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大可放心,我慕府世代能人辈出,岂能毁在我的手里,收起你的担忧待看结果。”慕鸿歌缓声轻笑,言语平缓从容,不乏温和之气。
“昨日听闻楼公子那一席话,我岂能不担忧。”秦卿缓缓地垂下眼,烛光下睫毛的暗影掩盖住眼底的波动。
他怎能置身事外,此乃不仁之人,不义之举。
慕鸿歌平稳地止住了拉整华美被褥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放开了被褥,一身雪白似清新净莲缓步亲临秦卿身边。
“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温热的手心停留在秦卿的肩头,安慰般地揉了揉秦卿的肩头。
烛火的照耀下,慕鸿歌珠宝交嵌的华美腰带,与身上银丝勾勒处,随着侧动之气发着浅浅迷人的光泽。
秦卿衣衫相素虽远不及慕鸿歌衣袍华丽,可清雅之中透着与慕鸿歌那股潇洒之气截然不同的风雅之感。
“如若这是你所愿,我愿让你免去这份顾虑,一切不必为我分心。”秦卿回应般地抚上了停留在自己肩头的手,手心与手背相贴,是最贴心的温流。
两人互相传递的温情,在暖意横流的屋内,似有绵绵不尽之意。
随后,两人浅谈片刻,秦卿表示要等楼雁青回来,让慕鸿歌先行休息,待慕鸿歌睡下之后他才起身将桌上已凉的茶,更换了一壶。
楼雁青回来时,外面又开始落雪,那开门关门吹进室内的寒风,将已在桌前睡着的秦卿给凉醒。
秦卿刚睁开眼,便感觉身体一轻,被楼雁青平稳地抱起。
而此时,楼雁青衣袍早已解下,身上除了穿着锦绸内衫外,还残留着沐浴后的幽幽香气,那气味淡雅令人迷醉。
其外袍与腰带都已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我可有让你久等?”楼雁青放低了语气问秦卿,并将秦卿抱至了床边,将他平缓地放在床榻。
“不碍事。”秦卿轻声回应,不想吵醒对面床榻上休息的慕鸿歌。
对于楼雁青如此举动,他已习惯。
楼雁青待秦卿坐稳之后,才平定的在床边坐下,更在秦卿的注视下顺手将床帘缓缓地拉下。
“你有何事,要与我相谈?”秦卿保持先前态度,平和的反问。
“关于我今夜睡何处的事。”楼雁青眸光沉静,俊美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尴尬之色,似有损颜面之为难,“我不习惯与友人同睡。”
简单的一句话,便足以表达用意。
秦卿并未即刻回答楼雁青,则是轻缓地拉了拉被子,依在床头思考。
“你不会让我与他挤一张床的,我说得可对?”楼雁青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命令秦卿,而是询问秦卿的意见。
秦卿还是考虑。
楼雁青便安然沉定地靠近了秦卿,待秦卿还未回神之时,那薄美的嘴唇稳稳地印上了秦卿那微启的双唇。
这缓缓地、徐徐加重的、代表印证的触碰,似烙印般在秦卿唇上留下“印记”。
楼雁青温热的嘴唇移开秦卿温软的唇后,便靠在秦卿的唇畔,乘胜追击地问道:“你会答应我的,对吧?”
那热热的气息停留在秦卿的唇边,仿佛幻化成一个轻柔的吻,正吻含着秦卿的嘴唇,嬉戏着秦卿舌尖。
秦卿不着痕迹的合上唇,在楼雁青嘴唇再度触碰他双唇的前一刻,他缓缓地点头答应了。
楼雁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原本要落在秦卿唇上的一吻,巧妙的改落在秦卿的下巴处,随其心意顺其愿······
所以自从这晚之后,楼雁青便与慕鸿歌轮流与秦卿同睡,如此一连便过了八日。
在这期间,秦卿几乎去何处都是楼雁青横抱而去,几乎不让秦卿沾染地气,这促使秦卿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第九日时楼雁青便不抱秦卿了,原因是秦卿的气色明显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这段时间里楼雁青与慕鸿歌都很少出去,三人默契的不再谈论山下与外界那些不快之事,只谈见闻趣事以及秦卿所感兴趣的北漠之地。
“凝注荒漠虽是人烟稀少,可时常能够见到其余三洲罕见的海市蜃楼,那里走商的马队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错,那里多是骆驼代步,我曾去过几次,倒是见过不少奇异美景。”楼雁青更是首次道出当初云飞鹤那张画像,便是在去北漠的途中所得。
三人坐在华庭内品尝浅谈,外面霜雪纷飞,亭内温暖绵绵,三人相处得极为和睦。
第九日这天,秦卿想到明日便要下山了,便特意前去了一趟观灯崖。
今日外面风很大,吹得秦卿身上那华美的裘裹青衣随长风翻滚,衣絮青丝其飞扬充斥着飘逸的灵动之感······
他脸上的面纱,图案细致精美,金银丝线交错的图腾,似盘缠的繁花,这其清美之中更添几分华丽风姿。
他走走停停的,时不时往路边看看,可刚走到观灯崖前,却见到一个老和尚熟悉身影,与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丑叔情逢春 第180章
山崖边,狂风不断。
老和尚衣衫简朴,人拿扫帚,满面慈态与那陌生男子的交代。
那陌生男子气态不凡,一身深灰色的长袍随风而动,那衣衫边缘各处与暗纹交错之处都有浅灰色的狼裘做为点缀……
衣袍下摆的黑色花纹也是绮丽复杂,那若隐若现的金纹黑靴,更是纠缠着繁复的图案。
那男子的双手背负在身后,袖口被风掠动,那绒裘之下,隐隐的露出了那佩戴着黑色金纹手套的手。
穹苍下,浩瀚风势不减,扬起了几缕男子披散的发丝,一股陌生的气息受风袭来。
但秦卿还是认出那老和尚便的他临盆前,在此地见过的高僧。
秦卿见状便准备打道回府,却意外的听到老和尚的轻唤声——
“施主请留步。”
这苍老的嗓音中满是慈和之意,令人心升暖流,似能驱散心中负面之忧。
秦卿停下了脚步,无奈之下便只好稳声轻问:“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大师想与你交谈,你便是以这种用背对着人讲话的态度待人吗?哼。”那陌生男人面朝秦卿背影,语气沉沉低迷,脸上佩戴着一张诡异且华美的面具。
面具左黑又灰深暗光滑,布满了符文般的诡异金色图腾。
那陌生男子肩头的狼裘肩饰,在风中徐徐倒戈,纷乱之中更添王者之气。
“施主言重了。”老和尚谦声道,出言平衡气氛。
秦卿听君一席言论之后便轻然转身,缓步地走近了老和尚与那位陌生男人,其一身轻平稳健之姿,长风破浪间颇有几分当年的风采。
“这位不知名的施主说得有道理,刚才的确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大师海涵。”言语间,秦卿微微朝着两人礼貌额首,面纱下的嗓音亲和、平稳、且朦胧。
两个佩戴面具的男人,同样神秘的扮相,同样华美的衣着,却是不同的气质和谈吐。
一刚一柔,一冷一淡,能擦出如何的火花?
“施主前些日子我见你心绪重重,似有烦恼困扰,不知如今可有转机?”老和尚手拿扫帚,心思缜密的询问,尽是无边善意。
“凡尘琐事乃是愁苦根源,即便是早已放下一切,但身在红尘又岂能置身事外。”秦卿轻声一语,神色如初,心之静,情之叹。
老和尚似明了秦卿的意思,浅叹一声俗尘似海,却又无法抽离其中:“施主心如镜,相信一切苦乐哀愁都有一番自我见解,此乃是福,好好惜福便是足。”
“大师说的极是。”秦卿缓缓点头,面纱被风吹得徐徐波动。
灵动之美,刚柔并进。
男人该有的冷静淡定,睿智机动,他有。
男人该有的温柔礼貌,体贴谦和,他更有。
虽是生不逢时,但他并不怨天尤人。
那陌生男子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注视着秦卿,那沉着的气态浑然天成的静默英威。
即便是不言不语,也散发着一股引人侧目的强者之范。
此时,风雪渐起,鹅毛般轻盈的雪花徐徐坠落,山风吹不散的雪雾似薄纱般,悄然地拂过身畔竹林。
“这位面纱覆面的施主便是我先前与您提过的那位,有人闯入禁地的那夜,这位施主有来此地观天灯。”老和尚为陌生男子介绍秦卿来路,慈和之声亲和温祥。
“哦?”那陌生男子这一声轻“哦”夹杂着明显的挑音,并颇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卿,眸色幽幽似在斟酌思量。
“两位慢慢聊,老僧便不打扰了,您有何不解尚可询问这位施主。”那位老和尚客气地对陌生男子说罢,随后便拿着扫帚离开了此地。
两人目送的老和尚离去。
风舞雪扬间,两人华美的身影矗立在山崖边,山风吹落的花瓣映景非常。
“既然大师已离开,那我也告辞了。”秦卿平和地目视眼前的陌生男子,礼貌的道别后便准备离去。
他在此地逗留也无用,加上禁地之事他也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回答眼前此人关于禁地的任何问题。
“站住,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陌生男子沉声定夺,挥散的气态似有万军不敌之势,令人难以违抗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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