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地两人便投入工作,贺骋只给季川衡发了个报平安的消息,再联系已经是几日之后。
季川衡教过的班级组织聚会,他也在邀请之列,于是放下工作去了。席间有个学生跑过来聊天,问起他某个师兄的研究生席位该如何争取,于是季川衡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贺骋,刚认识时对方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同门而已。
对方在外地办案,工作会有多忙他很清楚,所以再想念也没有宣之于口,不想过多打扰。这会儿又想到贺骋恰恰不喜欢他从不表达,忍不住发了消息过去倾诉思念。
贺骋还在工作,收到消息便想起来季川衡偷偷写的诗,于是把书拿出来,给季川衡发了一段语音。
季川衡回到家洗了澡才看到消息,却被语音的内容熏得眼热,好像卫生间里的水蒸气也飘进了卧室。
那首诗是他阅读某日本作家的小说评论随手摘抄修改的,原作者已不可考证,他的修改也并没有严谨考虑过什么要素构成。那张纸后来随手塞到哪里去了也不得而知,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贺骋手里。
季川衡记得那小说里的经典情话。而他那诗中的“你”,写的也正是贺骋。
语音里的贺骋嗓音低沉,因为工作辛苦又烟又酒,嗓子还泡在咖啡里保持清醒,说不上好听,但笑意浓厚。季川衡听了,先是秘密被发现的羞耻,接着又被爱意感动,不知来源于他们中的谁。
季川衡反复听了很多遍,听贺骋念那些情话,一字一句从他心口滚过,像一锅熬化了的白糖,滚烫粘稠。
贺骋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复,于是播了电话过去,季川衡几乎是立刻便接起来,喊了名字又再无下文。
贺骋无意打破原本温情的气氛,只是这通电话他本来就存了别的心思,他没提那首诗,问回到季川衡最开始的消息去。
“想我了?”贺骋扯了领带解衬衫扣子,手上慢悠悠地动作。
“嗯…很想您。”季川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口鼻,光是听到这三个字便觉得窒息。事实上在他们曾经某一次情事中贺骋确实这么做过,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妙不可言的快感。
“怎么想的?说给我听听?”
季川衡实在无法在对话的最开始就主动说出什么听到您的声音便勃起了这样的话,咬着嘴唇不开口。
“看来也没你说的那么想吧?”
季川衡仍是不开口,越发恃宠而骄,敢这样不听话。
“让我来猜猜?季老师是不是刚洗完澡?穿着我的睡衣?头埋在我枕头里?想自慰又不敢碰,听着我的声音就硬得滴水了?”
不偏不倚,他还能做别的什么?无非就这点事,贺骋全猜中了。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在想主人,想要您。”越是羞辱和强硬的态度,越能让季川衡进入状态。
“想要什么?你不说是要我猜吗?”贺骋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又觉得嘴里发苦,还是扔回了烟灰缸里。
“我刚才忍不住蹭了被子,求您惩罚。”季川衡不被允许碰自己的阴茎,任何时候都是。
“蹭被子就够了?不想上楼拿个按摩棒好好操一操?”
“不想要那些玩具,只想让您操。”
贺骋闻言,亦是许久未发泄的燥热便聚集到了下腹,他脱了裤子靠床坐下,也掏出了勃起的性器握在手里。
“听得出来吗?我在做什么?”贺骋开了免提,手上的声音便隐约穿过听筒传到了季川衡耳朵里。
“您别自己动手了,我帮您舔……”季川衡早已脱掉睡衣跪在了床上,照贺骋说的在床头柜里找出乳夹给自己戴上。
“跪好爬过来,赏你了。我还没洗澡,喜欢吗?”
“喜欢…主人的味道…”季川衡光靠想象便能回忆起他们调教做爱时的画面,他舔了舔嘴唇,兴奋的浑身颤抖。
“乖,转过去,屁股撅起来。”
于是季川衡真的趴了下来,高高地抬起屁股摇晃着,仿佛贺骋就在他身后,两人摆了69的姿势。
“乳头是不是已经立起来了?想让我摸吗?”
“不…想被主人的脚踩乳头。”贺骋也不计较他的反驳,悄悄记下了这话。
“摇着屁股等着我操呢?手指插进去了,感觉到没?”
“嗯……”季川衡闷哼出声,穴口甚至留下了肌肉记忆,有些发痒,回忆着贺骋手指的动作。
“季老师这张小嘴又紧又湿,每次都夹得我很爽,只想把你操的下不了床,哪儿都不能去。”
季川衡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听着耳边贺骋气息不平稳的话,变本加厉的叫出了声,用贺骋喜欢听的气声说着平时就算被打都不愿说的羞耻话,像是在给贺骋助兴。
“自己伸手过去弄弄,你能找到那个地方。今天让你射。”
于是季川衡听话的舔湿了手指伸到下身去自己顶弄,没几下就软着腰倒在床上喊贺骋的名字,贺骋让他叫的越发兴奋,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宝贝,把前面流出来的水都舔干净。”贺骋趁着不应期稳住心神继续引导他。
“想想我是怎么操你的,顶得你多舒服,还想要吗?”
只靠着贺骋几句话,季川衡呜呜咽咽没一会儿也射了,不用贺骋交代,季川衡把原本应该射在床单上,最后却射在贺骋皮鞋上的精液舔了个干净。
电话打过来之前,他偷偷的拿了一双贺骋的皮鞋放在自己面前。
贺骋听出了些异样,直接问他:“你在舔什么?”
季川衡想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这么敏锐,他稍有一点不对劲都能察觉到。
“您的鞋子……”
贺骋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袜子,对他说。
“那今晚让它陪你睡吧。”
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
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
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季川衡抄的诗
世界混沌无秩序
邮筒不再等信
没人立在夜下
夜晚庸俗的暧昧
霓虹灯变换了一千种颜色
街道更迭崭新
没有风情
车辆通行飞快
思想随机
情趣无力
世界很是无聊
我却无法不想你
无法不爱你
我与我矛盾
我与我分离
我的泥泞疮疤
我的已知未知
世界定数很少
却只规定我专注着你
每每当我下定一种决心
不要再对你冥思苦想
刚想到你也没什么
你的喜怒哀乐
却从四面八方萦绕我
即使是你平面的笑
也要在我偷闲的片刻
让我暗中吃痛
如此厉害的相思
我婉转了几个弯
也不能娓娓道来
爱你最不得要领
这惹病的爱意
12
姜未手里夹着根女士细烟靠在门边,那个点他的嫖客却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一脸贞洁烈女宁死不屈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吃了亏。
贺骋正准备带季川衡离开酒吧,老板接了个电话说姜未好像碰到了什么麻烦让他上楼看看,老板不放心喊上了贺骋,于是主奴二人看到的就是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场景。
“怎么回事?”
“好笑死了,裤子都脱了这人说他没做过一,让我给他换个大猛攻过来。”姜未先看见老板,说话间才见到他身后跟上来的贺骋和季川衡,“好久不见啊大律师,哟,带了男朋友啊。”
打完招呼又接着说:“我一听不行啊,你都没试过我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于是被我按着操了一顿——是他操我啊,操爽了还一边哭一边骂,哭着喊着说要见老板,真特么难伺候。”
姜未赚够了皮肉钱,寻思着甩手不干享受人生去,最后来渡口跟老朋友打个招呼,刚到门口就被床上这人拉住了说要买他一晚,开的价够姜未最红的时候出台两天了。有钱不赚王八蛋,渡口三楼有几间包间给熟人用,于是姜未就把他带了进来。
老板听完姜未的解释,定睛一看才看清那人是谁。
“上次在我这儿打架斗殴的是你吗?”
这热闹一看看到半年前去了,贺骋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就是之前因为乱搞关系在渡口闹事的主角之一,还是绿了别人的那个。
姜未当晚不在场,只听别人聊起过,回头打量他,这个人高高瘦瘦身材扁平,长相十分合姜未的胃口,确实不是个做一的料,但也不像是会当小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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