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了半圈,站了起来。
右手受伤严重,血流不止,已经伤到了筋骨,不知道以后这只手还能不能用。
我有点担忧。
女孩子直接飞奔过来,“大叔,真心的,你真的太帅了,带我私奔吧!”
小女孩真的很烦。
“你不是寒鸦的义妹吧,小小年纪,谎话一句接一句。”我不耐烦的用枪抵住她的额头,警告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不要靠近我。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想说啥玩意,我没空听,直接拿着枪把小姑娘劈晕。
不管怎么说,小姑娘跟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危险的。
接着我快速的贴到楼边,观察了一下,选择跳上窗户,重新潜回别墅。
不把这里面的人全部解决,我根本就不可能走。
这里的视野太广阔了,百米之内没有一点遮挡物。
贸然逃走,无异当活靶子,相对于找死。
别墅的坐地面积大概有800平方米,复式楼。
我花了不到十分钟,把人全部解决完毕,总共5个人,外加三个似乎是仆人的女人,女人全部劈晕,男人全杀一个不留。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
距离警察抵达,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
在国内的警察,遇到枪案,最起码会在枪声消失后的一个小时左右到场。
重新回到房内,现场已经狼藉一片,地板上,床单上,染着血迹。
我皱了皱鼻子,对血腥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敏感,让我并不太舒服。
我补充了一下子弹,换了一身衣服。
把自己的右手腕用床单包裹好,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为自己取弹,延误的时间会太久。
从一个死掉的保镖身上取下墨镜,戴上。
确认无误后,我重新出门。
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也许是个新的开始。
我要先处理伤口。
更需要知道自己的年龄,最基础的方式就是判断骨龄。其次我需要知道自己身体现状。
刚刚射中我手腕的伤口,再没有止血的情况下,流血都不是很凶。
但是我能确定的是,那颗子弹创造出来的创面极大,静脉血管都被毁坏,不可能只是慢慢的浸流。
必定有什么异常,让我不同于常人。
☆、第六章
6.
重庆,S城,位居重庆边缘,著名的风景别墅区。
这是我现在的位置。
我明明记得我原本是在上海,没想到一觉醒过来,竟然跑到南边来了。
我在街边的暗巷里收拾了几个小混混,很快的就知道了黑诊所的位置。
没想到这医生住的位置还挺光明正大,是一个中档社区,城市中心。
我敲开了门,是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长得蛮干净,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闯了进去。
“你是?”
我把门关上,笑道:“别紧张,我是来治枪伤的。”
“那您应该去医院啊......”
我皱了皱眉,“磨磨唧唧什么,要能去医院,老子找你干什么?”
对方看了我半晌,表情古怪极了,“跟我来。”
他的房子是两室一一厨一卫,装修很......普通,缺少女性用品,应该是单身。
房间只有一张他和一位年长女性的照片。
应该是单亲家庭。
客厅的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摞医学书籍。
玻璃,地板以及家具,都擦的很干净,这人多多少少有洁癖。
他让我坐在浴室等他。
我瞄了眼他的卧室,在衣柜上方,看见了一张黑白遗像,是与他同照的女性。
过了没一会,他拎了工具箱进来。
我把右手递给他。
“我没有麻药,你需要忍着点。”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皱眉,点头。
他开始一层层的解开已经被完成染成红色的纱布。
揭开最后一层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先生?”
我也震惊了!
在数小时之前,还面目狰狞的伤口,现在消失得只剩下一大块的红,那是新生的肉膜......
已经长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可能!
况且那颗子弹还在里面!
我说:“切开,子弹在里面。”
子弹必须取出来。
男子点了点头,按压了几下伤口处,找到了异物存在的位置,用手术刀划开。
看了我一眼,说道:“很痛,但你不要乱动。”
我点点头。
接着他切得更深,大量的血液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我睁大眼睛看,看得目不转睛。
剧烈的疼痛让我满脸白汗。
医生显得很镇定,但是额头上全都是汗珠。
二十分钟后,子弹被顺利取出来。
止血,包扎,完毕之后,医生对我笑了一笑,“好了。”
我拉住他,道:“你把我的血液送去检查,我想你肯定有办法办到。”
“我还需要知道自己的骨龄。”我对他说道。
这是我唯一知道自己年龄的办法。
他更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师......”
“不是黑道医生?”
他脸色有点苍白,慌乱的摇摇头。
“妈的!”我咬牙切齿,被群小混混被耍了。
乱指了个地址给我,好在,这个人也是个医生。
“对不起,存在点小误会,钱我会付给你,血液请你务必送去检查,需要多长时间。”
“这......”医生迟疑。
我把枪掏出来,威胁道:“不按我说的做,小心你的命啊,医生。”
医生脸色白了,点点头,“给我一周时间。”
我把枪收起来,拿出我从小混混身上搜出来的钱,放在工具箱上,道:“这是定金,一周后,我来取。”
然后我问了一下日期,对方告诉我今天才9号。
我更加心惊,在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我受到的伤,全部痊愈了。
这是违背定律。
而寒鸦似乎也跟我一样,我敢断定,他的伤口跟我一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让伤口愈合。
看来我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必须得问寒鸦。
寒鸦……这个名字,其实更像是代号。
我重新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我很清楚现在的摄像头多么厉害,顶多两三天,就会追查到我来过这个小区。
所以我没敢坐电梯,避开了摄像头。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确定我找了谁。
接下来,自己只用跟对方玩一个星期的躲猫猫。
我裂嘴,笑了。
不知道寒鸦见到那一屋子的死人会有什么反应。
想想就觉得心情愉悦。
还敢留什么条子,警告我。
搞笑。
真是有够二的。
我站在玄关警告身后跟着的医生,“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医生很温和,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嘱咐道:“伤口至少一周不能进水,现在虽然是冬季,但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最好每天换药。”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觉得这医生话太多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长发披肩,瞳色幽暗,嘴边挂着绝冷的意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反射性的把门关上。
我艹!
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
外面传来缓缓的敲门声。
一声,两声,三声.......
坚定而平静。
医生奇怪的看着我,“门外......”
“闭嘴!”我烦躁的捂住他的嘴巴,眼光快速的在房屋内乱瞟。
出口有五个,两个阳台,两个窗户,外加门。
“是仇家吗?”医生问道,脸色有点白。
我脑子里有点混乱。
瞪了他一眼,医生立刻噤声。
从阳台逃走好了,这边的下水管道就在阳台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摇摇头。
不行!
行不通,右手现在没办法用力!
我根本无法安全到达地面,极有可能从半空坠落。
“沈墨,我来接你了。”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改为说话。
我头皮发麻。
用左手紧紧握住揣在怀里的P85,觉得略微有些底气,用头示意医生开门。
医生脸色更苍白了,手都有点抖。
锁芯扭动,数个机扣转动,零件与零件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
我举枪对着寒鸦,沉声道:“放过我,我不杀你。”
寒鸦一手握住枪口,说:“你杀不了我。”
“为什么?”
他微微皱眉,根本就不想回答,稍微用力,想要把枪拿掉。
我当然不可能就范。
往后退了一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滚!”
“不管你在任何地点,我都会找到你。” 他站在原地,冷了目光。
“谁他妈希望你找我!”我黑了脸。
“沈墨,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里是住户区,开枪尽量要避免,要不然会引起巨大的骚动。
我皱着眉“谁他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谈判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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