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筋遭到用力刷弄,一串电流从脚根一路窜上脑门,乔可南肉茎硬邦邦的,头端渗出的液体没入刷毛内,陆洐之省了添水,一手上滑,撩开青年上衣,捏拧他一边乳头。
「啊……」
男人细细刷着青年龟肉,不时用牙刷前端挑开皮缝,刺激铃口等敏感处。极细软毛基本无杀伤力,完全沦为情趣道具,可刷久了难免麻痹,产生刺疼感;陆洐之移开牙刷,俯身含入,乔可南腰肢抖了好大一下:「啊!!」
他龟头刺刺麻麻,肉眼看不见的细微伤口被舔舐并含入吮吸,疼痛中产生特殊快感,热意在小腹盘旋,扭曲得难以言喻。
也无须言喻,因为不到三分钟,他就射了。
「哈啊……哈啊……」乔可南头歪一边,掩着胸口喘息。
精液猝不及防,统统射入男人嘴里。
陆洐之不介意,他咽下肚,亲吻情人汗湿的脸。「你这么敏感,可千万不能犯罪入狱……」
乔可南盻他。
陆洐之再度刷牙,乔可南缓下来,穿戴好衣物,恢复精神继续八卦:「听说强暴犯会被刷到破皮流血?」
「现在不会,因人权问题,强暴犯会集中关一处,他们分享经验,有不少出狱后会联手犯案。」
乔可南嘴大张,好半天无语,别说鸡巴,他连这社会都不相信了。
陆洐之吐掉牙膏沫,优雅地擦擦嘴。「这世上从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正义,你能做的就是无愧于心,既然接了,就好好地做。」
乔可南笑,他蓦然忆起自己对「律师」这个身分真正感知到责任,是他进陆洐之办公室的第一天,男人义正辞严道:「从考上之后,我称呼你为乔律师,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目标,直到正式取得法袍的那天。」
事隔久远,他近乎忘记,又回忆起来,男人的严厉、龟毛,令他不得不绷紧神经、收敛散漫;而他的不吝教授、接纳意见,更使他产生成就感,面对工作不再仅仅是一滩死水。
甚至于父母的仇,他都给报了。
乔可南叹:「……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
陆洐之:「还不够。」
乔可南:「嘎?」
陆洐之抚摸他的头,「我希望你每天在我身边,吃饭靠我、睡觉靠我、高潮也只能靠我……」他一边说一边碰触乔可南身体各处,再度引发青年低微喘息。
「你干脆咒我瘫痪算了。」乔可南:「我接过很多案子,都是老公一开始心甘情愿养老婆,老婆被养惯了……嗯……老公就嫌弃了……」
陆洐之咬他嘴唇,「你老公我是那样的人?」
乔可南咬回去,「谁知道……」
陆洐之一气,又加重力道,咬出一点血痕,可看看又舍不得,只得替他舔舐伤口。
乔可南莞尔,两人互咬嘴唇,青年终于想起自己拉陆洐之刷牙,不是为了拿牙刷刷龟头……他抱住恋人,亲吻上去,嘴里凉凉的薄荷气味清凉又甜蜜。陆洐之这些年产生的变化使他眷爱不已,他们益加同步,终于不仅肉体,包含生活、工作,亦紧密结合。
一吻毕,陆洐之:「……那些人走不下去,是因一方停滞不前,我们是吗?」
乔可南:「不是。」
他们都在变,无时无刻,相互学习,才能走到现在。
「其实我不敢太依赖,可是依赖你……我觉得很安心。」
往后的日子,终归是两个人过,他不会也不打算跟陆洐之计较,分你的分我的,但也不能就这样视作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四个字,毁掉多少婚姻感情,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才要更小心。
男人方才没得到「回馈」,乔可南身躯下滑,拉下他裤裆,脸贴着那热物,正陶醉于这样的亲密当中,倏然想到一事。「……等一下。」
陆洐之:「?」
乔可南:「你刚刷牙用的是哪支牙刷?」
陆洐之:「……」
很好,他也忘了。
※
这天,乔可南十分紧张。
他在事务所前后不停踱来踱去,踱得人烦。林哲笙轰:「是怎样啊?!屁股长虫啊?你他妈坐好是会死喔!」尤其那小屁股扭啊扭的……停!幻想过度,需要治疗,呜呜~
「嗳……」乔可南乖乖坐回位置上。还有五分钟,就是他与陈裕如现任老婆面会的时间,即便经历过一阵自我说服和打气,可他依旧惶惶不安,恍若临渡劫的小妖。
不得不说,女人真是又厉害又恐怖的生物,早年阴影,居然足以影响至今。
两点整,事务所门被推开,一名身着深色洋装的窈窕女子走进:「乔律师,好久不见。」
相比陈裕如,眼前的女人几乎可说没太大变化,她依旧美丽,只是多了成熟韵味,秀发微卷,柔丽动人。可惜打动不了乔可南,他只想唱:有怪兽~有怪兽~~
他喉咙一哽,在深呼吸过后,硬生打出一记招呼:「学妹,好久不见。」
「算了吧,在这里就不用喊什么学长学妹的了。」对方扯嘴一笑,讽刺意味无尽浓厚。
的确,人事皆非,他们现在不是在开同学会,而是乔可南代替多年挚友A,同他的妻子协议离婚。
他深呼吸,冷静下来。「那么王小姐,这边请。」
王菁苹随他进入会议室。美人一来,林哲笙立即变得很殷勤,自动帮忙倒咖啡──他们事务所小,三人共用一个助理,对方今日随许商骞跑法院去了,于是剩下两个男人得互相关照,轮流处理庶务。
王菁苹很礼貌,朝林哲笙说了一句:「谢谢。」
林哲笙咍咍笑:「哪里……」
乔可南白眼。「麻烦给她换杯水,她不能喝咖啡,会心悸。」
王菁苹一怔,没说什么。
「嗳,是喔?」林哲笙忙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立刻去换。」
他拎起咖啡走人,室内一度沉寂,林哲笙换了杯水之后出去,王菁苹开口询问:「我能抽烟吗?」
乔可南很意外,陈裕如早年抽烟,王菁苹很讨厌他这点,促他改善,害陈裕如只敢躲在宿舍半夜偷偷抽,怕抽多了,身上有味道,女友一闻发现。
乔可南比了个「请」,并把烟灰缸搁至王菁苹面前。
她抽完半根,再喝了口水,先声夺人。「我的条件很简单,房子跟妞妞归我,其余随他。」
够强势。乔可南暗自苦笑,道:「我当事人在房子这块愿意让步,但女儿的监护权……容我直言,孩子有大约五年的时间在高雄跟父亲过,而您探视的时间平均一月一次,作为一个母亲,你陪伴女儿的时间似乎并不多,这在法院争取亲权上,对你会是很大阻碍。」
「那又如何?孩子是我怀胎九月生的,出生时把屎把尿的人都是我。何况他硬要把孩子带去高雄,逼我放弃工作,我不依,难道他就亲力亲为照顾妞妞?还不是靠公公婆婆!」王菁苹:「他凭什么和我抢孩子?」
确实。乔可南为掩饰尴尬,取杯喝水才道:「或许如此,但法官裁定通常以父母双方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及亲密度为依据,在这部分,你极为不利,而我的当事人则道:『房子孩子,请你择一』,这样至少不用打官司,旷日废时……」
王菁苹正欲开口,注意到他左手,骤然愕住。
会议室再度涌入庞大沉默,王菁苹:「……你结婚了?」
乔可南搁下水杯。「是啊。」
王菁苹佁了很久,佁得仿佛陷进一阵空茫里。过好阵子,她终于拾神,顿时失去所有战意,疲惫地问:「你为什么会接下这桩CASE?」
乔可南疑惑。
她嗤笑。「因为陈裕如是你朋友,而我……是你的敌人,对吧?」
乔可南:「不,都过那么久了……」
王菁苹:「若不是,你怎会接下一桩当事人外遇的案子?」
她知道?!乔可南震惊。
王菁苹似乎觉得好笑,「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唯有夫妻,是想瞒什么都瞒不住的,只要我不点头,法官就不会判离。另外,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搜集证据,告那女法官通奸。法官知法犯法,跟自己书记有一腿,传出去再找些媒体来拍,肯定精彩。」
乔可南一拍天灵盖,哇操,果然他最糟预感灵验,雷劫来了。
他吐口气:「你既然不爱他,何苦绑死他?」
王菁苹笑出声,「我不爱他?我不爱他?谁说的?」
乔可南沉默。
王菁苹:「陈裕如,你的好朋友说的对吧?我比较好奇,孩子跟房子,他怎会愿意让步一个……你劝的?」
对,陈裕如外遇在先,犯错应予补偿,何况若要鱼与熊掌兼得,一定谈不来,而在他印象里──
「你一定认为我会选房子。」王菁苹一针见血。「但不,我选孩子,不过我更想说我不妥协,两者都要。我不跟他去高雄,是我在台北有工作,我们婚前协议不生孩子,他事后反悔,说这样不像个家,好,我生了,为此我放弃工作,好不容易孩子比较大,我能好好拼了,他又说他想去高雄……」
类似纷争乔可南遇过太多,两个当事人相互争论谁牺牲谁妥协,这种事永远没有共识,乔可南就事论事:「可你在孩子这块上,确实有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