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可爱得不得了。
微微皱起眉头迷惘为难的样子让文怡心尖酸软。
于是亲着亲着就变了味。
两个人呼吸都有点乱,身体发热,不受控制地彼此磨蹭,互相轻轻拉扯对方的发丝……
“等一下,”向东趁着换气的机会猛地捏着文怡的肩膀把他推开,“别在这里。”
“害羞?”文怡眯着眼笑。
向东摇头:“说不定有人,我不想让人看你。”
文怡笑得更深,啄了一下他的鼻子:“刚刚怎么没见你介意。”
向东眼角眉梢一片通红:“醋上头了。对不起。我……”
“嘘,别说这个了,”拉着向东的手感受了一下自己蓬勃的热情,“抓紧时间。”
“去公司?”向东松开他往驾驶座挪。
“为什么不是你家?”文怡暗自打着同居的主意,便问,“很远?”
“不远但是……”向东发动车子滑出车库,一面支支吾吾,“有点……”
文怡反而好奇起来,看他红着脸可爱极了忍不住又想逗他:“怎么?金屋藏娇,我去不得?”
“怎么可能。”向东方向盘都打歪了。
还好晚上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文怡吓一跳,赶紧摸摸他的耳朵安慰他:“我说笑的,你别急。”
“去我家,但你、你别生气。”向东说着加快车速。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向东不回答,只是说:“你如果介意我以后清走也可以。买一栋新的专门我们俩用也可以。你别生气。”
文怡一头雾水。
不过被情热烧的脑子也有点迟钝,就没有再问。
向东开得飞快,十分钟不到就到目的地。
是一个市内的小区。
向东停好车,带文怡往上走。文怡发现这楼盘地段虽好,可房子都不大,随口说:“厉总倒挺艰苦的,我还以为你最少得住个三层小洋楼。”
向东按着电梯门等他走进去:“我一个人住,不喜欢太大的房子。”摁下7楼。
“那么矮呀,”文怡又说,“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总裁就算住公寓,也一定住屋顶阳光房呢。”
“习惯了,”电梯到了,向东还是帮他挡着门,又说,“你要不喜欢,都可以换的。”
文怡出电梯,跟着他往左拐——这下子忽然察觉出不太对劲了。
停在门口,向东先摁指纹开了一道密码锁。
露出一道朴素的木门。低头从随身的包里掏钥匙。
文怡站在他背后,看着面前宽大的背脊,心跳忽然突突地加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莫名地不对……
向东打开那道木门,摁开玄关的灯,转身说:“就是这里,进来吧。”
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是单纯地让人觉得英俊又可靠,和文怡心中最初的那个身影微妙地重合在一起——文怡心口发着烫,凑上去就想亲他,余光瞟见玄关的鞋架,鞋架顶上放着一包小零食。
是山楂片。
本市生产的,用素纸包装,上面只印着“山楂片”三个字,以前一块钱五包现在涨价到三块钱一包的,山楂片。
文怡脑内如遭雷劈。
向东是真正的大少爷,十七岁之前只吃有机食品,路边小摊苍蝇馆子破烂小零食一概没有碰过。
是和文怡交往之后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试了试。
其实也并不爱吃。
是文怡爱吃。
可是那山楂片的包装开着。已经吃了2/3的样子。文怡不敢想为什么。或者不如说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他发现山楂片下的鞋架看上去很眼熟。
文怡心脏停跳了整整一秒。
猛地踢掉鞋子往屋里跑:
两室一厅,到处都是硬改房屋结构留下的痕迹,装修很不连贯,有的地方摆放得很丰富有的地方却空旷,看上去简直像一个精神分裂病人的家。但是沙发、茶几、床,床上铺的小熊床单,床头弯曲的吊灯,床脚的小矮凳……文怡能非常轻易地在每一个角落找到熟悉的模样……
那是当年两个人慢慢把一间小小的房子装饰起来的模样。
向东改这间房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如何在破碎的记忆里艰难地翻找?又怎样一点点把它们拼凑起来?
每天早晨在这样的房间里醒来,每天下午又回到这里的时候,他都在想什么?
文怡不敢细想。
浴室和厨房的门都关着,他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
他想以前的向东。又想今天反常的向东。
文怡不敢想他经历了什么。
必须很用力地鼓起勇气才能回头去看他。
向东也正望过来——站在客厅正中,头顶上是一个有点可笑的手工灯罩,帅气的脸上难得地带着些傻乎乎的茫然与不知所措:“和你说了不要生气……”
文怡像是吞下一把钢针,五脏六腑都刺刺地疼。
飞快地扑上去挂到他身上,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吻他,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血骨,想把身体里一切的温暖都给他。
第50章
向东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地把文怡收在怀里。
文怡一边亲一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只和他贴得更紧一点;舌头钻进他的口腔里,仿佛一尾蛇,在牙齿和唇舌的缝隙间时轻时重地扫过,软得仿佛随时要融化,灵活地能勾走魂。
向东被撩得全身腾腾地燥热,喉间直发干,卡在文怡腰上的胳膊青筋直跳。
而文怡先还吊着他的脖子,现在索性两手都松开解自己的衣服,动作又急又乱,毛躁躁的,贝壳扣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很快把肩膀剥出来,又忙乱乱地解皮带拽拉链。
向东怕他掉下去,接连换了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他这么动来动去地稳不住,索性退到沙发边上坐下,把他抱到腿上——刚要放下,裤子拉链被“唰”地拉开,文怡的手伸进去把他的内裤边拽下来掏出勃发的小向东。
那手又湿又软。
向东一个不留神差点直接交代了。
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拽开。
文怡白而且热的胸膛紧紧地贴上向东的,脑袋抵在他颈窝的地方,一个交颈相缠的姿势,空的手用力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拽——力气太大以至于内裤当场报销,舔了舔手指往后.穴探,胡乱扩张一翻,扭腰顶住向东热而硬的欲望:“进来。”
“呃……”
向东的手正被他瓷白细腻的腰上流连,被他吻得情热上头,正摁在他浅浅的腰窝上,想要缓缓往下移,一回神发现怀里的人狂飙突进,进度甩他半个操场……
向东一懵。
被文怡拽住领口:“操我,快一点。”
话音还扑在耳边,龟头已经被文怡的小穴吞进去一点点。没有充分润滑,肉贴肉的感觉过度鲜明。向东赶紧抓着他的腰把他提起来:“你别,会疼的……”
“就这样进来。”文怡手恶狠狠地绞着他的衣襟,挣扎着要往下坐。
这样下去明天根本别想下床,向东哪里敢由他这么胡闹,摁着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不行的,你乖一点,我们先去房间好不好……”
但文怡并不肯停。
于是向东蓬勃的前端被穴口咬住又放开,湿润而温热地蹭来蹭去,每一下轻轻的接触性器就叫嚣着灼热的欲望跳动一下,分分钟都想腰一沉直接这么进去算了……那真是理智与欲望的殊死搏斗,向东都能听到自己脑内属于人性的弦被紧紧绷住发出吱呀的金属接近疲劳阙值的呐喊,他皱着眉喘着气,额上亮晶晶的都是细汗,全身每一块小肌肉都紧张到极限硬邦邦地战栗着声音都发抖:“别再撩了,要不真出事了……”
然后听到怀里被摁住的文怡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动物般的哀叹:“求你了,就这样进来……”向东低下头,看到倚在自己胸口的巴掌大尖脸蛋上被眼泪浸得湿乎乎的,眼角通红一片,“让我痛。”
文怡说。在向东怀里抖成一团。
这个房间里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闪亮亮地抵着文怡的神经。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因为疼痛而无声地哭喊。向东一个人沉在迷雾里,光着脚走在满是尖石的戈壁上,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却还是固执地想要找他在的方向。他却怀疑他,认为他移情别恋,叫楚玉麟来气他,给他使坏……
文怡觉得自己简直应该被钉上十字架放在火上烧。
“让我痛……”
他祈求。
“直接进来。让我痛。”
他要向东的欲望契进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灵魂劈开——这样才能让他再一次记起是谁把他从地狱深处一点一点地拖曳出来,谁才是他的光,他生命的主人。
“求你了,”他靠在向东的耳边,压着嗓子,用带着火热的情欲、甜腻得几乎要滴下蜜糖的嗓音引诱道,“让我痛。”
他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他用这样的声音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闭上眼。
等待着他的神予他惩罚和净化。
他得到了吻。
细密的。甜美的。温柔的。
像初春第一场融化冰雪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