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 番外完结 (Yukikaze)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Yukikaze
- 入库:04.10
韩建国和支书在头桌,半斤酒都下去了脸上也不红不白的,他还惦记着前两天没能问出口的事儿,心情郁郁,跟孙建新碰了一下又干了一杯。
一部分人吃喝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广场上人少了一半。孙建新举着酒杯一头扎进了女知青那桌,又笑又闹的。韩建国趴在桌上许久,终于清醒了一点,看到一个神似江流的人影,晃晃悠悠地离了席。
看样子也没少喝,估计被人灌酒了。韩建国支这桌子站起来,跟支书交待了一声,拒绝了玉珍的搀扶,追着那个人影离开了广场。
脚踩棉花的感觉真是轻飘飘的,江流尽量维持身体平衡,怕走歪了掉进什么坑里,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脚。谁曾想,迷迷糊糊地走到林子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只好就地坐下,揉揉发痛的脚,心想这酒真不能多喝。自己没喝多少就这样了,李白当年得喝了多少才醉倒捞月亮去?
隐约听到流水声,催的江流湿意大发,起身去树底下放个水。
韩建国一路追着江流进了小树林,满脑子都是那首《自由颂》。
“你真的明白何谓生命,何谓爱情吗?”
生命,他想,应该是有温度的。就像老教授的血溅到他脸上的灼热感,江流发高烧时炽热的身体,还有此刻酒后身上的燥热。
这种温度,可以抵抗严寒酷暑,甚至可以战胜艰难困苦。就像一团火,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毁灭无踪,也可以让一切如熔岩般翻滚,充满生机。
这就是生命,对吗?
韩建国在心里问身下这个熟睡着的人。
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那么,什么是爱情呢?
他看向熟睡的江流,绯红的脸颊,微张的嘴,都让他感觉口干舌燥,下身肿胀的难受。
玉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东子哥老躲着自己,只好抓住孙建新问个究竟。
孙建新在家排行老三,是那个最逃最赖最没脸没皮的孩子,在北京的时候总让亲戚朋友在发怒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叫成“仨儿”。他更喜欢别人叫他老三,总觉得那是个不大不小又老成的样子。玉珍一口一个“三哥”的叫得他心里这个美,可他很明白兄弟的心思,别说玉珍了,老三从没见过韩建国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
不忍伤小姑娘的心,只好说些有的没的打发她。
“要说他喜欢什么,”老三呷了一口烟,“最近可能迷上哲学了吧?”
“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吗?”玉珍追问。
“不是那个,是更复杂一些的,就是字你都认得,但是读不懂的东西。”
“那我上哪儿找去啊?”
老三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妹妹,你不如去淘本小说诗集什么的,天天读毛选怪烦的,也省的我晚上尽给你们讲那些听了八百遍的鬼故事,没劲透了!”
玉珍得了圣旨一般,欢天喜地地计划着去县城淘书了。
韩建国庆幸有溪流经过这里,他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可再回头看那躺在草丛里,唇红齿白的昏睡着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一个翻身,一个听不清的呓语,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了下口水,韩建国梦游般地抚摸江流的脸,他偏过头,让江流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身下那物早就撑得胯下鼓鼓囊囊,他俯下身在江流大腿间蹭着,开始还很缓慢,感觉到舒服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抱着江流的上身,两具身体没有一丝空隙。
感觉胸口憋闷,江流挣扎着醒来,耳边是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像是什么大型牲口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发热,感觉胯下正承受冲击,下身那物也肿胀的难受,被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推开身上的重物,看到正张着嘴一脸陶醉的韩建国,大脑瞬间空白。
他用力拍打着身上这条发情的狗,却被更紧地箍进怀里。一阵快速的冲刺过后,韩建国低吼一声,在没有脱裤子的情况下就泄了,瘫在江流身上。很快被身下的人被厌恶地推开,仰面躺在草甸子上,看着树林里的蓝天,听着那人远去的脚步声,韩建国混乱的大脑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爱情是什么?
拿着小本,田寡妇琢磨了一下午,还是决定在晚饭后去找江流。
男生宿舍那边一阵吵闹,有几个人正在屋外闲聊天。
“田嫂!”李泽厚迎过来,“您来啦!”
“这几天辛苦了,屯完过冬的粮食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还好啦,比起收庄稼一点都不辛苦啦!”
跟李泽厚聊这几句,别说韩建国和江流,连孙建新都没看到。
“听说咱们村要建小学校,支书已经跟上头申请了……”
旁人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他看见江流从宿舍后头的小树林走出来,惊喜地走过去。走近才看到他神情恍惚,脸上红红的。
“中午酒喝多了吧?”田寡妇关心地问。
“酒……”江流看清来人,仿佛回到了现实。真是一场噩梦。他盯着田寡妇这蓝花的袄袄出神。
晚上,支书约了韩建国来家里,商量给村里建学校的事。饭点过了,韩建国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
没有人怪他,张婶又给他热了饭,边吃边谈。
眼下除了教师没人选,建材双清山自己都能拿得出,男知青那么多也不缺壮劳力。
“有些知青下乡前受教育程度很高,能教孩子。”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影,韩建国很快又在心里否决了。如果今天下午他没有醉后发情,这个口他还是能跟江流开的,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踏着月光回宿舍,韩建国的脚步异常沉重。摸摸口袋,掏出那本诗集,确认了一下存在,心里才踏实一些。什么时候把它当救命稻草了?
床铺空空的,江流果然没回来。李泽厚找他问学校的事情,他心里却跟那床铺一样,空空的悬着。
十二
“……陆游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是那个年代父母之命无法违抗,唐婉也没有怪他。”
讲述的语调极其冷静,几乎没有什么情况情感起伏,也把田寡妇听得直掉眼泪,翻来覆去地看江流写在纸上的这首《钗头凤》。
饭后,江流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就又帮田寡妇改她那会议笔记上的错别字,改完了之后随手扯过一张纸,默写起那些烂熟于心的诗句。田寡妇忙活完了就凑过来看,江流一时兴起就把这寥寥几句诗词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了。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他讲得精彩,她听得痴迷。
入夜了,故事告一段落。
“太晚了,睡吧!”田寡妇收拾起炕桌。
江流走到外屋,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却一点也不想回到宿舍去。要不在外屋打个地铺?想好了主意,就又掀帘子进屋,打算找田寡妇要铺盖。
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明晃的红烛前,田寡妇对镜梳妆,用那缠着红绳的木梳,理顺刚刚散开的黑发,手臂像刚出水的莲藕似得闪耀着健康的光泽,红绸肚兜上的鸳鸯被高耸的胸脯撑的立体起来,跟随着身体的晃动,仿佛真的在戏水。
镜子中的女人正朝他笑,带出了些许皱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江流痴痴地看了一会,回过神来赶紧偏开头。不回宿舍不行了。
衣领被那条洁白丰满的手臂拽住,这次他想走也走不了了,被拽进了屋。
口干舌燥地嗅着母体的味道,江流今天第二次下身肿胀难耐。他不明白这世道是怎么了,下午被汉子压着蹭,晚上被寡妇的胸脯咯。明明是要入冬了,怎么都开始发春?
他想推开眼前丰满的母体,手却被挪到身后肚兜的扣子上,火热的唇在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一夜未归,韩建国能猜到江流在哪儿过了夜。他起了个大早,想趁还没东窗事发把人抓回来,却发现那人已经在坐在宿舍外的磨盘上了。有了那样的一次经历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冷静地面对这个人了。
江流没有正眼看他,见宿舍门开了,就进屋拿盆洗漱。这动静吵醒了孙建新,他回头一看,右边的两个床铺都空了,就看了一眼表。刚过五点,大冬天的起那么早干嘛,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国庆节刚过,双清山的空气中已有湿气。等不到立冬,韩建国就骑着大马拉着车,把晒好的大豆高粱运往公社。大雪封了山,路就更难走了。孙建新带着知青们清点一冬天的口粮,安顿在粮仓,他那顶从北京带来的毡帽来时还合适,现在有点大了,时常挡住视线,让他看不到手里的算盘。本来就越算越少一肚子气,这帽子还跟着起哄,孙建新气急败坏地扯下来丢到一边。
江流穿上田寡妇给他准备的皮袄,身形略显笨重,但确实暖和,他实在不想生病了。
自那以后,江流和韩建国就没再说过话。晚上睡觉不是江流早早睡下,就是夜不归宿。右手边床铺空着的时候,韩建国总担心地睡不着,江流好不容易睡在宿舍,他又会噩梦连连,惊醒了偏头看身边的人,就再也睡不着了。
张婶直说最近建国太辛苦,又瘦了,要趁入冬前给他补补。他总推辞,说等把上交粮食给公社的事办妥了再说吧。他现在腾不出精力去应付支书家玉珍的热情。
混在女知青中间几个月,孙建新终于如愿以偿地勾搭上一个小他三岁的姑娘。吴小芳也是上海人,高一还没上完就插队来了,她一点都不惧怕孙建新身上的痞气,反而很喜欢和他斗嘴,俩人成天腻歪在一块嘻嘻哈哈。以前老三总在身边贫嘴,总觉得他吵闹,这下身边安静了,韩建国倒有点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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