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领命出去,舟炀走了进来。
北聿安看到她顿时收起了愁绪:"去做什么了?"
舟炀摘下面具,捧起她的脸笑着说:"若是有心事大可与我说,不想说也不要装作无事的样子,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我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北聿安瘪瘪嘴靠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情也好了很多:"炀儿,要打仗了,我不知道让你跟着我是不是对的。"
舟炀戳了戳她的头:"你不让我跟着也没有办法,我始终有办法找到你的。"
北聿安埋在她的怀里偷偷笑:"等到结束,你回去给我当压寨夫人吧,我当驸马有些腻了。"
"哦~"舟炀眯起眼睛揪住她的耳垂揉了揉:"我看你是腻了我了。"
"哪敢啊~"
"你没有说不会,你说哪敢!我就知道。"
"我改一下,我不会。"
"来不及了。"
"不要嘛~"
北聿安与她笑着斗嘴,鲜有的轻松再次出现,原来真的只有舟炀出现的时候才会有。
她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坦白的说一开始她真的没有想过会真心爱上一个人,直到遇见了舟炀。
她就像命定中的人,巧妙的出现在生命中赶走了阴霾,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拉住了自己下坠的身体,无条件的相信就是她们最宝贵的东西。
"心情好些了?"
舟炀看着她脸上的笑,这些天的提心吊胆终于可以放下了。
"嗯,好了。"北聿安抬起头笑着说:"因为你在,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被赋予了意义,只有爱你这件事出于本能。
书籍中记载了太多的故事,凄美的,甜腻的,美好的,只有你我的故事与众不同却也大同小异。
每天都在期盼日出与日落,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又要感叹这一天过的好快,我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一说悄悄话,会有多想念,会有多喜欢,才会期盼出现在你的梦中。
"舟炀,我会爱你很久很久,老矣垂衣,潮生潮汐。"
舟炀明明喜欢的要命,还是要傲娇的仰起头:"不知羞耻~"
相比爱她,舟炀更希望北聿安可以一直顺遂。
沈锦昌这几日一直在与将士们商议对策,不动兵,军营中每日都在操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大战一场的气势。
第三日,金羽悄悄走进了营帐。
"主子。"
金羽下意识看了看舟炀,然后走到了她们中间:"沈锦昌昨晚夜半子时飞鸽传书出去了,鸽子去向并不是雪国,我并未拦下。"
她不是不想拦下,只是那鸽子与众不同十分警惕,她射出几箭都没有中,没有办法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先回来了。
"沈锦昌不再军营中释放,偏偏是在十里之外的树林中,属下认为很是可疑。"
北聿安沉思许久说:"继续盯着吧。"又补充说:"问问鬼笛,沈一石那边是否得到消息。"
"是。"
金羽离开之后,舟炀才说:"你是觉得沈锦昌勾结外敌?"
北聿安诧异的看着她笑了:"心里敏感啊~"
舟炀无奈的摊摊手:"我又不是傻子~不要把我当做酒囊饭袋好不好~"
北聿安点点头:"确实有所怀疑,虽然以我而言根本不需要在乎他到底为谁效力,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可以掉以轻心。"
舟炀撇撇嘴,即便再不在乎雪国的安危,还是觉得第一将军有叛变的嫌疑不免唏嘘,舟赫知道了估计会被世人耻笑吧。
"我说这句话你可能会说我太过天真。"舟炀双手按在她的肩膀:"若是可以不打仗就好了,赢了满足的是帝王的野心,输了便是数万人的陪葬,不管是输是赢都是百姓在受苦。"
这场战争下百姓得到的是什么呢,是儿子的逝去,还是丈夫死去的消息,还是孩子幼年丧父的悲痛。
又或者是皇宫中纸醉金迷的莺歌燕舞。
"无可避免。"
北聿安无法解释,因为云昭从未做什么,作祟的只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君主互相博弈,云昭站在其中也是在中合。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
"我知道。"舟炀没有说她不对的意思:"我只是一时感伤,无数人都不希望背上千古罪人的称呼,我只希望你可以逃脱其中。"
就在她们谈论之际,昌吉与斯国已经开战。
让北聿安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沈锦昌便找来了。
"军师,我想了许久,你说的对,坐以待毙只会亡羊补牢。"沈锦昌真诚的看着她:"日后,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份殷勤为北聿安敲响了警钟,大军进发,期间沈锦昌还真的做到了言听计从。
同时,金羽带回了消息。
沈一石并未得到消息,大军依旧在羚国附近驻扎,羚国是以游牧为生平时便是神出鬼没,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大营所在,也许随处可见。
北聿安并未做出回应,转手下达指令。
她将军队分为两部分,其中一股作势绕道而行去往斯国的身后合围,其实就是声东击西使斯国产生错觉认为她们要故技重施。
实则另一股早就到了昌吉的背后,斯国正在如火如荼之际下令将其干扰拉扯出战场,再率领雪国的士兵将昌吉击溃。
这一次,她并没有给昌吉递出合战书的机会。
这也是雪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吞并,斯国被扰的不厌其烦只能正面应对,正要殊死一战的时候雪国却退了。
昌吉国王被沈锦昌亲手杀死,利用昌吉国都的局势应是闭门不出。
这次所有人都在等待北聿安的下一步指示,可北聿安却不再言语,只是让他们继续坚持。
她断定,南长明一定会转头选择南密国。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时候南密国那边的细作便传来了消息,斯国已将南密收归。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眼下池田与雪国是合盟,昌吉已被雪国收归,斯国将南密收归,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昌吉猛将徐猛竟被南长明收在麾下。
这次昌吉战败的主要原因就是徐猛的叛变。
如今就剩下羚国还游历在外,身在雪国的舟赫得到消息兴奋的一整夜没有合眼。
现下已经实现了三国鼎立阶段,斯国已经受了内伤肯定是要休养生息的,雪国也需要好好消化新得到的势力。
给羚国的选择便是,要么选择一国归属,要么就被两国群起攻之。
为此,舟赫特意送来了大批物资以及封赏,北聿安欣然接受,沈锦昌倒是显得开心不已。
斯国与雪国的军队都在缓缓朝着羚国靠近,这个时候南长明与北聿安的想法就出奇的一致。
劝和!
南长明先是派出了人前去羚国寻求合作的意向,北聿安静观其变等待结果,若是南长明没有得手她需要在想想办法。
沿途中,沈锦昌的军队与沈一石成功汇合。
随着母虫的日渐稳定,沈一石的状态已经很好了,鬼笛对他的控制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舟炀站在北聿安的身后,总是小心的躲避着沈一石的目光,生怕被看出来。
"不必担心。"
北聿安握住了她的手,又缓缓松开:"差点忘记了。"
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拉一个女子的手,估计又要被诟病了。
舟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跟着她走进了军营中,银刃已经赶了回来脸上难掩疲惫,估计回去的时候也很难过。
北聿安的惩罚都是不轻不重的让人难受,明知道是银刃出了差池才会导致陆时的死,她没有责罚就是要银刃亲手将陆时下葬。
这是警告,也是仁慈。
南长明处心积虑的谋略在羚国吃了亏,羚国向来是以母为尊,所以国主也是女子。
她送上的珠宝都被送回,连优渥的条件也没有得到羚国的一点点珍惜。
南长明气急攻心当下就决定要强攻,徐猛在底下没有说话,而是跃跃欲试的等待着战争。
"给脸不要脸,那就打!"
徐猛刚要走出去,又被南长明叫住:"等等!"她坐回位置:"容我在想想,你先出去吧。"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玉笛,她承认自幼便羡慕嫉妒北聿安的谋略,从而一直在学习她的一举一动,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制约。
可一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可能会学会呢。
"北聿安,若是你,你会如何呢……"
南长明拿起玉笛心情烦躁,她恨自己做不到北聿安那般的沉稳,也恨自己想不出好的应对策略。
"北聿安!"南长明将茶杯摔在地上,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北聿安的面前问个清楚:"告诉我!你会如何!告诉我!"
第28章 腥风血雨
斯国与雪国的大军驻扎在羚国的两侧,可谁也不敢轻易妄动,羚国这般灵活的游牧民族十分难缠,两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招降。
南长明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北聿安先行出手,可惜北聿安的耐心远远在她想象之上。
最终还是南长明坐不住了,她决定带兵前往羚国以表心意。
她原以为会被重兵击退,却不成想就在靠近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位女官微笑等待着她。
"女王等待多时,谋士可随我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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