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调/教过导致部下太放纵了么?
他可没耐心像对待情人一般的给一丝宽容的待遇,部下犯错该罚的时候就该狠狠地罚,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老板。
下午三点,任札向着藤泽所报的地点行使去,踩着点在三点半来到了所在地。
看到本次的相亲对象任札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却意外的有了丝抵触,不是对那人,而是对自己的事情被擅自安排的抵触。
然而来到来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男子,如今的他,不是对待任何人那般的不为所动,而是犹如一位绅士。
一个,深入骨髓的“锁”罢了……
这段时间任札显得很忙,忙到也只是在夜晚索取了眼镜克哉一次而已。
他不明白任札为什么突然忙碌了起来,但是却没多想,只当做是他最近的工作多了罢了。
再度被索取了一次的眼镜克哉满身都是情/爱过后的细密的汗渍,不去理会从隐蔽处顺着贴合的缝隙流出来的白浊液体沾染到腿上和床褥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的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最近很忙。”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他却说了出来。
“恩。”不同于情人那满是汗渍的身躯,任札除了气息稍微的粗了一丝,身上没有一滴汗。任札的分/身仍旧在对方的体内,能感受到那粘腻的液渍粘到了他们还在纠缠在一起的大腿上。
任札将分/身从对方的体内抽了出来,准备将他们一起清洗一下。
“不准备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么?”感受着任札抽/出时带来摩擦的微妙感受,微眯起眼的眼镜克哉问道。
抱着人来到浴室,站在花洒下一起接受冲洗的任札扶着他的腰以防对方腿软站不稳倒下去,说道:“为了家族的子嗣。”
“……”眼镜克哉怔了下,随后伸出手勾在任札的脖颈上,在他的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笑着道:“那么你会跟我永远在一起么?”
任札只是回答:“恩。”
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眼镜克哉嘴角弧度加大。
半个月后,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肆虐的宣扬着任札“死去”的消息。
【任氏集团总裁突然如来的死亡,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国际集团的总裁竟是军人从商?!】
【元帅居然是有名大集团的父亲?】
【……】
然而无论这个世界怎样说着任札的任何事,都早已与他无关。
他唯一记得只有因为保护情人而动用了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而在被排斥出这个世界的瞬间心脏的剧痛。
那种感觉……
他不想在次拥有。
27Fate/Zero一
空旷的古建筑里,坐在高位者的御座上的任札从休憩中慢慢的醒来,睁开的眸子中没有刚睡醒的朦胧感,亦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是一双比以往更加沉淀的黑宝石眼睛,有着黑色的光泽,比之前更加的漠然。
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十指交叉覆盖在腹部上,双腿交叠的任札用着他那双没有情绪的淡漠双眼巡视着周围的景色,最终放在了不远处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白光却不刺眼的物体上,语气淡然的问道:“过了多久。”
没有疑问,有的只是询问。
起起伏伏的白光物体回答:“您已经沉睡了几百年了。”声音是分不出性别的机械音。
垂眸,任札思索着他来到这里所用的时间,语气仍旧是平淡的开口:“还无法出去么?”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被困了不知多久,对同一个地方产生了疲惫的他只能选择沉睡,然而醒来却发现仍旧还是不到时间。
该突破么?他的力量目前还办不到将眼前的物体毁灭的程度,只能听从它的吸收空气中布满着的力量,然而他却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一切的无奈之举罢了。
“您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将我抹杀。”浮沉于空中,它称述事实。
它的使命也不过是照看他,知道他能够有杀害它的实力,从而让他自己走出去。
她对于创造它的造物者无法反抗,也没有想过要反抗,终究只是个只能听从造物者的命令没有自己灵智的物体罢了。
“是么。”没有感情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团白光,他无法透视过白光看到里面的东西。
任札即使很想强行突破,然而这不知岁月的时间流逝早已让他漠然了,并非麻木,只是漠然,从而更加渴望的强大的力量。
该无顾忌吸收这些不知名的力量么?
看着点点白光跳跃在眼前,伸出手,细小的白光点停留在了指尖上,欢乐的跳跃着,却在下一秒就想钻入任札的体内,被察觉出的任札避开。
也不过是外来的力量……
似乎察觉出了任札的想法,那团白光说道:“您的身子很虚弱,若是不吸收这些力量,您更加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更有可能承受不住这里的威压。”最后的结果是不明而喻。
这是威胁也是忠告,更多的却是在完成造物者的命令。
看着自己有些透明化的手,任札的双眸仍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放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消散,反而开口询问,“你的造物者是谁?”
“我并没有这个权利。”不分性别的机械音在周围扩散,不仅没给缺少人气的地方添点人气,反而更显得空落寂寞。
但是任札却早已习惯。
没有权利么……
不是不能说无法说,而是没有权利。
任札突然有些不想开口说话了,闭上了眸子,选择了再度的沉睡,任由身躯无意识的吸收那些力量。
这一睡便又是几百年,再度醒过来的任札在醒过来的瞬间便听到了熟悉了的机械音。
“有外来客要求见您。”
“……让他进来。”许久没见到“人”,任札有些怔然,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能来到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不是普通人。
或许,跟他一样是英灵。
但是倒也让任札知道,原来英灵之间也可以串门么?
淡漠的眸子看向了隐瞒了许多的白色光团,见它仍旧浮沉在空中,便没有再次理会。
知道了对方的隐瞒又怎样?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等他筹集到了足够的力量,又怎么会任由他人指导自己的人生?
就算是神也没有这个资格。
听到脚步的声音,任札淡漠的眼眸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放佛聚光与一体的人物。
……好刺眼。
便是任札,也觉得那全身都闪闪发光的男子太过于闪耀,金色的光芒都快将他的灵台给照射出全是金色的光芒。
金子固然是众人的贪婪之物,然而习惯了不愁钱财和权势的任札却是丝毫起不了那个心思。
在他眼中,那也不过是个有着金黄色的物品罢了。
被金色光芒刺激的有些眼疲劳的任札食指微动,那些空气中细小的白色光尘便聚集在了眼前,挡住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但同时也挡住了那个全身闪闪的男子看向他的目光。
任由他怎么看,也无法看出面前白色光晕下的面容。
“杂种,为何不敢以真面容见本王?”嚣张自傲的吉尔伽美什对将面容隐藏在光尘下的男子有着不屑,本来只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英灵殿不远处有着陌生且相同的气息才来看一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个懦弱不敢面见他人的英灵。
“难不成是光尘下的面容太过于丑陋,无脸面让本王相见?”有些恶劣的开口,吉尔伽美什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
然而,当他听到御座上传来的声音后,傲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
“庸俗的金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你说,我该不该直视将金子当衣服穿的你?”对于这种自傲于一身的人,任札通常都是选择用同样是贵族间优雅却诋毁的话语,事关于家族的“锁”,他不可能弃之不顾。
否认了这把“锁”,不也否认了他自己。
“哼,杂种和王的距离永远是无法跨越的,即使你佯装自己是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的贵族,也无法抹去你身体里流着的是肮脏的血液。”被任札那话里有话给刺激了一下的吉尔伽美什反击。
他是王,怎么可能让平民否认了自己的品味?!
任札沉默了一下,看着阶梯下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男子,即使他身在高位也能察觉出他们是平起平坐的感觉。
吉尔伽美什以为任札的沉默是对他话语的默认,有些得意,却也更加傲然,刚想开口打击那个坐在御座上的男子,便被他接下来的话语弄的一噎,话卡在了喉间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你生前的血液是金黄色的?”淡淡地吐出这句话,任札看着那个男子噎住的微妙表情,继续说道:“何为高贵何为低贱?终究不过是目光浅短的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