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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隔床 完结+番外 (二萌萌萌)


  “我”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我帮你撸”,索性咬着牙走上去揽住单冽的肩膀,扯着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不敢直视单冽讶异的眼神,于是把脑袋垂得很低很低,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慌慌张张拉下单冽那截裤链。然后也不管单冽陡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直接把颤得激烈的五个手指伸进他的内裤里,碰触到单冽粗硬炙热的性器时,真是窘得有想死的冲动:神哪,不如就让他撞死在单冽的胸肌上吧……
  第二次帮单冽做这种事儿,打飞机实习生楚清的技术却没进步多少,还是一样没半点儿技术含量的生涩抚摸。可单冽很受用,结实的腹肌一阵阵起伏,粗重的喘息染上迷乱的节奏,欲望汹涌到几乎要失控。单冽伸手拉开楚清的裤链,掏出他半硬的潮湿分身贴在自己肿胀的性器上,手与手覆在一起黏腻厮磨。卷土重来的高潮急促而尖锐,楚清一瞬间就感觉到手上一片湿热滑腻,有液体缓缓沿着手指流进手腕里,烫得单冽粗硬的性器突跳突跳,贴在手心的触感更加清晰。
  楚清气喘吁吁在高潮里回味了五分钟。单冽还是那么硬那么烫。
  楚清简直心酸成雅鲁藏布江了,他都主动互撸陪撸又陪射这么久,单冽竟然一点反响都没有!
  他把滚烧的脸埋进单冽硬邦邦的胸膛里,捏了捏那根火热火热的铁棍子,哑着嗓子催单冽:“你……怎么这么慢?”这是在打飞机还是在造神舟九号啊?能不能有点效率啊?
  听到单冽的声音在头顶闷闷传来:“是你太快了。”
  楚清脑子里奔跑而过一万只囧脸的草泥马,张嘴就要在单冽的黑T恤上咬出洞来。才勇猛地咬了一口,就被单冽紧箍着腰豁地蹲下去,一阵剧烈痉挛的颤动贴在楚清的腹部上,黏腻胶合的体液一股股喷洒满他光裸的上半身,顺着腰际的线条,流进敞开的裤链里。
  楚清跌坐在地板上,浑身湿漉漉,胸口滴答滴答滑落精液。鼻翼间充斥单冽的气息。
  直到单冽拿了卷纸帮他仔细擦干净身上湿哒哒的白浊,替他整理好皱巴巴的外套,为他穿好湿漉漉的长裤,把他揽进火热的怀抱里,冰雕一样的楚清才彻底回温过来意识到在刚才的短短几秒间单冽对他做了什么,羞愤地抢过单冽手上的卫生卷纸企图活活勒死单冽。
  但单冽裹着一脖子卫生卷纸面不改色,没半点儿羞愧,低头,一下一下吻他窘红的脸。脑袋抵脑袋把他圈在怀里,静静拥着他的腰不说话。
  像两个疲累的孩子,蜷着腿坐在隔间地板上,脑袋抵脑袋地窝在一块儿。
  这一刻吹过耳边呼呼的风,不是清风,是换气扇的风。带着清淡的香气,不是花香,是空气清新剂的气味。身边没有绿树草地明媚阳光,只有水泥管道和抽水马桶。
  楚清气呼呼的,觉得这个拥抱一点儿不浪漫。却又怪怪的,很浪漫。
  等外边儿又一阵断断续续的脚步声离去,单冽揉了揉楚清鸵鸟似的一动不动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去给你买衣服,等着。”
  他后脚还没跨出门,楚清就心急火燎地把隔间门“碰”地甩上,生怕有人突然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单冽被门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走出卫生间门口好一会儿,眼底终于忍不住笑。
  几乎一步没停,单冽很快回来。把新买的衬衫长裤内裤递给楚清,静静看他,一脸正经的面无表情。
  仿佛刚才在隔间里抱着楚清打飞机并把精液喷射在楚清身上的邪恶男人并不是他本人。
  无法从不能见人的羞愤中恢复淡定的楚清震惊了:真是个下限深不可测的男人啊……脸皮真厚!
  衣服都被剪了吊牌,看不到价格。不过楚清不会注意这些,紧张兮兮地指挥单冽在门外把风,坚持要自己换衣服。穿上后才发现尺码量身定做一样的,非常合适,包括内裤。
  在心里谋杀了单冽一万次终于有勇气重新做人的楚清颤巍巍迈出了隔间,立马往洗手台前奔,双手还黏黏的,像是单冽的精液还留在上边儿似的,窘得烧脸,赶紧往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洗手。
  忽然就觉得背脊贴上了温热硬实的胸膛,濡湿的呼吸拂在后颈上,烫烫痒痒。抬眼看到镜子里“厚脸皮”的单冽眨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靠过来,又想吻他,楚清警觉地捂住他的嘴,用眼角余光扫描人影稀疏的卫生间门口:“以后公共场合禁止随地骚扰。”
  单冽点点头,把他拥进怀里:“好。以后都听你的。”
  一整天都是放晴的好天气。
  下午单冽陪楚清逛了植物园。苏木、南洋木、四数木、棱柱木姿态凝固,被制作成一截截热带树的标本,永恒静止在冷气森森的木材展览馆里。
  像一首首树的挽歌。
  但单冽让楚清伸出手,去触摸冰冷的横切面上每一道细微而分明的纹理。单冽说,树木离开地面并不代表死亡,每一处的强度和韧度,都是树的心跳。
  又去了西海岸,踩着风浪走得很远,一路上捡了许多贝壳,拿单冽的外套装得满满。
  路过滨岸一家家亮堂堂的特产小店,那些东风螺花瓶螺在柔暖的灯光下玲珑闪亮得惹眼,店里悬挂眼花缭乱的贝壳风铃,一片风铃做的叮当雨林。单冽给他买一个能听见海风声的凤凰螺,楚清不要,还是稀罕单冽捡的贝壳,虽然它们有点丑。但把它们放在耳侧,每一阵风息,都像单冽的声音。
  到了酒店停车场,楚清拿着满满一外套的贝壳,吮着椰子要下车,看单冽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睨他:“不进去么?”
  单冽靠过去,在副驾驶座里低头吻住他。吻得很炽热,唇片相互吮咬,舌头绞得很深,翻涌楚清嘴里清甜的椰子味。单冽的眼睛是漆黑的占有,湿亮。从楚清唇上一路近乎吞噬地吻咬着下去,吻到脖颈变得小心翼翼,只用温燥的唇摩挲,克制着不再留下印子,热热的鼻息拂得人心慌意乱的:“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楚清困惑。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红着耳根挣开他箍在腰间的手臂,跌跌撞撞逃进酒店去。经过玻璃门时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发现单冽下了车,斜靠着车门目送他,一动不动,静伫在路灯下墨色湛湛的阴影里,眉目还是惯常的冷冽平淡,漆黑里却有着温暖。
  等楚清吮着椰子经过隔壁房间,发现房门微敞着,传出柳修豪阵阵凄楚的惨叫声。楚清默默晃进去,看到柳修豪病歪歪躺在床上,额头摊三截旺旺碎碎冰,两颊起皮红肿斑驳,一张脸犹如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程放盘腿坐在床上,掰着碎碎冰给柳修豪做冷敷,不停地嫌弃:“能别叫那么销魂么?不就晒伤了屁大点儿地方,有那么痛吗?”
  柳修豪翻着白眼气若游丝:“用你屁大点儿脑子好好想想,老子今天为了谁才晒成这样?我告诉你今儿我这脸没好你甭想走……”
  程放咬着碎碎冰坚决反对:“那可不行,我还得出去找阿楚呢!”
  柳修豪不屑:“得了吧,就你那电动车碰瓷的认路水平,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都分不清,还没找到楚白脸先把自己丢人堆儿里了。”
  程放拿碎碎冰抽他:“你才碰瓷儿呢!我那电动车可是知法守法的好电动。你问问阿楚,我哪次没遵守交通规则?哪次不是在20分钟内又快又稳又准时地他送到学校?优步专车都没我这么棒!”
  柳修豪恍然大悟:“我说楚白脸那脸怎么老白得跟肾虚似的,原来是你这黑心小摩的造成的心理阴影!坐快车容易早泄啊!”
  程放扑上去掐住他:“说谁肾虚?谁早泄?你个电线杆流氓小广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柳修豪惨叫两声:“家庭惨剧!谋杀亲夫!”
  楚清一脸黑线,凌乱地瞅着在床上扭打成一团的两只,提手敲了敲卧室房门。
  程放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眼就看到默默靠在门框上捧个椰子的楚清,两眼蹭亮,跳下床就蹦上去熊抱他,才抱了一秒又立马弹开,跟触了电似的,心虚地摸着后脑勺滴溜溜转眼珠:“那个……阿楚你又跑哪儿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就差报警了!”
  柳修豪在一边哼哼:“家里的猫三天两头玩失踪,不是外面有猫了就是外面有狗了。”
  程放回头瞪他:“猫和狗有生殖隔离你懂不?你这生物学的还不如我呢!”
  柳修豪服气地闭上眼:“厉害了,我是不如你……”
  楚清一问不答,只扬着房卡看程放:“你今晚睡哪儿?”
  程放脆弱的小心脏怦怦猛跳,舔着舌头瞄一眼像半条尸体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柳修豪,又瞄一眼站在门口眨巴着俩漂亮眸子勾魂的楚清,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八点档宫斗剧中皇帝翻绿头牌一般波涛暗涌的心理斗争。最终救死扶伤的忠肝义胆战胜鬼迷心窍的美色诱惑,程放胸口捶大拳,忍痛表示:“我今晚……睡这儿。”
  楚清点点头,转身回房。
  柳修豪两眼睁开一条细缝来,声音很哑:“难得啊,你没跟他走……”
  程放拍拍胸脯:“废话,我程放是那种丢下哥们儿死活不管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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