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的臀直接触着细腻柔软的床单,所以单冽贴在臀缝间的炙热舌尖就更加突兀清晰。湿漉漉绞在楚清软热的后边儿,随时顺着湿滑的黏液,顶进去似的。楚清全身燥热,迷茫地绷紧身子,在后穴黏滑的舔弄厮磨中大口大口地喘息,津液肆流。
心跳贴着心跳,汗水融着汗水,唾液黏着体液,热得仿佛快要不存在……
楚清用光裸的腿蹭蹭单冽的肩窝,沙哑着嗓音要求:“好热啊……你去开空调……”
听到单冽也同样沙哑着嗓音回答自己:“怕你着凉。做完再开。”
他还不满地哼哼,迟缓地思考着“做完”是个什么意思,软趴趴地任单冽烫人的潮湿手掌攥着脚踝把一条长腿搁上了肩膀,双腿彻底大开的同时整个儿身子一瞬紧绷……
痛!火辣辣的刺痛撕裂般从股间漫溢开来。滚烫坚挺的凶器要开疆破土硬生生闯进他的身体里攻城略地。连单冽汗湿的肩胛摩擦在大腿内侧都开始觉得有些疼痛,脖子也疼疼痒痒,是单冽的唇刺刺地吻在上边儿……
楚清终于费力地把眼睁开一条缝来,红扑扑的醉脸泄露出一丝脆弱:“好疼啊……”
钻在他身体里的要命的硬硬的火热立马暂停了侵略的挺动。下一秒,单冽一个安抚似的吻轻轻舔舐在他唇上,温柔,也急切。
楚清强忍着疼扭着头,感觉嘴唇触到单冽汗涔涔的侧脸,于是学他舔自己的方式轻轻舔了一下,吃到单冽的汗咸咸的,融化在嘴里却像小时候的跳跳糖一样甜,又刺激又火辣,忍不住贪恋地又咬一口。猛地就感到后穴被生硬凶烈地撑开到了极致,涨得满满的,热得冒出火。
他沉甸甸的身体被单冽压着顶着,磕在柔软的枕头上,一下一下,横冲直撞,生疼,激烈。搁在单冽左肩上的腿胳膊在剧烈的撞击下抖得像秋风中一枚荡漾的落叶,摇摇欲坠,又被单冽牵制着挂回肩膀,震颤着迎合更凶狠更深切的进入,疼痛几乎要把他捣碎。
楚清全身痉挛,恐惧地伸手摸索单冽的脖颈,想死死圈紧,叫受不了,叫慢一点,喊出来却只有破碎的求饶:“冽哥……冽哥……”
有湿润的液体从律动的摩擦里飞溅出来,混合在他赤裸汗湿的臀缝间,灼热滑腻。恍惚中好像被单冽反抱起来,换了趴伏的姿势跪在床上,单冽胸膛的汗水一滴滴淌开在他光滑洁白的背脊,淌进单冽箍在他腰上的手臂里,热湿湿的肌肉坚韧的触感。
楚清完全睁不开汗湿的眼,就索性闭了起来。
他看不到黑暗,连紧闭的双眼中也映进了红彤彤的橘色灯光。斑斑驳驳地在剧烈晃动。
单冽的气息沉重湿热,贴在耳边,手指轻轻抚他的脸颊,好像在问:“……还疼么?”
还是疼,但管不了那么多。
听不清单冽又说了什么。
也没完全明白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因为身体好热。
像被曝晒在盛夏延绵的天光下,快要融化的热,怎么那么热……
【小剧场 之 隔壁的他们在做什么?】
“阿楚……阿楚……呃?怎么是你啊?变态!流氓!色情狂!”
“妈的泼老子一脸水!啧……”
“哎我的衣服呢?我要穿衣服!你他妈也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个白痴还好意思说衣服?衣服都被你吐成茅坑了!臭死人了怎么穿?”
“哎……?”
“要不是我帮你脱了衣服来洗澡,你现在臭得就跟坨啤酒味儿的屎一样!”
“那……那你的手放在我的……我的小弟弟上干什么啊?”
“你自己翘起来贴过来的,管我屁事啊?”
“骗人!你个死变态,你个……啊……放开啊……别这么摸……我不要……”
“不要个屁!刚才在景区厕所里还不是被我这么摸得快爽晕了么!”
“流氓……啊……我才……我才没有爽……我是……我是被迫的……嗯……”
“都硬成这样了还说是被迫的?口是心非的小混蛋,说!这么弄你爽不爽?嗯?不说是吧……”
“啊啊啊……你轻点啊!我说……我说……爽……好爽……”
“要不要我继续摸?”
“要……啊……要的……”
“乖……”
“……滚开!”
“靠,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程世美!往哪儿走?自己射完就想跑?老子还没爽到呢!”
“死变态你想干嘛?”
“我都帮你打了两次枪了,你是不是该有点儿善心报答一下?”
“我只剩恶心……滚开!”
“行啊,我这就滚到你手里来!”
第19章 下限深不可测的男人
凌晨三点的时候,楚清被冷气吹出一身凉飕飕的冷汗活活痛醒过来。
眨着宿醉后酸胀的眼睛凄凄惨惨地在床上默默感受着后穴阵阵诡异的酸痛,感受了近二十分钟,终于发现背后好像还贴着另一个会喘气儿的活物。
他怔怔转过脸。看到单冽用手臂懒懒枕着后脑勺,就在一肩的距离,静静看他,韧实的胸膛紧贴在他光裸的背脊上交换彼此蕴蓄的体温。
楚清眨了眨眼。于是单冽黑亮的眸子也跟着眨了一眼。像细细的流光,忽明忽暗的。
对视着沉默。
空调风叶上下拂动,吹出冷气,呼呼,呼呼。
楚清一眼不敢再眨。直直看着单冽抬起手,伸过来,抹一把他额间的冷汗,然后单冽坐起身,下了床,露出全裸的结实后背,之后单冽套上T恤长裤,走出卧室,带上了房门。啪嗒。
楚清一动不动趴在被子里,心跳由零高速跳转至圆周率小数点后第六百万位……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等单冽从24小时药店买了药膏回来,楚清已经卷在被子里滚成一团蚕宝宝了,连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的。
单冽走过去,弯腰轻扯他头上那角密不透风的被子。可楚清死活攥着被角不肯撒手,真心恨不得把红到滴血的脸塞进床垫以下永不见天日的地心里去,最好是再也别出来了。
单冽斜靠着床边坐下,黑漆漆的眼底隐约有笑。伸手,把楚清连带着被子一团捞进怀里,隔着被子摸摸他的脑袋:“会闷坏的。”
楚清像团被戳了头的蜗牛,还是不肯出壳。好一会儿。
单冽用右手艰难地探进被子的夹缝里,动作犹豫地,从被褥里摸索到楚清垂得很低很低的下颌:“怎么了?”
楚清抠着被角心塞到不能呼吸了:怎么了?天要塌了啊!他不过是喝了个酒,怎么睁开眼就这样了啊……虽说在来找单冽之前,他已然经受过班长牌菊花宝典的荼毒了,并且从漫画里无师自通了滚床单的各项基本要领:好像要涂那啥戴那啥再捅那啥的,也就差实践检验真理了。可这社会实践说做就做,他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啊!
而且,怎么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啊?说好的“做攻一样的男纸”呢?怎么和书上讲的完全不一样呢?
见他一声不吭,单冽的手指松开他的下颌,僵在被窝里,竟有点儿无措。
一阵喉咙发紧的沉默。
单冽垂下眼:“怪我,没忍住。”胸膛贴合着被子把楚清抱得更紧,用手指轻轻摩挲他咬紧的唇:“是我做错了。我下次注意。”
楚清没听明白,绞着被子惴惴不安地想着“怎么还有下次啊天要塌了啊怎么会这样啊……”就被单冽整个儿连被茧子一起抱进浴室里洗漱。敞开着吻痕斑驳的双腿软趴趴躺在浴缸里,楚清把闷成热水蒸汽的脸埋在单冽肩窝里,不忍直视一股股药膏被单冽轻轻搅弄进后穴,在逆时针的顶弄中,淅淅沥沥旋散进灼疼的甬道深处。单冽贴在他身后稍稍弯腰,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那一风筒呼呼的热气息要将昏昏欲睡的楚清融化。他放软腰身,疲乏的身体倚贴在单冽胸前,仰起脖子任单冽拨弄他乱糟糟的黑发。发梢流窜墨色的暖风,把他的额头侧脸也烫成红。他就在风的缝隙里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单冽神情专注的脸。
他那样扬着脸,雪白肤色透红地掩映在黑发下,冰冷和天真交织,浓墨重彩的美艳着。单冽的手不可自制地从他柔软的发里抚摸到脖颈,低下头,在呼呼暖风里热热地吻他。
单冽说:“……做错了,就错下去吧。”
仿佛刚想闭眼天就亮了。楚清浑浑噩噩地裹在被子里感受一阵阵肌无力的冲击波,听到外边儿房门被柳修豪拍得震天响,急吼吼地喊他:“楚白脸!程放感冒了,我去买药,你过来看着点儿!”
楚清捂着抽痛的屁股从被子堆里挣扎出来。双人床一侧空荡荡,被褥和枕垫摆放得整齐,单冽已经去上班了。
走三步停一步地扶着墙摸到门边,又万念俱灰地摸回卧室,从单肩包里窸窸窣窣挖出楚妈给他准备的户外运动外套,长袖立领的设计将吻痕挡得一丝不见。然后继续万念俱灰地摸去开门。
柳修豪一看他的装束傻了眼:“大热天你焐这么多搞毛线啊?哎你不会也感冒了吧?”
都说白痴才不会感冒,程放用实际行动向柳修豪证明了之前骂他白痴真是太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