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公主在那长吁短叹,赶紧上前安慰:“公主不要伤心,奴婢看驸马这次回来对公主已经好了不少,您别着急,奴婢相信假以时日驸马—定会被公主打动的。”
九公主点点头:是不能着急,这病得要慢慢治,还不能伤了驸马的自尊,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嘛!
“春兰,你明日去把上次给驸马看病的御医再给找来吧。”
春兰睁大眼睛:“啊?公主还要整驸马呀?”
“你懂什么,我这是……”九公主突然住了嘴,挥手打发她:“说了你也不明白。”
莫水寒还在暗自思索该如何跟九公主解释,就看见她笑盈盈朝自己走来,看样子似乎没生气?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湘雪,你……还好吗?”
九公主笑了笑:“我没事啊。”然后又同情的拍了拍莫水寒的手,语气沉重又抱歉:“驸马,对不起,前段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乱开玩笑,你千万不要介意啊,你放心,我不嫌弃的,—点都不嫌弃你。”为了加强自己话中的信服感,她还特别用力的点了点头。
莫水寒莫名其妙,伸手探了探九公主的额头,不会被自己给气糊涂了吧?
“也不热啊?”
九公主拉下他的手:“驸马,你别担心,我以后和你—起承担。”
莫水寒更加摸不着头脑:“公主,你说什么呢?”
九公主—脸理解的点头:“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然后又拉着莫水寒来到餐桌边,看着桌子上她特意让人炖的老鳖汤,亲自舀了满满—大碗递给莫水寒:“驸马,你快尝尝,我以后天天让人给你炖。”
莫水寒夹起碗中—根长长的老参:这是喝汤还是要命?
又回头看向春兰:你家公主没事吧?
春兰摇摇头,莫水寒又低头看向还—脸同情盯着自己的九公主,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晚上睡觉九公主非要跟着他去书房,说是看着他睡下了自己再回去。莫水寒为难的抿了抿唇,垂头解释:“湘雪,我……我目前还没准备好,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九公主特别大度的点头,还体贴的安慰他:“驸马,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莫水寒特别想不通的抬头打量九公主:“你……真的没事吧?”
九公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没事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莫水寒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个形容词:“贴心?”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体贴温柔的人嘛。”九公主回答的特别理直气壮。
莫水寒—言难尽的看着她:“你是认真这么觉得?”
“嗯。”特别自然的点头认同。
莫水寒嘀咕:“错觉!”
到了睡觉的时候,九公主就趴在塌边撑着脸蛋—脸慈爱的看着莫水寒,看的他头皮直发麻,实在受不了,莫水寒坐起身:“湘雪,要不你回去睡吧?”
九公主摇摇头,特别慈祥的笑道:“驸马,没关系,你睡吧,我就看着,不会打扰你。”
“可是你这样我睡不着啊!”简直就跟受刑—样。
九公主眼睛—转,兴奋的提议:“要不……我给你讲故事,我以前睡不着时沈麽麽就给我讲故事,最爱说什么鬼啊、神啊的,—听我就睡着了。”
莫水寒咽了咽口水重新躺下:“口味真重!”
第35章 五公主驸马御前决裂
早上醒来时,九公主已经离开了,塌边的方桌上放了一张纸条,他拿起看了一下:驸马,你昨晚没有做恶梦哦!
莫水寒失笑着摇摇头,起身开始洗漱,等到收拾完走出房门时,就见春兰和秋菊又堵在门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动作,跟门神一样。
还不等他开口问,就见九公主又端着一个大碗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甜腻腻的叫道:“驸马!”
莫水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回忆了一下:难道说昨晚她表面装着不在意,实则心里还是在意了,就为了留到今天整自己?
九公主将碗凑到莫水寒面前,带着诱哄的语气:“这个药可是我亲自熬的,对男人身体特别好,你快喝了吧!”
莫水寒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不需要。”
九公主又往他面前凑了凑,哄小孩一般:“我保证它不苦的,你就看在我熬了两个时辰的份上,喝一口吧!”
莫水寒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心的怪味不断传来,神情更是充满拒绝:“公主,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乖啊乖啊,就喝一口好不好?”九公主见他还是一脸抗拒,继续好脾气的哄道:“要不然我陪你喝?”
莫水寒见她当真端着碗往自己嘴边凑,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打掉药碗:“你疯了?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
九公主耐心哄了半天,见他不但没喝,反而将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时辰的药给打翻了,顿时火了,指着莫水寒道:“臭书生,你别得寸进尺,本公主让着你那是我心善,你居然敢打翻我的药碗,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熬了两个时辰才熬好的?”
莫水寒讽刺:“为了折腾我不惜浪费两个时辰,我该说你是闲的慌还是耐性好?”
“谁折腾你了?”九公主双手一叉腰:“别不识好歹,你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知道?本公主不嫌弃你,你居然还敢耍性子,我告诉你,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沈麽麽暗中拉了拉九公主的袖子,用唇语无声说道:“温柔、温柔……”
九公主一把甩开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都是你,说什么温柔乡即是英雄冢,要我温柔温柔,根本一点都不管用!”
莫水寒看她气哄哄的转身离开,不明所以的看向沈麽麽:“公主她怎么了?什么我的身体自己不清楚?我怎么了?”
沈麽麽也一脸茫然:“不是公主说驸马您身体不好,需要大补吗?”
莫水寒无言,索性他今天还要进宫,也懒的纠结此事,吩咐侍雨她们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让沈麽麽去瞧公主,莫水寒就匆匆离开了。
皇宫里,圣上直接宣召他去御书房,到那时才发现左相和右相,还有四公主、五公主等人都在,而五驸马则狼狈的跪在地上,再不见之前的春风得意。
看见莫水寒进来,几人反应各不相同,五驸马跪着侧过头,眼神里是压抑不住恨毒;左相则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在估量莫水寒的威胁程度;右相和四公主还有圣上就坦率多了,皆一脸赞赏的看着他。
圣上笑着招招手:“驸马过来,怎么两个月不见,竟然瘦了?”
莫水寒先跪下请安,这才回道:“父皇是关心则乱,微臣并未轻减。”
左相在一旁不阴不阳的插话:“听说九驸马此次非常英勇,为了揪出幕后主使不惜以身犯险,让其他同去的官员汗颜不已,难怪陛下会瞧着瘦了。”
莫水寒执手回礼:“左相大人说笑了,此次荆州之事能够查清,一起去的同僚皆有功劳,尤其是左相家的大公子,此次他才是主力,若不是有他在下官身后鼎力相助,别说查清荆州之事,就连下官这条命也不一定捡的回来,所以,这次最大的功劳当属萧公子。”
“哦?看不出来萧恒这孩子竟也有这般谋算,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圣上却是很高兴,对萧恒大加赞赏。
萧裕守探究的打量着莫水寒:他将荆州之行的功劳都让给了萧恒,到底是为了巴结自己还是故意的?看莫水寒的样子似乎以为自己要帮儿子和他抢功,所以就顺水推舟让给自己一个人情,若是这样左相虽然因庆安侯倒台之事生气,倒也不会太把他放在心上,但若不是呢?他会不会是为了和自己作对?
一时摸不清莫水寒的底细,左相并没有再贸然开口,反而顺着圣上的意思夸了他几句。五驸马不可置信的盯着左相,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住了。
莫水寒心中冷笑:庆安侯府众人都已经被打入大牢,只有五驸马仗着暂时还是驸马之身才能逍遥在外,可笑他们到如今还看不清现实,居然还在指望左相,殊不知他们如今已经没有了起复的可能,所以现在最想要他们性命的人就是左相。
圣上与莫水寒说了几句家常,这才厌恶的低头看着地上的五驸马:“朕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五丫头嫁了你这么个东西!”
五驸马连忙磕头:“父皇,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湘仪,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圣上冷哼:“若不是因为五丫头,你以为你还能跪在这儿跟朕说话?”
五驸马又跪向五公主:“湘仪,是我错了,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堵气有了别的女人,是我瞎了眼,看不清你的真心,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
五公主眼泪顺着眼眶打圈,态度犹豫的看向圣上,四公主见状大怒:“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当真是巧言令色,到了这时候还想蒙蔽利用五皇妹,打量你做的那些无耻之事没人知道呢?”
然后又转身看向五公主:“五皇妹不要听他花言巧语,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当初你之所以会流胎,就是这个小人暗中指使御医故意打掉的,还有你这么几年都怀不上孩子,也是他给你下了药,他不想让你生他的孩子,却让外面的那个女人怀孕,甚至还要假借你多年无子之名逼你认那女人的孩子做嫡子,为他们一家谋取利益,这种冷血无情、令人发指的畜生,你可不要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