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阳脸色涨红,被人这样当面羞辱,可又没办法反抗,宁永安又不会护着他,白文宣他也得罪不起,只好两眼一闭真把自己当个性爱娃娃,不听不看。
宁永安啧啧两声,站了起来,走到白文宣面前立定,仗着188的傲人身高,以5cm的优势逼视白文宣,两个人对峙良久,他突然微微低头在白文宣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地退开了半步,冷笑道:“嫌脏?”
白文宣忍不住擦了擦嘴唇,觉得宁永安幼稚又无聊。
“你脏还用我嫌?行了,你们玩吧,我走了。”
宁永安冲着他的背影笑,当然不会去拦人,转头就拎着边阳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提起来按在白文宣的办公桌上开始操。
边阳最终还是得到了一点报酬,在他被宁永安干到合不拢腿又直接被丢出办公室之后,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他拿到了一个新剧本,大IP改编的古偶,专门负责深情无限的男二,绝对是捞钱和骗脑残粉的最佳选择。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白文宣的手笔还是宁永安的补偿,甚至还有点战战兢兢,但是很快又释然了,陪床三个月换一套房、一部车、一个好角色、若干存款,够够的了。
陈家的宴会两个人还是迟到了,因为出门前又打了一架,宁永安在白文宣换衣服的时候偷袭,未果。白文宣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他则把白文宣的大腿给拧青了,平局。两个人很快接受了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的结果,同时收手,穿戴好,人模狗样地坐上车赴宴。
宁永安在陈家别墅门口、人来人往最密集的地方突然站定,和白文宣面对面,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左手无名指上婚戒闪烁着光泽,他笑得温柔得体,而白文宣嘴角的弧度几乎和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小宣今天真帅。”他整理完领带,顺势就在白文宣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说情话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深情无限。
白文宣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亮晶晶的,像含着一汪深水,那里面只有宁永安的倒影。他凑上去,在宁永安的耳边温柔低语,说道:“你他妈少作妖。”
宁永安就像听了一句甜蜜入骨的情话一样,一贯冷漠的表情融冰一样柔和了下来,侧身牵过白文宣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走进了会场。
夫夫俩演技统统在线,不愧是开影视公司的。
今天这场晚宴显然是陈启明正式介绍女儿陈姝进入社交圈的表示,适龄未婚男青年们才是最重要的人,宁永安和白文宣这样的已婚人士就边缘了很多,在短暂地扮演过一对恩爱夫夫之后,白文宣和宁永安双双开始找地方躲。
这种场合又不能吊男人、搞事情,还要小心不能露出真实相处模式,当然只能找没人的角落躲清静啦!白文宣摸到二楼露台去抽烟,黑灯瞎火的,他能看见大厅,大厅里的人却看不见他。宁永安从刚才去上洗手间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白文宣幼稚地希望他掉下马桶被冲走了,这样他就可以以遗孀的身份拿到宁永安手上的一半股权了,想到这里他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硬生生地僵在了脸上,他来不及收掉这个笑容,嘴微微长大,叼在唇间、抽了一半的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文宣,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多年不变的温柔,是真正的、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轻软体贴,白文宣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那是……
“学、学长?”他难掩惊讶,演技终于下线。
陶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
白文宣心里苦笑,这哪忘得掉?陶然是他人面兽心之下仅存的柔软牵挂,最后一点纯真美好的感情,他的初恋,他曾经唯一真心爱过的人。
再美好的形容词前面放上“曾经”都会立刻变味,白文宣收拾起了满目感慨,很快调整好心态,积极正视前男友。
“你回来了。”他说。
“是,”陶然也敛了笑容,这让他看着白文宣的眼神立刻变得忧郁而深沉了起来,“我回来了。”
尴尬的沉默,如果是简单的寒暄,那到这里就相当于完成了“你好”的部分,接下去就可以是“谢谢”、“再见”的环节了,可惜这是初恋前男友啊,显然两个人谁都不舍得立马转身就走,但也编不出什么能聊的话题了,只剩下大眼对小眼的深情凝望,空气都安静了。
“听说你结婚了……”最终还是陶然先说了话。
白文宣听到这话心里一松,该来的总是会来,无论是回国的初恋还是已经结婚的事实,以他对陶然的了解,接下去就该问他过得好不好了。
果然,陶然又问:“你过得好不好?”
这就很为难了,白文宣想,要说好,他大腿上的淤青也不答应;要说不好么,讲真,还是比从前那些被至亲欺凌的日子好过一些的,毕竟打宁永安他下得去手啊!
他面无表情但是并不回答,陶然便也收住了话题,又笑了一下:“是我多嘴了,不该问的。”
白文宣有点想进去了,礼服好看是好看,不敌室外的温度,吹得他浑身冷,再待下去心都要凉了。
论看眼色,白文宣阅人无数也没遇到过比陶然更细心且妥帖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白文宣的心思不说,还能给个漂亮的台阶。
“外面有点冷,进去吧?”
从前白文宣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别提多喜欢这份细致了,时过境迁他却有了点不同的看法,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他收回了心思,顺着台阶下,推开了玻璃门,重新回到了歌舞升平的大厅。
一进去,暖融融的热气就包围了白文宣,可他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后悔自己为啥非要进来。
宁永安正皱着眉头盯着他和陶然看,一脸怒气藏都藏不住。
白文宣倒不怕这疯狗,就是嫌他烦,宁永安要是想找事儿,那是不会看场合的,他脾气大,可是家大业大自然连夜比别人大一点,真出了事谁也不会追究他,屎盆子就要往他白文宣头上扣。
“小宣,他是谁?”白文宣脑子里转了一遍宁永安发疯的套路,脑内程序还没跑完,宁永安已经开始了。
他打起精神迎战,带着一脸得体的微笑走上前,伸手搭在宁永安肩上,两面介绍道:“永安,这是我大学学长,以前很照顾我,后来出国了,最近‘刚回国’。”他把回国两个字咬得极重,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宁家是什么人家?要把他弄进门还不得把他从出生开始的履历都细细撸一遍?要说宁永安不知道陶然?打死宁永安他都不信!
白文宣放在肩膀上的手是阻止的信号,可是宁永安满心都是搞事情的热切愿望,并不那么容易被劝阻。他顺着白文宣的介绍看向陶然,暂时的偃旗息鼓是为了更好地搞个大新闻。
顺着宁永安的目光,白文宣看到了陶然微笑的面孔,一脸等待介绍的表情。他也只好鼻子一捏继续介绍:“学长,这是宁永安,我的合法伴侣。”
合法伴侣,白文宣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觉得比较精准,然后更精准的表达大概是“合法性伴侣”,就是有点不适合在社交场合出现,他只能遗憾作罢。
对于宁永安听到这话后突然伸手狠狠掐自己的腰,白文宣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装得滴水不漏,把宁永安这种低等的抗议给咬牙吞了。令他觉得惊讶的是陶然闻言后那种努力克制又实在无法掩盖、不小心流露出的些许伤心,这踏马就很微妙了,白文宣想,陶然这演技更精进了呀!
白文宣能看到的,眼睛没瞎的宁永安当然也能看到。这时候就展现出宁永安思维逻辑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了,刚才还想搞白文宣的事,现在立刻想要搞陶然的事了。
戏精上身的宁永安当场一秒切换爱妻狂魔模式,拉着白文宣的手,皱着眉温柔地责备道:“穿这么少干嘛在阳台站那么久?遇到学长高兴了也不能这样啊!作病了我会心疼的!”说着,眼睛里也都是戏,心疼两个字都快从眼睛里漫出来了。
白文宣一个寒颤,顿时觉得后脊背一片鸡皮疙瘩,但是当着人前、特别是陶然的面前,他是不好把宁永安的手甩开的,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应:“我不冷。”
他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陶然如宁永安所愿露出了欲言又止、纠结惆怅的表情,宁永安就指着这个乐呢,仿佛是演员遇到了飙戏的,情绪全上来了。白文宣却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而宁永安和陶然今天要么忘记吃药了,要么吃错药了。
在宁永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之前,白文宣果断地叫停了这场大戏,他不惜加入戏精的队伍,亲身演绎了一把柔弱的少夫,皱着眉头对宁永安说:“我好像确实被风吹的有点头疼,我们跟世伯打个招呼先走吧?”
宁永安当然不乐意,可是前一秒爱妻狂魔,后一秒也不能立刻手一甩说:老子没玩够,不许叫停啊,只好憋着气同意了。
那边陶然也是没过足戏瘾,脚都往前跨了一步了,白文宣赶快拿话堵他:“学长好好玩,我们先回家了。”
果然陶然也顾及着隐忍不发的人设不能崩,生生停住了脚步,用眼神继续演到宁永安和白文宣走出这个角落。
白文宣完胜。
两个人“相亲相爱”地挪到了车上,气氛立刻就变了。
司机在宁家工作多年,从他俩结婚开始就为他们服务,早就已经养成了见两人上车就升起隔板的习惯,任由他们在后面折腾,只要不打死打伤都当自己是个自动驾驶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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