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假客气的推拒了半天,陈子文还是遂了意先走了。
楚白的脸立刻就冷下来,陈子文在面前的时候他还知道克制和假装,而只剩下袁纵,楚白的脸就立马冷下来。袁纵也不见得多想和陈子文一块打球,沟通关系罢了。
本来就有几个女人坐在那边席位上等着他和陈子文闲下来的时候陪酒,陈子文一走,袁纵坐回去,立马被莺莺燕燕的围了一圈,这世界上真有老子当着儿子的面浪,除了袁纵,也没几个了。楚白坐在那里,手指捏着杯子几乎就把杯子要摔出去。
袁纵从红粉绿柳里瞄了一眼楚白那个样子,觉得这小崽子一脸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的和尚模样让他忍不住觉得好笑,他随便指了两个红粉,指了楚白那儿。
两个红粉闻其意,一扭三拽的往楚白那里蹭过去,楚白当场就炸毛了,猛地一推桌子就倒回去,凳子都被掀翻在地。
楚白直接走人,可他刚退后几步吴非就往前走上几步,袁纵从绿柳那里喝了一口喂过来的鸡尾酒,看楚白的样子也是被撩拨的到极限了,才示意球童过去带他。
楚白不会打球,吴非点了一个教练过去教他。楚白虽然对袁纵深恶痛绝恨不得食其血肉,却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极好的模样,这不是他善于伪装,为人虚情假意,楚白在周围人眼里一直就是端肃,谦逊有礼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恨得只是袁纵,相恶的也只是袁纵,所以教练来带他的时候他却是一副认真有礼的模样。袁纵坐在那里觉得好笑,亲儿子跟仇人似的。
袁纵在不远处看着楚白穿着白色的Polo衫,休闲裤,在教练的指导下试着挥杆,教练的手扶在他跨上,感知他腰胯的用力情况,那场景明明是很正常的,有时学员用错了力有时会出现扭腰的情况,而袁纵看着楚白的侧脸和他身体转动的曲线,忽然觉得这一刻此时显得无比的碍眼。
楚白觉得有人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袁纵大马金刀的过来,直接就让教练下去了。楚白就觉得脖子里呼吸一热,袁纵就贴到他身后来了,他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就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袁纵贴上楚白的身体的时候也是呼吸一窒,他本来就只是看那个教练有点碍眼,也想招惹一下这个炸毛的小孩儿,没成想,一贴上,就觉得感觉不对起来了,楚白不和15岁就招妓的袁鸿一样骚包的从小就用香水,他身上就是年轻小孩儿那种干净的,绵润的味道,袁纵刚从一堆杂七杂八的香水堆里钻出来,猝不及防的闻见这么一股所谓的体香,霎时间有点眩晕的感觉来。
难怪总有老色鬼喜欢那种没长开的小孩儿,原来是这个味道,袁纵稳住了一时飘忽的心神,抬起楚白已经僵硬的手臂,
“手不要抓太紧,别太僵,放松。”
楚白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袁纵抓着他已经僵直到指尖的手,调整他握杆的姿势,头错过来,呼出的气息都能喷到自己的耳边“这样,左手抵在后面,两手锁住,这样的握杆姿势是最常见的,便于发各种技巧球。”
袁纵拿捏着楚白的手在球杆上移动,他的手是常年刀枪在手,虎口和指腹都是厚茧,骨节也粗砺,楚白的手却从没有动过家伙,不似女人的柔弱无骨,和他端正的脸长得一样,也是端正的,标致的一双男人的手,带着韧性和力度,袁纵忽然觉得这样的手感真是异常美好。他全身贴着楚白的身体,手贴在楚白的腰胯上,纠正他的姿势,感知他的用力情况,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两个楚白头顶的两个发旋,“腰部放松,背部放松,高尔夫本来就是让人放松的运动,放松才能用上腰胯的力量,把球优雅精美的打出去。”
楚白整个人变成了一架即将报废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往外喘气,整个人却是僵硬的,半晌,楚白猛地把球杆扔出去,从袁纵怀里挣出去,沿着后边的草地就发了狂似的跑了。
袁纵的怀里似乎还有小儿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他问了吴非一句,“你说为什么阿白生气成那样子。”
吴非不好多说别的,只好说。“可能小公子脸皮太薄吧。”
袁纵却笑了,“怎么,教练教的他爹就教不得?”
吴非正愁着怎么说,袁纵却没那个心思再问了,“除了脸皮薄,能让人僵成那样的,应该只有恨了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没再管那些莺莺燕燕
第7章 第七章
香港就那么大的地方,楚白也是第一次在大街上见到吴胖子,他活成了和他爹老吴胖子一模一样的翻版,带着满身的油光闪闪,在拥挤的人潮里依然是可以瞩目的焦点。他已经胖的很影响人视线了。
楚白背着包走在夜晚铜锣湾步行街上,等司机过来接他回家的时候,就是被这个庞然大物给吸引了视线的。他漠然的挪开的视线,眼尾却扫到了那双被肥肉挤兑的变形的三角小眼。正值那移动的肉球迎面走来,楚白试探着叫了一声,“吴胖子?”
只见那身肥肉以可见的形态登时来了个急刹车,楚白第一次意识到花枝乱颤是这么个意思。
那耷拉的三角小眼使劲的挑着,看着眼前这个白净的学生,“阿白?”他试探着问。
楚白有点肝颤的点了点头,登时吴胖子全身就抖起来了,“阿白?这几年你去哪里啦?”楚白客气而又矜持的拒绝啦他热情的熊抱。
吴胖子估计也意识到富贵之后不似当年,楚白现在衣着光鲜,举手投足都是哗啦啦的港币,生分了。其实楚白仅仅是害怕淹死在他那一身肥膘里。
楚白看的出吴胖子的拘谨,也大概明白那种窘迫,他踮起脚,跟个姑娘似的,用胳膊圈住了楚白的脖子。吴胖子霎时回到了小学年代,话匣子也打开了。
“你去哪里啦?老师说你被亲生父母接回家了,真替你高兴,楚叔还好么?你家里人给没给他钱?”
楚白的神情是淡淡的,也不多言,指着一家店的招牌说,”想吃猪手煲么?我们边吃边谈。”
吴胖子觉得楚白真的是变了,以前的时候楚白不爱说话,老师闷着头走路干活,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点东西,他不会形容,就觉得那时候楚白眼底里是有那么一团火的,老是玩了命要干什么,谁都拦不住,可现在,不知道是少爷生活惯了怎么的,眼底蒙着一层死灰一样的东西,吴胖子天生会察言观色,他又老早不上学了,成熟的早,就觉得楚白这几年是不是遭老罪了。
服务员上菜的空档,吴胖子贴过来,试着问,
“阿白,你到底咋的啦?
服务员接着端过来两个汤盆,说了句先生慢用走开了,楚白把大碗的那份推给吴胖子,然后抽了筷子就捡里面的黄豆吃,吴胖子讪讪的不敢多问,就只好吃那香喷喷的猪脚。
楚白吃了没几口手机就响了,“不用等我了,今晚我不回去,你回去和阿姨说一声让他们睡吧。”
吴胖子真是觉得是找了户好人家,不光有好衣服穿,还有人等着。可是怎么着楚白的神情都不是那个模样。
楚白直接岔开了他的问号和吴胖子搭话,听他的近况,吴胖子智力发育比较迟缓,同龄的小孩儿都上F3了他才上F1,即使大别人两岁也没用,上完小学之吴爹就不让上了,人宽体胖的跟着他爹卖炸鸡,熏了几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这次是来铜锣湾逛逛的,没那个本事在这里卖炸鸡,过来观摩也解解馋。
“我爸又单独给我弄了个摊,生意也不错,可是要真那么卖一辈子那么下去,就不怎么甘心,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是也想跟你们一样将来踩着锃亮的皮鞋挺着腰杆讲话嘛。你是好啊,看你这个样子,父母把你送出国,回来就是坐办公室的嘛。”
楚白轻轻嗯了一声,把捡完豆子和鹌鹑蛋的一锅肉推给了吴胖子,“我吃不下了。”
“你这个样子就吃饱了?”
“你来之前我吃了点的。”
吴胖子也觊觎他这一锅很久了,那个大份,根本不够他吃的。
吴胖子满心欢喜的吃完了楚白减掉黄豆的猪手,虽然纳闷为什么楚白一副惨淡的样子,但是楚白把吃完给他,没随便扔,就算是记得以前的交情,那时候楚白就总是和他分享午饭的。
吴胖子吃完饭,两个人出去就跳上一辆正好过来的电车,双层电车顶上视野很好,楚白倚在玻璃上,看着那些在霓虹灯在夜里闪烁,五颜六色的勾勒高楼的棱角轮廓。再过几年,他就会坐进这样的高楼工作,在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反光的玻璃幕墙,这就是他年少根植于心的梦想,现在,触手可及。而他已经厌倦了。
吴胖子做二层就是一场悲剧,他肥硕的身躯差点没把台阶踩塌了,为了陪楚白硬生生的挤进了梯子,上来的时候颇费了功夫,他一个人坐两个椅子都嫌挤,前搁不开后不敢靠,地板都有种不堪重负的摇摇欲坠之感。他正难为着怎么再遭罪的下去的时候,楚白却回过头来,直直的望着他。吴胖子就算是是个二百五也看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要倾诉,何况他已经成了精,于是吴胖子咽了一口吐沫,纠结的。“阿白,你想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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