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演戏给谁看呢,沈渠?”孟安东说话的鼻音很重,他的语气阴冷,像在耳边吐信的蛇,“你以为我会心疼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怎么害死我妈吗?”
“不是我……”沈渠无力地争辩。
轮椅平滑的滚动声令沈渠一滞,他问:“你的腿……”
孟安东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缓缓的支起身,站了起来。
他坐在了床边,手却仍没有松开。
“最多就是瘸了,废不了。”孟安东的手渐渐攥紧,几乎与沈渠十指相扣,“你满意了吗?”
沈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眼里是有泪水的,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理由流下这串眼泪。
以愧疚?以愤怒?还是以爱情?
他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孟安东能看清沈渠眼里的痛苦,也能看清他苍白的脸。孟安东却觉得憋屈,他看不惯沈渠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所以他手下的劲儿又出得大了些。
“你不解释些什么吗?”
“能解释什么呢?” 沈渠好像笑了,他怔怔看着孟安东,“是解释我如何害死你母亲?还是解释……我爱你呢?”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孟安东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将沈渠的手牢牢攥住,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爱我?”
“一个女表/子的儿子说的爱,可信吗?”
沈渠别过了头,事到如今……呵,事到如今,他也不过只是被打上了这个标签。
早该知道甩不掉的,早该知道的。
孟安东沉默了半晌,说:“你很失望吗?”
“我哪里有资格失望?”
沈渠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又疼了起来,大概是麻醉的效期过了吧,他微微蜷起来,觉得这样才好受些。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没料到孟安东握得更紧。
“你在发什么疯。”
“是我疯了,还是你逼我疯了?沈渠我原来真是怕伤到你吓到你,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你连张家都高攀得起,我做些什么不是理所应当吗……”
“再说了,我要是再不抓住这机会,下次见面,说不准你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沈渠气红了眼,他颤抖着声线,怒道:“孟安东你凭什么说这些!”
“就凭你妈是个女表/子。”
战栗的双手伸进宽松的病号服,沈渠有些发抖,但他被完全挟持。孟安东的气息在他身上肆虐着,连嘴唇也不能幸免。
疯子一样的没有章法,胡乱啃咬出血来倒算是解气。柔软的唇瓣一时像是快要融化在嘴里,津液也不过做了润滑剂,让彼此更为贴近。就连伤口处也毫不放过,狠狠咬下非要流出血来才肯罢休。
“停……快停下……”沈渠半句话还没说完,孟安东带着血腥气的吻就已经贴近。
他终于松开了沈渠的手,却径直摸到了那灼热处。不过几下撩拨,沈渠就已经喘到不行,孟安东的喉咙干涩,伸手便扒了沈渠的裤子。
“装什么清高,不是已经很想要了吗?”他的手指从股间一直滑到顶端,沈渠难以克制地发出低喘,却羞耻的溢出眼泪。
“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我早都想这么对你了,可我以为你是什么宝贝……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之前眼瞎了,错把烂泥看成钻石。”
沈渠愣了几秒,他淡淡说了一句:“这样啊。”
孟安东的心里有一头怒兽在痛苦的嚎叫,他再也停不下来了,谁都知道这样的互相伤害是自取灭亡。但他能怎样呢?难道要放开沈渠吗?
不,不可能。孟安东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疯了,他掰开沈渠的双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生生插了进去。
也不过进去了个头,沈渠都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孟安东肯定也不好受,但他似乎乐在其中。这样的疼痛会让他疯的更彻底。
“疼吗,沈渠?”孟安东的一只手套弄着沈渠的物什,沈渠已经答不上话,只是喘息一次次加重、急促。
“只要你疼,你就能记住我了。”
孟安东艰难地动作着,他轻轻揽着沈渠的腰,一下下与他更为亲密。
血液的滋润让那处不那么艰涩,孟安东发了狠似的倒弄着,少年人的体力总是很好的,他低低喘着气,双手在身下这具让人爱不释手的躯体上抚摸着。
我有多喜欢你啊,沈渠。孟安东在暗夜里描绘出沈渠脸庞的一笔一划,他静静听着沈渠隐忍但渐渐欢愉的呻/吟,竟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不是女表/子,安东。”沈渠的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他呆呆看着距自己这么近的那张脸,忽然笑了,“我只爱你,所以我怎么会是女表/子。”
孟安东的呼吸一窒,泪水不知不觉便落了下来。身下更加快了动作,沈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搂住他,喘得急切。
“别,别……唔……”
沈渠咬住了孟安东的一块肉,他极狠,怕已是见了血。
而孟安东也只是在他的额间一吻。
仅剩的温存,我一并给你。
沈渠已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孟安东从他身体里拔出时他才闷哼一声,然后就紧紧攥住孟安东的衣角。
“别走,别走……”
孟安东握住沈渠的手,就算是激/情过后这双手还是显得冰凉,他不敢露出丝毫眷恋,使劲将衣角拽了出来。他赌气似的离了床铺,却在下地的一瞬间向沈渠倒去。
这不争气的腿。
他还是撑住了,倒吸一口凉气后便察觉到沈渠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
孟安东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生生与轮椅碰撞后屋内才重归寂静。
他似乎可以看到沈渠还未收回的手,孟安东觉得有些心疼。
“我们非得这样了吗……只能这样?”沈渠哽咽道。
孟安东没有给他回答,只是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调转轮椅向门外走去。他打开门,有光泄露进来,刺得沈渠眼睛疼。可沈渠还是瞪大了眼,他怕再不看一眼,以后一眼就看不到了。
“沈渠。”孟安东顿住,他看向这边, “我们一刀两断了。”
那双眼里干涩的很,半分感情也无,也不看着沈渠,只是空荡荡的,看得让人害怕。
门重重关上,沈渠捂着心口,只觉得疼。
孟安东出了医院径直就去见了孟庚余。
这是一家高端的私人会所,孟庚余有着自己专属的房间,他坐在窗边沏一壶茶,显得极安详。
“来了?刚才你去医院做什么,我说过让你与那孩子别再有来往。”孟庚余往孟安东这边推了一盏茶。
孟安东显然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他翘起唇角笑了笑,反问道:“那你和那个女表子怎么会有来往?你有资格教训我吗?”
茶是上品,孟庚余回味了片刻这才放下杯子,他并不想和孟安东争执什么,便在桌上扣了扣,门外守着的秘书立刻进来了,手里拿着个文件。
“给他吧。”孟庚余再添了一壶水,有几滴沸水溅出,烫到了他的指尖,“你这样子军校是要不了你了,凭你的本事也到不了多好的大学。去英国待几年吧,学学人家的绅士作风。”
孟安东随意翻了几页,全是他不认识的鬼画符,他抬眼,说:“学回来和你一样吗?一样无耻,一样伪善……”
“我真的很抱歉把你教的这样没有教养,但你首先要清楚,我是你的父亲。”
孟庚余索性放下茶壶,他盯着孟安东,笑得意味深长:“你没有我,什么也不是;而我没有你,照样活得好好的。”
“你妈妈的去世谁也没料到,但这不全是我的错,不是吗?我看出来你是在迁怒,你不能在沈渠身上泄愤,你就转向了我。”
“你很幼稚,孟安东。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即将成人了还是这样无理取闹。你要明白一件事,你要继续向前走,别被仇恨迷住了眼睛。你看看人家沈渠,张家目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学习成绩优异,张家再随便动动手脚便是极高的起点。”
他轻蔑的看了孟安东一眼,道:“那么你呢?瘸了一条腿的你,与他还有可比性吗?你们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去比呢?”
屋里灯光很柔和,可孟安东竟觉得每一处光亮都让他无处遁形。不得不承认,孟庚余说得对。他如今和沈渠已是在同一水平线上,更确切的说,沈渠比他好得多。
可他心里竟有一丝侥幸,他们成了敌人,就算是刀剑相对时,也暂且比陌路人要好些。
孟安东低下了头,他的心里在纠结着,他在狠沈渠,可这狠只有一腔孤勇,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必须有筹码来面对沈渠,谁先承认放不下,谁就得输。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一败涂地。
“我接受。”
孟庚余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的答应,一时间缓了语调,说:“你在外面好好学,就绝不会被张家比下去的。”
手边的茶只余温热,孟安东点点头,突然便看不清眼前的方向了。
作者有话说OvO:
到这儿故事的上半部分就结束啦,下面的故事就是两个人成长后再相遇的种种了。总之请各位相信,这篇文是HE,无论之后再有怎样变故,孟安东和沈渠在故事的最后都会走下去的。
另外,本酥瓜准备开一篇新文,古代架空之类的,年下养成=v=。想看的宝贝儿们留名字,到时候开坑艾特哟~
·下部
“是在教育局……空降又怎么了?你不也是空降到你家公司去了吗?”刚走出机场大厅的高个子青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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