死,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躲着我爸对我又打又骂,针对我的母亲,或者把我说的一文不值,还好小时候听不懂那些话,就也记不得很多。”
“我再大一点她就不打我了,可能是怕我还手吧,大概十岁之后,骂倒是接着骂。我跟我爸说过几次,反正他也不信,后来就算了。我放学了也就不大爱回家,跑去学校门口的书店看书,看民法案例选,以前也看不懂多少,后来攒了钱就买回来。高考就考了政法大学。”
“抚养义务我爸是尽了的,没让我挨过饿书也读完了,没有永久伤痕所以家暴的证据也没留下,考了学我就没再回过家。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那个病叫皮肤饥渴症,就是……会很想被触碰皮肤,又本能的抗拒亲密接触。那次你碰到的是我最严重的一次生理反应,以前也没有过。”说到这里季川衡的语气里才有了些起伏,脸也有些微微的红了。之前那一段他平淡的好像在念什么民间文学上看到的别人的故事。
“SM的话……是我发现自己有这方面倾向,汪医生就建议我可以接触一下说不定对病情有好处,所以后来就在网上认识了你……”
季川衡语气越是冷漠,他心就越凉,这些经历绝不像季川衡这三言两语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他不会因此留下心理疾病。可是季川衡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副所有报复的办法他都想过了,不再联系那个家才是对他自己最好的解脱似的。而季川衡又为此经历过多少坎坷和折磨,都是贺骋无法想象的。
也是,季川衡是比他成熟优秀的律师,也比他更清楚这种遗留问题如何解决。他的出现并不能帮季川衡改变什么,贺骋仅仅只是对方“治疗”的一部分手段而已。
贺骋没有获悉季川衡所有过往经历细节的权力——甚至汪沉都有。是他自己要泾渭分明,现在怎么都关心不到对方小时候有多疼。他真想把人拽到面前来打屁股,可是现在这么做未免太奇怪。
季川衡想着简单说一说也不至于让对方太担心,可结果好像根本不是他想的那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贺骋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很阴沉很失望,他在失望什么?
“是汪沉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这样的……”季川衡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话简略理解成了这个样子,汪沉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想让他用接触BDSM作为治病的方法,他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是随口而已,至多只能算是在鼓励朋友直面自己的欲望。
季川衡甚至有些自责,他当初因为热爱选择了律师这个行业,又受困于越来越严重的病情只能回到学校。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可以把理由说的天花乱坠,所有律师的话术技巧他们彼此都了解,可是在贺骋面前又何必说那些。
于是季川衡没继续解释,而是跪到了贺骋面前。
“我跪在这里,只是因为想成为您的奴隶。”
贺骋行事遵从内心,可他没办法左右别人的选择,还好季川衡没真的说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贺骋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捏他下巴的手十分用力,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以后有话就直说,我懒得猜。”
季川衡抬头的时候牙齿磕了一下,腼腆笑着答应他,也不管贺骋这话毫无逻辑,明明是他自己想太多误会了。但季川衡想,主人不愿意承认错误,那就由他来迁就一下吧。
还追究什么以前呢?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跪在这里了不是吗?只俯首称我为主人,这就够了。
08
“这么说来那天你是因为被我抱了一下所以发病了?”
单人沙发在窗边,贺骋没让他起来,就这样垂眸看他,看阳光透过睫毛在他脸颊上落下的影子。
“我以前都没有跟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季川衡被他看的有点害羞,又不敢移开视线。
“当时我对你并不温柔。”
“就是主人那样子我才能很快恢复……”
贺骋注意到,进入调教状态的季川衡比平时更坦诚也更可爱,当他眼里只有他的主人时,贺骋似乎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明明现在逗两句就会脸红,和刚刚那个描述幼年经历的人截然不同。
“那么从此刻开始,我对你做的所有事,都会是你期待的。”
贺骋显然满意他虔诚的表情,抬手看了看表,也差不多快到两点了。
“现在去做点该做的,然后去调教室里等我。”
季川衡思来想去该做的也只有清洁了,于是乖乖上了二楼去忙自己的。
贺骋则是给汪沉发了条消息,他本来准备亲手帮季川衡灌肠,但眼下还是得威胁这人告诉他一些细节,出于关心和掌控欲,他需要清楚的知道那些季川衡不愿意说给他听的内容。
等他跟汪沉聊完上楼,他的奴隶已经脱光衣服姿势标准的等好了,身边放了一条灰白相间的狐狸毛尾巴。
贺骋挪了把椅子过来面对他坐下,左右腿打开将他圈在自己面前,拿出手机把他们俩这周的聊天记录翻出来,找到他控射那天给贺骋拍的视频播放给他看。季川衡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立刻羞耻的别开了眼,贺骋就把声音开得更大,放了几遍后收回手机说道:“再做一遍我看看。”
拍视频的时候季川衡想着反正也不是实时的,羞耻感便没那么明显,就跪在穿衣镜面前想着贺骋撸,可现在意淫的对象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看。季川衡手慢慢摸到下面动作起来,反应却不太好。
贺骋早上去见过当事人所以穿的是正装,黑衬衣搭配暗纹细领带,他把领带扯下来团成团塞进季川衡嘴里,凑到季川衡耳边说:“自己撸没感觉?那我教教你好了。”
“用掌心包住龟头转圈,对,拇指和食指用力箍住向下撸,把皮推下去,用点力……”贺骋低头看着他动作,没一会儿前列腺液就从铃口溢了出来,他轻轻笑了一声,继续一本正经地进行技术指导。
季川衡感觉自己整条脊椎都僵硬了,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这么强烈的快感究竟来自主人的声音还是主人所说的话。无法咬合的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口水,渗过领带布料流到嘴角去,也在增加他的羞耻感,他越弄越有感觉,眼看就快要射了,突然被贺骋用力咬住了耳垂不放。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的手也弄疼了自己,他本来以为性器会就此萎下来,反正主人也不会让他射,可是疼痛过后他才意识到颈侧的温度来自什么。尖叫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他射了。
贺骋奸计得逞,状似遗憾的看着自己被精液弄脏的裤脚和袜子,揪着季川衡红的要滴血的耳朵问他:“我让你射了吗?”
季川衡不能说话只好拼命摇头,贺骋往后挪了一些,拿出他嘴里的领带,把右脚搭在他肩上,“舔干净。”
季川衡愣住了,他眼前的画面如果拍照发微博留言里一定全都是想舔,可他又实在张不开嘴。想吗?季川衡承认他想舔掉那些东西,他怕那东西干掉之后很难洗,弄脏主人的衣物。这么想着主人袜子上传来的汗味和裤子上若有若无的洗衣液味道似乎都混合成了兴奋剂,于是他双手捧起那条腿,弯腰凑了过去。
贺骋玩着手机等,以为他会考虑很久,没想到几分钟之后脚下就传来了温热的气息。季川衡把他裤脚和袜子上的精液舔干净,口水又在上面留下了湿热的痕迹,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舔干净了又抬头看他,乖巧的可怕。贺骋不是那种不管脏的臭的都爱端到奴隶面前羞辱对方的人,这么做纯粹是想一点点建立起季川衡对他的信仰而已。
贺骋收回脚把袜子脱掉扔到一边,抄了一管全新的KY到他面前。
“让你舔干净你的东西,你把你主人的袜子舔湿了算怎么回事?水这么多不需要润滑了是吧?”讼棍别的不行,偷换概念的能力倒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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