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生里总会死过几次,安掬乐自己也不例外,那就像是凤凰涅槃,一种蜕变的过程,顺利的话最后能变成钢弹。可是对乔可南,安掬乐是真的舍不得。
在未来的若干年以后,他曾不只一次后悔,自己不该放任乔可南去死。
那人本质不变,一条道路走到黑,即便深知走的是错路,在真正撞墙、头破血流以前,他不会回头——他死过一次,贪生怕死,却不愿苟且偷生。
所以这一刻,安掬乐不多说了,他依然祝福,期待乔可南可以幸福。
◎ ◎ ◎
圣诞节到了。
四周是欢闹的过节气氛,连他们事务所也不例外,上礼拜就在门前放上了圣诞树,被女职员布置得美轮美奂。
十二月二十四,圣诞夜,分明是耶稣诞生的日子,却莫名其妙变成另类情人节,往年这时乔可南都是跟苏沛二人度过的。苏沛厨艺很好,买了全鸡抹上一层厚厚香料,送进烤箱烤至外皮金黄酥脆,里头肉质鲜嫩,一咬下去,热呼呼的肉汁便在嘴里生香……
今年……唉!他是没这福分了。
难得圣诞夜,大家手里堆积的工作都不多,乔可南把手里的事大致上处理完了,朝陆洐之那儿瞥去一眼。两人今天并未相约,他不知道陆洐之是有别的计画,还是……
呐,我晚上去你那儿──这在平常能很随意说出的提议,搁到了今天,却有一点儿讲不出口。
或许,是自己动了心思的关系,他……心虚。
陆洐之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瞅了过来。「干么?」
乔可南哼哼两声。罢了,谁希罕。「我想下班。」菊花黑邀过他出席圈内的Party,他乾脆去买个礼物,跟大家一块热闹热闹,总好过全世界狂欢,他一个人孤单。
「哦。」陆洐之眸眼一眯,眼神里有种沉沉的因子浮动。他当然知道今天这种日子,圈里活动很多。
他相信乔可南有分寸,不会搞到太不可收拾,偏生这小孩的性格太随波逐流,说好听是随和,说难听就是意志不坚,那些人一般玩闹得很疯,一个不好有人拱著拱著就……陆洐之想起上回他跟菊花黑的交杯酒,脸色不禁越来越沉。
陆洐之:「过来。」
乔可南:「?」他走过去,还不及反应就给男人攫住了唇。
乔可南骇了跳,猛把人推开。「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门没锁!」
陆洐之心想也对,可他现在满脑子全是折腾得他动不了,没力去跟人狂欢的念头。他捏了捏乔可南的下巴,目光灼灼道:「去上锁。」
乔可南:「……」
陆洐之显然发了情,双眼绿光,自从乔可南说别在办公室以后,陆洐之真的没在这儿动过他,没料今天……他咽了口口水,尾椎处一阵麻麻感涌上,不否认陆洐之的提议,同样让他很兴奋。
尤其男人注视自己的眼,那么热。
以前没动情的时候他就无法拒绝男人在床事上的索求,如今动了情,那更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缠腻在一块儿,把每一天当作末日度过。
乔可南伸舌润了润自己乾燥的唇,扯松了领带。「……我帮你。」
「哦?」
乔可南勾勾唇,走上前,一把将陆洐之推回办公椅上,在他腿间跪了下来。
那意思很明确,陆洐之有点儿意外,乔可南从来不在他没洗澡前帮他含,如今却如此主动,尽管这和他要的「效果」不一样,但看著乔可南脸上明显很情色的表情,陆洐之胸腔一怦,倒是很期待他接下来的「作为」。
他甚至起了恶趣味的心思。「到桌子下头……你忙你的,我继续我的事。」
乔可南哼哼两声:看你ㄍㄧㄥ到几时!
青年喀啦喀啦地解开陆洐之的皮带,拉下拉鍊,见男人的物事伏卧在贴身内裤里。陆洐之尚未勃起,乔可南手先在外头磨了磨,再将布料往下拉,男人粗大的阳具便落在眼前,透出一股男性独有的腥膻气味。
乔可南不以为意,先用手帮他撸了撸,直到性器有半勃迹象,才探舌在茎根外头舔舐,把整根肉具舔得水亮,再掂起下头的囊袋,含进嘴里一阵啜吸。
陆洐之呼吸乱了几分,性感的小腹缩紧。
乔可南心里有几分得意,益加卖力地舔弄,从两颗小球中间的凹槽,一路舔到茎头,用嘴唇夹住龟头和阳具相连的筋,轻轻一抿。只见手里的肉根一下子胀大,陆洐之粗黑的阴茎彻底发硬,外头狰狞的血管一根一根突起,显见充血得有多厉害。
乔可南张嘴吞入,一边用手辅助,舌头一边在他精口处顶弄,尝到了微涩的液体。
滋噜滋噜的水声在桌子底下响荡,青年脸腮通红,察觉自己的小腹以下也在发热。他会提议帮陆洐之咬,就是不想自己被他干得满脸春情,脚步虚浮地走出办公室,现在却……
「唔……」他含出了一点儿声音,显然身体有了感觉。
陆洐之闻声更加胀硬,他一只手滑到了下头,按了按乔可南的后脑杓,指尖在他后颈处摩挲。那儿是乔可南的敏感带之一,他难耐地缩了缩,转头咬了男人手指一口,恶狠狠道:「别捣乱!」
陆洐之呵呵一笑,把手抽回来。
乔可南转回去继续舔。他手握著陆洐之的粗茎,将皮往后褪,吮了吮男人红润饱满的龟头。陆洐之阳具尺寸不小,龟伞更如鸭蛋般硕大,他马眼处一张一阖,乔可南忍不住用指尖在上头戳了一会,他以前曾听人提过尿道的玩法,不如……
他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随即一笑:有了!
陆洐之被他戳茎头的时候就觉得下体发酥,乔可南手法越来越奇怪,他先是揉了揉他的茎身,拇指在阳筋处滑动,陆洐之感觉自己的龟头被人捏开,微疼间,一样东西撑开了尿道。他浑身一颤,眼目瞠大,不敢置信:「你……」
他正欲起身阻止,下一秒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陆律师,我进来了。」
居然没上锁!
两人刚才都忘了这一事,陆洐之这下动都动不了,他深呼吸好几口,踢了踢乔可南膝盖,示意他别乱来,咳了一声。「请进。」
进来的是事务所另一个年轻女律师,她是宇文律师的继女,为人良善,陆洐之再不苟言笑,也会卖对方几分面子。「吕律师,什么事?」
「噢,有个案子,我想找你讨论……」
「呃……那你等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去会议室谈。」
女律师一笑。「不用了,一小部分而已,我这样讲就好。」陆洐之业务繁忙,她哪好意思特地请人空出时间指教?
可惜女律师一番贴心,陆洐之内心叫苦不迭。「好,你说。」
乔可南窝在桌子下,原先也有一点儿紧张,后来想想陆洐之这桌够高,外头的人绝对看不见他,於是安了心。他抬眸看著陆洐之的硬根,心生佩服:您老真行,这样都没萎!
妙的是,男人茎头处还插了一根棉花棒,是较细的那种,乔可南先前去洗头,人家给的,他顺手放进口袋了。
这画面实在够淫靡,乔可南伸手,把棉花棒朝里头推了推。
陆洐之肉根抖动,嘴里喊:「你──」
女律师:「?」
「没事,继续。」他一手伸到下头,阻止乔可南动作。
偏偏陆洐之那种极度隐忍的反应取悦到他,乔可南索性破罐子破摔,握著陆洐之的阳根,慢慢将棉花棒推进深处,只剩另一边的棉头暴露在外。
陆洐之气得握拳,眼前发黑,虽不知那是啥玩意儿,但若动作过大,一个不好断在里头或拿不出来,都不是开玩笑的。看我待会怎么整治你!
那头女律师还在提问,陆洐之忍住尿道里那股被侵入的灼热疼痛感。
说实话……好吧,很刺激,习惯以后,陆洐之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些。
不料下一秒,他双手握拳,恨恨打在桌子上!「你别闹!」
女律师:「?」
「不,不是说你……」陆洐之快疯了。乔可南居然用那根管子,在他尿道里进出起来!
原先的胀痛在湿意辅助下转化为一股强烈的刺激,他硬根酥酥麻麻,有种憋尿到极致的酸胀。
青年彷佛嫌这样还不够,舌头又灵巧地舔了上来。他动作很轻,不敢用出声响,嘴唇在他茎皮上吮吸,不时戳戳被塞满的精口。
这浑小孩……陆洐之觉得自己快爆了。
「陆律师,你感觉如何?」
「很好……」
「嗄?」
「我是说……」陆洐之深吸一口气。「你的想法很好,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他压根儿没听清她后来讲了什么,只巴不得她赶紧出去,他好教训这胆大包天的小子。
难得得到陆洐之这般直接了当的肯定,女律师受宠若惊。「可是我认为……」
「不!就这样……相信你自己,我保证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非常完美。」
女律师:「是、是哦。」
「是。」所以你快走!
「好,我知道了,谢谢陆律师。」她展颜一笑,转身离开,陆洐之松了口气,不料女律师又转身来了一记回马枪。「陆律师,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脸很红,可能是感冒了,等下最好去楼下的诊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