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药效稍退,我能看清东西,但无奈的是,我依旧没办法完全的控制身体。
穿好后,他把我抱起来,道:“我们回家。”
“你给我记住了!”我咬牙切齿,由于麻木,连这句话都说得含混不清。
寒鸦蹙眉,应声道:“我会一直记着。”
等寒鸦走出门时,他身后跟着五个人,以周淮为主,把寒鸦围在中心。
有钱人的架势。
我嗤之以鼻。
连车门都是有人恭恭敬敬的拉开,寒鸦只用抱着我坐进去。
他一双黑眸,黑黝黝的看着我,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然笑了出来,“沈墨,你可以继续给我惊喜。”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解。
车无声无息的启动,周围的景色也开始移动起来。
寒鸦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了一本书籍,开始仔细的看。
我被他放在座位上,身体不自然的靠着他的肩膀,所以,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看的内容。
是一本法律常识的书籍。
上面写到:
血缘关系是由婚姻或生育而产生的人际关系。如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兄弟姐妹关系,以及由此而派生的其他亲属关系。它是人先天的与生俱来的关系,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初就已存在,是最早形成的一种社会关系。
我看得头痛,偏过目光,看向窗外,静静等待麻醉完全消失。
一路无话。
等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深夜。
草坪,房间已经被重新打理的很干净。
就连空气里也闻不见一丝血腥味道。
寒鸦一直把我抱到我初醒时的房间,此刻这个房间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道:“你可以先睡,但不要试图逃走,这里被我安装了电网,没有我的允许,你逃不掉,不要自讨苦吃。”
我艰难的扶着床架坐起来,道:“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呢?”
“你跟我到底什么关系?”我皱眉,说话的语气清晰,但是有点弱。
一路下来,寒鸦没有对我做任何偏激的事情。
他明明之前说过,如果我再忤逆他,他就会......
但是现在除了不痛不痒的给我纹了个身,其他什么都没做。
这样想来,我们必定不是敌对关系。
做的事情,更像是软禁。
虽然他比我强大,做得事情却一点不讨喜。
“......爱人。”他答道。
这明显就不是正确答道。
“你觉得我会信?”
“不会。”他欲触摸我。
被我一把捏住手腕,强调道:“你告诉是为什么!”
“很重要?”他一动不动,冷冷的说:“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只能在我的身边,这是你的宿命。”
“从此以后,直到死亡,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他动了动手,想把手抽回去。
我红了眼睛,偏偏不让:
“放屁!哪来的宿命学说!你不放,也得放,放,更好!”
寒鸦冷眸看着我怒吼,一言不发,就像在看一直发火的宠物,并且没有打算安抚的意思。
我气急,道:“就这么几天,我想你必定看得出来,我根本就不适合被养在笼子里。”
他用了力气,把手抽回去,手腕上有一圈淤痕,但他毫不在意,目光清冷,“你不是金丝雀,我也找不到适合养你的笼子。”
“但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钱么?如果我把你丢到外面,你会被吃的连一根汗毛都不剩下。”
“你什么意思?”我问到一半,呆住了。
因为,我看到白天,被我杀死之后,取下墨镜的保镖,重新站在我眼前。
这......代表......
我脸色惨白。
上午要么我没有杀死他们,要么,他们只是假死。
我明明枪枪爆头......
而此刻对方完好无损。
保镖重新戴上墨镜,把一支枪交给寒鸦,这是我握了一整天的枪,P85。
寒鸦连续朝地板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在地板上打出一片血红,空气里飘荡着明显的血腥味。
我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很明显,一切都是假的。
寒鸦这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变态心理,竟然全程陪我做戏。
犹如过家家。
而我竟然跟个傻逼似的,毫无察觉。
还洋洋得意。
“这里面是带麻醉剂的染色弹。”寒鸦扔了枪,继续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来,“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但是却真的让我感到惊喜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你以一敌十,很不错。”他冷声的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不是君子。”我咬牙。
“我不怕养虎为患。”他笑了笑,好像我不足畏惧。
确实不足畏惧。
那笑容扎在我心里,无名火烧的更旺盛。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翻身滚到寒鸦脚边,捡起地上的枪,朝他连扣扳机。
我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清除干净,动作呆滞。
我眯着眼,稳了稳枪托,果断的开枪,枪声轰鸣。
酣畅淋漓。
我看着他黑色衣物上的湿痕,同样觉得很爽快。
手忽然被人捏住,他满目冰凉,似乎动怒了,“你玩够了吧。”
我看着他笑了,点头,“玩够了。”
大大方方的扔了枪,大大方方的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道:“我总有一天会像这样杀了你。”
他托着我,与我交颈相贴,舔了舔我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入。
血液流失的感觉。
我面色苍白,精神恍惚。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与记忆完全不相符、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莫名其妙的爱人。
我仰着脖子,觉得难受。
做完这些,他面表情的把我扔到床上,吩咐道:“叫周淮带他去洗澡。”
“我是谁?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伤口可以快速恢复?”我问。
他连看都没看我,冷然道:“你就是沈墨,我的爱人,你忘了一切但我没忘,尝试信任我。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得了,完全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总之,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我是谁。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只要涉及离开或者身份的话题,这个人大多会用虚无缥缈的理由,来搪塞。
我暗自磨牙,看着他进入到书房。
我看了眼像木头一样矗在床边的黑衣人,心里的余火不消,骂道:“看什么看!老子废了你丫的!”
当然,我只是口头泄愤,并没有动。
黑衣人也一动不动,跟块石头一样,毫无反应。
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忧伤感。
眼睛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他说安装了高压电,但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改变。
有两种可能就是,一,他骗我。二,高压电装置被完全安装在了墙壁里。
但是就我所知的电墙,要达到能够阻止我的地步,所需要的装置是比较大的,安装在厚度最多50公分的墙壁里,实在够呛。
那么,更有可能就是,他骗我。
但,就他骗我两次来看,根本不可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我盯着阳台出口,看得出神。
阳台上的植物被换了几盆,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在柔色暗光的照耀下,很是喜人。
过了大概三分种,周淮推开门,站在我面前,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斜瞄了他一眼。
他也看着我,三秒后,低下头道:“请跟我来。”
“你杀过人了吧。”我对他露出个兴味的笑,“就在刚刚。”
“请跟我来。”他一脸冰冷的继续开口。
拒绝回答的样子。
我耸耸肩,对他道:“兄弟,你过来扶一下,我现在单独走路还有点困难。”
他依言过来把我扶起来。
两个人靠的越近他身上的血腥味就越浓烈。
他们杀过人。
那么我是不是能猜测他们是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也许不是。
我想起那个变态的疯子,他就是个异食癖,嗜好是吸血。
那么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他们做的事情,跟血液有关系。
这次的浴室就近得多。
按布局来说,这间浴室在一楼主卧的旁边,面积大概是70平米左右,门这边是走廊,窗户直接对着外面,距离地面只有一米。
“您需要帮忙吗?”周淮把我扶到水缸里,问道。
“啊,不用了。”
这个构造,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我把身体靠近温暖的水里,舒服的叹慰了一声。
大浴池,真是爽翻。
这尼玛,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啊。
周淮退了出去,派人拿了套红色的衣物进来。
我看了眼身上还没有脱下来的红色,和后进来的红色,竟然也不觉得生气了。
努力的活动肌肉,每当僵硬化开一分,我就笑得更愉悦。
我刚刚在一楼的主卧,我看到了任菲菲,小姑娘一脸惨白,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看见我,也只给我了一个十分惨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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