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秋欠了欠身,答:“云公子说他喝多了,正在屋里头歇着呢。”
秦歌听了并未说话,只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房内的祁云正等的无聊,忽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就知定是秦歌回来了,忙将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扔下,一个翻身上了床。末了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腰带解了。
秦歌一进房门,就闻得一阵酒香扑面而来,桌上除了吃剩的几个盘子,边上还放着个躺倒的酒壶,看上去倒真像是大喝了一顿。
到了里间,就看见地上扔着件淡蓝的外衣,再往里便是腰带。而那腰带不远处的地方,还孤零零的躺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至于口口声声说自己喝醉的那人,正在他的卧床上躺着,双眸紧闭,似是不曾听见有人进来一般。
他慢慢的行至床边,瞧见床上那人还穿着中衣,只是那衣服松松散散的,刚好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勉强算的上是“衣衫不整”,而离那小厮口中的“衣不蔽体”着实差的太多。
他伸手将那衣衫扯的更开些,俯身下去亲吻那□□出来的肌肤。
祁云被他吻的睫毛一颤,却是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像是知道他醒着,秦歌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上的吻至脖颈。最后,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之后便直起了身子,不再动作,冷冷的道:“别装了。”
听他如此说,祁云便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和他对视,见他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便乐开了花,唇瓣轻勾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了。”
秦歌冷眼瞧着他,虽说祁云身量生的并不高大,但长相却并不稚嫩,性子更是如此。是以虽然他朝自己勾着唇,流露出来的却全都是挑衅。
而他,也正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秦歌心里清楚,今日本就是祁云着人去骗他回来的,而他虽然清楚,却也还是随着那报信的小厮回来了。
如今见着他衣衫半敞的躺在他面前,秦歌只恨不得立刻将他吃进腹中。只是,他一想到不久前的那日夜里,祁云醉酒后和他行事之时说出的那个名字,他便只觉心如刀绞。那是什么样的一份情感,能让他在那样混沌且又意识不清之时,叫出那人的名字呢。
想着,他便不再看床上那人,只转了身要出去。
祁云见他要走,以为他是识破自己装醉的伎俩后心生不满,又要回那应雪庄去,便出言讽道:“才回来就要走,想来也是腻了。也罢,那我就真的去寻了小厮来,就在秦少爷这房里好好的享一番乐!”
说罢,他便一个翻身下了床,也不顾自己正袒着胸露着怀,迈了步子就要朝外面走。
秦歌被他说的火上心头,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将其扯了回来,一个用力,便将那人又摔回床上。祁云没有防备,被他突如起来的这么一摔,脑袋重重的磕在床上,只叫他一阵头晕目眩。不等他起来,那人就已迅速的欺身上前,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然后他在那人的吻落下来前,听到了那人恨恨的一声“你敢”。
接下来,便是与往日不同的毫不留情的侵略。
这一夜,祁云可算是彻底的尝到了秦歌的厉害。直到天亮前,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祁云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瞧着站在床边的吟秋,不满的撇撇嘴。上次虽说只给了一盆凉水,又没给饭吃,但好歹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今却是连觉都不让睡了?
他这样想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哪知腿上才稍稍一动,身下就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吟秋看着他,心下不忍,忙伸手去扶。他便在吟秋的搀扶下忍着痛楚起了身。
吟秋知道他身子不便,就服侍着他将拿来的干净衣物穿了。她瞧着祁云身上留下的斑驳印记,嘴上虽不说,心中却也觉得少爷这次过分了些。
祁云任她伺候着,也知道这会身上的这些痕迹叫这丫头看了去,即使她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免不会想。他看着吟秋纤细的手指为他将衣服理顺,又拿了腰带替他系上,面上虚浮一笑,朝她说:“这次是不是连冷水都没有了。”
吟秋抿着唇没回话,只又拿了软软的垫子放在凳子上,扶着他在上面坐了,然后用一柄精致的梳子替他梳头。
见她一如既往的沉默,祁云便笑笑说:“你家少爷若是同你这般始终如一,我便也不会恼了。”
吟秋一边替他将头发束起,一边轻声问道:“公子恼什么?”
是恼少爷的态度有所变化?还是恼少爷又去了应雪庄?
吟秋心中疑问,却也没真的问出来。
只见祁云脸上的笑容一滞,似是自己也不清楚了,低声呢喃道:“是啊,我恼什么呢。”
第5章 五.生病
祁云打秦歌处回来,又是赶上中午。
才一进院子,就见着一个人影跑过来。打眼一看正是福喜。
福喜一路小跑的迎过来,脚还没站稳便说:“少爷,您可回来了。昨天您前脚刚走,二小姐后脚就来寻了,见您不在,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福喜话说了一半,这才瞧见自家少爷脸色一片惨白,整个人也是有些站不稳的样子,赶紧止了一肚子的牢骚上前去扶他,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少爷?您这是……”
祁云瞧着他,也懒得管祁雨了,只任由他搀着进了屋。
福喜扶着他在床上躺了,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竟是烧了。
他被自家少爷额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句:“我去请大夫。”
说罢就向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别去!”
“可是少爷……”
见祁云不准,福喜便犯了难。他自小跟着少爷,且他家少爷又一向皮实的很,就连被老爷罚了板子也没如此过。眼下见着少爷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急了。他正欲再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后就见一个少女怒气冲冲的进了门。
“二小姐。”福喜被来人的架势吓了一跳,想着这位小姑奶奶肯定是来找少爷算账的。若是平常倒没什么,只如今少爷病着,怕是经不起这位的闹腾,忙大着胆子将她拦住了。
祁雨一早就吩咐了手下的小丫鬟,叫她随时盯着他二哥的院子,只要他一回来,立刻就向自己去报。
方才她得了消息,就脚下生风一般的朝这边赶了。哪知才一到屋子里,就叫个小厮给拦住去路。
她用力的将那小厮扒拉到一边,直直的就奔着床边去了,厉声道:“天一黑就不见人影,白天一回来就睡,你说你到底……”
后面的话,在她瞧见祁云那副惨样后终是没说出来。她在床边坐下看着祁云,祁云却不瞧她,只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祁雨见状也不问他,只板着张小脸冲着福喜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请大夫了没有?”
福喜跟上前来,既担心又委屈的答道:“我方才说要去请,可少爷不让。”
祁雨听了“腾”的一下就又站了起来,厉声道:“他不让你便不请了?我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不去请,我去!”
说罢,她便欲亲自去请了大夫去。
祁云见她如此,赶紧又转过来将她的手一把握住。他力道用的极轻,却□□边的人真的站住了。他握着少女的胳膊,难得耐着性子看向她道:“我没事,歇歇就好。”
他这话说的温柔,语气里又仿佛带了些安慰,倒叫少女红了眼。
不等少女开口,祁云就又朝她笑笑,说:“我还没吃东西,饿得很,这会有些想念你做的四喜丸子了。”
少女被她气的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还惦记什么丸子……我去给你做点粥来。”
说罢,她就直奔着厨房去了。
祁雨一走,祁云便将福喜也一并打发了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他自己一人,他这才将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
那是他从秦府出来时吟秋拿给他的。
他当时接过药瓶,问吟秋,你不怕秦歌知道罚你吗?
吟秋只说了句,公子保重身体。
现在想想,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可见着吟秋,他却更说不清秦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只自己将那药在伤口上涂了,随后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这边睡着,祁雨已将粥亲自煮好给他端了来,见他睡着,便叫人把粥又拿回厨房温着,后又吩咐自己手下的雀儿在门外头守着,若是她二哥醒了,再去将温着的粥端回来。
等都吩咐妥帖了,她这才将福喜拽到了个没人处,好生逼问了一番。
福喜深知二小姐的脾气不是好惹的,可是事情牵扯到自家少爷的秘密,他也只得闭紧了口什么都不肯说。
可他越是如此,祁雨心中就越是生疑。他哥本就不是爱生病的人,且前两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却说病就病了,她总觉得这病来的不同寻常。
于是她心思一动,面上换了副忧伤的表情,说道:“也罢,你既不知道那就算了。只不过我看他病的样子,心中着实不忍。从小到大,哪怕他挨爹爹的打,我也没见他面色这么难看过。这样,我也不问你旁的,你只需告诉我,他昨天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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