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应了,贾母又说:“还有一桩事要与你们商量,前些日子甄家人送来几口箱子,要暂存在咱们府里,我没同你们商量就收下了,现如今要怎么样,你们且拿个主意。”
贾政闻言大惊,忙问箱子中是何物,老太太说皆是金银之物,叫人称了,总共六万两银子有余。
二太太一听银子,立时言道:“这么多银子,老太太准备如何置?”
贾母叹道:“我也没了主意!原想着甄家势大断不会倒,纵使要倒也要一二年光景,这银子不过是甄家人在京中走动客请所用,就暂替他们收了,谁承想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判了,再想还回去怕是不能了。”
贾政道:“论理咱们该将这银子送交都察院,甄家现在被抄,一应财物都被扣下了,咱们家存的这些银子就成了脏物。”
贾赦说:“咱们自家人不说谁知道,这银子不交出去便没事,交出去反到有了牵扯。”
二太太说:“大老爷说得是,老太太收这银子的时候甄家还没获罪呢,怎么能算是脏物。我们倘若把银子交公,甄家若获罪还罢了,若终是放出来,找我们要银子,可怎么好。”
老太太也是这样的想法,终是不想生事,将此事瞒下,又因这是宝玉岳家的银子,因而给了二太太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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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09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甄家这样的百年旺族一夕之间倒了,叫人惊骇难平,一时间街谈巷议开口必是甄家如何如何,有的说甄家是被恶仆连累,有的说甄家罪有应得,也有那眼明心亮的知道甄家贪墨银钱巨大早晚要倒的,不一而衷,这甄家的事被百姓议论了不到半月,又出了一件惊天大事,从平安州传来八百里加急,说是理亲王反了。
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文臣主张派人安抚,武将主张领兵剿灭,还有的竟说这消息不真有人造谣生事。皇帝也不说话,只任他们吵去,等吵够了就散朝明日再议。
皇帝下朝就去给太上皇请安,父子两叙了君臣之礼,太上皇近日身子不太爽利,也未起身只倚在炕上腿上搭了薄被。
皇帝说:“父皇今日觉得怎么样,那花旗参可有效用。”
太上皇说:“到还好,这花旗参比常吃的高丽参似乎药性更缓和些,朕早晨含了一块,这一半天嘴里到不觉得干涩,”
皇上说:“太医说父皇是肝火旺盛身子又虚不受补,这肝火又烧到了肠胃,以至饮食减半,只能慢慢进补,不大敢用药。”
太上皇叹道:“朕是叫水晢气的,朕自认为待他不薄,他却举兵反了,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上说:“父皇不必动怒,为这起子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等儿臣把水晢抓回来,父皇再好生教训他就是了。”
太上皇闻言神情一松,“朕看你自信满满,难不成早备下了人手防着他。”
皇上说:“儿臣确实有所防备,但以前迷雾重重,只知道有人包藏祸心,也是行刺之后才知道是他所为。”
太上皇命皇帝细讲,
皇上说:“这事还要归到林粲的头上,他从外头听回来一句虚君共和八王议政的话,他不知何意就回来问我,我才有所警醒。”
太上皇:“是理亲王散布的?”
“正是。理亲王牵头,还有几个郡王从旁相助,传得最起劲的是成郡王,其他京里的贵族子弟多有传扬议论的,父皇也知道今年京里流行骑射之乐,常有些贵族子弟相约出城狩猎,他们就借此宣扬太祖时的德政,说朕不法先祖,不敬功臣之后,妄图恢复八王议政的旧例,动摇政体。”
太上皇冷笑道:“这起子人哪配议政,想当年八位铁帽子王都是跟着太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文韬武略连朕都自愧不如,可是眼瞧着剩下的这些子孙却是一个不如一个,别人不说先说这水晢,要造反就该决然果断不死不休,他到好,先头说是反了,今天传来邸报又说是兵谏,还给朕上了折子,说是但求恢复太祖八王议政的旧例,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朕一旦应允,他就解甲来京里请罪,真是愚蠢之极,如此蛇鼠两端之人竟也敢谋求大位,岂不可笑。”
皇帝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水晢留在京里的那些党羽这些日子也没闲着,竟然开始募兵了,本朝旧例亲王可招募300名私兵,郡王150名,其余依爵位减半,可是逞平日久各王府里早不依旧例行事,如今又募,存的什么心思,”
太上皇冷笑道:“此事朕也听忠顺说过,他自己也凑热闹想要募兵,被朕骂过之后老实了,朕叫他将所有募兵的亲贵一一记下,现有名单在朕的手中,一会叫人腾抄一份给你,对这起子人大可不必上心,一群纨绔子弟而已能守住家业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带兵逼宫不成,水晢这次怕是押错宝了。”
皇帝谢过太上皇,又说:“这起子人是过于不成器,其中虽说大部分是闲散宗室,却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儿臣以往也知道他们无能为,不堪大用,可是看在他们祖上为国尽忠的份上,没有动他们,如今他们这般行事,儿臣不想再忍了。”
太上皇说:“不必顾忌,你只管行事。这些人祖上的功德,咱家先祖已经酬过了,哪个不是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你不必觉得亏欠他们,更何况这些个不肖子孙竟生出异心来,再容不得。朕也瞧出来了,这些大世家是从根子上烂了,就拿甄家来说,他们家父一辈子一辈掌着江南织造几十年,经手的银子有几千万两,朕也知道这帐目必不干净,但朕总念着他们家的功勋,只当是赏他们的辛苦钱,并不认真理会,谁知他们竟能为几十两银子灭人全家,真是畜生不如!”
皇帝说:“说起这个,甄家的案子如何判还请父皇示下。”
太上皇叹道:“甄家的太上夫人是朕的乳母,朕就泼了脸面给甄家的女眷求个情,其余者你可自便。”
皇帝应了了,太上皇又想起家事,他问:“朕瞧着这些日子猴儿到还老实,你们两个不闹了?”
说起这个皇上心里也是憋闷,林粲虽说老实住在宫里,不过是住在西暖阁里不肯与皇帝同眠,皇帝也拉不下脸求欢,两人平时相处还好,到就寝时就有些别扭。不过这等房中秘事,皇帝可没脸对太上皇讲。只能答道:“儿臣无能,叫父皇操心了,我们到没怎样。”
太上皇说:“猴儿今年已过弱冠,你瞧着差不多就让他娶亲吧。”
皇上急道:“父皇何出此言。”
太上皇说:“他又不是女子,一个堂堂男儿娶妻生子延续香火是常理,再要拦着怕是不妥。”
太上皇是被林粲骗得,林粲拿娶妻的借口说事,太上皇认为这是常理也就信他。
皇上哪知道这些内情,只恨太上皇多事,说:“他既然与朕相好就是朕的人,再别动旁的心思,若敢娶亲,朕就阉了他。”
太上皇闻言险些喷了茶,想来自己的皇儿从幼性情稳重行止温和,有人刺王杀驾都不曾见他着恼骂人,这会子到说起粗话来了,可见是红颜祸水,可是那只猴子哪里称得上红颜,太上皇再一次叹息小儿的□不好管,于是撂开手。
……
林粲赶在宫门下匙之前回宫,见东暖阁里已然熄灯便觉得皇帝应该是睡下了,也不去打扰,独自往西暖阁里歇下,这边自有太监服侍,换洗的衣裳和用具一应聚全。待睡得正香之时,忽然觉得身边有人,林粲是常被人伺候的,自然就觉得是男宠之流,他近来身上憋火,扯着那人的头发就往两腿中间去,另一手扶着那物寻着口乱捅。
男宠似乎不乐意,推拒着不肯就范,林粲嘟囔着哄劝,“心肝儿,给爷舔舔,爷一准疼你,”
那人竟然还不愿意,挣扎着要起身,林粲失了耐性下死力气把那人的脑袋按在夸下,那物已经胀得生疼渐渐的蹭出水来,湿粘的东西糊了那人一脸。林粲寻着入口,捏着那人下巴就往里捅,不成想,那人小嘴一合,没有预想中的绝妙滋味,反到是牙关用力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林粲吃痛怒从心头起反手就是一巴掌。嘴里骂着不要命的小骚货,从床上坐起来,欲把那人纠过来泄火,却发现床上哪有什么男宠,到是皇帝捂着脸坐在床角。林粲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借住在西暖阁。
皇上快怄死了,他何尝受过这个,忿忿地踹了林粲一脚,起身就走。
林粲知道自己把人惹恼了,连忙追上来哄着,“我不知道是你,大半夜的没睡醒……”
皇上快步往外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恨声说道:“是了,你若知道是我哪来的心肝儿之说,你身边什么样的妙人没有又是心肝又是骚货的不缺我一个,这会子你就搬出去吧,大家撂开手岂不干净。”
林粲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别闹了,奴才们都瞧着呢,”
二人一跑一追已经出了西暖阁进了乾清宫的正殿,虽是夜晚也有十几个太监值守,灯火昏黄之下可以瞧见角落里跪着几个人,都哆嗦着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