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们就会到同一家酒店的同一个房间,任鸽会一进屋就洗澡、然后改吴宜之给她的本子,而阿莱则戴上耳机看电视的不同频道。最后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大家再一起睡觉,睡觉的时候甚至连被子都不是同一床。
“喂,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就是个怪人?”在第五天一早,任鸽起床刷牙洗脸把私人内务整理完毕看着慢条斯理穿衣服的阿莱的时候,阿莱忽然问她:“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想法都没有?昨天我穿的内衣可是维多利亚的秘密,专门托人从美国代购的,我在你面前走了三四圈,你当我是透明,你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啊?”
任鸽指着报纸逐目的读,读到一个段落才抬起头看阿莱,回答道:“爱女人。”
“那你为什么买了我的台,又不和我上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女人粗线。
111第110章
“买了台就必须上床?你这服务质量太好了,但属于捆绑销售,我只是买你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爱干嘛都行啊,所以我就爱纯睡觉,以保持我如睡莲一般的高风亮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任鸽不为所动的吃完饭店提供的早餐,在报纸上轻轻的用红笔划上一条线。和阿莱混熟之后,任鸽觉得每晚花钱买个安稳的睡眠其实挺好,她自从和麦苗分手后做的噩梦也没再做了,时时印在脑海里吴宜之的那渗人微笑也淡了。她觉得大约阿莱每次睡觉前都有涂褪黑素的习惯吧。想到这儿,任鸽看了一眼手表道:“行了,走了,我送你回家。”接着把那张报纸扔进包里。在关门的时候任鸽看着欲言又止的阿莱,心想不知道吴宜之吃不吃自己这套,夜夜笙歌的和性工作者搅和在一起,也没再比这私生活更精彩的事情了。。哎。。
阿莱对于任鸽的答非所问有些沮丧,她昨天还和姐妹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一个恩客仅仅买钟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妹子说,这简直就是言情小说的开头,男主角冷着一张脸只为了拉身处深渊的女主角一把,却又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所以就这样一夜一夜的买下她的时间,只为了照顾宠物一样的照顾她,阿莱反驳,客人是个女的,谢谢,浪漫主义情怀妹子说他妈的不都一样;有现实主义的妹子说,你管她和你上不上,只要给钱,赚多少钱一晚就一晚,一点都不吃亏你纠结个啥,阿莱面有难色的表示,这恩客表示反正大家都不上床,能不能打个六点六折,六六大顺什么的。现实主义的妹子说让丫去死好了。反正,讨论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真正的结果。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的连性*欲都没有,但她却实打实的对任鸽产生了兴趣。阿莱本想在这段不长不短的回家路程里问她是单身还是有家室,是不是一点性经验都没有,她却恍兮惚兮的开着车在路过某一个小区的门口,被一辆白色轿车逼到了死角,差点就出了擦撞事故。
“操。”任鸽熄火开门关门,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名气势汹汹的女人又逃一般的开车门关车门。虽然她已经够眼疾手快了,可是画着大浓妆的一女的比她还快,任鸽还没来得及锁门,那人就先一步坐上了车。一上来就当着阿莱的面推了任鸽的头一把:“逃什么逃,现在知道逃了。”
任鸽苍白个脸转过头对白小慢说:“麦苗疯就算了,你一向和她不对盘,现在跟着她闹算怎么一回事?”再看看接着坐上来的麦苗,双手抱住脑袋呻*吟:“为什么你走不告诉我一声,你回来也没人通知我。”
“你引以为傲的眼线——欧阳红同志已经被我抓获了,别再自作聪明,以为我们听不懂你讲什么。”白小慢冷笑一句:“我们买的往返机票,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带你走的,现在只属于通知你一声。你已经没有人格对自己做任何决定了。”
索性熄了火的任鸽从包里掏出皮夹,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阿莱说:“突发事件,你能自己打车回家吗?”然后递了一叠钱给阿莱,拍了拍她的手道:“今儿晚上继续。”
这突如其来的亲热让阿莱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反正现在的恩客们一个比一个奇葩,她只是点了点头,招了辆出租车就独自离去了。
一直沉默的麦苗问:“那是谁?”
“一个妓*女。”任鸽抓了抓头发,刻意避开麦苗受伤的眼神,而是紧赶慢赶的给周建安打了个电话:“周处,我得请假处理一下我和我前女友麦苗之间的事情,电影立项的会议我明天会准时参加。对。谢谢。”果然,后面的两个女人便停止了聒噪,惊讶得表情直到她挂了手机都没恢复过来。任鸽只好侧过身看着麦苗,对着白小慢说:“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回H城的,至少现在不行。”
“这事儿由不得你,我对你可没有对欧阳红的耐心。”白小慢严肃的看着任鸽:“不过你可以先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点时间拼凑一下为什么不跟着我们回H城的说法。”她给了驾驶座的靠背一拳,让任鸽体会了体会真实的推背感后道:“我警告你,要是你对小苗有一丝一毫的外心,我今儿就立刻在这里生火把你爪子剁了炖汤喝。”
任鸽苦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嘴,赶紧开车带着这难缠的两人离开。
A城的春天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徒然,在以为还是寒冬的时候,其实已经满天满眼都是野花了。任鸽开着车慢悠悠的往郊外奔,淡淡的花香便从车窗里散漫的散出来,但车内的三人都提不起兴致去欣赏这份淡雅,空气颇显凝重。任鸽抓着方向盘并没有绞尽脑汁的想话题活跃气氛,而是不时的盯着后视镜看。果不其然,车后有一辆黑色轿车或紧或慢的跟着,虽然跟得十分隐蔽却并不在意让任鸽知道,这是一辆官车;更不在意的对任鸽表达着就算她开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吴宜之的魔爪。
任鸽心绪不宁的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对麦苗说:“苗苗,你坐到副驾驶来,好不好?”
心情乱糟糟的麦苗本在胡思乱想,听任鸽这么一说却乖乖的下车又上车,坐在了副驾座。
这动作让刚刚拉着麦苗手的白小慢不停的翻白眼。自己在H城苦口婆心的教麦苗看到任鸽要如何如何拿乔,让那货死心塌地或者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麦苗原谅。当时麦苗还点头如捣蒜,现在见到任鸽本人了就把驭猪之术忘到爪哇国去!真是十分可恨。真想拍那不开窍的家伙一掌,可是想想当日自己,不,现在自己也是一样为了欧阳红团团打转,只好在心里不停的恨着:也罢,也罢。
车到一个拐角,任鸽右手指着中间的后视镜对麦苗说:“你看,这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是吴宜之派来的?”
“是啊。”任鸽闪着红灯往边上的岔路走:“所以我一定得汇报我和你正在讨论分手问题。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你们俩在A市并不安全。”她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我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红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们。明明她就知道我现在面临的状况。”她回过头看了白小慢一眼:“还真是好的不学,跟着白小慢混。”
她的头更疼了,只因白小慢站起身就给了她头顶一巴掌:“跟我混怎么啦,要是没我,还不知道你要把小苗欺负成什么样子。我就不信那吴宜之能通天,要真不行欧阳红已经说了,就去泰国,她在那边有渠道。”
“难道躲一辈子吗?”任鸽摇摇头:“吴宜之就是个为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人,我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而且最近,她已经开始威胁我要是和你再有交集。”她爱怜的摸了摸麦苗的脸,余光瞟到一脸嫌弃的白小慢,苦笑了一下:“别那副看不惯的样子。要是我不和刚刚那个女孩儿吃住在一起,说不定不是我出事就是麦苗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心急,麦苗已经早没了那份闲淡的心情,紧紧抓着任鸽的右手:“他怎么说?”
任鸽把车停在一家郊区的特色餐馆门口,一边抽钥匙一边摇头:“其实你应该想得到,这个城市他处处都是眼线。上个星期在市里面开会之后,他特意把我留了下来。问我之前有没有事情瞒着他。并愉快的告诉我他知道你把你姐姐的墓迁到A市的事情,并表示你姐姐和他最后在一起的那一年,他很是愉快。他不介意让你也这么愉快。”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一直没怎么插嘴的白小慢忽然讲了一句。
“是啊。”任鸽摊了摊手:“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有些扛不动这些比山还要重的压力了,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让麦苗离开,任鸽觉得藏一半说一半也算是个方法:“所以吃了这顿饭,你赶紧和白小慢回H城,我想至少最近吴宜之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不够,还没空研究你和吴用的关系。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我不想你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
麦苗坚定的摇头:“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留在A市等着你。而吴用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