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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隔床 完结+番外 (二萌萌萌)


  看程放烧得一头热汗,哼哼唧唧难受地窝在床上动啊不能动,柳修豪一颗心揪得死紧,跟自己也发烧了似的。
  后悔有些玩过火。
  他不停忙上忙下,买药、喂水、点了客房早餐喂他。结果程放病怏怏蒙头窝在被子里,压根儿眼都睁不开,更别说吃饭了。
  一个吃货不吃饭,显然是生了大病!柳修豪想着赶紧送医院吧,结果程放皱着脸喊难受不肯下床。
  柳修豪绞了块冷毛巾给程放敷额头,才冷敷了一会儿,见程放半睁不睁地从眼里眯出一条缝来,鼻音重重地:“我饿了……”
  会叫饿了说明活过来了啊。柳修豪绷紧的心松懈下来,立马端了粥过去喂他喝。却见程放撇了嘴:“都冷掉了啊……”
  “破事儿真多!要吃什么?”不耐烦的表情,脚步却已经起身准备出去觅食,就等程放一句差遣。
  “红糖蛋糕,有燕麦那种!”程放丝毫不客气。
  “女人才吃红糖那种东西好伐?”柳修豪步子没停下地往门外走。转头正巧看到焐在长袖外套里热得阵阵冒烟的楚清,敞开衣领对着空调晾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皮下数不清的微血管扩张。
  柳修豪吓得鬼叫一声:“卧槽!你身上长的什么鬼?”
  楚清的耳廓泛了一点红,面不改色睨他一眼:“过敏啊。”
  见他一只手就要抚上程放的额头,柳修豪上去就一把拍开那只白晃晃的爪子,直接扯着外套把他扭送出门:“离他远点儿,别传染给他!”
  过敏还能传染?楚清不屑搭理此刻智商已然下线的柳修豪,慢吞吞扶墙摸回房间去补觉。
  柳修豪不放心出门,但病歪歪的程放裹在被子里嗷嗷待哺,只好拿着车钥匙走了。
  见他关门出去,程放睁开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笑嘻嘻地从被子里窜出来,拿了空调遥控器啪啪啪降低温度:“靠!热死我了!”
  哪里有一点病的样子。
  其实程放确实有点儿感冒,但仅限于早上刚醒来那会儿。
  他昨天穿着湿嗒嗒的T恤和柳修豪在景区厕所里打飞机时就风吹蛋蛋冷,晚餐时又因为对楚清心存邪念而受到自我惊吓,半夜又祸不单行地被扒光了衣服在浴缸里和柳修豪你情我不愿地互撸,纯洁的身体和幼小的心灵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一早起来程放头痛鼻痛咽喉痛,更别说还要面对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缠在怀里、睡在枕头边直流哈喇子的柳修豪了!盯着他那张斯文不足禽兽有余的猥琐嘴脸,简直都快气上天了好不!
  程放无声哀嚎:这下歇菜了没点儿武力值了,又不知道要被这个死变态怎么折腾了。却没想到柳变态竟然没再欺负他,还心急火燎地围着他转悠,低眉顺眼地忏悔起昨天的兽行,又喂药又喂水,就差没给他把尿了,程妈都没这么贴心过。
  靠,现在知道反省了?迟了!
  程放默不作声地任他像对待小祖宗一样伺候来伺候去,在温热的被子里闷得浑身出汗,鼻塞都热通了,脑子清醒得一塌糊涂。实在是热得快绷不住了,赶紧打发了难得听话得像只大型犬一样的柳修豪出门买个难找的,让自己惬意享受空调的洗礼。
  柳修豪开着车扫荡大街小巷的甜品店,捧着一袋新鲜出炉的红糖奶油蛋糕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汗水淋漓,条纹衬衫湿透地黏在背脊上。把蛋糕和车钥匙扔给程放,柳修豪进浴室摘了眼镜洗把脸才又出来,被烈日曝晒过的脸庞泛着潮红,滑落一滴滴水珠子。
  程放突然有一丝装病的罪恶感。莫名的。
  见程放呆呆窝在被子里,一点儿没动蛋糕的意思,柳修豪皱眉催促:“怎么不吃?要我喂你啊?”
  他汗湿的手臂递了过去,满满一勺蛋糕硬撬开程放的牙齿塞进程放嘴里。混合着燕麦香气的淡奶油晕开在程放的嘴唇和鼻尖,融化出绵密的甜美。
  程放咬着勺子抗议:“变态!你别糊我一脸啊!”
  柳修豪却舒展了眉眼,乐呵呵笑起来:“行啊,有力气骂人了啊。”
  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笑起来异常温雅俊朗,在这样满室明媚的浮光里,好像春天的枝叶抽出嫩芽一样清新,动人,甚至炫目得让程放有些不自在了,白他一眼:“骂你变态还那么高兴……”
  可是心里很软,觉得这臭小子难得这么识相,就不怪他了吧,毕竟做那事儿自己也有爽到。
  柳修豪突然又笑得贱兮兮的,眼底闪着似真非真的戏谑,拿食指揩走他鼻尖的奶油舔进自己嘴里:“宝贝儿,我就爱听你骂人咋滴了?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嘴嘬,来,你嘬我一口试试?”说着就把脸往程放嘴巴那儿凑。
  程放想也不想,反手一个勺子飞过去:“滚蛋!”
  吃完蛋糕的程放又到处蹦跶成一个照到哪里哪里灿烂的小太阳,兴冲冲地要去海洋馆要去坐游艇还要去环游火山公园。
  柳修豪坚决不同意,所有要求一一驳回,把他捆在被子里,哪儿都不给他去。
  装病的程放肠子都悔青了啊,真恨不得跳起来和他干一架,但现在这样被一秒变奴才的柳修豪伺候着好像也蛮爽的,于是就颐指气使地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吩咐柳修豪开车满大街去找,然后自个儿虚弱地窝在被子里蒙了头玩PSP,塞了耳麦飚飞车飚得不亦乐乎。楚清路过他房门口和他说“我出去了啊”,程放也没听到。
  工地里热火朝天。
  烈日晒遍乱乱铺在地上的钢筋和水泥混凝土,夹杂着轰轰鸣耳的机器声和工人嘈杂的咒骂吆喝,煎熬得跟在油锅里似的,哧哧焚烧出刺鼻的热气。
  单冽咬了根烟蹲在地上,卷了T恤袖子裸着两条被汗浸湿的精壮胳膊,拿停车位边儿上的水管子冲刷一堆钢筋零件,指导钢筋工照着图纸核对钢筋施工方案。几个人的鞋子和裤脚被哗哗流淌下来的水柱沾湿了,布满点点水痕。
  水珠在阳光下溅洒开来,闪闪发亮,像一粒粒水做的星。
  视线里又多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白球鞋来,就贴在他鞋子的一边儿,马上被水沾湿鞋沿。
  单冽把水管子扔到地上,抬起头看到楚清很近地挨在他的身侧,正扬了双波光粼粼的漂亮眸子看他,一瞬不瞬的。就像小时候默默黏在他身上讨糖吃一样的,又乖又静。
  有感觉在心底,同水流一样地,温热地淌。
  单冽站起身微微弯下腰,指尖轻蹭了一蹭楚清的唇:“怎么找到这儿的?”
  唇又软又暖。
  头顶的阳光和昨夜那点儿残存记忆里的橘色灯光交织在一起,暖洋洋融成一片光圈。楚清的脸火烧火烧的滚烫,不知道是被烈日晒的,还是被自己的长袖外套闷的,慌乱地指指身后正殷勤地嘿嘿咧着嘴向他俩挥手的板寸头:“听他说的。”那天晚上等单冽时和板寸头闲聊,说起他在的工地,一听就记得了。
  单冽无视挤眉弄眼的板寸头,只看向楚清。垂眼打量他防护严实的长袖外套。看他柔软的额发沾了汗珠,脸庞泛着微红,像是被焐得热极了。伸出冰冰湿湿的手,用手背给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穿这么多。”
  楚清在四周钢筋工们强势围观的视线里别扭地抓下他的手,郁闷地直瞪他: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啊……
  外套的立领遮住脖颈隐隐约约的吻痕,有汗珠蜿蜒流进雪白的锁骨里去。单冽的眼神黯了一瞬,把没燃完的烟从嘴里取了,扔在地上踩熄烟头:“吃过饭没?”
  楚清摇摇头。
  单冽问:“想吃什么?”
  楚清默默看着他,很想理直气壮地说:想吃你做的菜。但看着烈日下单冽的脸庞不停沁着汗珠,滴落在整个儿汗湿湿贴着胸膛的黑T恤上,就觉得心头闷闷地开不了口了。
  自己好像……怪怪的啊。
  单冽见他不回答,径直上前帮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带你去吃饭。”
  就站在一米开外的板寸头眼瞅着单冽边走边脱了安全帽,摘掉了工作证,和楚清一起坐进了车里,十分热情地拉高嗓门提醒一句:“单哥!工地食堂里就有盒饭呀!带咱嫂子去那儿吃!我请客!”
  回应他的是单冽关了车门扬长而去后飘荡在空气里的那点儿飞尘。
  板寸头在一群钢筋工已然呆滞的视线里地咧着嘴苦笑:“这家属待遇……啧啧啧……”琢磨着单哥估计下午是不会来上班了,又拿着考勤本苦恼:该写旷工还是写早退呢?
  单冽带他去吃本地菜。餐厅是座南洋风格的骑楼,隐蔽在植物园边上葱葱郁郁的绿芭蕉里。坐在舒适清静的餐厅里,充足的冷气把套着长袖的楚清也吹得凉爽惬意。灯光是幽幽的蔚蓝色,如果冷气吹出的风有颜色,风也是蓝的,拂在对面专注看着楚清的单冽身上,和他的黑T恤融成深蓝。
  楚清眼中的单冽就像一片蓝色的海。
  幽蓝幽蓝的单冽递过菜单给楚清,让他点菜。
  楚清打开菜单,看了一眼价目表,睫毛跟两把羽毛扇子一样啪嗒啪嗒扇动起来。
  单冽这是要大出血啊……
  他担忧地从菜单上边儿露出一双眼去瞄单冽裤兜里鼓出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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