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边说边抚摸齐槐丰的身体,用温和沉厚的嗓音跟他讲:「柳家人除了预知能力以外,还能给有缘人做幸运符。不过何时才有作用也不清楚,里界的人戏称是一次幸运的符咒。你没事这次真是自己的造化。我看到居士朝那团雾挥刀时都快疯了……你知道吗?理智上觉得你应该会没事,但还是要吓疯了。」
齐槐丰不好意思笑了下,背靠着沙发背,吕恒压在身上撒娇,他双手捧起吕恒的脸安抚道:「我没事,贵人相助,有惊无险。」
「我不能放心,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事吧。」吕恒说完把齐槐丰的上衣T桖往上卷,後者压住他的手瞋笑瞪视,他眷恋沉迷的环抱住齐槐丰的身躯,不停亲吻、抚摸。
「吕恒……你该好好睡一觉……」
「做完再说。」吕恒眯眼在他胸口绵密的嘬吻,指腹按揉乳粒,他低喘提醒:「窗、窗户没关,窗帘没拉。」
吕恒起身跑去拉下窗帘,没几秒又压在齐槐丰身上,风不时吹起窗帘,从屋里能若隐若现看到外面的天空和远处高楼建物。
「不回房间?」
吕恒挑眉道:「等不及。」他迅速解开牛仔裤皮带和裤头,拉下拉链和深蓝格纹内裤,底裤已经因为体液而稍微晕开一小片深蓝。冒头的性器湿润光滑,蕈头红润漂亮的怒挺,根部两团结实肉囊也兴奋得绷紧,腿间毛发一如既往的浓密而狂野,那气势张狂嚣张,搭上吕恒满脸胡渣更是狂野。
齐槐丰劝不住他,自己也动情了,害羞抿了抿嘴把居家休闲裤脱到膝盖,扯下内裤跟吕恒两人互相磨擦身体,吕恒把他翻过身趴靠沙发椅背,他手拨开臀肉跟吕恒说:「快点。」
「嗯。等我几秒。」吕恒冲去拿润滑液来,熟练帮情人上好润滑液,手指伸到穴里搅动起来,惹得齐槐丰趴在沙发上呻吟粗喘,前端更像失禁般流个不停。还好这沙发套能换洗,两人就做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吕恒觉得拓软得差不多,也在自己性器涂抹润滑液,再双手爱抚对方的腰臀,一手挪到前方抓拢情人湿透的阳物给予刺激。齐槐丰扭腰,臀部不停蹭着吕恒的胯部和那滚烫的欲望,吕恒搂着他漫舞般的扭摆起来,他回首跟吕恒索吻,然後吕恒重新将他按倒,把自己不断叫嚣的欲望送进湿滑的小穴里。
「哈啊啊……」齐槐丰低哑长吟,他感觉自己被吕恒拥抱、爱护着,吕恒同时也感受到除了快感之外的满足,胸口胀满幸福,眼眶微微发酸。
这一刻吕恒觉得自己像个普通人,有情人的宠溺关爱,再平淡的细节也都会成为他珍惜的事物。他抱紧齐槐丰愉悦快乐的说:「你咬得好紧。真好。」
「啊啊……啊呃、嗯。」
吕恒咬牙低喃:「我怎麽有办法忍受那麽久不碰你。」
齐槐丰蹙眉失笑,尽量放松身体让那东西嵌至深处,他背脊已经全是细汗,风扇吹着他们,空调也还开着,但丝毫不能降低两副身躯的热度,尤其交合的地方烫得快烧起来一样。
「吕恒。」浏海都汗湿贴在额头鬓颊的青年轻哼,他说:「好烫。麻麻的。」
吕恒微笑抱着他,没多久肉体碰撞声越来越响,夹杂水声,期间没有交谈,他们都专注感受、回应对方,那是仅以言语无法乘载的快感。吕恒胯部不断撞击齐槐丰的下体,那里一片湿腻水光,将体液和润滑液打成稠滑牵丝的白液。
齐槐丰失声低叫了几声,颤音低哝:「啊、啊,不行……屁股里面,好烫……好麻,唔呃──嗯啊、嗯。」
齐槐丰整个人从椅背滑落,趴在沙发上粗喘,勃发多时的器官恣情发泄在沙发上头,身後仍承受碰撞,没多久吕恒也绷紧浑身肌肉,在深处倾注出来。热流激射着,吕恒收紧双臂用胯部顶着齐槐丰,两人都闷吼、呻吟了一会儿才停歇。
做完一遍两人又漫长拥吻才合力把沙发套卸下,然後各自回浴室清洗。由於齐槐丰梦游症的缘故,他洗完澡就去敲吕恒房门报到,吕恒把他拉进自己房里,两人抱在一张床上补眠。
睡前吕恒问:「现在你连梦游都不梦游,简直要搞时空穿越了。怕不怕?」
「还好。我梦里没跛脚耶。可是现实……」
「我一定会找到罗咸端解决一切事情。」
「嗯。」
听着齐槐丰的反应,吕恒满心痛惜。他们已经不再是懵懂少年,光是轻浮的玩笑再也麻痹不了现实,所幸能握着对方的手面对,就算要逃也还是能一起逃的。
「吕恒。我想去灵骨塔拜我妈。」
「好。」
「你知道我亲生父母安置在哪里吗?我想去拜他们。」
「好。」
沉默良久,齐槐丰用浓重困意的声音低喃:「吕恒,我还记得车祸那时。我在车上睡得好好的,不知为什麽突然翻覆,车灯照着一个小男孩,跟当时的你差不多大,他的视线好像望进车里在看我,表情好像很愉快。」
「……」
「就算我想对端端心软也不可能了。」
齐槐丰回想间,眼前掠过破碎却鲜明的片段,在这之前他没再想起过当时情景,也许是太深的阴影和伤痛让他把记忆尘封了。
「他杀了我父母啊。」齐槐丰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实是因为那过於强烈的感情无法一下子爆发,身心会承受不了,所以只能这样平淡的说着。
吕恒吸了口气,抱住他道:「对不起。」
「为什麽?」
「他那样处心积虑,是想吃我。他制造车祸让你成为孤儿,是想把你弄成他的傀儡,利用你接近我吧。为了延寿,他必须找长生药吃,然而吕家的血脉越纯粹,药力越明显,毒发的风险就越高,所以他想长期侵蚀的是我,而不是已经在血肉之躯中栖身其他东西的长辈们。」
齐槐丰闭着眼没反应,吕恒知道他还没睡熟,又道:「你会不会恨吕家,後悔跟我在一起?」
齐槐丰还是没出声,吕恒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心念一动就侧身压过来吻住他,他无力回应,只能被动承接吕恒略嫌粗暴而火辣的吻,舌头被勾缠到舌根发酸,口水几乎咽不下,被这样亲了又亲。
吕恒终於停下来,指腹轻轻摸过他眉骨,齐槐丰眯着眼跟他说:「吕恒。我想重蹈覆辙的,就只有爱着你。不用慌张。」
齐槐丰反过来哄吕恒入睡,这次两人都一夜无梦,隔天一早他天没亮就醒了,生理时钟依旧准时,刚掀开被子就被吕恒拉回被窝。吕恒嘟哝着:「现在开始放你假。睡觉。」
齐槐丰汗颜说:「就算你是幕後老板,这样也不好吧。」
吕恒慵懒睁开眼看他,跟他说:「我已经跟我表哥约了,中午吃饭。他会提前回去老家,先介绍你们认识。我跟周歌岸说好让你出差半个月了。还是说,你有什麽事非做不可,我们再调整行程?」
「你明知道我现在的重心在你身上吧。」齐槐丰眯眼睨他。倒不是说他没有兴趣或其他事,而是那些事情不会因为配合吕恒就中断。况且他知道吕恒急着解决罗咸端的事,他也一样。
当天中午他们两个来到一间烧烤火锅店,鬼柳还没有出现,吕恒给齐槐丰介绍他的表哥,他说:「我表哥叫鬼柳寿紫,是我大姑的儿子。大姑嫁去日本K市已经有五十年了,表哥大我五、六岁,也快四十了。他有个超漂亮的模特儿女友,女友算是半个艺人吧。他的名字念起来是HISASHI,我们小时候都叫他寿司君。」
齐槐丰皱眉笑说:「你真的很爱帮人家乱取绰号啊。」
「有什麽关系,感情好的第一步就是互取绰号。」
「可是你没什麽绰号啊。」他开玩笑说:「你没朋友啊。」
「我有你就够了。」
齐槐丰默默闭嘴低头喝茶,藏起害羞的表情,他忽然紧张问:「你哥会讲中文吗?」
「完全不会。」吕恒看到他吓呆的样子笑了起来,揉他头发改口说:「会一点啦。不过英文倒是完全不行。英文的话他会看会讲,可是非常讨厌英文。我有跟他提过你的事,他很好相处,放轻松。」
「我又没紧张。」齐槐丰撇嘴,然後就听吕恒说:「他来了。哥,这里。」他朝吕恒的视线望去,鬼柳寿紫还真的是个「瘦子」啊!特别高瘦,肩膀很宽,腰非常窄,有点配合旁人而稍微驼背走路的感觉,很像某动漫里杀人笔记本里的死神形象,头发也张扬的往一边拨,穿的是有铆钉装饰肩线的素白长板T桖,裤子一边有片相当华丽的刺绣。
「真不愧是鬼柳瘦子。」齐槐丰几乎无法挪开注目,形象很符合鬼柳这姓氏给他的感觉,名字也很符合这个人的模样。
吕恒笑着介绍两人,鬼柳跟齐槐丰互点头致意,鬼柳即使坐下来也比他们高一点,五官意外的深邃,是浓颜,正对着他们俩亲切笑着。吕恒用手肘轻撞齐槐丰说:「我哥很帅吧?」
「是长得很英俊啦,不过严格说有点压迫感,很有威严的长相……」他心想笑着都这样,不笑大概更可怕吧。
「我。」鬼柳寿紫指自己又介绍一遍:「鬼溜售纸。」
「噗。」齐槐丰冷不防被口水呛到,吕恒没良心大笑,三个男人的相聚场面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