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粲复又坐下,把手抽了回来,他说:“你必竟是王爷,身份有别。”
北静王冷笑道,“瞧你这点胆色,知道我是王爷以后,就不敢亲近了?”
林粲此时已喝到半醉,言语上不防头,却还知道这人不好轻易招惹,只敷衍着说道:“这不是正亲近着吗,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还能说不亲近吗!”
北静王只冷哼一声,靠向椅背,盯着桌角不说话。
林粲有些讪讪的瞧着他,暗忖,大美人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好看,他要不是北静王该多好,忽又想起才与皇帝吵了一架,他们之间算是完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真的和大美人亲近一下,罢了,这事不能办,无论怎样,皇上还是自己的师兄,自己总不好与他的对头亲近的。
“刚刚看了变脸的戏码,这会子就学会了,你悟性还真高啊。”
林粲连忙在脸上抹了一把,自己怎么又在大美人面前出丑了,连忙抓起筷子夹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放在嘴里,没话找话地说:“王府的饭菜真讲究,尤其这品菜,这叫什么名呀?”
北静王说:“这品菜是鹿皮,最是舒筋活血补肾养精的。”
林粲被这话呛着了,捂着嘴闷声咳嗽了两下,一听到补肾养精,林粲难免想歪了,爷们家谁不知道这个,为了在床上大展雄风,鹿肉鹿血的要时常进补的,北静王提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想与自己再续前缘吗?……其实,若抛开身份不说,王静王水溶还真是个妙人。正月十五那晚上的滋味,林粲还记得,偶尔也馋,只是碍于身份不敢亲近。
如今瞧着北静王这个架式,怕是对自己动了心,林粲心里难免得意,觉着自己是天下最招人疼招人爱的人,才使得水溶丢不开放不下,巴巴的自己粘上来。忽又想起西暖阁里的那位,暗恨,你把大爷当个戏子耍,可偏偏有人把大爷当宝贝供着呢,我以前一定是疯魔了,才会舍了水溶,去亲近你!
林粲这会子再重新打量这桌菜,不但有鹿皮,还有烤鹿肉,还有鹿尾熬制的高汤,都是大补之物,再加上烈酒菊花白,水溶给自己吃这个,怕是一开始就居心不良,自己的心思一定是落在西暖阁没收回来,要不然怎么会没瞧出来呢。
林粲一笑,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无赖模样,他说:“你整这一桌子鹿肉鹿尾的给我吃,不怕我吃出火来,把你给啃了。”
水溶不肯示弱,嘴角一勾眼波流转,被菊花白浸润的嘴唇嫣红如血,他说:“你以为,只你一个是须眉男儿吗,”
林粲大惊,“那你的意思是……”
水溶说:“上次是本王一时失察被你偷袭了,这次定要扳回一局。”
北静王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被林粲压过一次自然不服,一直憋着一口气,想从林粲的身上扳回一局。否则,他一个堂堂的王爷,何必三番两次的下贴子相请。如今,林粲这个精明的猴儿终于落到他手里,又是酒酣耳熟又是两人独处,正好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美人下了战书,林粲这个风流种哪有不应战的道理。若是水溶死皮赖脸地愣往怀里钻,没准林粲能一狠心把人踹开,但是,人家摆明兵马的向自己叫阵了,自己岂能不战而逃,这关系到一个爷们家的体面呀。
林粲笑得一脸淫,荡,慢慢凑近水溶的那张微红发烫的俊脸,瞧着这玉面朱唇的俏模样就让人心动,用手指轻抚娇艳的红唇,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那咱们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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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肉的,作者根本就没写,为了安抚大家饥饿的胃口,作者送上几盘真正的大餐,
肉汁火腿扣鹿皮
鹅肝鹿尾煮金瓜
烤鹿腿
兰花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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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苦差
第二天一早,林粲缓缓醒来,迷蒙之中闻到了白檀的香气,暗中有所警醒,睁开眼睛一瞧,只见四周一幅宝蓝色的帏帐,上面用金线绣着缠枝莲纹,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绝不是自家的样子,还以为身在梦中,于是说了一句,“梦醒时却不知身在何处矣!”
此时,身边响起一声轻笑,“这年月连淫贼都会作诗了。本王真不知该赞叹圣人教化,还是该叹息雪入污泥惹人怜。”
听了这声音,林粲才想起昨晚的事,嘴角勾起一丝淫,笑,转头望去,只见北静王水溶一改人前清高尊贵的模样,一头乌发散乱的辅在软枕上,一双睸眼含着春情蜜意柔柔的看过来,锦被虚搭在身上,雪白的颈子上印着朵朵红梅,召示着昨晚的激烈战况,林粲瞧了难免得意,淫,笑着问道,“大美人,昨晚,你相公的表现可好?可有喂饱你?”
北静王涨红着脸啐了一口,旋即就后悔了,自己这样子仿佛真成了女子,这样一想,一张俏脸儿,更加娇艳欲滴。
大早晨的,身强力壮正值少年的爷们瞧见枕边人这幅模样难免上火,林粲蹭了过去,伸手轻抚颈子上的红痕,嘱咐道:“今天可得穿件高领的衣裳,别叫人瞧出来。”
水溶听了这话难免怨他,“让你咬在别处,你偏不听,这得穿多高的领子才遮得住啊。”
林粲说:“冤枉啊,别处我也咬了,不信,你自个瞧瞧。”说着手就滑入锦被,缓缓向下摩挲,留涟在乳,尖打圈,
水溶连忙按住他的手,娇嗔道:“都被你咬破了,这会子还来闹,怎么这般狠心!”
“破了?给我瞧瞧,”
林粲挑起锦被一瞧,果然见嫣红的乳,尖周围有几个牙印,林粲对枕边人向来体贴,这会子少不得要温言抚慰,“还真是破了,怪我太粗野,害美人受苦了,”说着就俯身去亲,唇舌在牙印上轻舔,引得水溶身子轻颤,乳,尖也硬了起来,林粲知他也上了火,就豪不客气的压上来,两腿间的硬物抵着水溶的小腹,挑逗似的轻轻挺动。
水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推开,说道:“可别再闹了,今个是十五大朝会,我还得上朝呢,这会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起来洗漱吧。”
若水溶不提这个,林粲还存了顽闹的心思,兴许顽笑一二就放过水溶了,一提上朝便想起了金銮殿上的那位,林粲心里不免拿了皇帝和北静王比较,暗忖,人家王爷都能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怎么你就做不到,你是皇帝,你跟旁人不同,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好啊,我找别人就是了,
林粲俯下,身子,用上他的无赖功夫,他说:“美人啊,你既请了我来吃酒,总得叫我吃饱吧,哪有叫客人饿着肚子回家的道理!”说着就重重的挺动一下,引得水溶直皱眉。
水溶骂道:“野驴一样的下流东西,昨晚上闹了半宿,这会子怎么还有好多精神。”
天下的爷们都爱听这句话,林粲得意的大笑,捧着水溶的脸胡乱亲吻,不顾水溶的反抗又与他闹了一回,刻意的一边冲撞一边啃咬着水溶的喉结,水溶嘴里骂他,身上却受用得不行,舒展开身体任他施为,直叫林粲把水溶的颈子糟蹋得惨不忍睹。
事后,又是一片慌乱,水溶急着去上朝,林粲却执意亲手为他更衣,直到又把水溶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才放过他。
…………
…………
午门外头,所有朝臣们都瞧见了一出西洋景,大青朝最清俊出尘文雅俊秀,平日里行动作派最是稳重体面的北静王,竟然破天荒的乘了一驾马车,慌脚鸡似地赶来上朝。
北静王心里也不安生,上朝议政的时候,时不时地提一下衣裳领子。心里暗骂那个风流鬼,越着性的胡来,也不管自己在人前有多难堪。
今天议的是北边十三旗雪灾的事,皇上的意思,不叫人送草料过去,而是叫当地官府派人去收购牧民手里的牛羊,不论死活,一律按斤收买,先存入府库,等路上清理出来了,再调运各地处置。
朝堂上,有几位大臣对这个事略有微词,大部分都认为应该按着旧例遣人送草料过去,北静王觉着头上有道目光盯着自己,禁不住心虚,怕是衣裳领子不够高,颈子上的红梅露了出来,于是手贱,又提了提衣领,
皇上突然发问:“北静郡王可是身子不爽利?”
北静王怕皇上责怪自己君前失仪,连忙出班跪奏:“回皇上,臣无事,”
皇上说:“那你说说这救灾的计策如何呀?”
北静王有点发愣,他原是个闲散王爷,每冯大朝会,也只是按品站班,充个摆设罢了,皇上何时询问过他的意见。此时皇上问了,北静王也不好不说,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他说:“臣以为皇上所言甚是。”
皇帝说:“还是北静王有见识,”
皇帝夸奖了北静王,却不叫他起来,又对众位大臣们说:“方才,列位臣工只想着按旧例办差,却不想今时不同往日,送草料救灾一途有三大弊端,一是,十三旗的地界地广人稀,二是,所需草料数量巨大,三是,风雪阻路转运不便。有这三项弊端在,草料一途断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