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希望我折磨你?」
「是我不罢休。你逃跑不是吗?」
「我是给你机会逃。是你自己蠢,放弃机会。罗咸端,一辈子都被我钉死吧。」
罗咸端皱眉低哼,扯动嘴角笑了下,心想就这样吧。他们反正不是由爱生恨,但是好像从恨意扭曲出另一番趣味来了。
很久以後,他们才偶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想起深深扎在心口的人事物,比如齐槐丰、吕恒,比如鬼柳家的一切或睦子。消磨得只剩彼此,眼中只剩彼此。然後罗咸端会问鬼柳:「你还恨我吗?」
鬼柳从来都不加思索,立刻回答:「恨你入骨。」
「很好。我也一样。」
虽是恨,却很不可思议的维持平衡,似乎取代了另一个相对於恨容易被联想的字眼。
记忆像是被一次又一次精粹过,更为执着而简单的凭依在彼此身心上,是诅咒,亦如誓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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