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嗯……嗯,吕恒,我怕痒。」
「那就笑吧。我喜欢听。」
「呵。真的很痒。不要揉那里、嗯,哈哈哈。求你、够了。」
吕恒被感染笑意,他环臂搂住齐槐丰嬉笑、调情,试图放松齐槐丰的身心,他们都处於兴奋状态,神情都有几分陶醉。
「嗯、呼唔。槐丰,你的皮肤真好摸。」
「三八,你才是吧。」两人小声调笑对方,眯眼轻哼,齐槐丰爱怜的抚玩吕恒的头发,指尖绕了一搓到唇间亲吻,吕恒的吻也在他身上蔓延下来,同时将他的衣服脱掉扔一边,也抛开自己身上已经解脱的衬衫。
吕恒把手贴在齐槐丰腿间,往裤里探入,摸到早已湿了一片的内裤。他一面抚慰齐槐丰已勃发的部位,一面搂着人拥吻,亲得不停发出令人脸红的水声,吕恒含着他饱满下唇喃喃:「你的味道好甜。」
齐槐丰的神态也像微醺般眯眼回应:「甜的是你的菸味吧。」
「真的没关系吗?」吕恒稍微用力抓拢他敏感脆弱的器官:「我大概会失控,可能会做得过火。」
「没关系。我已经、想很久了啊。之前放假偷看影片都把里面的角色代入成、呼……你。」
吕恒上身压下来,顺势让齐槐丰躺在身下,他说:「我忍不住了。想快点跟你结合。」
齐槐丰抚摸吕恒的脑袋,手摸到他後颈,这男人毫无防备给他背部,他微笑轻应了声:「嗯。」
明明才告白不久,又因意外非开了一个月以上,似乎压缩热恋的浓度,双方迫不及待的确认彼此的存在和温度,至此已无法再忍耐一分一秒,他们渴望地凝视对方,怀抱同样的感受和想法。两副身体焦灼黏在一起无法完全分开。
吕恒吻得很温柔,缓慢是因为仔细品尝每一个回应,舌头执着的缠着齐槐丰的舌,嘴边无法舔舐乾净的唾液分不清是哪一方的。齐槐丰剩条内裤,吕恒的状态亦然,内裤里热血澎湃的器物形状无比,裤子布料明显因湿气而湿了大片范围,手指给对方挑了裤头挑逗,冒头的部分不停流出体液,尤其齐槐丰的性器彷佛漏水般弄得吕恒一手湿滑。
「看来我润滑买得太大罐了。你这麽会流。」吕恒说笑逗人,结果齐槐丰一脸窘迫羞耻得抬不起脸,吕恒端起他下巴相视说道:「这样很好哦。我喜欢你这样,光想着我就能湿成这样,我会很高兴。」
「你讲这种话为什麽都不会害羞?」
「我其实害羞得要命。」他们又抱在一起,最後都回复到初生的状态,两人赤裸抱在一起深吻着。想起齐槐丰的左脚还跛着,所以架起他左脚膝窝从膝盖开始亲吻,又往脚背嘬着,最後含住圆润的脚趾。
「不要含脚,不乾净啦。」
「刚才洗过啦。」
「我怕不乾净。」
「没关系。」吕恒笑了下,故意含舔出啵啵的声音,然後又一路亲回去,小腿肚和大腿也没放过,齐槐丰喘得有些急促,好像脚比自己所想的还敏感。
齐槐丰用手摀住腿间的部位,吕恒挠画他的手指问:「遮什麽?」
「忽然觉得被你看光,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一样。你尽量看。我想让你看个够。」吕恒抿了嘴唇,他说:「浣熊,你等下可以尽量洗我的棒子哦。」
「笨蛋。」齐槐丰被他逗笑,明明是很色的话,但他还是笑出来,又红着脸不知所措。吕恒把枕头垫到他腰下,他稍微放开态度也去抚摸吕恒身体,吕恒很舒服的低吟并凝视他,然後将胯部贴在一起磨擦,那两根火热的东西也搅打在一块儿。
吕恒夸道:「你真的好可爱。你知道自己很迷人吗?还有这里,红通通的,跟这两点一样。」他用手玩弄齐槐丰那双乳尖,齐槐丰侧首吮吻他的唇、颈侧和锁骨。性器握在一起套弄了会儿,他们一起呻吟起来,然後齐槐丰带哭腔央求。
「吕恒,快点。」
「好。」吕恒伸长手把袋子里的润滑液取来,急切粗暴的拆了包装倒了一些在掌心抓了抓,他让齐槐丰躺回去,齐槐丰屈起双腿张开,私处曝露在他面前。
「呼嗯。」吕恒深呼吸,他手指压揉齐槐丰臀间小穴,轻声道:「好小。这里看起来好脆弱。」
「唔嗯。」
吕恒将那瓶润滑液细椎状的嘴塞到小穴里,挤压瓶身,他说:「一开始会觉得凉凉的,可能会不太舒服。」
「啊、有点痒……好凉。好凉、会不会太多了……嗯、呃嗯,好了吗?」齐槐丰的性器绷弹了下,小腹湿了一滩水光,紧接着吕恒伸入一根手指进来。「啊啊嗯。」
「很快的。得先准备好才行,要不然、呼……会伤到你。」
「好痒、嗯不,真的好怪。里面、呼呃,呃,恒……吕恒……」齐槐丰抖了起来,腿根不住得绷紧肌肉,穴肉紧紧绞着吕恒手指,吕恒转动手指搅了一会儿又伸进第二根,两人都冒了一身热汗。
「好温暖。光用手指都这麽、好。」吕恒亲他的脚,又俯身亲他嘴巴、身体,扩张了好一会儿再伸进第三指,齐槐丰抱住吕恒的脑袋拼命摇头哼喊:「我想……嗯、啊,好奇怪,吕恒、怎麽办……」
吕恒忽地撤出手指,分开他双腿将自己胀到不行的器官插入湿润张缩的小穴。
「哈啊啊啊、啊、呃嗯、唔嗯。」
「好紧。」吕恒长吁气。「好舒服,槐丰,槐丰,对不起,真的……忍不住。」他酥爽得尾音轻颤,抓起齐槐丰双腿折到身侧开始动起腰臀,两人紧紧结合在一起,本来强烈排斥异物的小穴开始用力将它绞住、吸附进去。
「烫。」齐槐丰蹙眉闭紧眼,低哼:「烫、好烫。好粗。」
吕恒拉回一丝理智,用手按揉、抚摸结合的穴口肌肉,齐槐丰被按得从会阴衍生出一种酥麻的痒,舒服得直发颤,大腿根有点抽搐。
心中涌上来一种既羞涩又甜蜜的情感,他感动,并从吕恒投注而来的眼神里见到同样的悸动。他知道吕恒很喜欢,而他也喜欢跟心爱的人做这件事,他们就像随处可见的平凡情侣,温馨而美好的腻在一起。
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动了起来,齐槐丰也不时扭腰迎合,直弄得吕恒激动低吼:「别乱扭,我真的会发疯。槐丰。」
「我想要你舒服。」
「嗯、呼,一起吧。」吕恒卯足力重重的抽插起来,齐槐丰短促低喊,不由得将腿展得更开,两人的呼吸和呻吟都低浊沉重的混杂在一起。
「里面哈啊、啊,好热,麻麻的……唔呃嗯嗯……」
吕恒闷吼抱紧他不动,绷紧浑身肌肉将人扣住,然後他稍微松卸力道去撬开情人的唇齿,与之缠绵,湿软的两片舌头情色缠卷,没多久胶着结合的股间随细微动作挤出浊白体液。
「嗳嗯。嗯嗯、哼嗯。」齐槐丰感觉到被留了东西在体内,收紧双臂向吕恒撒娇。对他们而言都是初次与同性交欢,却彷佛有种天生的默契,交付彼此的身心。
一个吻总能成为导火线,越吻越饥渴,齐槐丰觉得吕恒的表情看来格外迷人,两人胯间湿稠滑腻,齐槐丰也早已发泄出来,那根泄过的肉棒仍不停流出透明液体,随身躯磨蹭、款摆而更为稠滑,甚至冒泡。
「好棒。」吕恒不停用色情下流的言语逗他:「想一直在里面取暖。」
「现在夏天啦,笨蛋。」嘴上调侃,但还是渴望交换体液,吕恒也卖力撩拨他的欲望。
「喜欢我变态吗?」
「喜欢。喜欢吕恒你。」
「亲我吧。槐丰,亲稳。」他笑得风流而又魅惑,每个眼神、声调、动作都是为了齐槐丰而有变化,都为了取悦怀里这个可爱迷人的青年。
他们又做了一回,呻吟、狂热,表情双双扭曲,几乎要抱在一起哭起来。吕恒失控的压着齐槐丰猛烈驰骋,巴不得要把那双肉囊都撞进他体内,皮肉被撞出一片艳丽湿润的殷红。齐槐丰双手挠着吕恒背脊无助哭喊,甬道受到刺激而剧烈挤压肉棒,直到连高潮时的发声都带着颤栗的尾音。
宛如要燃尽生命的情事告一段落,两人大口喘气,吕恒趴在齐槐丰身上休息,汗水淋漓,空气里有腥腻的味道,但谁都舍不得挪开身体,只想静静相拥,让双方的世界重叠在一起,直到相融。
「我,爱你。」齐槐丰轻细喃语。
「我爱你。」吕恒的回应,如回音般。「很爱你。槐丰,我爱你。」他又收紧手臂,好像呼吸跟心跳都趋於同步,幸福得太不真实,伴随那不安的脉动,令人莫名鼻酸。
齐槐丰的指腹温柔抚摸吕恒眼下的皮肤,微笑道:「吕恒,我想跟你看到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景色。」
* * *
有一回,齐槐丰记得他跟吕恒去看电影时说了一句感想,他记不起来当时到底看了什麽片子,只记得那句话。他跟吕恒说:「我认为容易逃避的人,几乎有可能把一生多数的时间都蹉跎掉。跟片子里发生的事一样。」
当时他没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为此蹉跎八年之久。现在他住在一个还算宁静的小社区,离火车站不远有栋旧工厂改建的公寓,他在三楼租了一个小套房,他东西很少,独居也不是很挤。