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回答了声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文森少爷他……”
嗯?
程文眯起眼,别给他又出什么问题!
泡过热水澡又被全身按摩回血的文森再一次缓缓转醒,幸运的是,这一次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自己的家里。
记忆有点混乱。
文森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像是躺了很久的样子,他都能听到骨头生锈的声音。
到浴室洗了把脸,正要抽条毛巾的文森突然僵住了。
镜子里,是一张略带苍白但英俊的脸。
但重点是,为什么会有两只乌龟?!
尼玛,这是要他天天带着口罩出门吗?
谁干的!!!!
***
梁云海自个儿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满座爆笑,他愣是睡着了。
下午李贺来接程柏,他没敢自己开车,带了司机。
程柏看他脑袋上围了一圈纱布,扑哧笑了,说你这是怎么了?
李贺摊手,让你看笑话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恍神,就撞上去了。
人没事就好。
那是,你没见车毁成什么样了,就连交警都说我命大,只是破了脑袋。不过我妈吓得够呛,死活不准我再自己开车。
梁云海哼哼了两声,重重甩上大门。
李贺笑,哟,梁先生,一起去?别担心,都是柏少的朋友,没外人。
没外人,老子去了就是外人了。
梁云海没给好脸色,自个儿颠着小桑塔了纳走了。
柏少,他这是怎么了?
程柏翻了个白眼,别管他,便秘呢!
梁云海如果还在,他一定会说,你才便秘呢!
其实说到底也没啥大事,不过是最近几天求欢都被拒绝了而已。
他绝对绝对不承认,他是欲!求!不!满!
摔!
老子正值壮年血气旺盛,凭什么要小弟弟要坐冷板凳凭什么?
不就是留了点鼻血吗?
又不是绝症!!!!!
但是程柏不是这么看的。
梁云海壮得像一头牛。
壮得像一头牛的梁云海流鼻血了。
壮得像一头牛的梁云海流了好几次鼻血。
从小到大,兄弟姐妹们就算是蹭破了一点皮,程大哥都会紧张地叫家庭医生过来消毒包扎。
程柏就算没这么重的强迫症,但也好心地提了句,让梁大叔去做个体检。
梁大叔迷上了一款游戏,鼻子里塞了两团纸正通关呢,口气凶了点,脾气暴了点,是男人总会有那么一些不方便的时候,唔,玩游戏的男人都理解。
但是程柏不理解。
好你个梁云海,床上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钱似地往外撒,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下来床他就不可爱不温柔不体贴不可理喻了是吧?
程柏较真了。
他也腰软脚软需要休息需要关怀,他,不伺候了!
所以,梁小弟悲剧了。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圣诞夜,天上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处处可以见牵着手的情侣,你侬我侬的逛着街。
城市的上空“砰”地绽放美丽的烟花。
梁云海混在人群中,抱着商场门口促销的美眉送给他迷你麋鹿玩偶,仰着脑看烟花。
吸吸鼻子,梁大叔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失魂落魄地做到公园的长椅上。
真凄凉。
忽然眼前一暗。
“嗨,帅哥,一个人?”
***
梁禄眼尖,在川流的人群里看见目标。
他扔开烤鸡,迈着小短腿跟上,左拐右拐,到了个死胡同。
“小朋友,跟着叔叔有什么事情吗?”
背景中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男人高大的阴影盖住梁禄整个身体,低低的笑声很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夏紫张牙舞爪地扑上去,但是男人身上有煞气,夏紫尖叫一声,火烧屁股似的蹿回梁禄背后。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梁禄眨巴眨巴眼睛。
“叔叔,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迷路了。”
“嘿,别玩了,叔叔可是反跟踪的老手了,再不老实说就要打屁屁喽。”
“叔叔,别,别打我,我真的是迷路了。”梁禄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很配合地露出害怕
的神情。
“小盆友,撒谎是不对滴,来乖乖的,叔叔带你去看金鱼……唔,不是,带你回去接受调查哦!”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小朋友,真的别怕啊,叔叔是好人,警察局里有许多棒棒糖哦。”
“再过来,我就……”吃掉你哦!!
“混蛋!!!”
激动地眼冒绿光的梁禄地正要长大嘴巴,一条玉腿横空出现,将男人的脑袋踹在墙上,墙面上立刻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好可惜,梁禄在心里哀嚎,差一点就吃下去了。
“小朋友,别理他,姐姐有事情你帮吗。”玉腿的主人是个成熟妩媚的混血女人,长靴,风衣,英姿飒爽,她料了撩头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认识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的天……
第13章 夜总会
这是个年轻的棕发的美少女,大冷天的穿着低胸露脐吊带、超短皮裙和细跟鞋,就外面套了件皮草,还是短款的。
少女的妆容很精致,性感的红唇微微嘟着,长得很像金喜善,耳垂脖子和手腕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梁云海瞅着她半晌,觉得人家富贵逼人的样子,不像是出来卖的,于是左右看了看,眨巴着眼睛问:“认错人了吧?”
少女吃吃笑起来,声音有些性感的小沙哑。
“帅哥,就是叫你呢!”
“别,右拐往前三百米,谢谢。”
少女顺着他指的一看,哟,那死鬼还粘着呢!
三百米外的黑衣墨镜男依旧对她点了点头,仿佛少女的怒目而视只是例行问候一样。
少女鼓了鼓嘴巴,转头在梁云海身边坐下,“帅哥,刚刚电影院里人家就看到你了呢。”
“谢您了啊,麻烦离我一拳距离,喂喂喂,别动手动脚的。”
“喂,大叔,你怎么回事,没看到美女在搭讪啊?”
“美女?哪呢?”
“你,我告诉你,你今天再不理我,我就叫非礼了啊,怪大叔猥亵未成年少女,你等着上头条吧!!”
“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啪”地一巴掌,不轻不重,既没打出血来也没留下痕迹。
不过少女还是呆住了,痛呢啊!
梁大叔很装逼地压低了声音,用性感低沉的语调慢悠悠道:“这只个小惩罚……”
他还准备再憋出点什么,脑后突然生风,他敏捷地侧过身子,以一种双手抄在口袋里,胳膊下夹着个玩偶,略带懒散地姿态抬高了左腿,踹在偷袭者的身上,并维持了五秒。
像是慢动作一样,黑衣墨镜男缓缓倒在地上。
少女的眼睛腾地闪亮起来,也记不起来刚被人家甩了一巴掌,刷地跳到对方背上,尖叫。
“帅呆了啊,大叔,帅呆了!和我419吧!!!!”
***
梁云海盯着闪烁着的“NIGHT”招牌,又打量了一下夜总会的规模,转头对黛儿道:“事先说好了,我可没钱啊。”
“我请。”
梁云海打开后视镜照了又照,苦恼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茬:“难道老子真的帅得天怒人怨,让你非得一个劲儿地倒贴?”
黛儿噗嗤笑了,打开车门,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帅大叔,好了吗?”
梁云海拔下钥匙,再一次强调:
“我真没钱啊。”
夜总会里很热闹,灯光闪烁,乐声靡靡,人影随着音乐摇摆,五六米高的立柱状银色酒架散发着丝丝冷气,吊着钢丝的陪酒女郎在在半空中摆出各种妖娆的姿态取出客人点的酒,然后缓缓飞落到台下,人群爆出欢呼声。
梁云海吹了声口哨,黛儿凑到他耳边大声道:“如何,不错吧?”
梁云海跟着节奏扭了扭屁股,回了她一声怪叫。
黛儿笑得花枝乱颤,一对浑圆紧紧贴着梁云海的手臂。
“两位来点什么?”
调酒的帅哥又高又瘦,拉风地染了一头白发,梁云海往那一坐,大爷似地道:“要你们最贵的。”
然后一指黛儿:“她请客,爷今天喝地起。”
调酒师看了看黛儿。
黛儿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点头。
“怎么,你家开的?”
“心动了?”虽然不是他家开的,但是她哥有参股,黛儿细长的手指摸着梁大叔的手,“现在开房可不去了啊,刚才那么热情地邀请你,你都残酷的拒绝了,怎么着我也得先晾晾你。”
“得了吧,我是想,要是你家开的,我就不客气了,正好肚子饿了,快叫人上盘炒面。”
“追求! ”
黛儿最后真给他上了一盘超级大份的炒面,有西红柿有芹菜有一块超大的黑椒牛排,还有一瓶拉斐尔。
梁云海牛饮了大半瓶,砸吧砸吧愣是说人家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