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冷水呛进口腔还有鼻腔,甚至都来不及感受痛苦,第二口又紧接着呛了进来,源源不断。
水龙头里的水不停歇地流着,他听见文世恭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从水面上传出来。
“我才不会要一个被别人碰过的玩具。”
☆、侵入
有一个瞬间,文谦觉得,自己会被淹死。就在这个浅浅的浴缸里,被埋过鼻尖的凉水,就这么因为一只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无法挣脱束缚,只能被呛得胸口发紧,然后死去。然后什么重生,什么东盛,什么二十亿,全都变成过眼云烟。
他以为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文世恭根本就不在乎他,对文世恭而言,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能杀死的小丑,他赌的这一把,玩的这个变态的感情游戏,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大笑话。
就在他全身无力,胸腔里的空气被消耗殆尽的前一秒,那只压着自己的手忽然绕到了他脑后,把文谦从水里拉了出来。
空气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肺腔,嘴里的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文谦拼命地呼吸着,双手又开始下意识的挥舞,想要抓住文世恭,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蛾子,对眼前忽如其来的一线光明感恩涕零,疯狂地想要冲到那光明的出口,然后活下去。
但是下一刻,那只刚刚还救自己出来的手又把文谦按进了水里。漫天漫地的水花再一次淹没了他。文谦挣扎得比上一次更加厉害,身体不停抽动着,想要继续刚才甘美的呼吸。
文世恭看着浴缸里的文谦,觉得自己就像在按着一只虫子。这虫子,渺小,可悲,柔软,只要自己一用力,他的生命就会像地上的尘土被狂风卷起,扫向天空,轻易的消失不见。
只要一用力,他的弟弟就会从此消失,了却他童年时期最大的愿望,然后,他那个美丽高贵的母亲,就会回到他身边。
一命换一命,可能吗?
文谦的手不停地抓着他,扭动着,抖动着,然后又慢慢地软下去,文世恭脑子一空,在再反应过来,文谦抓着他的手已经垂了下去,没有再动。
文谦死了吗?文世恭的脑子里莫名闪过一句话:文谦怎么能死?
他还没有玩够呢!
文世恭猛地把文谦从水里拽起来,拍了拍文谦的脸,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变得苍白,文世恭把手指探在文谦的鼻子上,文谦的呼吸已经几乎弱不可探。文世恭忽然急了,他把文谦抱起来,着急地抱出去放平在床上。文世恭仰起文谦的脑袋,一手掐住文谦的下颚让他张开嘴巴,一手捏住文谦的鼻子,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双唇紧压在文谦的嘴上,用力地呼气。
文谦还是没有反应,文世恭急了,解开文谦身上的紧缚皮衣,让文谦身体放松下来。他双手交叠压在文谦胸口,用力地按压着。水从文谦的嘴里喷出来,文谦咳嗽了几声,文世恭看文谦有了反应,赶紧继续给他人工呼吸。
双唇不停地接触着文谦的嘴巴,不停地往里呼气,文谦的唇暖了一些,文世恭还在继续。慌张的情绪不知何时已经弥漫在他的心头,文世恭完全没有注意到,文谦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猛地一用力,双手擒住了文世恭的脖子,用力地把正在给他人工呼吸的文世恭按住。
原本就覆盖着的双唇被紧紧按住,文世恭还没反应过来,文谦的舌头就已经窜进了文世恭的口腔,顶开了本就微张的唇,顺着文世恭的齿间滑了进去,寻找到文世恭的舌头缠绕了上去。
文世恭一惊,下意识地要把文谦推开,却发现文谦居然力气极大,不但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脑袋,甚至还用手压住了他的双颊,让他闭不上嘴巴,只能任由文谦的舌头在他嘴里不停地肆虐,挑逗,用力的侵入。
文世恭的姿势有些扭曲,加上刚刚全无防备,竟然没发现文谦只是装死,上身被他就这么架住动弹不了,被压制住的身体使不出力气,只能被文谦不停地探入自己的双唇,允吸着里面的空气和液体。
文谦见自己成功地制住了文世恭,猛地膝盖一用力,把文世恭顶了起来,顺势腰部用力,翻身把文世恭压在了自己身下。文谦整个身体都压在文世恭身上,身上湿漉漉的水滴弄湿了床单,又沾染了文世恭一身,把文世恭的西装弄得不成模样。
文谦的舌头还在他嘴里搅动着,似乎要趁这个机会把之前心中所想的所有亲吻都一次做个够,手也不安分地想要扯开文世恭的上衣。
文世恭却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姿势让他无法用力,现在文谦把他压住,他反而更加方便一些。手肘向上顶住文谦的下颚,文世恭稍一用力,就把这个没有擒拿经验的弟弟翻了过去,双腿骑在了他身上,一手顺势反锁住了文谦的双手,再一次拿回了主导权。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强吻他,却又被他破解,文谦满脸不甘。要不是自己刚刚在水里想到了装死这一招自救,又看见文世恭以为自己真的没了呼吸,急成那样想把自己救活而弄得没有防备,自己怎么会有机会压倒这个男人。
刚刚还在交缠的双唇分开,文谦空咽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双眼圆瞪看着文世恭。文世恭抬手抹了抹嘴唇,那张意料之外柔软的唇因为文谦过分的肆虐变得通红,甚至冒出一点血丝。文世恭舔了舔下唇,居高临下地看着文谦:“居然能偷袭我,算你厉害。”
文谦以为自己再也没法像刚刚那样亲吻到文世恭,却没想到文世恭居然俯下身子,就像他刚刚做的那般,捏住他的双颊,让他张开嘴巴,强势地吻他。
几乎和他刚刚一样的不顾一切的侵人,粗暴,强硬,只是比他还要更霸道一些。文世恭的舌头顶着文谦的舌,往他喉咙里深入,毫不留情地在他口腔里搅动。
文谦差点忘了,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愿意吃一点亏。自己那么对他,文世恭怎么会不报复。
只是这个报复,他却甘之若饴,不但不想抗拒,甚至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是满意。
像是为了要继续激起文世恭的欲望,文谦仰起脑袋,配合地接受着文世恭的攻击。他听见文世恭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光,居然也猛烈地跳动着,一点也不输给他。
现在这张床上,兴奋着的人可不止文谦一个。
文谦身上本就没有什么阻碍物,身上那么几个敏感的地方,全暴露在文世恭的眼中。文世恭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对着这具因为泡过凉水而有些冰冷的身体激动不已,有一个念头从他脑中闪过。
身下这人反正是他的玩具,他又有什么不能对这个弟弟做。
他尽可以侮辱着文谦,侵犯他,看他挣扎,痛苦,却还是拼命地靠近自己。
甚至不需要考虑文谦的感受,到底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欲望,还是只是装出来的这幅摸样。他是文世恭,向来只需要满足自己就好。
文世恭尝试着放开了文谦的双手,身下的人果然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放开了他,依然那么兴奋地契合着自己,甚至让这具还冰凉着的身体都散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
就这么做吧,不要在意后果。
文世恭忘情地吻着自己的弟弟,一手攀上文谦的胸口,粗粗地抚摸了两下。男人平坦的胸部自然没有女人那般柔软的手感,但是文世恭却感到了异样的兴奋感,尤其是当他看见文谦在他手下颤抖了两下,脸色瞬间变得绯红。
这个无能的,懦弱的,同性恋的弟弟,如此喜欢被自己侵犯。
文世恭没有再犹豫,他掠过文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激昂起来的欲望,直接冲着自己曾经在里面插入花枝的地方探去。
他看见文谦下意识地躲闪着,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他却因此更加兴奋。他就喜欢看见文谦如此难受而隐忍的表情。
到处都是水,床单上,衣服上,身上,文世恭甚至不需要去特意找什么润滑剂,就可以顺着那个只被自己侵犯过的地方,把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文谦感受到了身后被突入的感觉,好在有水的滋润,倒也没有太大不适。可是,当第二根手指也进入的时候,难受的感觉被加倍放大,那两根手指在自己的体内粗暴地搅动着,急切地想要扩张自己身后柔软的那片区域,文谦抬手抓住了文世恭的衣服,后者直接突入了第三根手指。
痛感终于不可抑制地从身后蔓延出来,文谦“啊”地叫出声音来,却让文世恭更加兴奋。
三根手指齐齐地在那个只被花枝插入过的地方前后进出着,文谦再也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双手死死地抓住文世恭,随着手指的进出发出不可思议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