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杀了他吗,队长!”高尾一头黑线。
大坪喝道:“先把敌人解决了再说!配合!”
众人再次绷紧了神经。
不得不说这位年轻的狙击手在冲锋陷阵方面也出奇的厉害,像猎豹一样矫健的身躯还有那毫不多余的仿佛经过精密算计的动作,不消片刻就搞定了一大群敌人。
“那家伙几年没见,技术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真是让人不爽啊!”高尾愤愤不平的感慨。
“怎么,你们认识?”和他背对背的宫地问。
“嗯,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那次学校演习吗?那个我一出场就把我崩了的家伙就是他。”高尾咬牙切齿。
“这样看来,你死的是理所应当的。”
两人闲话的时候,场面已经被他们的神枪手毫不留情的镇压下去了。这让秀德部队再一次感慨起奇迹的作风。
果然,那个学校出来的人都他妈是怪物!
结果最后,他们秀德王者兵团却成了清理场子的。
“眼睛发红,没有焦点,从颜色程度上来讲,应该早就失去了自主意识,难怪敢反抗联邦政府啊。”高尾掀开一个死者的眼皮,瞧了瞧,又沾了一点血在鼻子尖闻了闻,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队长,这下麻烦了……”
☆、22制服诱 惑/主绿黑/TWO
秀德分队还没发现他们的王牌狙击手哪里去了的时候,对方已经再次出现了,连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少年圣职者,这时候秀德部队才意思到刚才犯了多么严肃的错误,他们居然不知道这个少年什么时候离开的!
与他们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他们一向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狙击手,众人很明显的看到了他脸上那个红红的手掌印。
但是这时候大家更有兴趣的却是拷在两人手上的手铐。
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众人古怪的眼神并没有持续多久空中就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联邦的支队已经赶到了。
作为这次被袭击中扭转局势的战士,绿间真太郎当然是和秀德的队长一起被中校叫了过去。
那个有着一杠三星的上尉狙击手前脚刚走,高尾后脚就进了他的机舱。
他终于在机舱尾部发现了那个被拷在旁边的金属管上的看似极其疲惫的圣职者少年。
对方低着脑袋,脸部一半都隐埋在浅蓝色的碎发下,黑色的斗篷大概在逃跑的时候掉了,身上黑色的金边制服也破了不少洞,或许和他浅色的头发眼睛类似,露在破烂制服外面的肌肤异常莹白。
年轻的神官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沉的黑色气息,高尾走过去将手里已经擦干净的印有X图案的经书递给了他。
以为不会有反应的少年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呆呆的看了高尾半响,在年轻的厚脸皮侦察兵被那双漂亮罕见的碧蓝色眸子盯得快不好意思的时候,少年缓缓吐了三个字,礼貌而优雅:“谢谢您。”
等绿发的狙击手终于回来时,他的机舱已经被黑色的漩涡刮得几乎只剩下一个坚实的基底了。
脚边是东倒西歪的士兵,而那个应该被他拷在钢管上的蓝发少年却拿着他的黑色圣典面无表情的站在飓风的中央沉默的看着他,微微扬起的下巴上带着晶莹的汗水,脸色苍白神色倨傲。
随之赶到的大坪队长黑了一张脸:“怎么回事?”
年轻的狙击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侦察兵,道:“有人将圣典交给了他。”
说着人已经迈向了飓风的中心。
原本面无表情的圣职者少年在冷峻的绿发军人踏进旋风的那一刻表情有了些微微的动容,然而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所带的不甘和愤怒也愈加的强烈,像被一只逼到角落的小动物,明知道无可奈何却不肯轻易地放弃反抗。
这种靠着最后微薄力量支撑的旋风牢笼并没有阻挡住绿发上尉的脚步,轻而易举的就让他突破了防线。
挺拔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微微垂下的眼皮带着一种沉默的讽刺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黑子哲也觉得自己的体力似乎已经耗尽,如果不是那还拷在他手上的手铐,他大概已经跪了下去。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未到达博莱特教堂之前,我们是不会让你离开的。”绿发的上尉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快要瘫软下去的少年的托了起来。
被警告的圣职者无言以对,只是有些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白皙纤细的手腕已经被手铐勒出了深深地血痕,看得出来主人有剧烈的挣扎过。绿间扫了一眼,掏出钥匙解开了他的束缚。然后双手抱起气息虚弱的少年往医疗室走去。
原本安静的少年在进入治疗室的一瞬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一张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像死灰一样,紧紧的抓着他身边绿发军人手臂,带着一种脆弱不堪从未在那张脸上出现过的表情乞求道:“求您,带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求求您。”
神色严肃的上尉只是沉默了片刻却没有点头的意思,反而让等候在一旁的几位白衣军医快点动手。
少年几乎是强制性的被按在了那张功能齐全的治疗椅上,为了阻止他挣扎还特意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
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白色聚光灯下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毫无生气,透明的液体从里面滑下来,流过那神色哀伤而绝望的脸庞,让一边的医者有点手足无措。
绿发的军人皱着眉头,突然上前几步将治疗椅上的少年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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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觉得他今天肯定被衰神附体了,先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爆了自己的飞机,再就是因为好心送了一本书结果间接把人家的飞机给毁了……无论哪一样都可以被部队里那些人笑个半死。
“你说那个圣职者到底什么来头啊,联邦这么重视?”停下手里对修理机器人的遥控,高尾终于忍不住八卦起来。
木村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上级没说,连发给我们的命令公文上也没写,反正很重要就是了。”
高尾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接着修理混乱的现场时偶然瞥见板着脸的绿发狙击手从中谷中校的办公司里出来,于是立刻蹦跶了过去。
“嘿,绿间桑,你昨天带走的那个圣职者怎么样了?对了,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来历?”
很显然,绿发的狙击手并没有打算给眼前这个自来熟举止轻浮的未来队友好脸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只会添麻烦的人就不要多管闲事”的傲慢表情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侦察兵收起头上的井字,转身朝中谷中尉的办公司走了过去。
他还没开口,低头阅读文件的中尉就突然说道:“怎么,你也想来打听那个圣职者的消息?”
“啊,中尉,你也知道,我一个搞情报的多少有点控制不住好奇心嘛,而且知道的越清楚越方便我们的计划不是吗……”侦察兵努力搬出他认为可行的理由。
中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起他的文件来:“这件事情属于联邦机密,无可奉告,再者能在艰苦的条件中完成任务的军人才是一个优秀的军人!”
显而易见的,侦察兵同志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之所以对这个圣职者这么好奇,最大的原因是前天从那群马森特护卫队士兵血液里抽出来的血液样本。
再强大的政府也会有反对派,联邦也不例外。
雾起第一佣兵团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说他是佣兵团倒不如说是恐1怖组织,联邦追缴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丝收获,因为对方每次拿来做牺牲的都是无辜的民众,或者像上次那样,直接是联邦的军队。
而真正的主事者却一直不曾露面,因为行事乖张狠辣不按常理,联邦一向用“恶童”来称呼幕后的主使者。
至于高尾最想弄清楚的却是“恶童”是如何操控替他送死的民众的,这种仿佛深度催眠般的能力,不,严格来讲,已经算是彻底的、完全的控制了,至死方休。从□控者的嘴里压根问不出什么来。
更让人觉得好奇的还有联邦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的态度。
就像这次,明明死了这么多人,联邦却没有采取丝毫的举措,还有这个神秘的圣职者,“恶童”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精力来干掉他,联邦又是为何非要把这个少年送到博莱特大教堂去?
这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联邦可以这么放心的交给他们这样一个只有五人的小部队?
还在发呆的高尾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他回头怒目而视,大坪队长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不要想那么多,作为军人,我们必须服从!”
高尾一时语塞。
休整了三天之后,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秀德分队做好了上路的充分准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抛弃了招摇的运送方式,改为大隐隐于市的低进度形式。毕竟他们这次要面对的有可能是恶童那群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不惧危险不代表喜欢危险。
圣职者少年再一次出现在秀德兵团视线里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联邦军医给出的诊断是并无大碍,既然联邦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