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札看都不看伸到他眼前的右手,没有情绪波动的目光仍旧看着眼镜克哉。
眼镜克哉却丝毫不在意,而是继续挂着笑容的向任札伸着手,倒是因为笑着而微眯起来的双眼内闪过晦涩不明的神色。
气氛似乎有些凝固,然而打破这份凝固气氛的却是另外一位匆匆而来的男子。
然后,任札将目光放在了那名男子身上,不动了。
任札认出来了,那名男子是照片上的少年。
那么……原主来这里谈合作是因为这个男人?
24鬼畜眼镜四
佐伯克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浑身赤/裸着的,身子酸软的不行不说就连微微地动了一下后发现后面抽痛的要死。
放弃了想要起床的打算,佐伯克哉瘫软在床上,身上盖着的是一张薄被。
脑海中闪着断断续续的记忆,知道了发生什么事的他比起复杂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另一个他没有做出这些事情……
刚这么想他就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身子还很虚弱的他转动眸子向着那边看去,然后面色一僵。
——咦?为什么那个男人还在这里?不对,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任札在浴室又要了眼镜克哉一次后就没继续索取了,将人清理干净他就报到了床上去盖好被子,然后就这么顺势的爬上床去睡觉,一直到准时的生物钟叫醒他,才麻利的起身去洗漱。
一大早起来去处理事务的任札自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处理完了昨天眼镜克哉带来的一些资料,看也不看的就签下了合同,也不怕亏损。
做完一切后就闲了下来,但是一大早喝茶什么的也着实不太正常了些,便做一些健身的运动。
任札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做,而是下楼去一趟健身中心,什么道具都使用了一遍,可依旧没流多少汗,让健身教练着实的抽搐了好几下嘴角,内心暗骂这货不是人啊不是人。
健身完了一看时间都九点了,想到办公室那休息间里的人差不多也该醒了、饿了,于是就招呼也不打的就走出了健身房,直奔早餐店而去。
买了两碗粥任札就向着没多远的公司回去了。
回到办公室打开休息室的门后就看到了与做完交/欢的男子气质载然不同的佐伯克哉僵硬了一张脸看着他,然而任札却没去理会这种明显的差异,提着手中的粥就走过去放在了床头柜上,拿出粥打开了盒盖,粥那香美的味道顿时露了出来。
佐伯克哉有些惊愕的看着任札手中拿着的粥,明显是要给他喂食的样子,完全无法跟断续的记忆里那个床上如猛兽般的人重合在一起,就连自己被抱了起来靠在了别人的怀里都不自知。
当唇碰到湿热的东西的时候他只是下意识的打开嘴,当被灌入粥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被喂食了被喂食了被喂食了。
“被喂食了”这四个字如刷屏般的刷满了他满脑袋,脑瓜仁里全都是这大大的四个字。
反应过来的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只是害羞所致还是粥那袅袅升起的烟气让他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不过唇齿间的那满是香甜的粥味,以及抱着他的男子手上动作温柔的喂食动作,让他的心不自然的变得砰然,犹如埋入了一颗种子快速的破土而出。
没有察觉出怀中之人的内心变化,任札只是像每次照顾情人一般的照顾这个与他有过疯狂交/欢的男子,或许性格不同气质不同,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身体还是一个人的。
任札垂着眸没有表情的脸上很是淡然,没有感情的眸子平静的看着怀中的人一口口的进食,这是他对情人该有的耐心,就像以前对待云雀恭弥一样,被扔的满脸粥都会清扫干净让他别闹继续拿着一碗粥给他食用。
任札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情人,但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等价相同的付出。
喂食完了佐伯克哉,任札将人放回床上去休息,然后拿着自己的那份打算出去吃。
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我的‘招待’是否让任总您满意?”不知何缘故带回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眼镜克哉挂起了笑容问道,然而发出来的声音确实带着因疯狂的性/爱那过度的呻/吟而变得嘶哑。
眼镜克哉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丝不舒服,也许用纠结来说更合适。
任札拎着手中的粥侧过身,淡漠的眸子看着眼镜克哉,因为神色太过于淡然,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看些什么。
看了眼镜克哉一会,任札突然转过身去,拎着自己的早餐向着门外的办公室走去,还不忘留下算是安抚的话语,他说:“好好休息。”
从没遇到这种情况的眼镜克哉很想狠狠地抽搐一下嘴角,但是却还是放弃了这种不雅的举动,反而听从任札的“建议”,将被子拉过头盖上,脑中急速的思考着变成这样的缘故,然后得出的结果是: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方太强大。
然而他得出的结论完全没错,眼镜克哉他就算戴上了眼镜变得不一样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然而任札却是经历了几次人生获得了不一样的能力的不普通人,也可以简称为不是人。
一个心理年龄不过是双数的人跟一个心理年龄三位数怎么可能比拟得了?
更何况任札的教育打小就不一样,他可是个野心极大的人。
心态的不同就拉大了他们本身的距离。
这几天的眼镜克哉可谓是在任札办公那休息室里度过的,任札那天一次次的要了他让的伤口可谓是度过好几天的自然治疗才好,至于公司方面任札也只不过是打了个电话到他公司帮他请假。
这几日吧虽然不能下床很苦恼,但是好歹任札还算有良心的服务着他,偶尔也谈些商业上的事情倒也不怎么无聊,反倒有些习惯了。
当他好了终于能下床了吧,任札却说有事要去外面一趟。
对此眼镜克哉的第一反应是看窗外,然后不出意料的是五光十色的。
深夜?有事外出?
虽然存有疑问,但相处的这几日他还是算能摸清楚任札的一些习性的,他说他要外出也只不过是说他可以回去了,并不是报备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目送任札走出去,待了一会儿他也走出了休息室去到了任札的办公室,跟着他的脚步走下楼,然后恰巧的发现任札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而是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开车前往。
眼镜克哉二话不说的招了辆的士跟在后面。
说实话,能让任札那么晚还外出的真没有发生过。
至少他跟任札相处的这段日子没发生,说不好奇是假的。
或许他要见的是什么大人物呢?
眼镜克哉的眼镜被路灯照射的反射出一道光芒,看不清他的表情,看清的只有他那嘴角边慢慢加大的弧度。
任札早已发现了自己被跟踪的事,却并没有做些什么防范的事情,反而有意无意的减慢着速度让对方跟上来。
等到了一家酒吧,任札才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将钥匙交给了使者,自己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着吧内走去,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以一个最端正的军人姿势向着里内走。
就放佛他走的这条道不是同/性/恋酒吧而是一个军事基地,迎接他的也是自己的属下。
眼镜克哉看到这家酒吧的名字的时候眉头微皱,这家酒吧他倒是来过,是一家有名的同/性/恋酒吧,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这里干嘛?
然后又有些自嘲的想,来这里的人除了那档子事情还能干吗么?
任札来到里内,随意的找个吧台位置坐下,然后对着调酒师一招手那名调酒师不用他说就知道他要什么了。
尽管任札只是偶尔来一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想让人忘记都不能,更何况每次来到这里点的都是同一样饮料。
任札点的是一杯价格昂贵的酒,最难得的是不是随便就能点的到的酒。
然后任札这条大肥鱼很快就被人盯上了,盯上的还是一名少年。
对于那名金发少年任札并没有理会,但是却给他点了同样的酒。
那名金发少年很惊讶,却还蛮欢喜的接过来,去喝。
结果……
被呛住了。
看人咳得理会任札难得理会一个蹭喝的少年,伸出手抚摸后背给人顺顺气,不小心触到人家的后颈然后发现手感还不错,然后有意无意的就向着那手感不错的后颈摸去了。
不过任札这偶尔“温情”的一幕却被眼镜克哉看到了。
心内说不出的复杂。
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复杂的感觉来自哪里。
然后他挂起了每次想要调/教人时的笑容,向着任札那里走过去。
任札自然注意到了,却没去打招呼,而是一下一下的给在咳嗽着的少年顺气。
对此可谓是不亦乐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