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敲着键盘,喃喃自语,“广告费用真的占成本的百分之七十啊。”
王守林笑着说,“老板又不亏,他捧出来的人签他的娱乐公司继续为他赚钱,有钱的人只会越来越有钱,穷的人就没有办法了。”
叶帆说,“你又哭穷!刚发的工资又花完啦?”
王守林不自在的笑了,说,“嗯,目前还余了一点钱。”
代红起说,“到下一年二月份过春节的时候你怎么也要余点钱回家过年吧,少抽几包烟吧。”王守林拍着大腿,说,“知道,知道,欢迎你们督促我。”
下班以后初原来接叶帆,后天就是范秋明生日,叶帆要在初原家里学着做蛋糕,微波炉和烤箱简直成了战场,一个小时下来,砸烂了八个碟子,微波炉里动不动就是一股烧焦的烟味,初原捏着鼻子咳嗽,说,“我看不出来你这么的笨。”
叶帆戴着一顶白帽子,腰上系上一条围裙,脸上沾了面粉,一说话,就更显出他的唇红齿白,他一边用打蛋器搅着碗里的鸡蛋,一边看着擦炉子的初原,闷闷的说,“书上所有的知识都简单!你也在帮着弄了,我看你也不聪明。”
初原笑嘻嘻的捏着抹布想要蹭叶帆的脸颊,叶帆一别脸,说,“你别烦我,我这个月满勤被你给搅了。”
初原啧啧舌,说,“你小心眼。”叶帆又试了几次,终于做出一个像样的黄油蛋糕,样子很丑,味道吃起来还不错。叶帆很忐忑的给蛋糕上奶油,画图案,用初原的话说,就是这蛋糕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到九号晚上时,叶帆拎着一份样子看的过去的蛋糕和初原一去范秋明家给他庆生,范秋明已经安排杨一柏去和许幼春见面,吴阿姨外出赌钱,他特意给方大姐放了一天假,那小别墅里就他一个人。
叶帆一进去就看见客厅里散满了碎纸片,范秋明拿着剪刀坐到沙发里裁纸玩,叶帆说了句,“生日快乐。”
范秋明晃着剪刀对他笑,说,“谢谢,我就把这把剪刀送给你了,以后初原惹你哭,你用剪子剪掉他的东西玩。”
初原笑着说,“好哇,我每年都给你庆生,你这么回报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我不给你了。”他把手里的袋子扔到角落里,袋子里滚出围巾的一角,范秋明把剪刀放下,说,“就是一条围巾,我多的是,我不要,你拿走。”
叶帆也把礼物拿出来,他送的是一本硬壳的国外小说,同时还递过来一个长卷的纸筒,一展开,居然是范秋明立在窗前的自画像,画的很仓促却很用心,素描的,连上色都没来得及,范秋明把画卷起来,笑着说,“谢谢你,也谢谢叶子的画。那个蛋糕肯定是你做的,先说好,叶帆辛苦做的蛋糕今晚就不用来糊人的脸,我们有多大肚子就吃多少。”
初原正插着蜡烛,说,“你和叶帆吃吧,我可吃的够了。”叶帆瞪着初原,初原把二十根蜡烛插好,说,“好啦,叶帆你来点蜡烛。”叶帆在塑料袋里找到打火机,挨个将这二十根蜡烛点亮。
初原把客厅里的灯关上,和叶帆清唱了几句生日歌。范秋明虔诚的双掌合十,嘴巴蠕动着,听不见他在心里许的是什么愿望,昏黄的烛光印着他的脸膛,他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颤动着,在某一时刻突然张开眼睛,憋足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叶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觉得在烛光下许愿的那个范秋明不是范秋明。
范秋明说,“我年年都是求同一件事,年年都不如愿。”初原用手指头抹了些奶油沾到范秋明的鼻头和左右脸颊两侧,说,“你只有在过生日这一件事情上看起来像个孩子,你也终于二十了,恭喜你又长大一岁。”
范秋明切着蛋糕,分到三个盘子里,三个人蹲在客厅里就吃,吃到一半,初原神秘兮兮的捣着范秋明的胳膊,说,“我还有份大礼物要送你,叶帆,你去把客厅的灯打开。”叶帆噔噔的跑去开灯,灯光一亮,客厅的沙发边就站着一个男人,朝着他们笑。
范秋林点个头,说,“生日快乐。”他边说边放下手里的袋子,“我给你带了礼物。”范秋明乌溜溜的眼睛,微微眯着一转,笑起来让人身上的毛孔都发颤,他说话时能清楚的听见牙齿敲击的声音,“我过生日一点都不觉得快乐,你心里非常清楚的,今天跑到我这里看我闹笑话玩吗。”
范秋林笑着捶腿,坐到沙发里,说,“我是好长时间没和你见面了,你这房子居然换了锁,我平常也进不来,是我求初原带我来看看你的。你怎么还蹲在地上吃东西,不好消化,对胃不好的。”
范秋明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了才站起来,看看初原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恨不得撕了那张脸,他笑着说,“范秋林的宝贵时间是陪着他的小宝贝的,你把他喊过来是耽误人家的幸福。”
初原笑嘻嘻的说,“你也是他的小宝贝呀,爸爸给儿子过生日又没什么的。”
范秋明板着脸,说,“范秋林的宝贝是王皓景,我算什么呢!我都老了。”
叶帆走到初原身边,听见这个名字,就问,“是给我们公司做广告的那个童星吗?”范秋明看了看范秋林,说,“是呀,就是那个小宝贝。”
叶帆就说,“他长的很可爱,是大明星王洁的儿子。”初原对他眨了几下眼,叶帆才想起来范秋林和王洁之间是有牵扯不清的男女关系的,难道……王皓景其实不姓王该姓范?,叶帆捂着嘴退到一边。
第 41 章
还是初原心大,看见大家僵着都不说话,就一个人闲扯,又说又笑的把范秋明推到他爸爸身边坐着,范秋林尴尬的吸着烟,范秋明用手勾了一下纸袋子,看了几下,范秋林说,“够吗?”范秋明把袋子合上,说,“哪有人嫌钱多的,我说不够你会多给我一点吗?”他拽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那是一卷一卷用皮筋绑着的人民币,范秋明拿了一卷往天花板上抛,想出这种礼物的人其实是范秋明的妈妈吴明霞。
吴明霞喜欢在过圣诞节的时候把一卷卷钱塞到袜子里,当做礼物送给儿子,范秋林很看不起这样的做法,可是吴明霞死了以后,他和儿子关系闹的很僵,每年也就效仿这种做法给儿子庆生。
初原交叉着腿,靠在窗前,说,“我第一次羡慕范秋明就是在我有记忆时的八岁那年,圣诞节的时候,这家伙提着两个棉袜子,里面倒出来的全是钱,我们两个换了硬币打了几天几夜的老虎机和电玩。”
范秋林把烟掐掉,说,“你们两个一直都很会花钱的,你们同读大三,又都二十岁了,不要像以前那样疯着玩了。”范秋明坐在一边阴阴的笑,范秋林又说了几句,就站起来要走。
范秋明的脚尖一直点着地板,看人要走,就说,“你们一起走吧,反正生日已经过了。”初原把手里的酒杯放下,说,“我没惹到你吧,居然还赶人走。”
范秋明把钱卷拢到袋子里,提着往二楼走,边走边说,“反正你留在这里我也不招待,随便你吧。”他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钱袋子放到保险柜里锁好,想着有时间把钱存银行里去。初原和叶帆一起走了,范秋林也开着车子一块离开。
范秋明在窗帘后面看到他们的车灯越来越暗,无聊的瘫在床上拿着小说看,可是灯光却如此刺眼,他心里一直有事,是什么事?到快十点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是为了陈子祥,陈子祥说好要来这里给他庆生,他越想就越看不进去书,把书一扔,他跳起来,切了一块蛋糕就开车去找陈子祥。
范秋明直接开了陈子祥家的锁进去的,陈子祥的妈妈朴可女士正在卫生间给儿子洗衣裤,听见有人进来,吓的拿着洗衣液的桶子举在头顶上想砸那个人影。
范秋明一回头,赶紧招手说道,“我是陈子祥的朋友,钥匙是他交给我的,我还以为这房子是他一个人住着呢。”
朴妈妈仍然不放心,说,“我没见过你,子祥的朋友我都认识的。”范秋明掏出手机,说,“我这人就是不爱打电话,算了,我亲自打电话给他。”
朴妈妈把洗衣液放下去,坐到矮板凳上洗衣服,叹着气说,“不用打了,他接不到电话的,他在医院里。”范秋明探着半个身子到卫生间里,看她洗的还有陈子祥的内裤,她把衣服在清水里涮着,说,“内衣和袜子不能放到洗衣机里搅,全要靠我手洗。我洗完了马上还要出门,你和我一块去医院吗?”
范秋明说,“是的,我们一起去。”
朴妈妈把衣服晾在阳台上,去厨房把紫砂锅里的汤倒入保温瓶里,用热水冲了两个橡胶热水袋,范秋明帮她拎着保温瓶,给她开门,她家里没有轿车,因为她和陈甫都不会开车,即使是能买得起一辆十几万的车也没有买,范秋明开着车子刚好给了她便利,她们一起到市第二人民医院去。
这是范秋明第二次看见陈子祥受伤住进医院里,陈子祥身边守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那是陈甫教授,在华西大学里教书。
陈子祥的右边眼睛裹着纱布,身上的伤倒不是特别重,左边的眼睛也一块闭着,睡的很不安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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