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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嚣尘上 (臧枝)


  “还能是什么,我现在很危险呗,前边有一把刀指着,身后也有一把刀顶着。”岑岩开玩笑地说。
  “你也不用太担心,在抓到他们之前,我们会在你身边安置几个武警,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现在全方位围剿,他们也自顾不暇,所以还算是安全的。”
  “啊……这不是很麻烦吗?被别人看着的感觉好像不太舒服啊……”
  阮栀青和姚峰皆是无语。
  姚峰悠悠来了句,“放心不会进你们屋跟你们一块待着,所以该做什么做就是了,他们看不到,不影响。”
  阮栀青又是干咳了几声。
  岑岩就看着阮栀青笑。
  脸皮薄的男人总是那么招人喜欢啊,岑岩心里想。
  “行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要是觉得身边有人跟着,不要太担心,有可能是我们的人,然后你们自己也小心点,待在家里,或者待在人多一点的地方,总是好的。”姚峰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姚警官再见。”岑岩总是很热情。
  阮栀青还坐在隔壁床上,岑岩问他,“怎么不坐过来?”
  阮栀青却答非所问,“要开电视吗?”
  “开吧,有点声音也好。”岑岩说。
  打开的正是地方台,说来也巧,恰恰正在报道姚峰刚说的那事,“鼎盛集团老总似与不发组织勾结,开空壳公司,洗钱数目巨额,严重危害社会公平,社会正义,且不法交易对社会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影响,现警方已出动全部警力实行围剿。”
  “换个台吧。”
  阮栀青依言。
  “这个今天估计得引起轰动吧?”
  岑岩唔了一声,“股票爆颠,这会外边的护士都在聊呢。幸好当初就不看好他们,没买他们的股票。”
  阮栀青瞥他一眼,心想,你明明知道迟早会出事,还说什么风凉话。
  “阿青。”岑岩突然叫了阮栀青一声。
  “嗯?”
  “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阮栀青一个惊讶,已经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吗?
  阮栀青还没说话,就见岑岩往病床地左侧挪了挪,在右边空了半边出来,然后看着阮栀青拍了拍那半边床。
  阮栀青有点哭笑不得,“别闹,两个男人挤在这么一张小床上难不难受啊?”
  岑岩表示一点也不。
  阮栀青终究是没爬上去,他怕吓着过来换东西的护士。
  而是在那半边床上坐了下来,只占了一点点位置,于是岑岩又挪回来。
  “想问什么都行,我好像没什么需要瞒着你的。”岑岩说。
  “你爸爸……哎,算了,也不重要,不问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爸是不是我杀的?”岑岩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第 67 章

  阮栀青还在震惊岑岩一眼看穿自己心中所想,岑岩就已经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我倒是想啊,但是那会不敢。”他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肯定会亲自动手的,那样才解气对不对?”
  听着岑岩这般开玩笑的语气,阮栀青又迷茫了,岑岩到底想说什么?
  岑岩笑了一下,还是往自己旁边的位置拍了拍,“来,坐这吧,这事讲起来特别耗神耗脑,还耗情。你得给我靠靠。”
  听到岑岩这么说,阮栀青却突然噗嗤一笑,他只能说,岑岩说的,一半真,一半假。
  阮栀青最后还是换了个方向坐在病床上,就坐在岑岩身边。
  岑岩插了一块苹果递给阮栀青,“来吃个苹果压压惊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接下去要讲的是关乎人类社会的大事。”
  “可不是嘛,挺大了,关乎中国古代的优秀传统,孝义廉耻了。”岑岩说。
  阮栀青却不置可否,孝义廉耻成立的条件是,你所忠于的那个对象,值得你这么去对待,这才不是愚忠。
  “阿青,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老用奇怪的语调说话,所以,我不这么说了。”
  “嗯。”
  “所以,你得信,我爸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
  阮栀青心里想笑,觉得确实跟岑岩之前的说话风格有点不像,要在以前,岑岩绝对不会这般为自己开脱,总是不遗余力地把自己往罪人的身份上靠拢去。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把那小孩扔下去之后,就回头朝我走过来,按个时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我现在知道他只是想虐待我,永远不可能真的杀我,但是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
  “所以你就跑?”
  “嗯,没跑掉。被他一把拎了回去,我爸其实力气挺大的。”
  阮栀青没说话。
  “就跟对那小孩一样对我,把我悬空挂在高楼边缘,他拽着我一只手臂。”
  “吓死了吧那会?”
  “差不多吧,但是后来挂那里吹风吹久了,哭够了,就想着,其实在这里就这么死死掉也挺好的,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不用挨打了,我爸看我不哭了就觉得没意思,于是把我拉上来,意外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
  岑岩停了停继续说,“那会没法解释为啥那个地方那会会有一根圆滚滚的铁管道,也没法解释为啥我爸要选个没栏杆的地方,也没法解释他为啥后退的时候就不小心踩到了,真要解释的话,那可能也就只能用‘报应’这样的词。”
  “那你呢?”
  “他先把我扔在地上之后才踩到那根圆管,他眼睛瞪的老大,下意识要抓身边的东西稳住身形,没错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可以抓的东西也就只有我了,我往旁边一滚,躲开了。他就颠了下去。”
  阮栀青听的心惊胆战,要是再差一点点,也许现在这会就没有岑岩了,他爸爸抓到他的后果不可能是两个人都得救,而更可能是两个人一起摔下去。
  “说出来有点魔幻,好像一只手想置他于死地,同时又有人在冥冥之中救他,他抓住了高楼的边沿,就凭借一只手,吊在那里。”
  “他是不是在叫你拉他上去。”
  “是的,他估计那会在做梦呢,即便我和他是一样的成年男子,似乎也不能保证百分百能拉他上来,那个时候他就朝着我喊,一边喊拉他上去,一边骂我,是不是早就想要他死了?我除了害怕的感觉什么都没有,下意识地远离那个已经要了一个人的命的高楼边缘,现在即将要第二个的命。我站起来,站的离他很远,看着他气急败坏,面孔狰狞地朝我大喊大叫。但是你知道吗,那会,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救他,即便我有办法,我也不会去救他,我那个时候是这么想的,我甚至想亲眼看着他掉下去,我是不是……真的特别恐怖?”
  最后一句话,岑岩带着万分的不确定,以询问的语气问阮栀青,一双如琉璃一般明净的双眼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阮栀青。
  那种心脏被猫狠狠抓挠的感觉又来了。
  他知道岑岩现在最需要什么。
  阮栀青伸手把岑岩揽进自己的怀里,让他的下巴埋着自己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没有,很正常,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会走过去亲手把他踢下去,你不恐怖,一点也不。”
  他最需啊有个人告诉他,你不恐怖,你很正常,你那时候也不过只是个,小孩啊。
  “是吗?”岑岩轻笑,却听着有气无力,“那我是不是应该后悔一下,当初果然应该过去给他补一脚。”
  阮栀青没笑,笑不出来,只觉得心疼。
  他侧头吻了吻岑岩的耳垂。
  “我以后再不问这样的事了,再不问你过去的事了。”
  他说真的,岑岩受不受得了是一回事,他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男人,此刻脆弱的像个小孩一样缩在他怀里。
  、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份,他们这座城市靠北,秋天并不这么漫长,但是偏偏也就是在秋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如今眼看着就要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岑岩还在医院躺着,但是医生说了,再过一个星期,要是实在想回家躺着,也可以。
  他可以吃些正常的饭食,所以阮栀青不用每天都过来,倒不是阮栀青嫌麻烦,要是可以他宁愿整天待在医院,但是那些老生常谈的道理不都说,不能因为生活中一个打破节奏的事情的发生,你就彻底让你生活的节奏放任自流。
  该干的事还是要干的。
  比如去酒吧上班。
  郭铭治最开始就不喜欢阮栀青,总觉得做事太直,不懂变通,特别怕他惹出事,但是他哪里知道,有些时候阮栀青只是懒得去给别人卖面子,真正需要贯通的场合,他比谁都表现的好。
  多年来寄人篱下的经验不是白来的。
  而现在不喜欢阮栀青,有恨屋及乌的成分,他身为岑岩的男朋友,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晓,所以郭铭治也无需对他假装笑脸,一些事情尽管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
  于是阮栀青老是被叫去干粗活重活。
  “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你帮那个谁把东西推到清洁室,今天有个清洁工不干了,白叔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去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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