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粟一听这个名字,停住了脚步,贴到门边,听他们的谈话。
“是啊,我听人说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那老板人呢?”另一个干厉的声音插进来。
“不知道啊,我也想见见。”一个清亮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听说他年龄很大。”
“多大?”
“快四十了吧。”一个不分前后鼻音的声音。
“我靠,怎么勾搭上的啊?”一个粗壮的声音。
尖细的声音重新响起:“听说啊,是原先给丁青当家教的。”
干厉的声音夹着笑声:“我靠这他妈也可以?给人当家教还勾搭学生的啊。”
清亮的声音也笑出声来:“这你就不懂了吧,人上赶着送屁股的心机深沉啊,又不知道他来路,男狐狸精现在也不少了。”
不分前后鼻音的声音啧啧几声:“够恶心的啊……”然后顿了两秒,“我不是说丁青恶心啊,我说那人……哎方木司,那人叫什么?”
方木司?
陶一粟果不其然听见了方木司的声音,十分不耐烦:“我他妈哪知道。”
关于陶一粟的话题戛然而止,他们开始讨论酒和比赛还有小明星。
陶一粟感觉自己真是浪费时间,继续往自己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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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不遵医嘱地正在抽烟,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但就是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丁青坐在沙发上,腿伸到茶几上,皱着眉头,闷闷不乐。
罗大飞进来:“青哥,丁子语来了。”
丁青点点头,丁子语从门边慢慢拄着拐过来,看了一眼也拄拐的罗大飞:“你也想赶潮流啊?”
罗大飞咧嘴一笑:“我马上就不赶了。”
丁青弹弹烟灰,眯着眼:“罗大飞,你先出去吧。”
第一次被请离的罗大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丁青,又看了一眼丁子语,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瞒着他吗?”丁子语慢慢坐下。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丁青把烟掐在烟灰缸里。“都准备好了?”
“放心吧。”丁子语点头。
丁青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把腿从茶几上拿下:“赵华山来找我了。”
“他想要什么?”
“要条出路,他混不下去了。”丁青笑了一下,“我猜也是,他居然以为自己能扛过去。”
丁子语面色冷静:“他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丁青又掏出根烟:“行了,你走吧。”
丁子语起身,跟丁青颔首,丁青摆手,重新给自己点上火。
他抽了几口,起身把灯关了,又重新坐回沙发,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只留着一盏地灯在沙发边亮着。
他抽着烟,耳边突然响起声音:“戒了吧,对嗓子不好。”
丁青猛地转头,看见陶一粟就站在他旁边。
丁青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陶一粟伸手把丁青的烟从手指间取出来,摁灭,转头看丁青,却看见坐着的丁青噌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陶一粟从来就没怕过他:“你这是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
“这谁的帽子?”丁青皱着眉头把帽子拽下来扔到一边,又拉过陶一粟的外套,“这谁的衣服?你去找谁了?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我没看清他脸,他叫什么?哪来的?”
陶一粟挣开丁青的手,觉得好笑:“至于吗?跟我来这套是吧?”
“至于。是。”丁青往前凑近他,“我很在意。解释啊。连个电话都不打?不能给丁小宝打一个?哪怕谁呢,通知一声不成吗?”丁青吸了吸鼻子,“这都什么味儿?”
“你狗啊你。”陶一粟推了他一把,抬起自己手臂闻了闻,“秦先生身上的吧,他香水喷太多了。”
丁青眉毛一挑:“他香水沾到你身上?”
陶一粟简直无语:“没完了是吧。我不说你就作是吧,姜琦怎么回事儿?”
丁青一愣,直接笑了:“姜琦?你说我们认识的那个姜琦。开玩笑呢吧,哪怕你说齐盟呢。姜琦……”丁青一边笑一边摇头。
陶一粟感觉自己莫名落了下风,伸手推倒丁青,丁青倒在沙发上,还在笑:“生气了?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陶一粟不理他,自顾自解开丁青的皮带,拉开拉链。
丁青笑嘻嘻地摸他的头:“你发脾气这么特别啊,我喜欢。”
然后陶一粟奋力揪了丁青下面的毛。
“哎呦我靠!”丁青捂着下身跳起来,“怎么这么野蛮呢,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丝爱意了?”
陶一粟把手里拽下的毛,手一挥,撒出去,其实也没拽掉几根,飘落在地毯上。
丁青心疼地望过去:“那可是我的子子孙孙。”
陶一粟翻了个白眼:“放屁,那能是你子子孙孙?那你子孙也太少了。”
“你知道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吗?”丁青一把搂住陶一粟的腰,陶一粟被他拉近怀里,场面像某种动画里王子抱公主,但“公主”一脸嫌弃,王子傻了吧唧:“叫‘拽屌’。”
陶一粟嫌他男朋友幼稚:“丁青你真的非常傻……”
没说完,被丁青大力堵回去。丁青吻得非常用力,捏得他下颚疼,丁青的舌头伸进去又卷出来,变化着角度,用舌尖舔他的口腔上壁,陶一粟受不住这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抱着丁青的腰,掐他。丁青拨下他的手,两人一起躺倒在地上。
陶一粟仰着脖子,丁青慢慢进来。
陶一粟把手环在丁青脖子上,丁青慢慢动腰。
丁青边动还有余力说话:“叫我啊,陶公子。”
陶一粟断断续续,和着丁青的节奏:“傻、逼、丁、青……”
丁青笑了一声,陶一粟过了一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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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坐在沙发上,丁青仰面躺在地上。陶一粟拿脚踩丁青的腹部,想到了很好笑的事:“你知道你长得像什么吗?”
丁青抬眼看他。
“dildo,哈哈。”陶一粟笑起来,他觉着自己说得挺好,“我可以写本书,关于我的男朋友长得有多像一根dildo,真的,仔细看,越看越像……”
丁青坐起来,把手放到陶一粟腿上,挑着眉毛贱兮兮地笑:“然后会有很多人写信给你,大多数都写:‘那你真是很性福!’信不信?”
陶一粟翻了个白眼,没接话,扯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丁青从地上起来,坐到他旁边,陶一粟分了些毯子给他。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陶一粟问他。
丁青伸过手,揽住他的肩:
“那个木刀,宴会的时候刘梵秋就想要,我没给她,但我对她一直挺客气的。有一天我不在的时候,刘梵秋去了家里,拿走了那把刀。她是谁他们都知道,说拿去玩儿两天,家里人也不好说什么,以为我跟她关系好。她拿走以后过了两天说要还我,叫我去仓库。
我就知道,她替刘耀来的。其实我也有心理准备,跟刘耀总要见一面的。我还特地问了,丁子语说高更在金边,不在这里。我当时想吧,刘耀是不敢下黑手的,毕竟这时候他也关键时期,我出事对他很有影响。
然后我就去了。
到了其实跟我想得也差不多,刘耀也就带了刘文和刘普。我就跟罗大飞从学校直接过去了。其实也没说几句,说到后来就直接翻脸了,反正我也不用忍他了。他说什么‘丁少爷离开香港的时候还夹着尾巴,回来就充大尾巴狼’——你听听,刘耀说话多没水平,一副没念过书的屌样……”丁青撇着嘴,十分厌恶。
陶一粟很想吐槽“你不也是开口闭口屌屌屌,把周围人都带坏了”,但是他忍忍没说出口。
丁青继续:“然后就来了另一批人,高更的人。应该是刘耀跟高更说合伙要做掉我,但是刘耀心眼多,他打算伪装成高更绑架我,顺便撕票,把自己摘干净。刘耀是打算割掉高更了。
那些人动起手,把我跟罗大飞绑了。这时候刘梵秋倒是出声了——实话说,我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个情种……她真的——你都不知道——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刘耀告白,好像还哭了。她居然,居然,”丁青强调着重音,“劝刘耀别杀人。那可是刘耀啊,在她心里,刘耀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慈眉善目的养父?雷厉风行的情人?我是真搞不懂……
至于刘耀,果然是我知道的刘耀。
他把刘梵秋也绑了,准备一起做掉。
本来我以为他会用枪的,再不济也要先杀人,但他们想烧掉这片地方,毕竟我们在那里呆了挺长时间,刘耀的痕迹可能到处都是。先杀人再放火简直多此一举,要真是高更绑架了我们,没必要放火,他这么高调的绑架都做得出来,还怕留痕迹?
所以只放了火。
我们都被迷晕了,我醒来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大了。然后,你猜怎么着,刘梵秋手里有把小刀,我估计是刘文走之前给她塞的。我们三个绑在一起。高更的人被绑在另一边,我估计刘耀的人最后还是来了,然后刘耀一离开就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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