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药丸,药丸,不是身上的污垢污垢!!
可惜不管梁大叔怎么申明,没有人相信,陈佑觉得他连招摇撞骗的神棍都不是,人家好歹也会跳跳大神烧符灰水骗你喝下去的好伐?
跳大神不要出一身汗吗?符纸不要买吗?
你丫懒到这种程度,连这点本都不想出,就想骗钱?
滚一边去。
连收拾都不用收拾,陈佑和乔润抬脚窜门去了。
乔润虽然觉得突然,但也挺高兴的,这娃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了。
进门的时候,眼睛都盯着乔润呢,但这小子没有一点反应。
梁云海扫了眼安安分分沉睡在乔润脐下三寸的蓝色小水团,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帮这小子弄出来,又怕乔润叫非礼,到时候不要说陈佑了,程柏就能收拾死他!
所以,到最后还是要撒手不管,是不是?
陈佑和乔润在客房,梁云海和程柏呆在主卧室,两人没干啥,都养精蓄锐,等乔润入睡。
“你说他今天还会不会梦游?”程柏戳了戳梁云海。
梁云海握住那根手指,揉啊捏啊,大脚还在人家光滑的腿上蹭啊蹭,漫不经心地道:
“难说。”
“哎,你难道能看出什么?”程柏侧过身来,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梁云海,“这房子有什么不一样?我哥弄哪了?”
这副极有求知欲的模样让梁大叔很受用,他嘿嘿笑了两声,吧唧吧唧亲了两口,“这比较复杂,得慢慢……慢慢地说 ……”
而随着梁大叔低沉的语调,他的大腿正插在人家两腿中间慢慢慢慢地磨。
程柏黑着脸用力地抓了一把梁大叔浓密的胸毛,转过身拉起被子睡觉。
梁大叔摸了摸微微刺痛的胸口,有些可惜地撇了撇嘴。
那厢程大哥接到了让他跳脚的消息,文森不见了。
尼玛,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尼玛,全球第一专业保镖的呢?脸红有没有?
他立刻拨给程柏,然而手提也好固话也好,全部都不在服务区。
草泥马!!
程大哥没有风度地摔了通讯工具,对着洛丽塔大吼:
“现在立刻马上,开工!”
***
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海风的咸味弥漫在空气里。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挑的黑影慢慢走在小区的鹅卵石小路上。
他走到门前,那有一块红色的毯子,上面染着白色的花纹,是水仙花的图案。
他踏了上去。
脚下隐隐射出红光,这方块的地面突然犹如岩浆翻滚般起伏,热浪和高温瞬间笼罩了他全身。
他眼中墨蓝的光芒一闪而过。
红光倏地消失,墨蓝色的细流追了上去,顺着这栋房子地下刻着的,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的红色纹路冲刷着,渐渐蔓延到墙壁上,微小的墨蓝线条丝网一般开始缠绕,吊灯上上的雕刻也被蓝色包裹住,然后一路向着最令人垂涎的方向挺进。
墨蓝色的细纹繁复交杂,最后只剩下大床是干干净净的。
突然他踉跄了一下。
一条黑色的影子在在皮肤上游走着,蹿到脸颊上,在昏暗的壁灯下显得格外狰狞。
有人,在吸取他的力量。
遥远的海岛上,魔法阵被启动。
一段巨大的脊椎被放在阵法中央,墨蓝色的光点在魔法阵的作用下不停地聚集落在脊椎上,房子里昏迷的人,从他们脐下三寸的地方飘出一个个蓝色的小水团,嗖嗖嗖地飞到魔法阵里。
该死的,他们居然真的找到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暴怒,但不得不停止对屋子的入侵,专心对抗身体中传来的巨大吸力。
然后当一件事情变坏的时候,他往往不会好转,只会变得更坏。
卧室里,梁云海蹲在地板上,戳了戳那墨蓝色的细纹,这颜色比蓝墨水还纯正,他仔细感应了下门外的情况,似乎出了点状况。
梁大叔感觉着对方的血条和蓝条蹭蹭蹭地往下降,颇有些幸灾乐祸,本来还嘀咕这房子搞那么大工程,原来跟哑炮差不多,屁用都没有,没想到哥那么给力,直接接釜底抽薪了。
他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嘿咻嘿咻地从床底下拖出一小箱子来,那是他背着程柏偷偷准备的东西。
打开,一盒码得整整齐齐的牙签……呃……桃木牙签……屁,是桃木钉,就是长得忒像牙签,一叠黄纸,一瓶类似黑狗血但绝对不是黑狗血的玩意。
好吧,那是梁禄小朋友的血。
神马,太残忍了?
小朋友是要体检的知不知道,每年要抽血的知不知道,偷换血样很辛苦的知不知道?
总之聚了很久才有这么一瓶的。
梁大叔嘿嘿嘿嘿地怪笑,看我乾坤无敌霹雳大绝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寂寞。。。
第12章 吵架
屋子外面一片欢笑声。
程柏努力闭上眼睛,随后挫败地抓着头发,掀开了被子。
东边有一片亮光,房顶、栅栏、还有那些低矮的灌木丛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程柏仔细想了想,昨晚似乎没有听见落雪的声音,当然也不排除他睡得太死。
乔润跌坐在庭院里,脑袋上顶着一大团雪,正气急败坏地爬起来追杀梁小人,脚下却一滑,又栽了个狗吃屎。
梁云海咧着嘴吧笑,一手拄着铁锹,一手叉着腰,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旁边立着个一人高的雪人,两个蜜枣做的眼睛,一根胡萝卜做的鼻子,头上还戴了一顶浅灰色的针织帽,上面绣了橘色的字母。
那是乔润的。
程柏走下楼,客厅里飘满了咖啡香味。
“来点咖啡?你家厨子的手艺不错。”陈佑正拿着一块三明治,时不时动动脖子,骨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怎么了?”
“大概是落枕了。”陈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守着乔润,不敢真的睡着,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意识,一觉睡到天亮,而他的脖子……真疼。
庆幸的是,乔润还在他身边睡着,没有失踪。
只是,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这种状况真的很像被人敲冷棍啊!
“姓梁的你等着!!啊啊啊——”
乔润发串一连串尖叫,两人对视一眼,跑出了房子。
老天!
他……他是怎么窜上去的?
乔润在七米高的路灯上,抱着大圆球的灯泡,两只腿颤巍巍夹着灯杆,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佑哥救命——命——命——”
五分钟后,乔润缩在陈佑怀里,比划着。
“就那样,‘咻’地一下就跳上去了,天知道,我本来只是想扑过去揍他一顿的。”
手指停在梁云海的鼻尖。
梁云海给他一对大白眼。
“关老子啥事?”
程柏踹了他一下。
梁云海讪讪地摸摸鼻子,埋下头呼噜呼噜地喝汤。
乔润朝他扮了个鬼脸,又转过头来用他那双水润润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对着陈佑撒娇。
“佑哥我是不是快没救了?报纸上不是说有些人遇到紧急情况肾上腺素飙高,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么?然后就开始肾脏衰竭而亡,嘤嘤嘤,人家一定是气过头了,肿么办,等一下会不会呼吸困难?佑哥你一定要给伦家人工呼吸哦……”
切,死小鬼!
梁云海瞄了一眼乔润的小腹,那里的蓝色水团,现在已经只是一团纯粹的能量。
他凑到程柏耳边,嘿嘿嘿笑道:
“柏啊,我的小心脏也不经吓啊,呆会万一罢工,你可也得给我做下人工呼吸啊……”
程柏皱眉瞪着着他那油光的嘴吧,嫌恶地伸手把梁大叔的脑袋推得远远的。
“柏啊,别这样啊,多伤感情,唉哟,我的耳朵,不说了,我不说了……”
热热闹闹的早餐结束,陈佑和乔润告辞。
梁云海递给陈佑一张符。
“喏,别说哥们不照顾,这给你,回去放卧室枕头下面。”
“这鬼画符上面的不会是人血吧?”乔润一把抢过来拆开。
梁云海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
“嘿,不笨嘛,的确是人血,不过不是一般的人血,是天葵水哦,乔小朋友!”
“神马?”乔润拿着符纸的手一抖,脸色刷地白了,好……好……好想洗手!!!
“哈哈哈!”梁云海抱着肚子,笑得快打滚了,“居然真的信了,哎哟,太好骗了。”
程柏无奈地对陈佑摇摇头。
陈佑摸摸乔润的脑袋,叹口气道:
“是朱砂,小笨蛋。”
挥手告别,乔润臭着脸跟着陈佑走了,梁云海拍拍屁股回去补眠,程柏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咖啡。
庭院里依然是白色,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还挺冷清的。
程柏盯着雪地出了会神,突然皱眉。
雪人呢?
这么一会雪人就化了?
雪地上,徒留着蜜枣胡萝卜还有乔润的帽子。
***
“带回来了?”程文揉着眉心道,这一阵真是忙坏他了,所幸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没出什么大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