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那天晚上很晚才回了家,大姐夫单独请他吃饭。带着些醉意躺在床上,伸进人睡衣里抚弄着程蝶衣光洁纤细的腰肢,开口说道:“今天大姐夫跟我说,咱们鹿嘉好像对艾伯特有点意见……”
程蝶衣在黑暗中的嗓音虽然轻却好听极了,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孩子嘛,都是三天喜欢三天不喜欢的,两人相处久了也许就会好些了。”
宋濂带着一些酒气的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程蝶衣的水润的嘴唇和纤细地脖颈,手指也灵活地解开对方的睡衣纽扣,露出白嫩嫩的胸膛,叫人食指大动。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大姐夫跟我说,鹿嘉拿章氏自尽的事儿吓住了艾伯特。那孩子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
程蝶衣轻微推拒着他的手停了停,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那孩子,果然还记得吗……她这两年也不像起初那样不肯说话,性子也活泼了,我还当她已经不记得这事儿了呢……”
不知不觉宋濂已经把程蝶衣从上到下都剥|光了,自己也坐起来脱了衣服,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凑上前去把程蝶衣的手臂举过头顶锁住,和那人交换了一个带着情|欲气息深吻,其间夹杂着唇舌相交的濡|湿水声,让许久没有亲热的两人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
“唔……啧……嗯,别……让孩子给听见了……”程蝶衣理智上拒绝着,但身体的反应却奈何不得。这些年和宋濂水乳相交,身体上的需求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一个吻就让两人□硬了起来,喘着粗气。
宋濂也很是激动,自从有了鹿嘉总有许多不便,自己简直都要成和尚了,放在眼前的肉却动不得。今天喝了一点酒,他一时兴起,也管不得那么许多了。再说这个时候鹿嘉已经睡着了有一会儿了,醒不来的。想到这儿,他一只手握住两人的小兄弟放在一起摩擦着,另一只手撑在程蝶衣上方,凤眼在黑暗中晶亮直视身底下那个满脸酡红地销魂人儿,声音低沉:“那你可得忍住点了。”
低下头品尝起程蝶衣胸口的两个红樱桃,吮吸勾画。胸口的轻微刺激让程蝶衣不由得弓起了背,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只好用手捂住了红艳艳的嘴巴,另一只手用力拉扯着身下的被单。这具身体已经被充分开发,仿佛有些湿了。
宋濂忍住自己的欲|望,细细地帮他扩张着。如今后面很自然地濡|湿了,两人之间的情|事也顺畅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需要控制力道。两只手指很快就戳了进去,带着水声在内壁上搔|弄研磨,程蝶衣抬起臀部,闭上眼,身体因为快|感而颤抖着,因为被触碰到身体里那一点而差点惊声尖叫,“快,快点……”
宋濂挺身进入,被温暖潮湿的那处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缓慢地前后挪动着腰部,两手打开程蝶衣的双腿,诱人的一幕就在自己眼前。还好,自己没有错过他。灭顶地情|潮一下一下就要淹没两人,细微的喘息声仿佛在吟唱着一出戏,缱绻柔情,叫人欲罢不能。
投入的两人根本就没有看到打开了一条小缝的房门,更没看到走进来的小小身影。鹿嘉因为白天的事儿心里有些不舒服没睡的好,又好像听见从爸爸房间传出怪声儿,于是就过来看看。她就这么站在床前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被窝动来动去,里面的人还发出喘息的声音,不会是爸爸生病了吧……
程蝶衣余光一瞟,惊得后面一缩,慌忙喊了一声:“孩子!!”宋濂正沉在里头,被他这么一喊,回头一看,□迅速软了,鹿嘉就站在那儿!!!!程蝶衣慌乱之中把宋濂踹□去,大声说道:“鹿嘉宝贝儿,你父亲喝醉了,有点难受。你先回房去,爸爸马上过来陪你!”
鹿嘉听话地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小脑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欲哭无泪的两人,这样真的会得病的啊有没有?!!程蝶衣简直要佩服自己了,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找得到理由!随即又开始生气,都是敏之的错,自己都说不要了,他还硬是这样!
迅速给自己擦拭了一□体,穿戴好衣服,恶狠狠地说:“这几天你一个人睡!!叫你不老实,差点给女儿发现了!”说完就“啪”地一声关了房门,想着怎么去和女儿解释去了。留下宋濂一个人捂着自己软趴趴的小兄弟,脸色黑的够可以。……君越,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么……
☆、70·开戏楼(抓虫)
纵使艾伯特有心和鹿嘉打好关系,他也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很快格洛斯特子爵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回了英国。其实英国现在也不安全,温莎公爵为了辛普森夫人而退位,把责任推给了自己口吃的弟弟。乔治六世也就是现任国王在丘吉尔的鼓动之下与德国宣战,战火横贯整个亚欧大陆,除了奉行孤立主义的美利坚,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从盖世太保的野心下逃脱!
宋沨走之前对宋濂单独说了件事儿,让宋濂也一下子神经紧绷了起来。当年他还小,很多事情也都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宋沨却已经到了八、九岁的年纪。她觉得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虽然心有郁结是一方面,但也不至于身体一下子就垮成那样,要知道母亲去的时候才只有26岁,正当年轻!
多年以来她一直心有疑惑,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三年前的南京大屠杀之后政府组织了统计伤亡人数和家属,她这才知道母亲去世时伺候的一批人在出府之后或是失踪或是遇到意外,无一幸免!这种情况若说是巧合,凭谁都不信。这些年她虽然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时间毕竟已经久远,人事已异,那人又做得很是隐秘,几乎不留痕迹。
宋沨认为这十有□就是曹氏干的,毕竟作为三奶奶,她是最有动机的,也最得宠。但宋濂却不这么想,曹氏母女虽说是有点小心机,但做事滴水不漏?只怕她们还没那水平,母亲的死一定另有蹊跷。所以在宋大小姐走后,宋濂便开始暗中调查此事。
另一边程蝶衣也没有闲着,他筹建的重庆戏院已经接近竣工了。说起这个戏院的前身,那还真有些来头。还是清朝的时候这个戏院就有了,只不过十五年前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关门。宋濂帮他出面盘下,如今全部修整妥当,一派的北平戏楼风格。
自从来了重庆程蝶衣除了去别的戏楼偶然唱两端儿,其他时间都被各种事儿给占满了,如今又有了女儿,时间越发紧凑。戏院开张之后果然场场爆满,程蝶衣成了真正的程老板,每天只唱一出压轴戏。随了程蝶衣的性子,这戏院不捧角儿,可就是这样,那些个角儿也想着法儿的过来唱戏,有这些个茶客,就算想不红都难!
不是没有别家戏院看着眼红想给重庆戏院整些膈应,只是刚请了些地痞流氓就被楼里边儿警卫看戏的首长们的卫兵吓退了。要钱也得有命花,这程老板后台这么硬,连军方的人都不敢在这里造次,他们这些人敢吗?!所以渐渐地,重庆戏院站稳了脚跟,一切也都迈上正轨,日进斗金也是寻常事。
白日里程蝶衣打点戏院,有时鹿嘉也跟着。这只小老虎一来,连带着范汉杰出现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这不,这人又厚着脸皮跑到后台来了。程蝶衣还在给自己卸妆,刚把头面全部去了,鹿嘉就把小脑袋伸过来,和爸爸一起照着镜子,笑嘻嘻地说:“爸爸真漂亮!”
程蝶衣被她拍马屁拍得开心,轻轻用手指头刮了刮女儿翘翘的小鼻头,说道:“咱们鹿嘉更漂亮~”不意外地从镜子里看到了斜倚在门边的范汉杰,程蝶衣卸妆的手顿了顿,开口说道:“范师长最近没什么事儿?”
范汉杰面不改色。这是嫌他来得太勤?哪有这样的老板,人开戏楼还巴不得客人多一点呢。脸皮很厚地笑了笑道:“怎么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比照顾鹿嘉更重要?”这句话范汉杰倒说得是真心的,鹿嘉平日里除了爸爸,就是范汉杰照顾地最多:这个人完全不在乎一些个上班的规矩,带着鹿嘉在办公楼里面到处晃荡。这也正是为什么他立功不少,却始终只在师长职衔。对于这样一个有才能却不愿意守规矩的下属,上峰也没有办法。
“程老板。该出去谢幕了,茶客们都等着呢!”门口的戏院管事赶过来出声提醒。
程蝶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换上长衫,洗尽铅华的模样虽与从前无半分差别,却多了份淡然和豁达。如果说在从前舞台上的程蝶衣最美,那么现在就好似繁华落尽,出水芙蓉,见者皆心醉。他眼眸半敛,向后抚了抚头发,道:“走吧。”
出将的帘子一掀起来,走上戏台的程蝶衣集众人目光于一声,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看着你,又仿佛目光穿透了你在看向别处。他的微笑让你感觉似近似远,仿佛一切都不需言说。鲜花和香帕被抛上台,他微微地朝着掌声雷鸣的观众挥手,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