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吟说:“我答应每个星期陪刘潘一个下午,上次我爽约,他才半夜进了我的房间。”范晓阳说:“你最好履约,我可不想惹麻烦。”叶吟说:“你住我的,吃我的,不应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吗?”范晓阳说:“你买的只是我的存在感:我的存在对刘潘的震慑力,其它我不管解决,希望你好自为之。对了,你最好换个锁,告诉他你现在跟我住在一起,而且我不反对你每个星期陪他一个下午。”叶吟说:“如果他又配了钥匙,半夜进来呢?”范晓阳说:“如果你不招呼我,我是不会打搅你们的,也许咱们三个可以坐在一起喝一杯。”
过了两天,叶吟打电话给刘潘,按照范晓阳的话说了,刘潘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叶吟说:“你不嫉妒范晓阳吗?”刘潘说:“他不是那种没眼光、没眼色的人。”叶吟说:“他爱我,跟我住一起是为了保护我。”刘潘说:“他知道我对你什么都不会做,跟你住一起绝不是为了保护你。你给了他什么条件?管吃?管住?还给钱花?没有利益他是不会帮你的。他震不住我,我也震不住他,我们两个是永远和平的独立存在,绝不会横行插入对方的世界。”
第五十章 罪恶
叶吟以为刘潘会在星期五下午给她打电话约她,但是没有。叶吟又等过了星期六,到星期天的时候,叶吟满以为就是今天下午了,可是刘潘依然没有打电话。叶吟想:大概他是听到范晓阳跟她同住,就被镇住了呢。晚上范晓阳和叶吟下了班,回到家,只见门虚掩着,叶吟吓了一跳,看了范晓阳一眼,范晓阳没事人似的推开房门进去,只见灯光亮着,一股饭香。两个人循着香味儿到了餐厅,只见四菜一汤,碗筷都摆好了,是三人份。
刘潘从厨房里出来,说:“回来了。”范晓阳说:“你来了,好饿呀,吃饭了。”范晓阳净了手,就坐下来,叶吟紧跟着范晓阳,也净了手坐下,刘潘也坐下来,对范晓阳说:“这个星期我在做课题,有点儿忙,直到现在才抽出时间来陪叶吟,你不介意吧?”范晓阳说:“你并没有妨碍我,还有饭菜吃,真希望你天天来。”刘潘说:“那来不了,今天我就睡在这里。”范晓阳说:“你随意。”
叶吟说:“你睡书房。”刘潘说:“我是来陪你的,除非你也在书房。”叶吟说:“我跟晓阳睡。”范晓阳说:“不行,你既然跟刘潘约了,没我什么事,你们睡。”叶吟对刘潘说:“说好了是下午陪你的,我从星期五就开始等你电话,你一直也没来,为什么要到这种时候?”刘潘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空档,但是你一直了没给我打电话,我只好挑我的空档来了,这样也两不耽误。”
范晓阳说:“不要太紧张,只不过重温一下幼儿园时期,小朋友们都在一个床上睡的温馨回忆,也蛮美好的,我看,咱们三个同床,更温馨,要不要都脱光?三个一起打飞机,谁也伤害不到谁。”刘潘说:“好啊。”叶吟说:“你们两个都是流氓。”范晓阳说:“你是这么认为?”叶吟说:“谁也不准上我的床,要不我就报警。”范晓阳对刘潘说:“她不敢,咱们都是她邀请来的,就算报了警,咱们两个还说不过她一个?她等于是自认生活混乱,警察无权干涉。”
刘潘说:“是这样,警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咱们都是朋友,尤其我是她男朋友,一直在一起,已经不是一次了。”范晓阳说:“对,确实不是一次,这个我也知道。”叶吟说:“范晓阳,你是哪头儿的?”范晓阳说:“我哪头儿的也不是,咱们只是合租,我无权干涉你的生活,好自为之。”
范晓晓大口的吃着菜,对刘潘说:“你的手艺真不错,如果在我们餐厅可以做厨师,我给你推荐?”刘潘说:“我暂时还不想下水,我有我喜欢的事做。”范晓阳说:“什么事?”刘潘说:“我开了个画廊。”范晓阳说:“很不错,你需要人手吗?”刘潘说:“暂时还不需要。”范晓阳说:“需要的时候不要忘了我。”刘潘说:“我会先想着叶吟的,她的气质很符合在那里工作。”叶吟说:“可是我对你没兴趣。”
刘潘说:“你对餐馆儿老板有兴趣吗?”叶吟说:“我是去工作的。”刘潘说:“你也可以到我那里去工作,我还可以给你特别的照顾。”叶吟说:“所以我就是想去,也不敢去。”刘潘说:“你想去吗?”叶吟说:“不想。”范晓阳说:“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叶吟收拾了餐具,刘潘和范晓阳在客厅里喝着果汁,谈他们对社会形势的感悟,接下来就到了洗漱和上床睡觉的时间。范晓阳先撤了,叶吟对刘潘说:“四个小时,应该到夜里两点。”刘潘说:“我会计算时间的,你不用操心。”叶吟说:“如果下次我主动约你,你是不是可以下午跟我在一起?”刘潘说:“看我的时间和心情。
夜里两点的时候,叶吟没有醒过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刘潘已经走了,她又在床上发现了干净的避孕套。自己依然没有感觉,肯定没有流水,似乎也没有失身。叶吟开始怀疑刘潘是不是不正常,生理上一定有缺陷了,再不然其实是个Gay。看他跟范晓阳一唱一和,莫非他的目的其实是范晓阳?夜里为什么要睡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呢?难道是隔空激射?叶吟觉得肚子里一阵发麻,甚至罪恶的希望刘潘干点儿什么,一番挣扎之后,发生点儿什么。可是想起他那雾霾一样的脸,还是算了。
范晓阳就像没事人一样,在喝牛奶,看到叶吟出了房门,说:“昨天夜里幸福吗?你是不是故意不约他,就是想让他夜里来陪你?”叶吟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范晓阳说:“我知道,你是留着处,待价而沽。为了那个王子正?其实刘潘不错的,我建议你跟他动点儿真格的,我敢肯定你会沉迷不拔的。”叶吟说:“你和他是Gay?”范晓阳说:“开玩笑,我就是Gay也看不上他呀。”叶吟说:“连你都看不上,我怎么会看得上?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幌子?”范晓阳说:“去做早饭吧,我饿了。”
经过了两次如和野兽梦交一般的恶梦,叶吟不得不在星期六下午主动约了刘潘。刘潘也没有端架子:非要说没时间,一定要等到夜里。这让叶吟宽慰不少,但是仍是抽时间去了医院,检查是不是处女,答案:是的。叶吟才放了心,但是仍是一直在想刘潘会不会隔空激射这一招,担心会不会怀孕,但是月经这个时候来了,叶吟才终于放了心。
王子正一直也没来电话,叶吟开始琢磨:难道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有一搭无一搭的女性朋友,而不想更进一步跟自己发展为一种亲密关系?叶吟明显的看到,他对自己是尊重和爱戴的,莫非自己感觉错误,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喜欢或者爱自己?他是个十分小心的人,一方面表现着他的爱意,一方面极力维护着他的尊严。一方面企图让自己了解他的观念,一方面显示他的公正严明,想要引领自己附和他。
这是个典型大男子主义且善耍权谋的人,这让叶吟真的不是那么喜欢。这一点方克就做的好多了,他总是无条件的尊重自己的看法,从不强加他的观念试图引领自己,但是他总是以叔叔自居。不过,也许像王子正那样年青有为的领导者就应该是那样的吧?比较霸气,不失时机的推行自己的观念和想法,对工作是那样,对女人也是那样,但是方克就不是那样。范晓阳又不同,他是事不关己,绝不染指。又也许男人都是一样的,一旦想拥有一个女人,就想让她跟着走。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让王子正跟着她来呢?不然也不会劝他出国了。
叶吟捏着电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候一下王子正。但是为什么是自己主动?他就不能主动?这是耐性与尊严的较量,可是一开始就这样较量,往下是得有多累?谁主动谁认真谁耐不住谁更爱多一点谁就是输了,会输一辈子。可是这样不闻不问,还可能发展感情吗?难道由着他走远?或者是自己的身家吓怕了他,毕竟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只不过是傍着人家弄个虚名、挣几个小钱儿。这时候自己放下身段,也许他会感激一辈子。他的前途……,还未可知,商场也是瞬息万变呀。看着像绩优股,可是转眼套牢,就惨的乐乎了。即便自己眼光不是那么老辣,但是家人和方克都说他好,一定是好的。
可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一开始就这样上赶着他,又恐怕他得意,更加的轻视自己。叶吟犹豫不决,打算问问貌似与王子正有那么一点儿相似直倔劲儿的范晓阳。可是心事不就被范晓阳知悉了吗?倒是也没什么,他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但是他会给出明确的意见,不管对错,他代表了他那一类男人的看法,也许跟王子正有相当的交叠。
晚上下了工,两个人回到家,叶吟用冰箱里的红烧牛肉下了两碗牛肉面,范晓阳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叶吟做饭,说:“好香啊。”叶吟说:“你理想的家居生活是不是就这样?”范晓阳说:“有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女人给下班的我下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叶吟说:“我这样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找的。”范晓阳说:“女人总是看起来很好,但是我是不会为了一碗面就激情四射的。你现在给我做,换个男人你一定照做不误,这样一想,我就不缺这碗面了,再说,我自己也会做。”叶吟说:“占便宜卖乖。”范晓阳说:“你不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吗?”叶吟说:“你的存在就是你的价值。”范晓阳说:“你还是有一定悟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