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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 (恹恹)


  不过刚想起晚间偷吃被抓的尴尬,祁烟的肚子便很是配合的叫了起来,此时屋内传来喧闹声,揭开房瓦先是飘来一阵肉香。
  「阿裳姐姐快趁热了吃!这可是醉香楼的新品!」
  桃花与阁内的一众姑娘前来看望阿裳,祁烟的目光却死死的锁在那只还散着热气的鲜嫩蒸鸡上,肚子再次发出抗议,这一次比方才更响,祁烟怕被发现,只好吞了吞口水还是选择了把房瓦合上。
  屋内嬉笑声不断,这对于祁烟来说无疑是种煎熬,她正觉委屈,檐下忽然传来响动,是笨拙的想要爬上屋顶的阿裳。
  将阿裳一把拽上房顶,祁烟几分戒备的问她可要做什么,只见那单薄的人儿理了理衣衫,笨拙又有些害羞的掏出一个包裹好的鸡腿,鲜鲜嫩嫩还冒着热气,祁烟只看了一眼险些流下口水来。
  「你……」
  「快吃吧,趁热好吃的。」
  阿裳将鸡腿递来,并附上了一个朴实又真挚的笑,月亮此刻正好划过檐角,祁烟的目光在月亮与她的眼睛间穿过,正有了几分感动,忽而下方传来姑娘们的尖叫。
  几名晚归的醉汉寻着花香来到刺绣铺,正意图不轨,祁烟也顾不得飘香鸡腿,一个翻身下了屋顶,第一时间挡在了姑娘们的身前。
  本以为不过普通醉汉,却未想到那几人都身怀武艺,为了避免误伤,祁烟将醉汉引出店外,以一敌五的对战,姑娘们都看的心惊胆战,包括被留在屋顶之上手足无措的阿裳。
  祁烟武功虽不及祁云与游风,可到底也是祈剑山庄之人,人数的压制并没有让那几名醉汉占的上风,几回合下来反倒都被祁烟给打到在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调戏女人?」祁烟啐一口血,以剑指向为首的醉汉:「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我就把你们都给宰了。」
  拭血,收剑,掸衣,祁烟这一系列动作做的颇具侠女风范,几名醉汉吓得仓皇而逃,她刚懈下一口气转身,被一众姑娘们晶亮的目光给吓得顿住了脚。
  「你们,看着我干嘛?」
  那些目光实在太过闪亮,以至于祁烟被看的有些发怵,桃花第一个冲上前来,挽住她的胳膊就是一顿猛夸:「好厉害!你也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
  肩头的伤还未愈合,方才的打斗又添了些小伤,祁烟还来不及叫疼,姑娘们紧接着蜂拥而来,娇小的她一下子就被卷入了崇拜的人海,就在尚未完全浸入这份突如其来的快乐之前,祁烟又看了一眼屋顶上的阿裳,那人正披着月光朝着她笑,日下沉彩,月下飞光。
  祁烟在那一刻终于有些懂了祁云的喜好,而桃花也在更早一刻懂了游风的喜好。
  ————
  芙蕖犹豫在可离的门前,隐约听着屋内传出捣药的细碎声,院中月亮已悄然高升,这位兢兢业业的大夫果然又是未眠。
  可离太过于心无旁骛,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芙蕖的到来,只在忽而嗅得一抹熟悉的香味时抬头看了看月亮,自嘲起自己当真是想芙蕖想到鼻子都出现了错觉,回眸那香的主人正看着她宠溺的笑。
  「哇!」深夜的造访可离显然并未想到,那笑着的人儿秀眉微蹙,嗔怪道:「我有那么吓人吗,瞧把可离掌使给吓得。」
  「不不!」可离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加解释,扬起药尘一片,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芙蕖的笑声穿过药尘而来,最先落在可离颊边的是那只柔荑般的手:「何以如此慌乱?」
  「啊,我不过是……」
  药尘落幕,明艳绝代的脸,隔着眉睫可触的距离,可离一时都忘了言语,芙蕖凝眸看她,第一次从那双温柔而坚定的眼中看到桃花所说的光,她感到心头也扬起一阵微尘,借着那光吻上了那几许慌乱的唇。
  「不过是看到你…太高兴了……」
  唇瓣分离,可离愣愣的将未说完的话说出,就好像在言语间穿梭过了一场美妙的梦,唇际余温和眼前美人,可离自不是害羞之人,却也在此刻忽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一吻过后芙蕖并未离的太远,只俯上可离身前,问她可想吻她,寸目流光,婉转生情,可离感受着贴身的软玉温香,说是不想,那是假的。
  她想,甚至不单单只是吻她,却在摩挲过那魅人的唇角后将那温软的人儿扶起。
  「……」芙蕖眼中流露出意外,可离抬手替她拢一缕发:「我想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便是拒绝,芙蕖却并未感到失落,反而松下一口气来,心头的微尘落下,有什么正在她的体内暗自萌芽,转身走到窗下,芙蕖看着院中正结着果的末夏:
  「感觉春天还没过去多久呢,夏天就要结束了。」
  春日娇软,夏夜风清,芙蕖感慨起春夏易逝,说为什么人们总是盼着春来,却又总把春辜负,可离留在原地看她,答非所问的说,可她永远都会在这儿等她。


第73章 皆苦
  刚下过一场雨,祁云在水边洗着手上的血迹,刺目的猩红在水中淡开,流过游风脚下时听到祁云问她:「有没有想过,将来某一天可以不再过这样的日子?」
  「……」
  「不再杀人,不再日夜提防,和中意的人隐居山野,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或者不用隐居也好,喧嚣市集,自也有人间烟火。」
  祁云说的淡然,就好似漫不经心的闲聊,游风却只盯着那水面浮嫣,全然无心与闲云野鹤或是人间烟火,她从未思考过将来,她甚至没有自己的人生,尽管祁云说过她要为自己而活,再看一眼那已拂袖起身的人儿,自少现在她无法做到。
  可离的药并未完全成功,半成品所带来的危害马上就应验在祁云的身上,她吐一口血,是强行运转内力所带来的反噬,游风与可离深知这其中危害,祁云又岂不知,不顾一切的一意孤行不过都因深埋在心底的那份仇火,它在祁云的心中烧了四年,早已将她对未来的一切焚烧殆尽。
  对未来无所希冀,因此才可说的如此淡然,替祈云平稳气息后游风鲜少有的问:「那你呢,可有想过。」
  「……」祁云眨了眨眼,不知是因游风的问题还是其它,水面飘来落花,炽热纷繁的夏日终将离去,接下来便是萧索寂凉的秋了:「这日子,一日会比一日冷了。」
  ————
  祁云说若是阿裳喜欢,这里也可以是她的,当时阿裳正沉溺于那软玉温香间,岂料没过几日刺绣铺便当真换了主子,掌柜的卑躬屈膝一副谄媚之态迎接着新主子的到来,倒让阿裳有了几分犯难。
  「我这铺子啊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的!」掌柜的一一交接着铺子里的事物,阿裳在旁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担起重任,去经营好一间商铺,怕负了众望,负了祁云的一片心,待回过神来时掌柜的已郑重的将钥匙交到了阿裳的手中:「这里啊,就是姑娘您全新的开始了。」
  「全新的…开始……」
  阿裳愣愣的看着手中钥匙,顿觉它有千金般重,却也被这句话激起了几分热血,它还从未以自己的意志掌握过任何事物,二十四年来都像落叶般随风漂泊,就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般,此刻心中的感觉自难言说。
  阿裳第一时间想要去感谢祁云,提了裙角刚踏出店外,刚下过雨的街上一片落红与残叶,她心头忽而涌起一股寂意,就像是那秋风也钻进了她心里。
  ————
  芙蕖来替游风收拾房间时祁烟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游风的床上,听见屋内有动静揉了揉惺忪睡眼:「你怎么才回……」
  「来」字还未能说出,祁烟已看清了来人,立马弹射般的自床上坐起,边理着衣衫边道:「怎,怎么是你。」
  祁烟很是尴尬,毕竟擅自睡在他人床上实在有失礼节,却偏偏巧还被最在意的芙蕖给撞见,芙蕖看起来倒是并未太过惊讶,只露出一惯大方得体的笑:「打扰烟姑娘休息了。」
  芙蕖并未去问祁烟为何会在这儿,这让祁烟的尴尬得以稍稍缓解,从而顺着芙蕖给的台阶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没,没事儿。我,我不过找她有些事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我先走了。」
  「这样。」
  祁烟正与芙蕖擦肩,末了又忍不住停了脚步扭过身来:「你也是有事儿来找她吗?」,芙蕖笑笑礼貌的回身,说自己不过是来替游风整理房间。
  「整理房间?」祁烟听罢睁大了双眼:「她那么个人了,有手有脚的,还需要别人来替她整理房间吗?再说了,这种事也是下人们的事吧?」
  祁烟边挤兑游风边不解,芙蕖已径直走向床榻:「涧水阁内没有主仆之分,大家都是姐妹,这是阁主之嘱。」
  「……」
  那双灵巧的手抚过被祁烟睡皱的床铺,芙蕖轻眨眼睫:「况且游风另有要事在身,并不常在阁内,我做这些也不过是自愿,替她省心也便是替阁主省心。」
  「……」
  芙蕖以祁云为由回答了祁烟的两个问题,将自己的一切私心私藏,得体又完美的让祁烟哑口无言,甚至还因心里对芙蕖所存有的一些小小偏见而产生了愧疚。为了表现的不那么狭隘,祁烟连忙主动请缨说要帮着一起整理,芙蕖没有拒绝,只依旧挂着亲和的笑,安排了祁烟先从简单的桌面整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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