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换药时手脚很麻利,非常熟练的便解开了祈云的衣衫,速度快到阿裳还未来得及去回避,当祈云的肌肤就那么突然的敞露在外时,即便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可阿裳依旧难免的羞红着脸眼神躲闪。
「阿裳美人儿可真是容易害羞啊。」
与阿裳的羞怯相比,可离倒是「见多识广」般的淡定许多,兴许是出于大夫的身份,即便是像祈云这般诱人的人儿赤裸着肌肤在前,这位大夫倒也是波澜不惊的轻垂着眼睫,在她的眼中,此刻只有病人以及病人的伤口。
「啊...我......」
可离随口的一句调侃让本就有些局促的阿裳更加紧张了几分,此番寂静的环境下,言语间的慌乱甚至只是一个空白的停顿都将她的紧张无限放大,可离知阿裳为何紧张,倒也不说破,只在确定祈云确无大碍后佯装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哎,这几日因为照料小云云一直没能睡好,我这眼睛都快要瞎了,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太累了,能否请阿裳美人儿帮帮我?」
「我......?」
阿裳显然还未想到这不过是可离的把戏,只听可离说累,便一门心思的担忧起这位神医的身体状况来,可离假意垂头揉眼,实则偷偷坏笑,阿裳以为她是难受的紧,忙凑过去笨拙的轻抚她肩,可离忽觉阿裳可爱的紧,便越发的想要去逗逗她。
「换药?可是......我完全不懂医术,这能行吗……?」
可离说今日过后她需要好好休息,这替祈云换药的事就交给阿裳了,阿裳听罢显然有些犹豫,倒不是不愿去帮可离,不过是怕手脚笨拙的自己做不好,反倒误了祈云的伤。
「哎呀,很简单的,就跟我方才一样就好了。」面对阿裳的顾虑,可离倒是并不在意,她口中边说着简单边又动手解开了祈云的衣衫:「我再给阿裳美儿你演示一遍,美人儿可看好了,很简单的。」
「……」
阿裳还未应下,祈云那光洁的肌肤便再次暴露在了她的眼前,可这一次她却无法去闪躲,也没得机会拒绝,只得强忍着羞意憋红了脸去看着,并且是非常仔细的去看。她想要记住可离任何一处,哪怕是再微小的细节,她得确保自己一定不能出一丝差错才行。
「好了,那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可离的示范简单快速极了,阿裳都还没有能够完整的记住,她本想拜托可离再演示一遍,可那位不堪「疲惫」的大夫似乎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临出门之际不忘交代,说祈云的情况还未度过危险期,不容乐观,从现在开始才是关键时刻,随时可能恶化,阿裳可得多注意些。
就是这么一句几乎是相反情况的病情交代,让独自守在祈云身旁的阿裳紧张到开始坐立难安。她信了可离的话,觉得祈云的情况并不乐观,并潜意识的带上了自己凡事往坏处想的想法,觉得祈云的情况兴许比可离说的更糟。她开始想着祈云平日里对她种种的好,再看一眼现在躺在床上脆弱苍白的那个人,紧接着又胡思乱想的想了一堆,心中是既心疼又焦急,这么一来二去的便红了眼眶,只差一个眨眼,便能落下泪来。
阿裳不敢去想祈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她起身走到那扇落地圆窗前,想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些,柔和的晚风夹缝而来,吹开两侧垂幔,浓云中的孤月,静夜中的花,透过窗阿裳看到了祈云平日里所看到的景色,她不禁去想,在每一个夜深人静而独醒的时分,那位阁主看着这些景色时,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思绪在夜色中发散着,身后忽然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阿裳忙回头去看,祈云醒了。
沉睡了许久的双眸刚睁开时似那空中的月亮般笼在雾中,却又再下一次抬起眼睫后恢复了往日的明锐,阿裳本因忧虑而蓄红的眼在看到祈云苏醒过来后,反倒真的落下了泪来。
这泪水落的太过突然,连阿裳自己都未有意料,自己只不过高兴的连眨了几次眼,怎么就......
「可是谁人欺负了你,怎么又哭了?」
阿裳的手刚抬到半空,被祈云微凉的手给抢了先,那颗悬而欲落的泪珠被祈云接住,晶莹温润的挂在了那纤细的指间。
祈云问她怎么又哭了,阿裳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无比温柔的「又」字,忽然真的有些想哭了。
阿裳摇头,别过身去不想祈云再看她狼狈的脸,也因此错过了祈云脸上只她可见的更多温柔。
把泪抹的差不多了,阿裳这才想起可离交代的,待祈云醒来后还要替她再换一次药。关乎祈云安危的事阿裳一丝也不敢怠慢,以至于再转过身来时面上的严肃与认真倒是让祈云感到有些不妙。
「可......可离掌使说了......」
阿裳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将可离交代的话说清,并觉得这是不可耽误之事而开始主动解起了祈云的衣衫,祈云哪里见过阿裳如此主动的模样,显然也有些惊讶,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阻拦,又在看到阿裳强忍着羞意笨拙的想要褪去她的衣衫时觉得可爱的紧,便彻底不打算去阻拦了。
祈云就那么像个真正的负伤女子般,娇弱的躺在那里,任凭阿裳将她的衣衫褪下了肩,阿裳的手在这时停住,她毕竟不是大夫,无法像可离那般毫无顾忌的将他人的衣衫一褪而下,尤其面对的是祈云时,单单看到那裸露在眼前的雪白肩颈,阿裳都已开始感到呼吸的急促与紧张,更别说还要......
「怎么停下了?」
祈云偏了偏头,近乎调戏的口吻,阿裳成功的又被撩拨红了脸,只得将头埋的更低,越来越笨拙的去将衣衫褪下,那雪腻双峰渐渐隐现,就像似云雾中升起了半遮半掩的月亮。
祈云的身子美极了,穷极阿裳所有的词汇都难以形容。她不敢去看,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看,她又一次的被蛊惑,就好像以往的每一次那般。
阿裳觉得这是一种亵渎,她感到自己亵渎了神明。
为了保持冷静,阿裳开始努力的去想些其他的东西,与祈云越无关的越好,想到最后她忽然想到,人们说看到女子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我该负责吗……」
阿裳边为祈云换着药,边这般想着,想到最后觉得自己荒唐极了,像祈云这般的人,又哪里需要她的「负责」呢。
再看一眼自己处理的伤口,为祈云换的药也是糟糕极了。
阿裳看着自己一番认真却依旧弄的一团糟的成果感到十分沮丧,她说还是去叫可离来比较好,刚起身却被祈云拉住。
祈云说她做的很好,阿裳因这一句话,心又开始莫名的乱跳。
「我做的...真的好吗......」
阿裳仍是忍不住的自我怀疑,颤着指尖为祈云做着最后的包扎,每一寸的动作都做的几近小心,生怕弄疼了祈云,也生怕冒犯到了祈云。
那伤口看起来疼极了,皮肉都绽开了,在祈云的身上看起来,却更像是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可即便是花,也还是疼的吧,阿裳看着不禁蹙眉,祈云反倒未出过一声,阿裳不知是自己做的好没有弄疼祈云,还是这位阁主早已对疼痛习以为常,阿裳希望,是前者。
待一切都包扎好后,阿裳的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直到替祈云将衣衫重新穿好,阿裳始终未敢与之对视一眼,因她能感受到祈云的目光,伴着夏夜的风跟随着她,从未移开过,她并不害怕,只是会感到紧张。
「对不起......我做的不如可离掌使好,可有...可有哪里不舒服吗?」阿裳怯怯的去问,显然对于自己的技术根本没有信心,祈云将身子半撑起,看了看胸前那略显笨拙的包扎有些宠溺的笑了出来:「确实有些不舒服。」
「哪里?」阿裳像只警觉的小兔,一听祈云说不舒服,耳朵都给直了起来,还未待祈云回答便慌得将祈云给按着躺了回去:「是不是我绑的太紧了,伤口勒的疼?我松开些会不会好一些,这样呢?」
阿裳慌乱的手在祈云的伤口处一顿摸索,忽得被祈云给捉住,同时也将阿裳的心给紧握。
「你让我抱着睡一会儿,应就舒服了。」
窗疏月笼,帘垂烛斜,阿裳饮了一口晚风,连将手抽回,都给忘了。
第47章 祈烟的小秘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姐.....祈云她,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我可是现在祈剑山庄的大小姐!你们两个...两个祈剑山庄的叛徒的事怎会与我无关!我这次特意下来就是......」
「就是什么?」
游风的目光刚转过来,祈烟的气焰就立马将了一半,言语闪躲着:「就是...就是......」
「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游风你给我站住!你站住!你有本事站住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
游风不再理会祈烟的叫嚣,直直往回走,祈烟不依不饶的跟着,一路吵到了游风的屋内,刚一进了屋祈烟先手便将门给锁了住,生怕那个冷漠的人下一秒便会夺门出逃。
「你到底说不说?!」祈烟倚着门扉依旧是胡搅蛮缠的口吻,游风冷瞟她一眼未做回答,祈烟继而恐吓道:「你若不说,你哪也别想去了!咱们两个就在这屋里耗着!我看是你急还是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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