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直接啊,”陶荆笑了笑,“第一是因为我喜欢你,第二是因为你诚实地选择了救他吧。”
“真是荣幸啊,”舒望睁大了眼睛,“我有什么跟其他小白鼠不一样的地方呢?”
“你很可爱,”陶荆很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万物共同的情感,欣赏美好的事物。其次你很聪明。”
“是吗,”舒望站起身走开,“能被留到今天,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第二个人。
“我们医院今天的会议地点选在了餐厅吗?”陶荆看着对面直接大大咧咧坐下的院长,摇了摇头。
柯奕本来正打算拿包烟出来,一看陶荆的脸又丢了回去。
“真是难得一见,院长又开始抽烟了?”陶荆已经看到了动作,“看来那次新闻爆料影响很大啊。”
“有的时候我真想抽你一耳光,”柯奕感慨了一下,“手痒的不行。”
“手下留情啊,”陶荆耸耸肩,“院长还老当益壮,巴掌的威力想来也相当大。”
“你居然还敢提那件事?”柯奕嗤笑了一声,“那些新闻记者不都是你招来的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陶荆有些疑惑,“怎么所有人都来找我摊牌?”
“韩区明虽然是个律师,也没那么神通广大,能隔天就知道舒望有患者自杀的事情,我总觉得还是医院有人泄露了这件事。那天我跟韩区明吃饭的时候正巧遇上你,你说过在他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你见到过他。”
“哦?”陶荆点点头,“所以你就认为是我告诉他的。”
“你是怎么说的?看见他在等舒望的时候顺带说了两句‘舒医生真可怜,患者刚闹自杀,现在父亲又去世了’?”
“你们似乎都认为我很喜欢搅浑水?”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柯奕顺手拿起了桌另一边的杯子一饮而尽,“是做实验。我没窃听,我刚刚就坐在你后面。”
“明明不是你找我来的?怎么了,有何贵干?”
“我劝你别干的太过火,你的患者一个自杀一个杀人,你以为我真的好糊弄吗?”
“心理医生真是难做,还要为患者的行为负责,”陶荆苦笑了一下,“难道到了现代还流行诛九族吗?”
“我只是一个友善的提醒,”柯奕站起身,“赶紧收手,我可以让你全身而退。这个镇子是我为了精神疾病患者而建的,我不允许它有任何闪失。”
陶荆抬起头,脸上是一副平淡无辜的表情:“这么说,我是注定要给我今后所有的患者背锅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后悔就好。”柯奕把双手往衣袋里一插,飘然而去,离开了餐厅。
第三个人。
“太无聊了。”童解溪一边抱怨一边落座,今天完全是顾客的打扮,两个人对坐着就像一对情侣。
“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陶荆把对面的杯子拿过来,招手让服务生换一个,“别急。”
“但就是无聊啊,每天要不就是在店里要不就是在街上晃来晃去,再过几天我就精神崩溃了。”童解溪用手捂住脸。
“你都已经暴露了自己还不知道,”陶荆接过新拿来的杯子,递给她,“就安分两天吧。”
“我暴露了?谁说的?”童解溪突然激动起来,“这不就是新的素材吗?”
“别这么阴暗,以为谁都容易诱导,”陶荆看了对方一眼,“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是,”童解溪做了个“ASPD(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口型,“激动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我一直告诉你别那么冲动,”陶荆看着远处的舒望和钟诀,“每次你一冲动就擅自下手,还得让我帮你收拾残局。”
“那是他们的错啊,用这么好的素材来勾引我,”童解溪单手撑着头笑了一下,“何况我也很感激你啊,唉,说真的,要不我们来谈场恋爱吧,说不定会很有意思呢。”
陶荆刚想说话,突然从走道过去的一个人冲过来扭住陶荆的双手掏出一样东西,童解溪下意识的冲过去救他,但为时已晚,枪声响起,店内一片哗然。开枪的人开始狂笑,轻松地拎着枪坐在了尸体对面的座位上。
第四个人。
人格(2)
钟诀拎着行李箱,在门前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侧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细听后,猛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舒望缩在沙发的一角,仍然盖着那条万年不变的毛毯,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网络电视屏幕,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钟诀长叹了一口气,把行李箱往地下一搁,跨过七七八八的杂物到达沙发。说真的,他怎么有本事在两天内把所有整齐划一的地方搞乱的?
舒望自动挪了挪给他让出位子,顺便又扯了扯毛毯。
钟诀叉腰看着他,好久没说话,舒望终于回头了:“你怎么了?”
钟诀伸出右手:“拿出来。”
舒望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什么?”
“沙发底下的那个碗……或者说盆……”钟诀指了指毛毯隆起来的部分,“拿出来。”
舒望顿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地掀开毛毯把大号的食盒拿了出来。钟诀接过来看了看:“你到底是乐事派,还是薯愿派,还是品客派?”
“我想三种都买回来尝一尝,”舒望小心翼翼地说,“为了便于比较,我特意买了这个三格式的盒子。”
“你确定这是食盒,不是猫狗的食盆?”钟诀举起来看了看,“你把一整袋都倒进去了?”
“我发现正好能放得下,”舒望的语气好像这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发现,“你看,我可以晚上不吃饭,然后运动来消耗热量……”
“是吗?”钟诀把食盆往桌上一个,交叉双臂看着他,“你打算跑多少公里?”
“非得这么严格的吗?”舒望一脸震惊,“我觉得三千米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么点距离都没有开始内耗,”钟诀摇摇头,“而且晚饭得吃。”
“好吧,我可以跟着你晨跑……”
“别老定自己做不到的计划。”
“对我这么没信心的吗?”舒望有点沮丧,“当初我在美国一个人也瘦了二十几斤呢……”
“所以我才觉得是个奇迹啊,”钟诀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只是特别喜欢吃垃圾食品?”
“热量越高的东西越好吃,这是美食界颠补不破的真理。”舒望期待地看着他。
钟诀被他盯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拿起食盆往垃圾桶里倒了五分之四,还给舒望。对方心痛地接过来,单手抱在怀里愤愤地开始发出嚼薯片的脆响。
钟诀看着他鼓动的脸颊,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
“你是怎么发现的?”舒望避开对方的手,“我明明藏的好好的。”
“你的嘴角还沾着薯片的碎屑。”
舒望抽出沙发上的纸巾擦了擦,又擦了擦,钟诀说:“没有了。”
“我只是难得吃一次,”舒望一边嚼着一边说,“每天吃健康餐运动餐减肥餐,会觉得人间不值得。”
“你不是挺在意脸上的婴儿肥吗?”
“我今年多大岁数了,还婴儿肥,”舒望叹了口气,“是成人肥。”
“随你怎么说,”钟诀指了指遍地的东西,“作为一个成人,你好歹生活的有点条理啊,你多长时间收拾一次屋子?”
“取决于我什么时候想起来请小时工,”舒望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了,我都已经熟悉了物品放置的位置,把它放整齐了我还得再记一遍,这是多余劳动。就像叠被子这件事一样,你明明晚上还要把它摊开,为什么非要费力把它叠起来……”
“我不和你讨论在物品放置问题上的价值观了,”钟诀干脆利落地掐断对方的话,“总而言之垃圾要及时倒,屋子每天要通风,否则容易生病。”
“说得好像你是医生一样。”舒望嘟哝着把食盆放在桌上,起身打开客厅的窗户,回头一看钟诀拿起了他的大衣。
“干嘛?”
“你自己说要运动消食的,”钟诀把大衣递给他,“到公园里走走。”
“先去面包店吧,”舒望穿上大衣,“我好久没有喂过鸭子了。”
两个人下楼走到附近的商业街,在一家甜品店里买了面包。不过到公园之后才发现之前扑棱地满地毛的地方已经是一片寂静。
“所以鸭子都飞走了。”舒望看着已经结冰的湖面有些怅惘。
钟诀默默地点点头,舒望就带有一丝遗憾地把装有面包的袋子从他手中接过来,把喂鸭子的食物塞进了自己嘴里。
湖边除了他们,就剩一个流浪汉了。他抱着一个等身高的麻袋,脸上乱七八糟都是泥土和灰尘,全脸只剩下眼珠是能看的,溜溜地盯着他们。
“这里的警察不管流浪汉的吗?”钟诀指了指那个人。
“谁?”舒望的嘴里塞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钟诀顺手把面包从他手上拿了回来,“哦,那不是流浪汉。”
“你告诉我一个普通居民会看起来一辈子没洗过澡?还有那个麻袋?”
“所有留在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住所,可以说实现了和谐社会,没有住所的也都待在警察局里,所以我说他不是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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