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Mr.R也不由得轻声闷哼了一声。
随着任札的激烈律动,身子也随着上下而动。
水的波纹极度的荡/漾着,被推动的水拍打在浴缸边缘以及身子上。
浴室内又是一轮激烈的性/爱交响曲。
一段时间过去,Mr.R一直都与任札住在一起。
每个夜晚都会面临着身子的交缠、肌肤的缠绵,找到了比眼镜克哉更为合适的“王”的材料,Mr.R只想看着“吾王”的蜕变,成为真正的王者。
无论在哪里,何种时空,Mr.R都会伴随,直到任札成王。
任札并不知道Mr.R的想法,也许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言。
对于他来说是否成为王是他的问题,然而王的理解也有很多。
若是在本身的世界,那么任札本身就是个王。
一个霸道的,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却保护百姓,保卫着城池的王。
他不过问Mr.R的身份不代表他的生活便能被介入。
Mr.R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床板的身份。
此世的情人早已有了人选。
鲜少睡懒觉的任札头一次生物钟没有准时叫醒他,时间慢慢的度过了六点,继续行走着,不为任何人而停留。
仍处于睡梦中的任札却睡的并不安稳,他梦到了他认定的世界,他降生的世界。
梦中的他,以第三者的视线俯视着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他如今只不过是个不存在于此的状态,摸不着也没人看得到,无法行走于任何角落,只能漂浮在空中看在床上的男子和坐在床边和床上男子相似的青年。
视线有些模糊,不,准确点说是他无法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脸部,也无法听到那个坐在床边青年对着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说着什么。
然后景色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个以杀戮为主题的场景。
地上满是尸体,断手断脚皆有。
任札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是冰冷到漠然,放佛对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从梦中苏醒过来的任札,看到的便是趴在他胸口上挂着笑看着他的Mr.R,对比于Mr.R那总是挂着淡然笑意的表情,任札无表情的冷峻面庞与之形成了对比。
他没有感情的眸子看着Mr.R,平淡的语气却带着警告的开口:“别有下次。”
Mr.R嘴边的弧度加大,他说:“遵从您的命令,吾王。”
门锁被扭动的声音响起,然而任札和Mr.R却丝毫不去看那边,没有丝毫害怕被人看到一条薄被下他们那光/裸着身子相对。
然后,当门被开启,露出了门外的人后,任札才将看着Mr.R的目光放在了门口边。
那是面无表情看着里面场景的鬼畜状态的佐伯克哉。
26鬼畜眼镜完
在任札有意无意的放纵下眼镜克哉的剧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本来也只是因为对方的招惹才将人给诱拐上床给这样那样的他也不过是多了个自私的想法。
凡是被任札碰过的人,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件可调/教的玩具。
比如,在同/性/恋酒吧遇到的那名少年,须原秋纪。
偶尔能给他一点提议的Mr.R反倒对他身边的任札感兴趣了起来,当在公园里再次遇到那神秘身份的男子被他所询问任札的时候,眼镜克哉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挂起了没有丝毫变化的笑容,反而问眼前穿着黑色风大衣,在微风的吹动下轻微摇曳着金色麻花辫的Mr.R。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他感兴趣?”
对此,Mr.R只是似笑非笑的透过遮住半张脸的圆形眼镜看着眼镜克哉说道:“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成为‘吾王’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的他,再度消失在了夜幕中,徒留站在冷洌的寒风中的眼镜克哉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似在思索着他刚才那句话所蕴含的含义。
然而,却在翌日继续游走在狩猎和调/教的生活当中,无法自拔。
与任札的见面少之又少,他想,他们可以说是最不像情人的情人了吧?即使他们没说过。
殊不知,再度去往任札居住的别墅,看到的却是任札与那个神秘男子赤/裸同盖一被的情景,过度的惊愕让他只能陷入沉默,面无表情的脸庞下,是波涛汹涌的情绪。
似笑非笑看着他的Mr.R,在他眼中格外的碍眼,然而当事人之一的任札却只是用以往那般的淡漠面孔看着他,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让他突然觉得从内心发寒。
他想,即使眼镜能使他改变,却还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子。
他的生活,也因为这个男子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改变了他的男子却丝毫没有露出淡漠以外的表情,哪怕是一丝愧疚、脆弱、笑容。
什么都没有,在他面前的永远只有面无表情的冷漠,哪怕□后表现的在体贴,也不过是对待床伴的一丝纵容。他相信,若是踩到他的底线,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那名男子残酷的一面。
随后又想到了他自己,不由得内心嗤笑一声。
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同。
征服比自己强的强者,看着他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调/教于沦陷为情/欲的宠物。
这一段日子,他自己不也是在寻找着合适的猎物一手调/教么?
波涛汹涌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赤/裸相向的男子,然后露出了笑容,只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对着房内的他们说道:“我记得这里的另一个主人是我。”
一句话,跟他们宣告出了他才是任札选定的情人,而非Mr.R。
看着Mr.R从这座别墅里走了出去,眼镜克哉看向只穿了一条松垮的浴衣坐在沙发上的任札,提高了自己手中提着多时的餐点问道:“吃早餐了么。”
回答他的只是任札淡淡的语气,“没有。”
“我也没有,那么一起吃吧。”没有在意任札那平淡的话语,眼镜克哉将还温热着的粥打开放在了任札面前的桌面上,也不管他会不会去吃,自己先吃了起来。
任札垂眸看着面前桌面上的米粥,覆盖上阴影的眼睑意外的有丝疲倦感,然而那终究只是错觉。
无声的将米粥拿起,一勺勺的吃入口中,然后他才发现,这粥的味道跟他第一次上了眼镜克哉后的第二天给他买的味道是一样的,但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吃完米粥的他们周围气氛意外的有些沉闷,然而打破沉闷气氛的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是来自于电话的铃声。
扫了一眼不远处角落里的电话,任札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去,接起电话也只是语气平淡的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任札只是聆听着,然后恩了几声,最后将听筒放回去,侧过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镜克哉说道:“我去公司一趟。”也没管对方的反应,他向着楼梯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眼镜克哉看着任札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随后目光放在电话上一会,无声的笑了。
他清楚的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该做了断的时候也该到了……
任札一来到公司就将藤泽唤到了总裁办公室,听从了任札召唤的藤泽第一时间的赶到,不期然的就看到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任札,内心小人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是在对方那让人发寒的没有情绪的眼神下挪到了办公室。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听从命令去了任札的办公室,但是当看到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有些心虚的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除了有些心虚,他却没有后悔和害怕。
无论接下来的是什么情况,他都不会退缩的!
结果……
“你很闲是么?”
任札这句不似问句的话语直接让视死如归的藤泽给蔫了下去了,他发现他的小腿肚都在抖了!本来只是有些腿软的他在听到任札的下一句话直接给踉跄了下。
“时间和地点。”看着腿软的藤泽,任札面无表情的开口。
脚步踉跄了下,本来还心虚的藤泽顿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竹马兼上司——任札,放佛他刚才出现了幻听似地重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了啥?”
任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眸子看着他,没开口。
这下子藤泽是直接的倒抽了口气。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答应了?你居然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藤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札,犹如看世界奇观的目光让任札内心有些不悦。
随手抽/出了一支笔,对着放肆看着他的藤泽丢了过去,不偏不移的正中靶心,让受了看似轻飘飘实际力道很重的一击的藤泽直捂住额头哀嚎。
哀嚎中的他听到任札淡然的说道:“不然继续让你去跟他报告么?”
藤泽心虚不已的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任札。
“时间和地点,别让我重复第三次。”看着眼神飘移的部下任札垂眸思索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好好调/教他,居然瞒着自己的上司擅自跟别人报告自己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