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在里头休息了会儿,慢慢把肉柱撤了出来。湿滑的液体同时溢出,乔可南自己看不见,陆洐之倒是很清楚地欣赏了那被干至深红色的小穴,吐露淫液的过程。
他很想再插进去,又怕乔可南身体不适,何况今天青年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惊喜」:能把爱人插射,对所有一号来说,大抵都是能回味上一辈子的乐事。
尤其乔可南一开始淫乱的表现,实在是……
陆洐之小腹一紧,觉得自己又硬了。
男人炙烈的眸光也令乔可南想到了那些事,他脸上红潮未褪,原来骆驼太久没喝水就会化身草泥马,变得很欠操……他发誓往后要固定跟陆洐之来一炮,这种春药上身的感觉太恐怖了!
他拾起遗落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尴尬道:「我想洗澡。」乔可南向来不愿让人帮忙清理──即便陆洐之一直很乐意代劳。
毕竟……那样子太尴尬了,在不做爱的情况下,任人在自己体内掏啊挖的。
「嗯。」陆洐之也需要自行「解决」一下。他看著乔可南往浴室走,脚步蹒跚,一股液体从他大腿内侧一路滑落,这画面太诱人,陆洐之一边欣赏,一边握住性具,反覆套弄。
这两年多来,他的性生活就是回味著某人并仰赖自己的左右手,所以做起来毫无障碍,在乔可南洗好前再度射了出来。
乔可南在浴室做了很久的清理,总算把陆洐之的精液排了出来。
他估计明天还是会不舒服一会,看来往后得督促陆洐之戴套,或是射在外头——好吧,他必须承认,不戴套做爱确实比较爽……
唉,他真是被陆洐之干坏了。
乔可南穿著浴衣走出浴室,只见陆洐之裸著身体走来,男人的阴茎垂落著,但仍足够巨大,黝黑的耻毛上沾满了各种液体。乔可南瞧望他坚实身板,微微一嗅,上头彷佛还残留著属於自己的气味。
这般想像令他再度涌上燥热。他们都是男人,同样拥有雄性的欲望,不只是陆洐之希望藉由内射在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乔可南也想让男人全身上下,充斥自己的味道。
擦肩而过之际,陆洐之俯下身打算吻他,青年同时抬头,两人双唇默契相合,男人用各种角度碾压亲吻著他的嘴,乔可南予以回应。
最后两人身躯再一次紧贴,乔可南被压制到墙上,他十指揉乱陆洐之的发,浴袍松开,从他肩膀处滑落,挂在手臂上。
男人揽过了他的腰,双方下肢贴紧,乔可南甚至抬起一腿,勾住了男人的臀部,陆洐之的手从他尾椎处向下滑,探入了那足以让人销魂蚀骨的后穴里。
那儿依旧炙热绵软,淫媚地吸附著他的指头,抽插间啧啧有声。陆洐之射过第二次的阳具很快坚硬,这次不需任何徵询,他只手掰开那人柔润的臀瓣,肉器插了进去,一捅到底,乔可南仰起脖子,舒爽地「啊」了一声。
青年被按在墙壁上狠插猛干,没人再说话,嘴巴只用来接吻或喘息,他们舌头拚命相缠,乔可南乳头被不断拧捏,陆洐之粗大的肉茎变化著角度,由下往上噗滋噗滋地捅进,纠缠到了极致。
乔可南腿软得几乎站不稳,男人便扶住了他一边大腿,最后将之往上一抬──乔可南膝盖几乎撞到胸口,同时间男人的肉棍子挺到了深处,上头的血管青筋一跳一跳地勃动著,青年一阵目眩,全身上下被情欲冲洗,剧烈地颤抖。
在出精那一刻,乔可南心想,自己真是疯了。
可是疯了,也疯得很快乐。
[002] | 男人哭吧不是罪 |
结果这一晚,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一次在沙发上,第二次在墙壁上,第三次在浴室里。
更精确一点说,他跟陆洐之都射了四回,到最后真是不同程度的腰酸脚软,精液没结块,倒是稀薄地变成了水液,铃口处酸酸麻麻的,更不要提乔可南被使劲插入,蹂躏得一片红肿的小肉穴。
乔可南四肢无力地瘫在陆洐之床上想:那什么Sexy in the shower,该不会连同屋内陈设一并卖掉了吧?没的话赶紧装一装,有那个实在省力不小……
陆洐之拿了罐乳液走进来,倒了些在手心里,将之细细搓热,抹到乔可南的腰背上。青年那儿正酸疼得厉害,刚刚在浴室里他几乎被人九十度往后折,腰没断真是奇迹。
看来他有练瑜珈的天分。
陆洐之几乎把他全身都按摩遍了,乔可南哼哼唧唧地享受。
男人看著他这副慵懒的模样,内心里有很多情绪在涌动,主要是很想把这人牢牢地按入怀里,恣意宠爱。陆洐之把一身乳液香气的他抱住了,觑了眼自己左手腕上的佛珠,感慨道:「如果我这辈子求不到你,只怕就要出家了。」
乔可南原本昏昏欲睡,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翻白眼。「寺庙才不会收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你别小看佛祖了!」
陆洐之哭笑不得,却没法否认。信仰不该是为了「求」,而是要能放得下「求」,他却是为了求得而祈祷,这早已偏离了佛家的宗旨。
可他还是很感谢,不管那神啊佛啊是否真实存在,至少他衷心期盼的这个人,如今确实地在他的胸怀里了。即便两人目前的关系,还不算真正的完满。
陆洐之想了会儿,打开床头柜第一格抽屉,把一样东西搁到了乔可南面前。「拿去吧。」
他口气隐隐有种讨好。乔可南定睛一瞧,是把钥匙。
他瞥了陆洐之一眼,摇头。「不用了。」
陆洐之脸上表情不掩失望。
他加大了拥揽的力道,几乎是带点儿哀求地道:「收下它,这一次……相信我。」
他晓得自己先前违约的事给乔可南造成不小的阴影,对於那件事,陆洐之不打算解释,也没什么可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他只能一直一直不断地释出真心跟诚意,保证自己不会再犯。
可惜目前来说,收效甚微。
乔可南瞅了他一眼,很坦言:「我没办法相信你。」
陆洐之:「……」
说罢,乔可南翻了个身,没再让自己去看男人明显低落的神情。
他说:「至少现在还不行。」
陆洐之不说话了,乔可南也没说,钥匙最后被人孤伶伶地搁置在床头柜上,无人触碰。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那么近,又那么远。
◎ ◎ ◎
后来林哲笙真的跑去联谊了。
因为其他人的不捧场,他只好跟另外事务所的律师们搭夥,下场是……「呜呜呜呜,今晚你们两个都不许跑,陪我去死去死!可恶,我要去KTV唱到爽~~」
乔可南和许律师无奈地相看一眼,女律师家里有小孩,逃过一劫,林哲笙眼前的状态完全无法以理智沟通,看来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催叽咧无人洗赛~青分耶所在,烧酒叽杯两杯三杯,当作系秋葵~~」
「八郎耶性命~系框金又包银……」
「黯淡酒店来~逼伤瞎郎哉~痛苦吞~巴~来~~」
「放手去爱~海阔天高~呜凹~喔喔喔喔~~耶~~耶!」
乔可南:「……」
许律师:「……」
林哲笙万分投入,一手啤酒一手麦,唱到破喉,两个被强硬拉来作陪的男人无奈到无以复加,一边忍受噪音,一边自顾自闲聊。
乔可南:「其实哲笙哥人也不错,你女朋友那儿有没认识的女生,介绍介绍?」
许律师喝了口啤酒。「都有伴了,你呢?」
「我?」
「学长说你也有女友。」
「喔……不适合吧。」乔可南乾笑。若是男人的话,他倒是有很多人可以引介,但林哲笙摆明是个直的。
许律师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会,没多说。乔可南也不敢继续这话题了,专心吃水饺。
不得不说,这许律师跟他哥长相虽属完全不同的类型,但这样看著人心底不知在想什么地笑时,便能教人深切地感受到血缘的奥妙。
「你们两个,不许丢下我自己聊天!」林律师不依了,他搁下麦走了过来,一口两口抢走了乔可南的水饺。「唉,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爱妻爱家,不赌不嫖,为何没人要咧……」
乔可南和许律师对看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因为你太啰嗦了……
结果这天唱了快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乔可南终於有幸能离开KTV包厢(恁娘咧,厕所设在包厢里,干!)。林哲笙啤酒套威士忌,喝了半醉,乔可南和许律师一人扶一边,把人拖到KTV外头,准备叫车。
乔可南向许律师道:「车号是9527……」说完,身后便出现了另一票人,他侧身避开,不料看见了一张万分熟悉的脸──废话,同住了快三年,能不熟吗?
乔可南:「苏沛?」
苏沛一愣,转过头来。「Joke?」
旧情人相会,两方表情都很惊讶,人生何处不相逢……乔可南叫的计程车到了,许律师撑住了林哲笙,大方道:「你朋友?我送学长回去就好。」
「呃……」乔可南觉得这太不厚道了,天下最难送的不是神,而是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