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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南堰)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南堰
文案:
喜大普奔!
一个无性恋折腾好久终于变成同性恋。
真.流水账。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扬,易亦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1
  5月1日 晴
  今天是歌颂广大劳动人民的节日,我忍不住想起小学,语文老师声情并茂的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并严肃认真的教导我们,要珍惜粮食,农民伯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大太阳底下耕作是很辛苦的。
  我决定在今天开始写日记。
  不是因为今天是劳动节。
  只是因为我希望今后的几年十几年二十年很多年,都能够回忆起这一天。
  ……我妈托她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姐妹,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男的。
  算了……没心情写下去了。
  5月2日晴转多云
  昨天我已经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个男的,我告诉他我不是gay,他先是一脸怀疑,随即脸上又换上武侠小说里那种能看破天机的算命先生的高深莫测的表情,抚着下巴说“我知道,我知道,阿姨都告诉我了。”
  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他嘴里的阿姨是谁,我妈?还是我妈跳广场舞的老姐妹?还有,告诉他什么了?
  但最后我没问他。
  今天他又过来了,手里拎了很多中老年保健品,我妈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笑得一脸和蔼可亲,险些眼泛泪光,很熟悉的情景,某电视台的寻亲节目上演过很多遍。
  随即我妈又很热情地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问了他很多问题,连饭都不想做了。我爸在房里睡觉,被我妈喊醒去做饭了。
  在和那男人聊天的中途我妈冲我挤眼睛,于是我按遥控调了个台。
  然后我妈拧了一下我的大腿,这是从我记事起我妈就已经练就的神功,我想,在有我之前,她这项神功的施展对象肯定是我爸,想到这我对我爸很同情,为他默哀了三秒钟。
  吃饭的时候我妈和那男的依旧聊得很热络,我爸坐在我对面,和我大眼瞪小眼,显然他也没搞清现在的状况。看这形势要和那男的处对象的更像是我妈。
  我家奉行女权主义。
  饭后我和我爸一起洗碗。
  我爸:“今天那小伙子谁啊?”
  我:“你不知道?”
  我爸:“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
  我:“哦。”
  我爸:“你不认识?”
  我:“不熟。”
  我爸:“我以为是你朋友。”
  我:“很明显他和我妈更熟。”
  我爸:“???”
  我:“长得还可以,挺精神,我妈迎来第二春了。”
  我爸:“?!!!”
  然后我讳莫如深的把碗碟放进消毒碗柜,又擦干净了手,徒留我爸杵在洗碗池边上沉思良久。
  我刚走出厨房,我妈就招呼我过去。
  她脸上容光焕发,喜悦好像把她脸上的褶皱都抚平了。
  “张扬,过来!”
  我听话的过去了,我妈自觉给我让出一个位置,让我坐到了她和那男的中间。
  左右两双眼睛看着我,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妈一向很会控场,她率先发话:“你和易亦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很多话聊,我一老年人就不在这让你们不自在了。”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到跳舞的点了。”
  我心想:不会不自在,您之前跟这人聊得多好。
  可易亦说:“那阿姨您去跳舞吧,有张扬在这就行。”
  他刚说完,我妈又冲我挤眼了。
  我把头扭一边,假装视而不见。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妈一走,我们就相顾无言了,我爸偶尔会幽灵一般从沙发后头飘过,电视上正播着新闻,说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
  易亦没话找话:“说是2020年就全面小康了,你信吗?”
  我:……
  易亦:“我也不信。”
  其实我刚刚只是在想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后来话题没在继续下去,我和他专注的看起了新闻。
  直到我妈跳舞回来。
  她敏锐的察觉到我们之间平静祥和的氛围,于是瞪了我一眼。
  我很无辜,想要说点什么。
  易亦开口了,他站起身,跟我妈告辞,说时间也不早了。说完又很巧妙的看了我一眼。
  我妈笑着,嘴角要咧到后耳根,说“行行行,让张扬送送你。”
  我悄悄的撇了下嘴,很不情愿,不明白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回家有什么好送的。
  易亦:“阿姨,不用麻烦张扬了。”
  我挑了挑眉,他这回倒是懂事。
  我妈叹了口气,“好,开车注意安全,有空就过来吃饭。”
  易亦点头说一定。
  我心里咯噔的急跳了一下。
  等易亦一走,我妈就开始对我进行□□大会了。
  我妈:“易亦多好的条件啊!也就是我跟我那大姐关系好,要不都轮不着你。”
  我说:“多好的条件我也不要,我不喜欢男的。”
  我妈很震惊:“你不喜欢男的?!那你喜欢女的啊?!”
  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妈理所当然的陷入了沉思,大约五分钟后她说:“不喜欢女人,就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就喜欢女人,总得有个喜欢的人吧?”
  我说:“我没喜欢过谁。”
  我妈后来一直没和我说话。


第2章 2
  5月3日下雨了。
  我妈和我说话了。
  昨晚之后我以为我妈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但我忽略了血浓于水。
  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妈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我说:“吃了晚饭吧。”
  我妈:“吃了晚饭会不会太晚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我:“没事,就三小时。”
  我在临市上班,从我家出发车程三小时,今天是法定节假日最后一天。
  今天易亦没过来。
  他加了我微信。他头像是一只布鲁斯口琴。
  嗨。
  他跟我打招呼。
  我也回他“嗨。”
  他又问我“你现在在家吗?”
  “不在。”我回复他。我躺在床上吃苹果。
  我妈和我爸在客厅爆发了激烈争论,争论的焦点是某个八点档肥皂剧里男主人公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我没忍住。
  “他老公是啥委的那个女人。”我喊。
  然后我妈歇斯底里,好似信仰崩塌,“为什么不是姜淑芬!”
  再然后我听见我爸得意洋洋的声音:“我说的没错吧哈哈哈。”
  再再然后我戴上了耳机,随手点开一个歌单。
  耳边流淌过潺潺溪水的声音,我很好奇,听这种音乐的人,都不会尿频吗。
  但躺着躺着我竟然也在阵阵尿意中睡着了。
  我做了个短促的梦。
  我坐在一趟不知道开向哪里的火车上,火车开的很慢。
  我妈从车窗边路过,她看了车窗一眼。我冲她摆手,喊她,她像是没看到我。很快就走过去了。
  紧接着我爸又从车窗边走过,他嘴巴一直在动,不知道叽叽咕咕的再说什么,我用力拍打车窗,但我爸也很快就走过去了。
  我告诉自己,也许这趟火车的玻璃窗户就跟家里的一样,里边能看到外边,但外边是看不进来的。
  火车继续缓慢的开着。
  中途路过一片麦田。
  我靠在椅背上冥想。
  有人在敲打车窗。
  是易亦,他在笑,嘴巴在动,我分析了他的口型,觉得他是在叫我的名字。
  他的脸几乎就要贴上车窗。
  近距离放大特写的一张脸把我吓醒了。
  醒来耳机里的音乐依旧在潺潺流淌。
  那首“听溪水的声音”竟然特么的还没放完!
  我突然觉得一阵尿意汹涌。
  5月4日 晴。上班了。
  刚进公司就觉得耳膜被猛烈冲击了。
  广告部的母老虎又在骂人。
  “去了武当山一躺就飘起来了?!觉得自己得道成仙了?!吃喝拉撒不用操心了?!你特么不知道今天文案就要交了吗?!”
  边骂边用卷成筒状的打印纸敲那个可怜的男同志脑袋。
  啧啧啧。
  母老虎叫周爱梅。我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毕业后机缘巧合进了一个公司。
  我记得她曾经给自己起了个洋名,很不要脸的要同事称呼她Elizabeth。
  哦,她还请大家喝了杯星巴克,当做改口费。
  大家都很买账。
  转眼就改了称呼,说谢谢伊丽莎白姐姐的咖啡。
  第二天,大家和她打招呼,“嗨,早啊,爱梅。”
  自此以后,周爱梅就一直叫周爱梅。
  她不再试图为改变同事对自己的称呼抗争了。
  骂人骂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知她是哪一缕眼角余光瞥到了我。
  朝我走过来了。
  刚才挨骂的男同志冲我吐舌头,猩猩一样拍着胸脯,一副庆幸终于逃出生天的模样。
  她走过来的时候,很雄伟的胸部一颤一颤。
  周爱梅热衷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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