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亲戚多,酒店房间少,给他们订了两个标间,他和王文宇已经入住其中一间了,剩下的一间他和盛轶看着办吧,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别来找他,他们已经睡下了,睡的好好的,敢吵醒他他要打人。
江棋:“……”
江棋放下手机,面不改色,“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市里吧。”
盛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江棋能想像得到自己在他这个眼神里的形象有多智障,他维持冷淡,好让他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盛轶:“先去卫生所。”
江棋这一晚上日了十七八条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犟呢。
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他脑子浇灌消毒水了才会想和他睡一间。
江棋一边怪自己,在有预感的情况下干什么还要不信邪的往坑里跳,一边骂戚楠不仗义,出发前说的好好的,临时给他变卦,虽然表面上是他忘了他在先,但他绝不相信戚楠没有乐见其成的故意在里面。
江棋偷偷瞥盛轶,竟意外捕捉到他唇边的一丝笑意。
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的问他笑什么,而是在憋屈了一晚上后心理变态竟然在看到这一幕后诡异的生出好想亲他嘴角的冲动。
色*欲熏心啊。
有了这层臆想,江棋出口的话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到底被削减了冲人的力道,他问:“你笑什么?”
盛轶嘴角笑的更开,“我好像没我想的了解你。”
江棋:“什么意思?”
盛轶:“字面意思,到了。”
江棋看了他一眼,下车,“你也只可能是字面意思。”
盛轶看着他,江棋没再说话,值班室里有医生在,他改道去市区宁可在车里待一晚上的希望落空了。
盛轶要来扶他,被江棋打开了,他以眼神示意,再敢抱他一下试试。
盛轶举着双手,无害的笑了一下,没再坚持,只是小心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江棋跳一会歇一会,满头大汗的把自己送到医生面前,而那位年轻医生,在看到伤者这么身残志坚,而陪同人员这么从容不迫时,不可抑制的皱了眉。
消毒包扎又打了针,江棋原路返回,盛轶在一边笑,“你不让我抱,扶着总行吧。”
江棋跳的离他远远的,几乎是扑进了车里。
盛轶:“……”
回去后江棋先去前台问了还有没有房间,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取了房卡,对盛轶说:“不是我安排的,你要有意见,可以现在去把戚楠他们敲起来。”
两点半,你有本事把他敲起来,他就有本事打你。
盛轶看着像是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没出口,只问道:“我们俩一个房间?”
废话,两张房卡一个房间的,不是一间,难道酒店房卡通用吗。
江棋不想跟他多说,去后座取了行李,盛轶接过手,他这次没推让,他想拎就让他拎好了。
盛轶进房间后又下了趟楼,取了戚楠和王文宇的行李给他们送过去。
戚楠睡的稀里糊涂的来给他开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盛轶:“去了躺医院,江棋脚受伤了。”
戚楠:“严重吗?”
盛轶:“没事,打了针了。”
“行,那你们早点睡。”戚楠想到什么,又说:“他要是发神经,你别理他,他就是心里不痛快,其实不知道多稀罕你。”
盛轶笑,“嗯。”
他看着戚楠身后空无一人的房间,想今晚大概不会有人告诉江棋,老赵给他们订了四个标间的事了。
盛轶回到房间,江棋已经洗好澡躺下了,不知道真睡着假睡着,反正人是背对着他不动了。
盛轶放轻了手脚收拾好自己,关了灯,也躺了进去,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一个午觉,不可能化解掉他身体里的疲累,他头有些沉,太多无从拾起头绪的想法困扰的他没办法在这一刻睡过去,他看着江棋的背影。
隔壁不适时的响起了某种娱乐活动里的呻*吟声,还是男人的,仔细听能辨别出不是现场,是那种片子里发出来的。
江棋:“……”
盛轶:“……”
盛轶:“……”
他之所以比江棋多一串是因为他知道隔壁住着老王。
度日如年的持续了十分钟,江棋忍着一脚蹬墙上蹬出窟窿来砸人脸上的冲动,他猛的用被子罩住头,声音回荡了多久他就闷了多久,直到彻底结束才从里面出来,侧躺着继续睡,当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盛轶以为两个人都当刚才只是玩笑准备把这波默认过去时,黑暗里,江棋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嗓音说不出的干哑,“有感觉吗?”
盛轶不想再那么干脆的伤他,问道:“你有吗?”
“你觉得恶心吗?”江棋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是你的话就还好。”
江棋笑了笑,“还真敢说。”
盛轶等了半天下文,没有然后了,他躺平,望着头顶,房间里不知道是冰箱还是水管持续发出嗡嗡的声响,“你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帮你。”
江棋慢慢往下伸的手一滞,逐渐握成拳。
“以前我觉得,我最多,可能就那时候在机场……但现在好像不止。”
江棋一开口,声音都在发抖,“别乱说。”
盛轶枕着手臂转过来,“你让我试试,也许我不排斥。”
“用什么试?”
“手吧,口我暂时还接受不了。”
“……”江棋没有动,“睡觉。”
盛轶轻声说:“过来吧。”
江棋觉得他一定是种菜种傻了,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吗,偏偏此刻本该义正言辞拒绝的自己,脑子因为这一晚上的酒精淫浸,转的有些身不由己。
盛轶掀被子,“那我过来。”
江棋猛的翻身坐了起来,背后盛轶已经躺上来了,挤着他往另一边挪,示意他给他腾地方。
在江棋有动作前,盛轶揽着他肩膀把人推了下去,半边身体压着他。
两个人面对面,江棋看着他,黑暗里,只有眼睛还透出些微模糊的光亮,盛轶的气息让他说不出来的头重脚轻,理智被添了把火,尽职尽责的烤着。
江棋突然就有点紧张,从盛轶的手从他面前经过开始,虽然那只是个替他把被子往上拢的更严实的动作。
“对不起。”盛轶鼻音浓重的说,江棋知道他是真的累的想睡了。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像今天那样,给你那么多压力。”盛轶说着,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挑开江棋内裤的边沿,探进去摸到了他那里,轻轻握住了。
盛轶的手很冷,冰的江棋发热的身体细微的颤抖,却还是稳住声音说:“所以这是要补偿我。”
盛轶摇头,“上次就说了要帮你,你自己不愿意。”
“这是能轻易愿意的吗?”江棋今天喝的没上次多,脑袋却缺氧的厉害。
盛轶小幅度的动着,不知道是真的怕弄疼他,还是已经困顿不堪的没力气了,他手很轻,江棋并不能从中获得多少快*感,或者说摩擦中产生的快感远不及盛轶的手在帮他这个认知给他带来的多。
他今天晚上一定是疯了,才会允许他这样对自己。
被子下的动作另人羞耻的说不出话来,黑暗更是情绪发酵的催化剂,江棋咬着上下牙,小心的控制着呼吸,不想自己表现的过于热情或急躁,然而仔细感受,他身体从盛轶开口说话到现在,几乎一直都是僵硬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入他的大脑,欲望在艰难中坚持着攀入顶峰的那一刻,盛轶的手突然停了。
江棋睁开眼睛,发现对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生无可怜的咽了口唾沫,松开他的手,去了洗手间,在水龙头下狠狠冲洗着自己病入膏肓的脸。
回来后,他躺在盛轶的床上发了会呆,突然猛的一甩被子,动作粗鲁,可到跟前了,却又温柔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压低了身体,在盛轶嘴角重重的吻了吻。
☆、第三十八章 你相不相
江棋瘸了这半条腿,车是彻底开不了了,一大早下楼,全家还关门了,遮挡的广告牌上打出正在装修的提示语。
有摊位摆出超市关门打折促销的各类商品,包括一些以前从来没在店里见过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挂羊头卖狗肉行为,居然还有一堆大爷大妈挤着买。
江棋打电话让隔壁小王帮他从食堂带点早饭上去,公司食堂八点钟开门,除了偶尔通宵加班,工作这几年,他几乎没去吃过。
开放时间这么阴损,完全就是变相的诱骗员工放弃休息时间吗,他一个睡精在这点上果断没什么奉献精神。
陈嵘:“理由倒是找的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懒么。”
江棋:“……”
江棋最近没什么胃口,到哪能对付一餐是一餐,陈嵘看不过眼,让他今晚回来一趟,说是炖了老母鸡汤要给他补补。
听到鸡字,江棋嘴里不间断的分泌起唾液来,他咽了咽口水,以身体本能告诉他妈,说是没胃口,也可能只是嘴挑。
想到晚上的大餐,食堂的包子嚼在嘴里顿觉没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