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莱连骨头好像也是轻巧细软的,皮肤健康细滑,抱在怀里是一种绝妙非凡的体验。
方简手在被子底下忙,眼睛盯着她的脸,“有些美黑的,皮肤看起来是会反光的,感觉特油,你就不是,你看起来毛茸茸的,像猕猴桃。”
小莱说:“你才是猕猴桃。”
方简笑,“我说真的,可能猕猴桃有点过了,夸张了,但你就是很自然的那种黑,很温暖的,而且你皮肤太好了……”
手指从她眼尾细细划过,方简轻叹,“你都没有斑,你不防晒,还不长斑,为什么呢?”
小莱说:“因为我的斑已经和肤色融为一体。”
方简思忖片刻,赞许地点头,“言之有理。”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一开始就是馋你身子,你抱起来太舒服了。”
真的很累很困了,小莱闭着眼酝酿睡意,方简还不想睡,嘟嘟囔囔,“咱们今天正式在一起了耶,你不跟我弄啊?”
小莱不理,方简又推她,“你说话呀。”小莱深吸气,“你想弄就自己弄。”
方简:“可是我想被你弄……问你话,猕猴桃,你说话呀。”
小莱飞快蹙一下眉,翻了个身背过她,“去关灯。”
方简“嘿嘿”两声,飞快爬起来去把灯关了。
回来这个小没良心的就怎么叫也叫不应了,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睡着,还打小呼噜。
方简咬牙切齿,“你给我记着。”
这栋深山里的老建筑在今夜添了许多热闹,房间纱窗外面不断有飞蛾扑棱翅膀的细碎声响,四野里蛐蛐声响成一片,湖边浅水处“咕呱咕呱”,还有风从树梢走过的“簌簌”声。
方简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小莱翻了个身抱住她,嘴唇印在她的脸颊,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我小时候,夜夜都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睡,蛐蛐声,蛙鸣,噪鹃,猫头鹰,树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方简本想晾她一晾,还是忍不住偏脸跟她浅浅碰一碰嘴唇,声音很轻,“你一直住在山里吗?”
小莱“嗯”一声,“小学和初中都在镇上,镇子离家不远,考到县里的高中才从家出来,一个人租房住在学校附近,暑假打工,寒假回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
方简:“那怎么吃饭呢?”
小莱说:“中午大多是煮面条,晚上有空就炒个小菜。”
方简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上学放学有司机接送,回家洗完手阿姨已经把饭菜摆上桌,吃完筷子一搁手一甩就上楼睡觉了。
当时不觉,现在才知道那是什么神仙日子,难以想象姜小莱十几岁就开始独居。
“一个人住怕不怕。”
小莱说不怕,只是很寂寞。
“爸爸说我天生胆子就大,现在想,他可能是在给我洗脑,或者说鼓励更准确一些。但我胆子确实很大,我不害怕,我只是感觉很孤单,很孤单很孤单。”
一个渴望自由,一个从来就自由,自由过了火的姜小莱从来主意大,只是因为没人给她拿主意。
这种自由原来也可以称作孤单。
“我上了大学,还是一个人,宿舍四个人,彼此间像并不相爱的两口子,相敬如宾,却谁也不愿跟谁深入。两个社恐,一个学霸,加一个我,我们都不交心,也从来不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前后脚,各走各的,好像学艺术的人脾气都有点怪。”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肖逢了,有一次去爬山,他先爬上去,然后伸手来拉我,男生的手真大真结实,但那只手的感觉更像哥哥。然后我就跟他说,我可能不喜欢男的,因为有时候我看到女孩子会害羞,但和他牵手就像哥们?或者兄妹,没感觉。”
“我不怎么愿意和女孩相处,因为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偷走。所以我更愿意跟肖逢玩,他是男生,他不会偷走我的东西。那天晚上,在车上,你上来脱我衣服,我发现自己并不反感,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个一直害怕被偷走的东西,是喜欢。这份喜欢是小莱专门留给方简的。
两颗头紧挨在一起,方简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稍大一些的手掌包裹住那颗小小的软绵绵的拳头,“不孤单了,以后我陪着你。”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三更都更完啦,一万三千多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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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肖逢听说她们都去了郊外的红叶山庄, 一大早就开他爸车来了,车上搬下来一大堆东西,三脚架、打光板、化妆箱等, 趁此机会给小莱多拍几组照片。很久没拍照了。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小莱和方简刚睡醒,刷了牙洗了脸回床上正准备办事, 两片嘴唇还没挨上, 电话铃就在枕头底下唱起来。
小莱接起电话, 肖逢单手插兜正沿着湖边慢慢地走, 找适合拍照的景,并且警告她:“你半个多月没拍了,之前一直耍赖说上班, 现在大好的机会, 就下个楼的功夫, 再推脱可就真不仗义了。”
方简跪在她身边小声说:“晚点,你跟他说一个小时后。”
小莱摇头,电话里跟肖逢说:“先下楼去吃饭,吃完饭就拍。”
肖逢摸摸肚子, 说也行,先过去吃饭。
挂了电话,方简立即垮脸,“你不听我的是不是!你不听我的?”
小莱嘿嘿笑,搂着她肩膀哄, “晚上再弄嘛, 不急的, 这样太赶了。”
方简眼一瞪, 立马不干了, 当场撒起泼来,“好你个姜小莱!这到手还没三天呢,热乎劲儿都没过,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对我?!”
小莱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探身把床头放的背包提过来,找衣服穿,方简扯着她衣服晃,“昨晚睡觉前你怎么说的,说早上睡醒弄,结果人家一个电话你就要把我丢下了!亏得我昨晚那么心疼你,还抱着你哄半天!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小莱睡觉穿那件吊带都给扯大了,两只手护着胸前,身子晃来晃去,“衣服烂了,真的要烂了!”
“烂了我给你买。”方简继续晃。
肩头两根吊带被扯得吊到肚子上,小莱遮前不遮后,笑得打滚,方简扑上去,两手四处作祟,掏上掏下,挠胳肢窝,“坏蛋!陈世美!”
“我不是陈世美!我要挣钱的嘛!”小莱蜷着身子四处躲,方简仗着个高身长压在她背上,手从身前探入,触碰到那片柔软的神秘地带,小莱僵住不动。
抚开她颈后浓密卷曲的长发,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耳后细嫩的皮肤,鼻尖是姜小莱身上那股难以言说的浅淡香气,大概可以称之为荷尔蒙?
方简不懂,只觉这味道令人着迷,身前紧贴她着滚烫的后背,听见她近乎哀泣的求饶,脊背如蓄力紧绷的弓弦,口齿溢出难耐婉转嘤咽,眼前阵阵发着黑。
体内鲜血沸腾,热意涌动着灌满四肢百骸,她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过长的刘海在翻身仰躺时遮住了眼睛,贴着床单的后背几乎要着了火。
方简从来没感觉到这么热,手背摸到脸颊也滚烫,她张嘴大口喘气,眯眼回味余韵自身体中心地带持续不绝扩散。
小莱一动不动,侧躺在旁,背对着人,肩膀一抽一抽,方简慌忙翻身,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吓一跳,“怎么哭了!”
哭得小脸红通通,委屈极了,肩膀扭一下甩开她的手,高声喊:“弄疼我了!”
典型自尊受挫。
“啊!”方简拍一下脑门,“对不起……我看看,出血没。”
小莱:“不给看!”
方简:“看看嘛——”
小莱:“不给。”
方简:“看看。”
“不给。”
“看看?”
……
这么你来我往重复十几遍,两个人也不嫌无聊,倒是肖逢又发消息问她们在哪,他都到楼下餐厅了。
小莱吸着鼻子给他回消息,说刚起,马上来。
已接近晌午,肖逢问她们吃什么,他去买几个炒菜,小莱让他自己看着办。
手机丢到一边,小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赌气,方简爬到床边,弯腰伸个脑袋东瞅西瞅,嘟嘟囔囔,“也没见血啊……”
她脑袋都快钻到人腿根,小莱一把推开她,有点憋不住笑,“臭不要脸!”
果然是演的,被人弄了,觉得丢脸了。
方简轻轻把她推倒在床上,“你倒是继续威风。”
小莱快速爬起来,“你弄了人家也不哄人家,你给我等着……”她趿上拖鞋光着小屁股跑进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手指着她,几乎是咬着牙根,“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晚上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方简说:“我等着,我洗干净等你!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