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明剥了一个橘子递给陈子祥吃,陈子祥手足无措的搔着头发,踱着脚,一会又拉扯着衣服的下摆,范秋明穿着一件藏青色毛呢大衣,看他还是一件单薄的外套,很关切的说,“十二月了,天气变得很冷,你穿的这么少还在风口里看我。”
陈子祥连忙说,“家里有衣服,我忘记穿啦,你今晚又要到哪里去玩呢?”
范秋明望了杨一柏一眼,说,“我这两天都在刘玮安家里玩,你认识他吗?”
陈子祥抿着嘴,说,“把你扔酒池里的那个人,我认得他,你和他关系走的很近。”
一股风朝人的脸上袭来,范秋明问,“你爸妈在家吗?”陈子祥晃着脑袋。
范秋明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给杨一柏,说,“你先回去,我和朋友去吃淮南牛肉汤。”杨一柏没见过这么一个瘸腿的朋友,嘴巴一撇,很不在意的说,“那我先走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车给你留下,毕竟你要带着一个残疾人也不方便,有车会轻松很多。”
陈子祥的脸像蒸熟的龙虾一样红,闭着眼,等范秋明来拽他的手腕,他才张开眼。
两人就进了那家淮南馆,喝了热乎乎的汤身体也变暖和了,其实温度不太低,就是一刮风会觉得身上有些冷。
到陈子祥家里时,范秋明看见地板上摆着好几本美术学术方面的书,其中有两本是专门讲郑板桥的,陈子祥忙着把乱书整理好,又慌慌张张的擦了一个板凳给他坐。范秋明进了卫生间,晃动了一下马桶,说,“你这马桶居然还没叫人来修,还是我帮你修吧。”
陈子祥还以为范秋明要脱衣服亲自刷水泥砌马桶呢,谁知道范秋明就在防盗门上贴的小广告里找了一个名字听起来满意的,打了电话后,那维修工说过二十分就上门,维修费八十起,具体价格还要看马桶是个什么情况。
过了二十五分钟,一个青年的男孩过来敲门,手里拎着一大包工具袋,到了卫生间一看,说,“只收八十就行了,我给你在马桶下面糊一圈水泥,它就不晃动了。”他说着就拿出一个小红桶,从袋子里倒出一些水泥搀着水开始活。
范秋明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陈子祥一直在卫生间门口站着,脸朝客厅的沙发那边看,一点也不敢过去,范秋明随手拿了茶几下的一盒已经开封的饼干袋,找出两块饼干出来吃,在电视里看见了搞笑的还会笑。
维修工把马桶固定好,范秋明也走了过来,从钱包里抽出一百,拍着男孩的肩,说,“你不用找啦。”
陈子祥觉得别扭,范秋明把维修工送走后,他脸上阴沉的恨不得当场下一场暴雨。
范秋明抱着他,亲昵的亲吻他的脖颈,陈子祥消瘦的脸上连一个笑容也做不出来,范秋明把他带到房间里,发现他的床上凌乱的摆着杂志、相片和香烟盒、打火机。
范秋明拿了一张照片看,说,“什么时候的?我对刘疯狗也会这么笑吗?”陈子祥走过去,一手夺下来,照片上的范秋明笑的灿烂,他把照片夹到一本书里,范秋明把乱东西往旁边一推,坐到床上,拍着棉被,说,“我都没有气你跟踪我的事,你反过来生我的气?我哪里惹到你了。”
陈子祥的脸瘦的陷下去,偏偏眼皮很浮肿,看上去像一个怪物,从额头到嘴角,是病态的铁青色,像中毒一样的失去了鲜艳。
范秋明又摸到一袋敞开口子的爆米花,捏着一粒冲陈子祥招手,说,“你也吃一点东西吧,先前在饭馆里你只是喝了几口汤,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陈子祥一点委屈也没有了,范秋明终于注意到他体型的变化,他坐到范秋明身边,张着嘴吃那粒已经又软又皮的爆米花,很激动的和范秋明说他这些天是如何的凄惨。
范秋明含糊的应着,打起了呵欠。陈子祥说,“你先起来,我把床铺整理一下。”
范秋明摆手,说,“不用,我不上床。”他拉着陈子祥的手,笑着说,“你大减肥了,我要查查看你的下面有没有跟着变小。”
陈子祥的腿被范秋明分开,那发着热气的嘴唇咬着那根,陈子祥后仰着脖子,夹着腿,他每次都要被这样的甜蜜压的透不过气。
范秋明用纸巾擦着嘴,又抽了两张给陈子祥擦着下面,他一边擦一边说,“刘玮安是我目前在秘密交往的男朋友,那个抓你的人叫杨一柏,是家一个扫地女佣的侄子,我带着他出去玩,我不继续带着你,是因为我觉得那些场合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在校园里呆着。”
陈子祥忍不住冷笑,说,“我知道,因为我是残疾人,给你拿一块蛋糕也许你都嫌我速度慢。”范秋明抖着眉毛,说,“杨一柏说的是实话嚒,你确实是残疾人,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看你屋子里推着一堆竹子画,又有几本郑板桥的书,我看你不如静下心来专心钻研一下名家的画呢,跟着我跑又没有意思。”
陈子祥把裤子提好,又想哭又想笑,说,“是呀是呀,我要做郑板桥的画,没有时间跟你到处跑,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我要作画。”
范秋明把脏的面巾纸丢到纸篓里,不屑的说,“可以呀,我以后都不跟你见面。”他一面整理大衣一面往外走,陈子祥托着他的那条废腿,猛的抱着范秋明的左腿,哭着说,“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我是太长时间没跟你见面,心里不好受才这么呛你的话。”他抱着范秋明的左腿左晃右晃,死死的抱着,不愿意松开。
范秋明和刘玮安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在这里耗的时间越久就越担心。
陈子祥被范秋明搀起来,范秋明拍着他身上的灰,好笑的说道,“我闹你玩的,哪个情侣之间不吵架啊。”
陈子祥听到情侣这个词,眼睛一亮,说,“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范秋明无奈的说,“其实这个月九号是我生日,九号晚上你去找我吧。”
陈子祥瞪着眼,说,“你一年要过两次生日?”范秋明说,“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错了,我不是十月九号生的,是十二月九号,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范秋明踩着木制地板,走出了陈子祥家的防盗门,陈子祥跑到阳台上,看他把车子发动起来,再转方向,急速的驶出这个小区的大门,他的汽车发动时的声音很足,一听就能知道是好车。陈子祥看见好几个人纷纷侧目看那辆银色跑车,他暗自想,这些人看见这样的车子从小区里开出去,会有什么想法呢。
范秋明急匆匆赶到刘玮安家里,刘玮安在喝什么大补汤,一股中药味,范秋明捂着鼻子打开了窗户,范秋明立在窗边,戏谑的说,“你是肾虚吗?这么年轻就要喝补药。”
刘玮安咬了一块山楂,化解口中的苦味,说,“什么补药,是我最近闹失眠,有同学让我去买中药调养一下。”
范秋明接着刘玮安扔过来的山楂条,放进嘴里咬,刘玮安接着说,“我反正是因为你才闹失眠的,我觉得我不该喝中药,我需要吸你的精气才能补足精神。”
范秋明坦坦荡荡的把胳膊张开,说,“你过来吸吧,我有好几天没有发泄了。”刘玮安抱着他转了几个圈,两人一齐倒进床里,范秋明的内裤湿腻腻的,还残留着痕迹,是在陈子祥那里搞上去的。
第 38 章
刘玮安勾着范秋明的内裤,说,“不是说好几天没发泄吗?一股味,还有印子。”
范秋明把内裤脱掉,说,“最近风大,我这根东西受到凉风的吹拂就会变得凝固起来。”
刘玮安骂道,“狗屁!你他妈够骚的!”一手握着那根一手摸着范秋明的下巴,说,“你越是这样我才越喜欢你。”
范秋明眯着眼,说,“你要是喜欢我,就麻烦你不要用皮鞭抽我,我很烦这种粗暴的玩法,你有虐待别人的癖好可以去找其他人玩。”
刘玮安笑着说,“我这次只是买了几个电动玩具,不疼的,我们来试试吧。”
范秋明连骂带踹也没有阻止刘疯狗的暴行,事后洗澡的时候,那根东西被线子缠的又红又肿,他碰一下都会痛,“狗/日/的刘玮安!”范秋明把头没入浴缸里,自虐式的让自己陷入窒息的困境。
刘玮安骂爹骂娘的把范秋明拎出来,说,“不就是用了一点情趣用品吗,你要死要活的!每次都跟破处一样那么难搞。”
范秋明鼓着腮帮吐气,说,“我接受不了你这种粗暴的,你对我温柔点,行不行?姓刘的。”刘玮安抓耳挠腮的,说,“比这肮脏的你又不是没玩过,你这人真矛盾。”
范秋明笑笑,说,“那是我玩别人的手段多,可是这些手段用到我自己身上,我不能接受了,而且我好久没碰那么脏的东西了。”
刘玮安在他耳朵后面亲,说,“圣诞节的时候就有一场私人聚会,八号俱乐部的人发起的,我们去看看。”
范秋明的胳膊在水里晃来晃去,这种聚会他的确很长时间没参加,他也很久没有使用前面的那根东西了,可是初原一定不愿意去参加,他笑着说,“初原要是去,我就跟着去玩玩。”
刘玮安不屑的说,“初原肯定要去啊,你还以为他情圣呢!他狗屁的德行你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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