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准备以之前包围都城的全部兵力,迂回驻扎在流放地的一侧,派出先谴部队第九联军来攻打巴匕镇,后头人马陆续前来。
“他妈的,我们又被包围了!”上校扔下手中的望远镜,没好声气的向方脸军官抱怨。
“我们一定能打退敌人!”军官安慰的说,“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上校轻蔑的自嘲了一下,“若像上次那样,那我们这次就真的完蛋了!”
方脸军官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在嗅到上校的悲观情绪后,真不敢说了。可上校还是让他直说。“说吧!你又听到什么坏消息了?”上校问。军官慢吞吞的说,“都城好像又内乱了!”“什么?又乱了!”上校不解的反问,“从来就没好过!我们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无论夜晚何时,在高楼上都能听到炮声隆隆,有时白天还能看见硝烟四起,防御范围被迫逐渐缩小,联军几乎快打到了巴匕镇中心。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上校及其下属士官都要集体殉城了,然而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没人打算逃跑。
谁知!今日东风压倒西风,明日西风压倒东风。不出意料,都城内部局势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总督军重新上台,解散了执政会,驱逐了大执政后,得以牢牢握住了军政权柄,立即发兵赶往巴匕镇,势要重夺流放地。
经过浴血奋战,帝联邦的联合军再次被都城的同盟军击败,双方停战。
后来,上校成为了流放地的第一任司令官。听说,他在此地发明了一架奇特的行刑机器,还配备了一套完美的操作程序,对犯人的处决过程被当成了一种盛大的表演。为什么犯人没有经过公正的审判就被定罪,因为在统治者的眼里,被统治者不允许为自己的行为辩护。
很久以后,在上校即将离开人世的一刹那,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出了一句令人难懂的话——
没想到,这一场局部战争创造的最完美作品,竟是一部杀人的机器!
☆、男尸
我有个高中同学,叫郑阿敏。
上学那会,因为前后座位的关系,我和阿敏的感情自是要好的,令人很是难忘。
这种情感,当然是非早恋,更谈不上倾慕之类的甜蜜,应是互相赏识的尊重,仅仅好朋友而已。
多年以后,也就是毕业远去,因为我和阿敏没再见过面,所以联系固定要无了。
且然,有时也会偶尔评论一下各自的空间动态,但在线的实时交流,随着岁月的深入,感情莫要生疏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些流逝了的美好回忆。
话说,十几年就要过去了吧,我再没和阿敏见过面,早已没有什么准备好的偶遇期待。
不知不觉中,一切又有了十分微妙的变化,这是种无规律的第六感,至今我仍记得清楚无误。
大雨滂沱。
一人独自望着水中的城市,我看不见落地窗外,任一滴的泥泞,不知何故。
800方的住宅,只有我身处其中,连个仆人都没有,原来自己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小人物。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雨的印记,心酸的回忆,公司的繁忙业务早已抛诸脑后,此刻,我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兴许太孤寞了。
瞧一眼手机,冰冷得像一块暴晒后的红火砖,我随手就给扔到了沙发上。
“ding,ding!”
熟悉的提示音,我又不得拿它起了,自作自受。
陌生人:嗨!
我:?
陌生人:老同学!
我:你是?
陌生人:你在哪?
我:呃!
交流到这里,我本想结束这段冒昧的对话,若按照以往的习惯,但又觉得对方的模糊头像似曾相识。
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我眼看着外面的雨还是很大。
确实想不起来,竟还是保留了聊天的记录,没有删除或加以屏蔽这个我认为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
“ding,ding……”
陌生人:还在吗?
然后,对方又接连发了两三条信息过来,当看腻了雨外的即景,我便坐回到了沙发上。
拿起手机后,她终于对我说出了陌生人的名字——郑敏。这是一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郑阿敏只有对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便是我,才会称自己为“郑敏”。
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阿敏:以前的手机丢了,电话自然是打不成功。
我:班群里也可以找我啊!
阿敏:早就退群了,没什么意思。
我:其实,是没什么意思……
阿敏:啊哈哈!
我:阿敏,好久不见!
阿敏:林大CEO,也好久不见啦!
一阵热聊之后,恰巧我也有点莫名想见她,所以没有以往那般的婉转拒绝。
这时,雨夜正好也下来中场停歇了,像是为了撮合一对异地恋人相见的邂逅。
滨海新区,华鑫珑熙台是全城最高贵档次的住宅小区,此时它是那么的静谧,如此的安详,尤其是在名车汇聚的地下停车场,没有一个魑魅魍魉的鬼影。
“噗噗噗……”
汽车尾焰喷发的蓝色,犹如一抹无名的忧郁,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随我出发了。
城市不大,道路却曲折。
“林总!”
阿敏这样的大声叫喊,让在公交站旁停车的我,听起来多少有点难以适应,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女秘书,尤其是像她这样貌美,已不算年轻的姐姐。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看到郑阿敏时,内心不是多么的想念,也没有无比的兴奋,而是庆幸自己开了一部大SUV出来,如果是小超跑,可能装不下她的背包和旁边应该算黑色的大行李箱。
天空还在下着牛毛细雨,我漫步靠近,对阿敏总算看得清楚了,内心又起了新的变化。
“郑敏?”我微笑着向她开口,不是想确认。
“是‘郑阿敏’!”她也微笑着对我说,相貌早已不是那年夏天的短发女孩。
以前天天见面,现在中间隔了这么多年,我发现她都成熟了好多,因为大雨淋湿了身体,几乎透明的轻纱中隐隐约约的有两个凸起的点,很是客观。
“上车吧!”
我一边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似乎非常沉重,猜到里面应该就是衣服之类的物品,于是没有问她。
雨势好像又开始要大起来。
“不好意思!打搅了!”
车内,我听到阿敏的声音,就在旁边,身上仍然潮湿。
为了避免尴尬,继续闲聊,我开玩笑的问她,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如此的重。
她嘻嘻的笑起来,样子更加妩媚,像在雨夜中升起的太阳,光芒四射,温暖人心,然后说里面装了点书。
“哦噢!”
印象中,她确是个十分爱看书的女孩,就像我自己当初喜欢过的一样。
大奔在本来闹市的急躁中,缓缓的行驶,转了一圈又一圈,幸好临近江河大道,可以一边欣赏现代城市的风格建筑,高大地标,另一边还能眺望朦胧的水面,满是风雨飘摇,我总是喜欢这样的情景,如果不是因为泥泞。至于她此时的思绪,无法得知。
“林总,你结婚了吧!”
“还没呢,单身狗一个!”
“不能够吧,这么好的条件,还单着呢!”
“不说我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关于情感的话题,最容易引起人的生理戒备,但也是撬开心门的‘万能-钥匙’。
“还行吧!交过几个朋友,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最后都是草草收场!”
“那也挺遗憾的了!”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嘛!我,其实也还好……”
停顿了一下,我转眼望过去,正好与她两眼相对,就如高中她曾回头看我一样,目光在车灯金黄的光线下,依然保持着以往的清澈,如水。
确认过这一次眼神之后,我和她再也没有说话,她顺势把脸转向了右边,独自看着西江雨景。
回到家中,已快半夜。
最大的客房,所有的一应物品,非常齐全,我让她赶紧收拾,然后早早休息。
就这样,我和郑阿敏莫名的开始了同居不同床的生活。
关于我的一点历史,其实也简单。
我叫林帆,今年三十多几了,至今未婚,有自己的集团和公司,主要涉及人力资源、服装贸易和餐饮娱乐等行业,每年的业绩还算不错。因为自己总忙着拼打事业,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落下了。所谓我的成功,主要是靠自己的奋斗,当然也有父母的扶持,最关键的要算贵人的点拔,这个指路人现在就和我同住一个小区,只不过他住的是8000方的别墅豪宅,不是精装公寓。
正如郑阿敏所说,像我这种在她眼中的很好的条件的单身男士,是不愁找不到伴侣的,有时我也是这样想,但经历几段短暂的情感后,我想我错了,而且是错的一塌糊涂,痛彻心扉。
压力,肯定是有的,但大多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出自自己的内心,我看不到真诚的希望,所以选择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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